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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18+} 黑氏家族 - 暴君的情婦 {3}

【第四章】



她又被丟在大床上。



「巴拉肯」散落在地,夜萼白嫩如玉脂的肌膚及那股純真、寧靜的氣質,竟令邪剎

又感到一股熱騰騰的慾望。



難這這女人讓他對女人的憎恨消失了?



邪剎站在大門後,藍眼定定地懾住她,殘忍地責備道:「不要臉的女人!竟敢這般

大膽地拋頭露臉,以後,若妳敢再曝光,我就--」



「你就怎樣?要殺了我嗎?我們的「條件」只限於昨夜,現在我不欠君王任何事,

請你履行承諾,給我衣服,我要去救治阿拉芭--」



邪剎聞言,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詭詐地說:「別忘了妳是囚犯,我有權對妳予

取予求!經過昨夜,我決定收妳做情婦--」



「情婦?」夜萼腦中一片空白。她是對他有異檬的感覺,但是……



情婦?「暴君的情婦」?黑家的詛咒……



「詛咒」當真不放過她!昨夜她失去了貞操,原本期待到此為止,沒想到竟是「奢

望」?這就是報應嗎?她最恨自已的母親,但是,自已竟然也將走上這條路?椎心泣血

的痛,狠狠地襲向她。「你不是恨女人恨之入骨?」



「哈哈!沒錯,我恨所有的女人,但是,我需要妳。」是嗎?夜萼的臉矂紅了,眼

前是君王向妾求愛的舉止。「情婦絕對不同於「卡汀」--」他側頭不願正視夜萼,深

怕看到她的拒絕。「「卡汀」是「烏托邦」各部落獻給君王的女子,一個君王能擁有許

多「卡汀」,但是只能有一位情婦。而且,「卡汀」是隨傳隨到,情婦是天天見面。」



「是嗎?」夜萼尖銳道。「若是你玩膩我了呢,是不是會將我踢給任何一名大臣?

在我看來,情婦與「卡汀」完全相同--」



「不相同。」邪剎很篤定地又強調一次。「絕對不相同。」



「是嗎?」夜萼滿臉不屑與輕視,她睨著他。



「因為--」邪剎在心底接口說道:「我水遠不會厭倦妳,我水遠無法忍受有別的

男人佔有妳--」



這番赤裸裸的心底告白,嚇壞了邪剎自已。他連忙開口道:「妳應該明白「烏托邦

」各部落的女子,都以能夠留在宮內獻身給君王,為無上的榮耀!」



夜萼鎮定分析道:「我從未見過歷代的「烏托邦」君王只忠於一位情婦,你的「論

調」無法成立。我也不覺得自己有本事取悅君王--請君王您三思,」



「三思?」邪剎目光一凜。「妳好大的膽子,竟敢乘機奚落我的判斷力?我就是要

妳當我的情婦--」



「你一定會後悔,因為我不會對你唯命是從--」



「哼!」邪剎猙獰道。「我會慢慢地讓妳「學習」。」



「學習?」無法遏止的恐懼凌駕她全身,想到做他的情婦可能會有的折磨,她會死

於「詛咒」之下,.



「不!」她低喝大叫。「我不是會愚蠢到迷信崇拜一名暴君的土著女子,我有我的

思想,我不認為那是恩寵,「烏托邦」應該實施「一夫一妻」制,君王三妻四妾的時代

應該結束--」她滔滔不絕地反駁,仍改變不了她的命運。



她要做情婦?夜萼哀嚎大哭,她抓著「巴拉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索性拿

起「巴拉肯」拭淚。



邪剎想到要她尊敬他及披風的唯一方法--



就是將她推倒在床上,開始狂吻她。



他從來沒有看過女人的淚水,更沒見過夜萼可憐兮兮的一面。只是要她做情婦,她

竟哭得像一個沒人要的小女孩。縱使她是「烏托邦」的女名醫,但實際上她仍是個

只有十七歲的青澀女孩。



她還是個孩子!邪剎的藍眼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憐惜。



「我好說歹說,妳仍是那麼不知好歹,當真要我用「撒手鋼」來強迫妳?」他的眼

神真像是冰塊。「妳知道我剛才去哪裡嗎?我去地牢追查,究竟是誰明目張膽地放妳出

來!沒想到,所有的士卒都悶不吭聲。我相當氣慣,決定把士兵統統抓起來,逼他們

供出幕後的主使者……妳真要我做「暴君」嗎?」



「不!不行!」夜萼抓住邪剎的手腕。「別這樣……」她整顆心糾纏在一起。「別

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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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夜萼抓住邪剎的手腕。「別這樣……」她整顆心糾纏在一起。「別

這樣……」



「就看妳了。」邪剎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道。「妳要我繼續追查,或是就此罷手?

」他摸摸她的髮尾。「妳要所有的幫兇,都因為妳而受嚴刑拷打?」



「我……」夜萼失神,所有的堅強都已瓦解,不為自已,也要為邪冠德、阿拉芭、

馬利索,還有士卒。「別追究下去,到此為止吧?」她心力交瘁道。



「妳答應做我的情婦?」他的藍眼充滿輕佻、狂妄,一字一字地說:「心甘情願?

」他大方道:「我不會虧待妳的,妳想要什麼?」



她要什麼?「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改變-不要殘暴,不要麻木不仁,我只要

你能變得溫柔--」她聲音越變越小。



邪剎詫異她的「要求」。「溫柔?」他皺起眉。「什麼是溫柔我不懂,就看妳這情

婦能改變我多少--」



他的言中之意很明顯。



她能取悅他多少呢?她能改變他多少呢?



夜萼決 她會據理力爭任何事。



她的下方傳來令她想也想不到的憐惜聲。「妳的大腿留著血痕呢!」她心田緊縮,

他知道這就是溫柔嗎?



她赧然地想併攏雙腿。



「還這麼害羞--」她又聽見他嘲弄的笑聲。



她只覺得自己陷入翻雲覆雨中,其他都不記得。



在這件她認為的「龍袍」,而實際是王之尊嚴的「巴拉肯」上,邪剎肆無忌憚地愛

他的情婦……



當夜萼再度清醒時,她的周圍圍著一群非洲女黑奴。



她們對夜萼說:「請容許我們服侍妳,我們至高無上的「卡汀」。」女奴心想:君

王終於有「卡汀」了。



她們說她是至高無上的「卡汀」?夜萼心一沈,這些人還不是當她是「卡汀」,只

不過,她們尊稱她是「至高無上,獨一無二」的,因為-



現在的邪剎,只有她一名「卡汀」。不!是一名「情婦」。



夜萼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人,所以,她不會為難這些女奴,她任女奴們為她沐浴更

衣,她相當隨和、溫順,女奴都很喜歡她。夜萼注意到,「龍袍」已安好地掛在原處。



女僕們取出一件美麗的衣服及頭巾,衣服上繡著原始的圖案,紅、黑、橘、綠的色

彩交雜,這鐵定是皇族的衣物!充滿貴氣,夜萼明白唯有相當的「身分」,才有資格穿

它。



女奴們為她打扮,塗香油,塗香精乳液,夜萼全身香噴噴的,再慢慢地套上衣服。



她看見一些女奴正在整理這間皇寢,夜萼注意到她們正在換新被單,新床罩;而那

件沾滿「痕跡」的被單,被換下後卻沒有拿去洗,反而被整齊地摺起來放在一邊。



夜萼的小拳頭握得死緊,渾渾噩噩地注視那舊的床單,她由女孩變成少婦了。



她是醫生,但是仍不明白,女人何以初夜會落紅?這是造物者在創造女人時刻意的

「安排」?如果不要有「證據」,那該多好?



她陷入沈思中,以致沒發現邪剎來了。



邪剎隨手一揮,女奴們便很安靜地離開。



偌大的寢室,只剩邪剎與夜萼兩個人。



夜萼並沒有起身,只是坐在鏡子前。她當然知道自己應該要跪在他面前,向他請安

。可是,怨懟的心使她無法服從。



邪剎震懾地端睨她--



他從來沒有這種坪然心跳的感覺,為什麼每次見到他的情婦,他就有這種手足無措

的心情?



夜萼顯得如此嬌羞可人,豔麗又純真,像玫瑰一般動人。配上這件皇族的服飾,她

儼然是一位「烏托邦」的女皇。



女皇?不!她不會是,情婦永遠比不上女皇的。



在這悄無聲息的皇寢中,譙也沒有開口,也許雙方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邪剎竟向她說明道:「希望妳別介意那些女奴稱妳為「卡汀」,她們不懂什麼是「

情婦」,不過,就算她們貌7b為妳是「卡汀」,也是傲視群倫、唯我獨尊的「卡汀」!」



夜萼的第一句話卻是:「「暴君」,你為什麼不把被單燒掉?留下來做什麼?你又

為什麼害我睡的不省人事?」她目中無人的語氣,令邪剎兇悍起來。



邪剎朝她走過來,如夜萼所預料的,他就像老鷹捉小雞似的,將她高高地舉起來,

她的大腿被他抱到他的胸前。



這種感覺真的有如「君臨天下」般,夜萼雖然惶惶悒悒,但她仍佯裝不屑一顧道:

「不錯,這會兒我比你高了--」她真是絕不屈服。



可是,這個姿勢卻讓她的小腹緊緊靠著他的臉龐,而他的雙手也越益環緊,她感到

小腹有一股莫名的熱力,他的臉埋進她的小腹,相當親暱地對她說:「我現在下令:不

准叫我暴君,叫我邪剎,不准妳再目中無人、狂妄,妳必須學習如何卑躬曲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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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剎隨手一揮,女奴們便很安靜地離開。



偌大的寢室,只剩邪剎與夜萼兩個人。



夜萼並沒有起身,只是坐在鏡子前。她當然知道自己應該要跪在他面前,向他請安

。可是,怨懟的心使她無法服從。



邪剎震懾地端睨她--



他從來沒有這種坪然心跳的感覺,為什麼每次見到他的情婦,他就有這種手足無措

的心情?



夜萼顯得如此嬌羞可人,豔麗又純真,像玫瑰一般動人。配上這件皇族的服飾,她

儼然是一位「烏托邦」的女皇。



女皇?不!她不會是,情婦永遠比不上女皇的。



在這悄無聲息的皇寢中,譙也沒有開口,也許雙方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邪剎竟向她說明道:「希望妳別介意那些女奴稱妳為「卡汀」,她們不懂什麼是「

情婦」,不過,就算她們貌7b為妳是「卡汀」,也是傲視群倫、唯我獨尊的「卡汀」!」



夜萼的第一句話卻是:「「暴君」,你為什麼不把被單燒掉?留下來做什麼?你又

為什麼害我睡的不省人事?」她目中無人的語氣,令邪剎兇悍起來。



邪剎朝她走過來,如夜萼所預料的,他就像老鷹捉小雞似的,將她高高地舉起來,

她的大腿被他抱到他的胸前。



這種感覺真的有如「君臨天下」般,夜萼雖然惶惶悒悒,但她仍佯裝不屑一顧道:

「不錯,這會兒我比你高了--」她真是絕不屈服。



可是,這個姿勢卻讓她的小腹緊緊靠著他的臉龐,而他的雙手也越益環緊,她感到

小腹有一股莫名的熱力,他的臉埋進她的小腹,相當親暱地對她說:「我現在下令:不

准叫我暴君,叫我邪剎,不准妳再目中無人、狂妄,妳必須學習如何卑躬曲膝。」



稱呼他的名字?在「烏托邦」,只有皇后才能直稱君王的名字啊!她不過是一名微

不足道的情婦,竟得君王邪剎的恩寵?



不!在夜萼的心中,這不是恩澤,是折磨,因為,邪剎對她只有肉體的需求,不懂

何謂愛!她不要叫他的名字,她不要……讓自已受傷更重。她婉轉道:「我沒資格直呼

你的名字。」



邪剎目光一閃,猜忌道:「妳不屑叫我的名字嗎?」他專制道:「「烏托邦」的男

人可以打不聽話的女人。那沾滿血跡的被單是「信物」,可以證明--男人擁有女人的

身子。我佔有了妳,「信物」必須保留下來,這就是女人屬於這男人的「鐵證」。」



夜萼聞言臉色發白,是的,她屬於他了,不管是她的人或是她的心:但是,她不能

承認,她只能當邪剎是她的--她的什麼呢?她必須在言語上贏過他上這樣,她受傷的

情緒才能撫平。「在武力之下,我會叫君王的名字,但是,無論如何,我不會承認你的

。」她賭氣道。



「不承認我什麼?」



「你只是我的「性伴侶」而已。」她口不擇言道。



「性伴侶?」邪剎立刻變臉,這女人-她的思想如此「開放」?



忽地,她那柔中帶媚的語氣,竟澆熄了他的無名火。「邪剎……邪剎-」她俯首

彆扭地叫著。



彷彿和煦的春風掠過邪剎的心田,他竟會心一笑,臉上再也沒有仇視,他滿意地點

頭。「為了實痕7b妳滿嘴的男女「平等」、「尊重」,我也要知道妳真正的名字。」見她

目瞪口呆的表情,邪剎續道:「我不喜歡Hell這名字,雖然在這裡Hell是「大地

之女」的意思,但是Hell在英文卻是「地獄」之意,我可不希望妳待在有魔鬼的地獄

中--」



他在隱喻什麼?夜萼心虛地低下頭。她不肯也不願直視他彷彿能看穿她心事的

藍眼珠。「我叫黑夜萼。」



「黑夜萼?」邪剎皺眉好一會兒,細細咀嚼這名字,這名字何其特別,何其美啊!



這不是意喻著在黑夜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邪剎顯得很滿意。「好!以後我就

叫妳夜萼。」



他叫她夜萼?她的心再次莫名地悸動著。



從來沒有人這麼叫她,除了她父親爵德以外。



他放她雙腳落地,但他仍抱住她,她的頭埋在他寬大的胸膛上,邪剎無比輕柔地愛

撫她的秀髮,不過,聲音還是一絲不苟道:「妳一定餓了吧!我命女奴為妳準備了豐盛

的大餐。」



她還來不及抗議什麼,邪剎已輕拍兩掌,女奴們立即走進來,在野性的大地毯上,

放了無數可口美味的食物。「來!吃飯吧!妳一定餓了,我要妳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

這樣才能增加體力--」他自顧地拉著她,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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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瘋了,這麼多食物,她怎麼吃得完?「不!」她拒絕。「我不要吃,我根

本吃不下,我每餐只喝一杯鮮奶,吃兩塊土司和一顆蛋,這樣就夠了。」她顯得著急。

「放我走!我要去看阿拉芭!」她強迫自己將重心遷移到別人身上。



她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但邪剎還是置之不理,他恍然大懵道:「怪不得,妳瘦如

竹竿!妳現在是我的情婦!怎能受虐待呢?」他「暗示」道:「雖然在床上我會把妳餵

得飽飽的,但這也導致妳營養不良和過度的疲倦,所以妳才會睡得不省人事。」



邪剎詭魅一笑道:「我有弄疼妳嗎?我知道我太粗魯了,第一次一定把妳弄痛了,

但是,現在呢?妳已經「習慣」我了嗎?」



「習慣?」夜萼再也掩不住那股少女應有的嬌羞。「不……用你管!」她像隻戰敗

的公雞,唯諾道。



「妳聽話把這些菜吃完,」他把一塊羊肉放在她的盤子中,下令道:「快把自己養

壯點,等妳吃飽喝足,妳就可以去做妳想做的事了。」



夜萼整個臉發光。「你答應我了……」喔!她可以去看阿拉芭了。「是的,這才是

最重要的事。」她笑逐顏開。



她開始「努力」地吃下盤中的食物,才發覺竟是如此可口美味,很快地,盤底已經

朝天了。「我吃完了!」她像小孩子似的喊道。



邪剎一直盯著她的「吃相」,他也許沒發覺,自己一直是眉開眼笑呢!

邪剎盯住夜萼開心的笑容,沒想到自己的分量竟然比不上一個「卡汀」?他嘲諷道

:「妳是可以去看阿拉芭了,不過!」他意有所指。「妳確定,她真能救得活嗎?」



他挑高濃眉。



「你在詛咒阿拉芭死?」夜萼的脾氣上來了。「「暴君」,你竟要你的子民死?你

不會如願的!我有絕對的自信,會醫好阿拉芭。」



暴君?她又叫他暴君!「夜萼!妳明之故犯!」邪剎厲言糾正她。



她努著唇,很不情願地卑微改口叫喚。「邪剎,」



邪剎的表情莫測高深。「自信的人,總是令人折服。但是--」他的眼中閃爍著恨

意的光芒。「女人有女人的命運,不忠於君王的女人,必受上天懲罰,必受報應,必受

死,這是女人的宿命!所以,我不相信她會活下來。妳--治不活她的。」



他是在「預言」嗎?他是君王,他說的話一定會實現嗎?夜萼毛骨悚然。「不!不

!不!」她拚命搖頭。「阿拉芭沒有錯,男歡女愛的事,不是你能論斷是與非,對與錯

的。」



「我就能。」邪剎赤裸裸地道:「這就是定律上這就是標準,這就是天理。」

夜萼不願再與他有任何言語上的爭辯了,她想逃開他。她簡短地道:「我可以去看

阿拉芭嗎?」她起身。



「當然。」他應允她,同時附加上條件。「別忘了回來,不准待太晚,我會等妳的

。不然,我會派人去抓妳--」



他對她的情婦,「家規」可嚴著呢!他為什麼要如此看緊她?他這麼怕她逃走嗎?



「我知道。」夜萼回答。「我不會忘記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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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剎派了守衛跟隨她去。



她嬌小的身子在他的目送下消失,他注意到 痛她了呢!



馬利索見到夜萼到來時,真是喜出望外!「妳還活著,Hell……」她高興道。「我

還以為,君王會把妳……」她哽咽得說不下去。



「放心!我沒事,別哭了!」夜萼安慰馬利索。「邪剎還答應我,可以治療阿拉芭

。他還答應不處罰妳--」



「真的?」馬利索顯得詫異不信。「怎麼可能……」她看看夜萼身上不凡的衣服,

又注意到夜萼大膽地直呼君王的名字……這些種種,使她不得不信。看樣子,君王似乎

變了。Hell用什麼力量改變了君王呢?



「別想太多了。」夜萼只在意阿拉芭。「妳的主子,怎麼樣了?」



「她時好時壞,仍是不斷地發高燒……」馬利索好傷心。「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為什麼會這樣?」



「這是打針所產生的抗體,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怕她繼續惡化。」說著,夜萼立即

為阿拉芭診治。



她為阿拉芭做了所有的物理治療,阿拉芭雖還是時而退燒,時而發燒,但她總算清

醒過來了。「妳來了,Hell,我以為君王會……」



「一切都沒事了。」夜萼小聲道。「妳現在要好好養病,妳的下體還在發炎呢!情

形很不樂觀,而且妳的血壓過低-」



「不!」出乎意外地,阿拉芭竟說道。「別再費心救我了,我知道我活不了了,這

是我的報應!」



「妳怎麼這麼說呢?」夜萼無法接受地大嚷。「西方科技如此進步,加上我有最精

良的醫術,我會把妳醫好的,妳會與往常一樣健健康康!」



「不!我不會!因為我……對不起君王,我背叛了君王!」阿拉芭的淚水、汨汨流下

。「我不懂邪剎君王,他雖然有數不盡的「卡汀」,但是他卻沒有接受任何「卡汀」,

他難道不需要女人嗎?」



夜萼瞪大了雙眼,那夜邪剎這麼告訴她,她還以為這是他的「謊言」,沒想到這竟

然是真的,怎麼可能?她還是半信半疑。



「我無法取悅君王,我想任何「卡汀」都是吧!我在茅利塔大神殿待了三年,直到

我遇見了他-」這裡的「他」,當然是指阿拉芭的愛人。「我才明白何謂真愛-」

說著,她突然咳嗽不停,半晌竟吐出了鮮血。



夜萼立即安撫她。「別再說話了,我幫妳按摩胸部,」



「不!」阿拉芭拒絕。「我再不說,就來不及了。」她聲音好小,小到夜萼必須把

耳朵靠近她的嘴巴,阿拉芭對著夜萼的耳際說道:「如果,兩人真心相愛也就夠了。但

是,若男人只是在玩弄女人的感情呢?他根本不愛我,只是在玩弄我。所以我懷了他的

孩子,也只能拿掉。但是報應隨之而來,我將會賠上我的性命……」突然間,她不再說

話了,夜萼大吃一驚,立即伸手探她的動脈,她的心臟還在跳動,只是虛弱不振。



夜萼一直伴著阿拉芭,直到夜深了,邪剎派了兩名守衛來找她,她才交代馬利索一

些必須注意的事,忐忑不安地離開了。



面對邪剎--



夜萼仍是無動於衷的臉孔。



她絕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憂心忡忡,她多麼擔心阿拉芭啊!



「邪剎,」夜萼小心翼翼地向君王請安。「我回來了。」



邪剎搞不懂自己,她才一離開,他就魂不守舍一整天。「妳還知道回來!」邪剎相

當不悅道:「既然妳心中只有病人,也就不能忘記這裡還有一位傷者。」他赤裸著上身

,左手臂上還纏著紗布,這似乎提醒著夜萼曾經做的「好事」。



「你--」夜萼自知理虧,卻仍嘴硬道:「我入獄後,你都只找巫師看病?」



「沒錯。」邪剎話中帶話道:「傷口原本癒合了,但是經過昨夜激烈的「運動」,

舊傷又復發了,妳不覺得妳必須負「責任」嗎?從頭到尾,妳都是元凶!」



夜萼主動低下身子,坐在他的身旁,細心縝密地為他檢查傷口o

邪剎的手臂又滲出血跡,夜萼看得好不忍心。「你……可能要受點皮肉之苦,為避

免細茵再感染,我要為你消毒縫合傷口,」



邪剎聳聳肩,毫不在意。「隨妳吧!只要妳不殺我,我任妳處置-就像昨夜那樣

。」



他們的昨夜-夜萼的臉泛紅了。她桀驚道:「我不會讓你這麼好死,我要學習你

的殘忍,仿效你的「酷刑」,放一些病毒在你的體內,先讓你的手殘廢,然後四肢、身

體、大腦……慢慢凌遲你,」



瞧夜萼說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邪剎聞言,竟哄堂大笑,笑得前俯後仰。



這位「暴君」竟「懂」得捧腹大笑,夜萼這下可真的看傻眼了。



他猛地一伸手,夜萼任邪剎抱個滿懷,她很想掙脫,但根本躲不過,邪剎眉開眼笑

道:「使不得啊!情婦,妳正要有好日子過呢!怎能毀了我?」



什麼意思?



邪剎傲慢、獨裁道:「今天,我告訴我的叔叔邪冠 開心地說:我的年紀已大,也需要有子嗣了-」在非洲,其實並不講究西方人所謂的

結婚,也就是說,女人不需要講究名分,為男人生兒育女才是當務之急。夜萼臉上閃過

一絲憂傷。「邪冠德提了個建議:在神殿的側邊,蓋一座王妃殿,做為給妳的獎賞。」

邪剎決定似的說:「既然妳不要金銀珠寶,就蓋王妃殿送給妳-」



夜萼變了臉。「不,.我不要這些獎賞。就算是王妃殿,我也會視之如敝屣。」她鄙

視道。「做你的情婦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我可不要公諸於世,在「烏托邦」歷史上

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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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剎的臉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般地難看,好一會兒,他輕哼。「天底下有妳這種情婦

,不求榮華富貴?妳喜愛貧窮寒酸?」



「是的,我是--」夜萼侃侃而談。「你以為我不知道蓋一間神殿要花多少時間、

人力、金錢嗎?你號召人民蓋房子,耗費老百姓的時間、體力,而且花的是老百姓的血

汗錢,我無法漠視這一切,而一人獨享。」她露出前所未有譏笑又無辜的表情。「我發

覺其實你的殘暴與秦始皇相似極了,你知道秦始皇的下場嗎?」



邪剎突然低下頭,強吻住她,他咬住她的唇,夜萼痛得無法動彈。「妳想嚐嚐我的

粗暴嗎?現在,我「證明」給妳看——」邪剎心情惡劣極了,想討好她,卻沒想到

反碰了一鼻子灰。「我不是秦始皇,我不相信,他有我這種接吻技巧--」他跋扈地道。

「我明白,妳是捨不得離開我,所以不願讓我蓋王妃殿是吧!」他自圓其說。「也好,妳

不准離開我太遠--」他有著極強烈的佔有慾。



「搞清楚,我不是為你,我是不想勞民傷財--」她續道:「你把錢拿來蓋現代醫

院……」她呼喊出聲,因為她嚐到熱騰騰的血……他咬破了她的唇?



錯了,是她兇悍得咬破他的下唇,所以,流進她齒縫中的是他的血,邪剎搗住腫脹

的唇咒罵。「真有夠悍的,情婦!」他的血滴到夜萼的面頰,他的目光驚悚地一閃,他

彷似看到……他用力搖搖頭,略帶嘲諷的語氣道:「好了,現在,我叉有新「傷口」了

,妳好好照顧我吧!」



夜萼「乖乖」地爬起來,百般正經的醫生樣,為眼前的「病人」療傷……



隔天夜萼仍是早出晚歸,邪剎不是滋味地暴跳如雷,這就是連他自己也不懂的妒火

嗎?.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三天,如果可能,夜萼願意不眠不休地照顧阿拉芭,只是每天時

辰一到,邪剎就會派人把夜萼「抓」回去。



第四天的早晨,夜萼又來探視阿拉芭,她的情況只是每下愈況。一直處在昏迷中的

她,似乎隱約知道Hell來了。她抓住夜萼的手說:「在我死前,我終於能頓悟,君王其

實是一位很好的國王!他是一位相當特殊的人物,他很愛每一位子民,就算是「卡汀」

,他也不會傷害她們,這也就是他從未碰過「卡汀」的原因,我相當愛戴君王,但他也

令我畏懼,因為他相當嚴厲,他對不守婦道的女人,是不會同情及憐憫的。」她又孱弱

地嘆口氣。「這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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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萼顯得憂傷,她不懂,為什麼邪剎能讓子民對他產生這麼多情感-尊敬、崇拜

和畏懼?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一定要做個潔身自愛的「卡汀」,就算君王一直不要我,

我也要等待他……我會懂得「把持」,懂得女人的本分……謝謝妳,Hell,妳的恩情,

希望來世我能報答妳……」



她的手自然地垂下,永遠也抬不起來了,夜萼無法遏止地迸出淚水。



她心疼地將阿拉芭緊緊抱在懷中,這就是與死神搏鬥的結果嗎?



阿拉芭死後,她的淚水不曾停過,她為女人的可悲命運而哭泣,她的哭聲驚擾了

每一個人。



邪剎受不了了。這女人--死一個「卡汀」有什麼大不了的?全世界難道不是每天

都有死人?「不准哭了!擦乾淚水--」邪剎命令。



夜萼譴責他:「你……一點也不難過,你……是冷血動物……」



邪剎冷笑,氣定神閒地道:「妳又不是第一次見識我的冷血,」他有意無意地又道

:「阿拉芭又不是我害死的,況且,她本來就該死,我何需難過掉淚?」



邪剎越說,夜萼哭得越厲害。「是我,是我害死了她,我是一位不稱職、沒用的醫

生,我無法讓病人起死回生……」她嗚咽續道:「死於「割禮」的女嬰!不是我害死的

,但是,阿拉芭卻間接死在我的手下,我竟然沒有救活她!」



「那又如何?」邪剎嗤笑。「難道妳還看不透女人的命運嗎?淫亂的女人,觸犯上

天的戒律,她們死有餘辜,死不足惜--」



「不!這不公平!」夜萼不甘示弱地大叫,她要駁斥他,她不經思考地咆哮。「我

恨你,我恨你……」



她越喊越大聲,聲聲讓邪剎感到有如被棍棒敲擊,他咬牙切齒地狠狠抱住她。



「不准碰我,可惡的暴君!」夜萼拚命地想掙脫他。「該死的,放手,放手--」

迫於無奈,她索性用四肢「對付」他了,她踢他,捶打他。「放手-」



想當然爾,邪剎還是不動如山,但是他從齒縫中吐出一些命令。感覺得出,他怒火

沖天!「我不准妳說妳恨我!不准妳再打我!不准妳罵我是「暴君」,妳只能稱我邪剎

--」他駭人道:「情婦竟打君王!夜萼,妳真是該受點「家規」。」



說著,邪剎已把她撲倒在大床上,他實在恨恐怖,因為他的動作分明就是要她好看

。「我一定要妳做到我剛才的命令。」



「我絕對不會服從你的,「暴君」!」她實在是不怕死:「暴君!暴君!你是暴君

……」



不過,他輕而易舉地完成第一步-讓她無法動手再打他,他用身體緊緊壓住她,

讓她動彈不得,然後開始脫下她的袍子。



他在她耳際道:「說妳愛我,不准妳恨我--」邪剎的吻來到她的乳溝,她忘了要

抵抗,體內燃燒的熱情讓她身不由己。「說,妳愛邪剎-」



「我……不!我恨你……」她命令自己的意念只有那三個字。「我……恨你……我

恨你……」她不准自己發出呻吟,扯住被單的手已發青。



邪剎的手向下移動,找到他最想撫摸的部位,他知道,他的手會使她發狂。



如果她能,她會歡愉得尖叫,但是,她不能。直到他的嘴替代了他的手指,她終於

——顫抖的哀求他。



「妳的身體反應說明了一切,妳不恨我,妳愛我,妳愛邪剎--」他狂妄道。



「不!」她仍在作最後的掙扎。「這只是人的生理……反應罷了。」她篤定萬分道

。「這不代表什麼,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但是,你永遠也得不到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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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沒有感情的大眼,已經說明一切了嗎?



邪剎的藍眼頓時抹上一層濃濃陰鬱,他迅速地遮掩。「是的,我知道,這些都是「

生理反應」,不過,我想看看妳身體本能的極限又是如何?」



他讓她承受絕對的「酷刑」。



他在折磨她。他讓她痛苦難耐。



他衝進她的體內,那股奔流高潮的感覺將她淹沒了,她扭動起來,不經意地要求更

多。



那合而為一的強烈感覺,使得她徹底屈服了,她只能任他為所欲為。他們的做愛狂

野而激動。



她開始無聲地反覆叫道:「我愛你,邪剎!我愛你!邪剎,我愛你……」



天!.他竟叫她說「我愛你」?他一定瘋了,他怎麼可能有愛?愛-又是什麼?這

個字不具任何意義,只是為了處罰她說她恨他--邪剎用這幼椎的謊話欺瞞自己。



夜萼哭得睡著了。她躺在邪剎的懷中,沈睡中的她,依然還是低嗚不停。



邪剎更用力地、攬緊她。



當高潮褪去,只剩下殘酷冰冷的現實時,她開始仰天咆哮。「我恨你,我恨你,我

恨你……」她叫了數百聲,直到她的喉嚨沙啞,咳嗽不停。然後,她又哭了。



只因--他以侵略她的方式,讓她服輸,她覺得顏面全失。她還是個小女孩,但是

--



她卻像男人一樣的剛強,不服輸。



他不喜歡這股覺得佔有她是傷害她的感覺,他是一代君王啊,可以任意索求。他想

伸手抱住她,誰知他才伸出手要安撫她,夜萼便張牙舞爪毫不領情,只是繼續啞著嗓子

叫:「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她的指責,更讓邪剎對她莫可奈何,她總是逼他不得不使用暴力。他又野蠻地把她

抱住,粗聲道:「記住,妳是我的情婦,妳要認命,妳是卑下的-」他把她按在他的

胸膛上。



「不--」她實在不甘願,不過,邪剎簡單說了一句話,令她不敢不從;儘管,她

只能選擇以哭洩怒。



「妳不遵從,不聽話,從明天起,我不准妳再替人看病--」他命令。



這「諭令」輕易打碎夜萼對抗邪剎的心。



她嗚咽著,讓邪剎伴她入眠。她終於安靜了。



真是的,她以為她是誰?邪剎很不是滋味。



只有提到不讓她再救人、治病的話,她才會乖乖地服從,聽話?



端詳她沈睡中如此純真無邪、天真爛漫的美麗臉龐,令邪剎情不自禁地低首親吻她

眼角的淚珠。



她還真是個孩子呢!



想到了阿拉芭,邪剎立即燃起沖天的恨火。



哼!她死了又如何,他是不會饒她的。



背叛他的「卡汀」要受刑罰……死了也避免不了。



他要讓夜萼明白不順從的下場是如何。



阿拉芭的屍體被抬出「卡汀室」,她並不是火葬,或是丟棄在沙漠中。



邪剎下令將她的屍體綁在木樁上,命人狠狠地拿鞭條鞭打她。任邪冠德說盡諫言也

無用 。



然後再把她的屍體高掛在城門處,以倣民家--不忠心的女入,下場就是如此。



夜萼在皇寢內瞪著這令她吐血的一幕幕--阿拉芭的屍體慘不忍睹!



邪剎還是人嗎?



夜萼本能地要制止,當她旋身要跑出門時,才驚覺大門被鎖了起來。



她幡然大悟,一定是邪剎的「命令」--



他不要她再來「對抗」他。



所以她只能眼睜睜地注視阿拉芭的屍體被凌虐……



她被嚇得魂不附體,夜萼感受到那鞭藤彷似在擊打她似的--



她如果再不謙卑、服從、尊敬邪剎……終有一天,邪剎也會心狠手辣地處罰她!



夜萼躲在角落裡尖叫,她的心臟好像斷裂的弦,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她要乖,她要

乖……不知過了多久,女奴們終於打開大門走進來,夜萼渾身僵硬,仍在失神中。



她呆愣地任女僕服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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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邪剎君王直到深夜才回到皇寢。



室內一片黑暗,只有窗櫺上反射出皎潔月光投射出的迷濛光線,灑在夜萼的嬌胴上

。這一刻,她看起來像是金黃色的女神。她躺在床上,睡得好沈。



邪剎感覺自己著魔了。



他瘋狂地注視她。



他忘記了一切,他的世界只有她……



他似乎聽到床上隱約傳來嗚咽的哭泣聲。



怎麼回事?邪剎惶亂地邁開大步走向她。



他靠在床邊,凝視「應該」熟睡的夜萼,他霍地發現,她哭得淚眼婆娑。



儘管她是在做夢,但她哭得像個淚人兒。口中喃喃囈語:「放開我,放開我……你

是惡魔……」然後,她又一陣發抖。「我怕你,求求你……別對我施暴……別碰我……

你也會那樣對我……我怕你……」



阿拉芭的屍體遍佈血痕慘狀,在夜萼腦海中閃過。「阿拉芭好可憐……」



老天!她嚇壞了。



這與平常氣燄囂張的夜萼,有天壤之別!一股不知名的罪惡感襲向邪剎。



他做錯了嗎?不,



他嚴厲地糾正自己:他是萬人之上的君王,他不會做錯事,但為什麼…….他有這種

失落的感覺?



他不是要制伏她,讓她完完全全地順從他?



但當這一刻,他目的達成時,他卻一點也不欣喜,他只有……無此的悔恨!



後悔拿阿拉芭來嚇阻她?



「夜萼--」邪剎心田抽擋。



「我……一定聽話……你別凌遲我……」她囈語。



「夜萼,我並沒有……」瞧她哭得傷心,邪剎心力憔悴,他簡促道:「好好睡吧!

我不吵妳!」他背對著她,表情是空洞的,然後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



夜萼即使在睡夢中,嗚咽聲仍是不斷傳出。



因為夜萼,堂堂一代君王對自己深惡痛絕。



站在大神殿的高樓上,邪剎眺望遠方的「祭壇塔」。



邪剎伸手觸摸大神殿堅硬無比的城牆,多古老的神殿啊,.不過,它的內部卻是絕對

的現代化,歷代「烏托邦」的君主都相當小心地維護,尤其他更是費力地大肆整修!如

果只看內部,絕對沒有人相信茅利塔大神殿是建於西元九百七十一年。



邪剎陷入沈思,是邪冠德把他從惆悵失神中喚醒。邪冠德伸手拍拍邪剎的肩膀。「

我的小姪子,在憂心國家大事嗎?」私下,邪冠德會喚邪剎為「小姪子」,這時,他卸

下了大臣的面貌,像一位慈藹長者般關切邪剎。



邪剎兩頰微紅,因為有點心虛!幸好,黑漆漆的夜,遮住邪剎濃濃心事的雙眸。



「邪剎,你是一位不可能被征服的國王。自古多少君王毀在女人手中,你算是唯一

厭惡女人的君王,你收Hell為情婦讓我震驚,我想,這只是因為你的;蔚要」吧,」



邪剎不發一語。



邪冠德嗤笑。「怎麼?你不再「回應」我了,你不是一直斬釘截鐵地說討厭女人?

恨女人?」



「我……」邪剎啞口無言。



邪冠德乾笑三聲,轉頭眺望遠方的「祭壇塔」,他的聲音有重重的哀愁。「小姪子

,你知道為什麼你母親要把你的名字取為邪「剎」嗎?」



端詳邪剎不知其所以然的臉龐,邪冠德長吁短歎道:「她是在報復,期許她的兒子

成為煞星,是帶給「烏托邦」災害的君王……」



邪剎的面色慘白。



為什麼,他的母親要如此「詛咒」自已的兒子?



邪冠德知道自己是該豁出性命吐露真話了。「你母親並沒有錯,錯在邪斯,是他對

不起你的母親--」



邪剎咬住下唇,一臉狂亂與驚訝。



「孩子--」邪冠德謙虛地面對君王。「別封閉你自己的心,你一直躲在暗處哀怨

自憐,憤世嫉俗,你用你的權勢、力量控制每一個人,但你偏偏無法控制你的情婦,

Hell反而掌握了你,是不是呢?你要想清楚,Hell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什麼?」語畢,

邪冠德鬆開手,旋過身子。



「站住!」邪剎以一國之君的身分下令。「告訴我真相,我要知道--」他氣急敗

壞地喊。「我的父母--」



邪冠德搖頭,他充滿智慧地道:「你必須懂得自己發掘,終有一天,真相會大白的

。」



「挖掘真相?」邪剎青筋暴露,雙拳緊握,他嘲弄道:「「烏托邦」的大臣,竟違

抗「帝旨」,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我當然知道,」邪冠德不疾不徐,老神在在道:「我觸犯你心中的芥蒂,說中了

你最在意的事。」他目光犀利地旋過身子,甚至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邪剎。「我也可以告

訴你,我背著你命令士卒拿食物給夜萼,我把她從囚牢裡放出來--我做了這麼多錯事

,請你賜罪處罰我吧!這是欺君之罪,你大可判我死刑呢,」



邪剎窮兇惡極地瞇起眼,卻遲遲沒有出聲。



「你不會那麼做的,因為,殘暴無道不是你的本性,你只是愚蠢得被仇恨蒙蔽了你

自己的良知!」邪冠德看穿道。



邪冠德露出笑臉。「我相信你也許真的愛上了你的情婦。」



邪剎有如遭到當頭棒暍。



邪冠德瀟灑地邁開大步離去。



邪剎再次回到寢室,注視著沈睡中的夜萼。



這是怎樣的心情?她曾說過,要他溫柔?



邪冠德的話在他耳畔響起,他無法遏止自己心中的惆悵,倏地,他一個箭步衝向夜

萼,抱起床上的她。



他知道她會恐懼,所以,在她還未驚醒之際,把她壓在自己的懷中,他情不自禁戀

戀不捨地親吻她。



這一刻,他完全忘了他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一國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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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剎……」她淚眼濛濛,震驚不已,.他竟以如此低聲下氣的態度對她?不再維持

高高在上的冷漠。



這是他嗎?



他愛上她了嗎?他會娶她為妻嗎?黑家的詛咒再次盤旋在她的腦海中,不!她不要



想那些!她只知道自己是真的對邪剎動心了,她只期望能以愛改變這個暴君!



夜幕降臨大地,萬籟俱寂,沙漠夜間氣溫冷得如冰凍似的。邪剎橫抱他的情婦,不

知要往哪裡前進。



在斗蓬之下,夜萼其實是一絲不掛的,她知道邪剎抱著她,於是閉眼夢周公去了。



他抱著她上馬,她蜷在他的臂彎中,邪剎一拉馬的韁繩,馬兒立即奔馳出去。

這就是「烏托邦」--



邪剎抱著她,馬兒奔出了茅利塔大神殿。經過沙漠,經過原野,經過城市,經過鄉村

「……直到一望無際的狩獵區。



當然,帝王「出遊」,三百公尺外,絕對佈滿守衛,遠遠地保護他們的偉大君王。



Safari意即「旅」之意,也就是所謂的「狩獵旅行」。無論是當天來回的小遠足,

或是一至二個月的長期旅行,在非洲,都稱「Safari」。當然,Safari也意謂帶著來福

槍尋野獸,同時也包含冒險和探求的意味。



不過,現在在非洲,幾乎是全面禁止狩獵,因此「Safari」儼然變成欣賞野生動物

以及讓人深深體會原始大自然壯觀的活動。



馬賽馬拉--「烏托邦」原始的動物保護區:邪剎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此時已是

深夜兩點整。



他命令部下在充滿野趣之地紮營,他決定帶著夜萼在此地露營兩天。當一切都就緒

後,他遣走了所有僕人,守衛們則在遠處保護著君王。



邪剎把他的情婦放在帳篷內。



夜萼無法想像,她會見到這幅景象.--她的眼睛正好對著帳篷門簾的細縫。



喔--她……竟然看到……大象、非洲水牛,還有狒狒,她也聽到野獸的咆哮和鳥

類的鳴叫。



她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如此直接感受大自然的「存在」。



「邪……剎,邪剎……」她口吃了。顯然「烏托邦」的酷刑還是小巫見大巫,這景

象才真讓她嚇破膽。



「噓--」在黑暗中,邪剎的聲音是如此清晰可聞,強而有力的語氣,已平撫了她

的恐懼與不安。「別動!千萬別動!別吵醒那些野獸,若驚動了牠們,牠們會將我們啃

得一點都不剩。」



「你……瘋了……」夜萼口吃道。「為什麼……要來這裡……」她根本搞不清楚這

裡是哪裡。



「這樣才能倍增狩獵旅行的樂趣啊!」邪剎一股腦地鑽進她的斗篷中,把她抱得死

緊:沈默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地說:「這才是非洲的真面貌!完全自然、原始、粗獷

--」他輕聲細語道:「妳眼底所見殘暴、血腥的種種刑責,只不過是非洲醜陋的小小

視窗,最不幸的一面!妳要忘了可怕的景象,在妳的腦海中,印下這一個最原始、

天然的畫面--非洲。」



「邪剎--」她心悸不已。



邪剎感觸良深。「進步和科技,帶給非洲人什麼呢?十五、十六世紀,探險家來到

非洲,發掘,這一塊原始野蠻的處女地,結果造成了什麼呢?二十世紀初,共有兩千個原

始落被滅掉、絕種……我當上君王後,心中只有一個意念,我要「烏托 園。」他的藍眼熠熠生輝。「我希望「烏托邦」維持傳統,我要維持非洲原始的風貌,

所以,妳現在才會見到無以數計的南非動物,告訴我,夜萼,在這世間哪一個角落,人

還能自在地與大自然在一起?」



夜萼靜默不語。



邪剎真是個複雜的人--



她看到他好多面,其實他也善良又正直。



她憶起以前爵德父親告訴她的箴言: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



一種人以為白己無所不知,結果,他才是最無知的;而另外一種人,他們天賦異秉

,具有天生的魔力,他們主宰這個世界,他們是這世界的王。



一直以為,自己無所不知,所以自命清高,自命不凡;而今,邪剎這番話,讓她覺

悟,自己何其無知啊!而邪剎,才是這世界真正的王。



夜萼緩緩旋過身子面對他,在她漂亮的臉龐下,邪剎震驚地看著她從心底真正散發

的敬意。她以無比謙卑的語氣道:「我肯定你。」



「妳--」邪剎動容不已,關切道:「妳還對我懷恨在心嗎?我對於她……」他在

說阿拉芭。



她的大眼出現惶亂,阿拉芭的事的確令她懼怕,她避重就輕地回答。「醫學上說,

每個人都會有「後遺症」,只不過……」不小心,她又掉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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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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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剎不忍心地擁著她,他接下她的話。「只不過,我們都必須學會如何宣洩,是嗎

?」他伸出手拭去她的淚珠。「哭泣,不是好的發洩方法!」



「你……也曾有「後遺症」嗎?」她很詫異,也許她認為他是獨一無二的王,應該

沒有任何事難得倒他。



「當然有。」邪剎用鼻子磨躇她的脖子。「這是人的「通病」,並不是懦弱。」他

直截了當地說:「而我,也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啊!」



「那你都怎麼辦?」她好奇,實在是無法想像--堂堂的一代君王也會有「後遺症

」?



「我以前常做惡夢……」他不知不覺,陷入試圖遺忘的回憶中,他或許想「安慰」

她,所以就舉自己的例子。「我夢見我的母親……母親身上的血灑向我,我因此哭了出

來……」



「哭?」夜萼彷彿看到一個可憐的小男孩,驚恐地喊著媽媽,要媽媽。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因為,我媽媽死了,我也長大了,我不再需要任何人

,我能掌握我自己……」邪剎出現一股唯我獨尊,傲視群倫的面容。



騙人!



他在騙人,他不敢正視自己傷痕累累的心,她瑟縮地說:「你媽媽怎會把血噴到你

身上,當時她受傷了嗎?」她拚命找話題,想除去邪剎身上化也化不開的濃濃哀愁與怨

懟。



「我媽媽……」邪剎的臉變得青黑,好像極為憤怒的模樣,夜萼這才發現她問錯話

了。不過,已經太遲了。也許邪剎一直隱藏在心中的愛恨糾葛,現在,面對情婦的追問

,不堪回首的過去傾巢而出。他平靜空洞地道:「是的,她是有很深很深的「傷口」,

是她自己割的。她拿刀刺向自己的脖子,她是--自殺而死的。」



夜萼聞言,心驚肉跳。



邪剎繼續不以為然地笑笑。「我父王說我媽媽是畏罪自殺,因為,她是不守婦道、

紅杏出牆的女人,所以,我爸爸總是叮嚀我,女人是賤貨、是婊子……我也一直深信不

疑。」



夜萼瞪大了雙眼,一股對他的心疼襲上她的全身,他在「耳濡目染」的環境下成長

,又怎會不覺得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賤貨?不知為何,夜萼想讓他「安心」,她脫口而出

。「我不是你的母親,我不會背叛你的--」



從邪剎的臉上,夜萼看到了不相信與鄙視。「別這樣,我不需要同情,我也不相信

承諾,夜萼--」他的藍眼迎上她的黑瞳,往事歷歷在目。「小時候,我渴望得到父愛

,,不斷地想該如何取悅我的父親。直到那一夜的來臨……」邪剎面無表情地陳述。「他

告訴我「真相」,把我母親的照片燒了……我也清醒了,不再討好他、迎合他--後來

我出國唸書,直到他死之前,我從未再見過他……」他笑得狂妄。「這是我給他的報復

,不管有沒有成功!」



「邪剎……」夜萼發現自己與他同病相憐。



「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像這時候,如此想討好、取悅我的情婦--」邪剎深吸一口

氣,提起勇氣道。面對夜萼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倏地旋過身子,背對著她。



夜萼細細咀嚼他的話,他是在意喻什麼呢?他-是在祈求她的諒解,要她忘卻他

對阿拉芭的所作所為?



邪剎在心中不斷責罵自己,怎會對夜萼吐露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往事?這不像他,從

他的情婦出現後,他竟「放縱」自己暢談心事。



突然,一雙玉手環住他的腰,他主動地把大手掌覆在她的小手上。



他們沒有再交談,只是一起注視著星空--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帳篷,帳篷最上面開了一個圓形的洞,而這個洞,正好可以將整

個非洲的天空映入他們的眼簾。



非洲的星空絕對此任何文明都市的夜空還美,還震懾人心,因為,它清新、美好、

原始,還是上帝眼中的天,不是人類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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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所有的憂愁彷彿消失得無影無蹤……



邪剎要夜萼在這寬廣、一望無際的草原中,好好「快樂」的活著。當然,時間並不

多,只有兩天而已。



當清晨來簍b時,「狩獵旅行」也展開了。



馬賽馬拉動物保護區的面積相當大,裡面棲息了無數的動物,在這裡,你可以見到

史前時代大自然弱肉強食的變遷。非洲有著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可能在乾季的時候,

你會看到海市蜃樓的出現;在雨季時,會匯聚成一個大池塘。



他們騎著馬,前往世界最大的鳥類保護區。這裡共有一百種以上的水鳥。在湖面上

全是粉紅色的紅鶴群,或是鵜、鶘、鷸等……紅鶴群競走,然後飛翔,令夜萼看得目瞪

口呆。他們騎著馬,與那群紅鶴一起飛奔,只可惜,他們飛不上天,只能在地上望天興

嘆。



夜萼也看到了在非洲瀕臨絕種的白犀牛,這裡是原住民的聚落,有Turkana湖,

是世界級的淡水魚寶庫,棲息了虎魚等生物。他們停了下來,在這裡享用中餐,也順便

欣賞了烏卡那族傳統原始的狩獵舞。



一路上,夜萼都相當乖巧,不吵不鬧,只因斗篷之下的她,根本是一絲不掛。所以

她哪敢亂發脾氣?稍一惹邪剎不悅,只怕邪剎的烈性子搞不好會讓她裸奔呢!



不過,第一次如此接近原始的非洲,也著實讓她目不暇給,邪剎面對自己的國家,

歡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對夜萼介紹道:「妳看,那裡就是神聖的火山,是「烏托邦」境

內最高辜,是個死火山:妳看,那裡是巴提安辜、尼利恩車所組成的雙子型山脈……」

夜萼驟然發現,其實邪剎很關心自己的家園呢!所以他能熟知每一處土地的地名、

湖名 他愛「烏托邦」的每一吋土地。



在夜萼的心目中--



邪剎,不再是暴君了。



夜萼站在邪剎的身旁,任邪剎擁著她,她注意到這一刻的邪剎上苑若是這天地間的

太陽神,主宰這國度。而且,他的目光是滿足的、是感恩的。



夜萼感到無比的自豪以及無以言喻的苦澀。



苦澀什麼呢?



她眺望那好幾萬頭南非羚羊和斑馬群大規模的遷徙,場面相當壯觀,她如癡如醉地

注視,她在心底對自己道:



她不能讓自己反悔--做了情婦。



因為,這是她的命運。



她和邪剎靜靜地觀賞這幅畫,



以吉力馬札羅山為背景的一群動物,這「鏡頭」,如此眩目、迷人……



夜萼好珍惜與邪剎在這裡的最後一夜--



星光閃閃,萬籟俱寂,在帳篷內,邪剎一樣擁著夜萼。他們享受著以大地為床,蒼

穹為幕,盡情坦蕩的激情。這一切數不盡的樂趣,讓夜萼露出她不曾表現的稚氣一面。



「你知不知道,我是赤裸著身子與你出來郊遊的?」夜萼用著前所未有的撒嬌口吻

。「你綁架了我二天喔!」



邪剎驚訝於她的嬌嗔語調,他愛極了。「綁架?」他仰首大笑三聲。「有意思,綁

架邪剎的情婦,妳可知道妳欠我很多喔!」他亦莊亦諧道。「其實,各部落的野蠻傳統

,讓我一直不得不接受「覲見」,所以,我擁有許多「卡汀」,但我根本不喜歡她們,

我沒有碰過她們--只除了妳。」



雖然,以前曾聽阿拉芭及邪剎有意無意地說過,但今日邪剎的「澄清」,仍讓夜萼

的嘴成O字型。



慘了,自己怎麼又「失言」了?



邪剎立即很冷硬地扯謊道:「當然,如果我高興,我一樣可以與許多「卡汀」同床

共枕--」



「不准!我不准,」夜萼氣急敗壞嚷。「你只能有我--」語未畢,她發覺她……



這真是丟臉,下一秒,她本能地推開他,急欲躲避他,不過,邪剎鋼鐵般的雙臂把

她抱得死緊。「不准走。」他高高在上地命令。「不然我會把妳的斗篷扯下來。」



「放開我。」夜萼頑固道。「別以為你「綁」住我,我就無法反抗。」她不服氣地

扯謊。「我會向你吐口水,表示我對你的嫌厭及痛恨--」她的硬性子又呼之欲出。



「討厭我?」邪剎露齒大笑。「不錯,妳又恢復『本性』了,妳不怕我了嘛!」真

好,他寧願她兇悍,也不願她「聽話」。



禁不起邪剎揶揄的目光,一口口水真的噴在邪剎臉上。邪剎嚇了一大跳,她霍地見

到他一張兇神惡煞的臉。



她認為他會打她的,這可是以下犯上,不可饒恕的行為。



出乎意料之外,僵硬、尷尬的這一刻,他卻不可思議地對她微微一笑,這是何其英

俊的笑容啊!他讓夜萼的心像小鹿亂撞,跳個不停。邪剎直言不諱道:「妳吐口水沒什

麼大不了的。妳知道妳睡覺時會流口水嗎?每次,妳把頭枕在我的胸膛上,都會浸濕一

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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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萼聞言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實在太見不得人了,而她,竟從來都不知道她的

「怪癖」?



夜萼的少女羞怯樣,激起邪剎愛憐的慾望,他低首親吻她的臉頰,這是一個如此自

然的動作,彷彿他們已是如此的密不可分。夜萼想抗拒,不過,他輕易地溶化了她,他

只是說:「其實,妳的口水很香呢!就像妳身上的味道一樣。」



他情不自禁地親吻她的玉頸,他伸出舌頭輕舔她,他惹得夜萼感到一股熾熱的慾望

,她顫抖著。「我的味道……像什麼?」她輕問。



「嚐起來像蜂蜜。」說著,他扯開她身上的斗篷,他的頭埋在她的雙峰。「妳的味

道,讓我意亂情迷--」他喃喃自語。「我希望能做到妳說的「溫柔」,雖然我還不是

很懂什麼是溫柔,但是,我會好好的對待妳……」



「你……」她伸出雙手,手指埋入他的鬆髮間,他的話感動了她。其實他已經變溫

柔了。他的傲然挺立頂著她的大腿,她忘卻了一切……



「別拒絕我,我的情婦。」他的眼神帶著需求、痛苦,以及玩味。「我可以應允妳

,先回到「醫生」的身分一分鐘--」他咳嗽道。「做這件事跟「哪裡」有關?」



夜萼的臉一陣潮紅。「這……這……」她根本答不出,只是把頭垂得更低。



「好吧!」邪剎大剌剌地道:「顯然,Hell醫生沒有任何研究,那麼--」他深呼

一口氣道:「請妳回復做「情婦」的身分,由我來教妳,夜萼--」他突然把她抱起來

,分開她的雙腿,讓她坐在他的腹部上o



「不……你……」她道不出任何話。



「做這件事跟上身無關,只跟肚臍以下有關……」邪剎已握住她的臀部。他的「歪

論」是:「血液只循環肚臍以下,不包括腰部以上……」邪剎尋找她的幽谷。



「不!不對!」她以醫師淵博的知識道。「血液循環全身,不是只有肚臍以下……

」她突然尖叫起來。



因為他的灼熱衝進了她的體內,他釋放了所有的熱力,將她推向天堂的中心。



在某些方面,他的情婦仍是個孩子;所以,她就像個小孩般天真、無邪,純真地令

他擺佈她。



夜萼急於抒發那股無法遏止的快樂。「我不准你有別的女人,我們要為對方守節。

」她大聲激情地用中文叫喊,因為,她自以為這是「安全」的語言,邪剎一定聽不懂中

文。



邪剎緊緊扣住她的臀,深深埋進她的身體裡,夜萼興奮、拚命地重複這些話,邪剎

想笑又不敢笑,只因他能聽懂她在說些什麼。



她跟隨著他的晃動,她配合著他的刺入……這裡,就是他倆最原始的天堂。

巫山雲雨過後--



邪剎知道,他們又重修舊好了。雖然,夜萼嘴硬不說,但是,她不是又心甘情願地

讓他「得逞」了?



他握住她的手,拚命地親吻她的每一根手指,夜萼不肯看他,不過,夜萼聽到邪剎

問道:「妳覺得我是一個會說謊的男人嗎?」



夜萼不說話,邪剎又重複問了一次,以乎在逼她不得不面對,夜萼搖搖頭。



她是在說「不」--邪剎知道她嘴硬心軟。他帶著不像君王權威的語氣道:「雖然

君令如山,但是為了妳,我破例收回我的「命令」--」



「你--」夜萼的神情散發出光彩。「那--」



他又把她攬緊在懷中,瘋狂地堵住她的唇。「別得寸進尺,要我廢除不仁道的刑責

,跟我高談女人的人權……情婦,我讓妳替人繼續治病,已是最大的恩寵了--」



夜萼當然知道,不過,她死鴨子嘴硬。「胡扯!每個人都有自由的權利,我憑什麼

要受你限制不能替人治病--」



終於,她「正常」了,又頂撞他了。



她也不得不相信他的「恩寵」,因他以「行動」表示……



邪剎騎著馬,夜萼坐在前側,邪剎把她當成心肝寶貝地摟著。他們親暱的模樣,邪

冠德在遠方都看在眼底,而且爽快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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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回府」,茅利塔大神殿千人隨侍迎接--



邪冠德從正殿走出來,他意有所指地道:「邪剎君王這次出府狩獵旅行,想必欣賞

到不少美麗的自然風光!」他暗笑。「而且君王與夫人顯然愈益恩愛了!」



邪剎咧嘴大笑。「一點也沒錯。」夜萼困窘得把頭埋在邪剎的胸膛。



「那真是恭喜Hell醫生了——」



邪剎洋洋得意地下馬,夜萼跟隨在側;背對著邪剎,邪冠德不忘對夜萼猛眨眼,



這是夜萼與這位「烏托邦」大臣的「默契」。



夜萼必須承認:



她愛邪剎,她無法遏止自己不愛上他!



她愛他,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但是,她永遠也不會說出來。因為,邪剎不可

能愛上他的情婦。



她其實就像爵德父親愛她的母親一樣,一生一世,無怨無悔,就算她只是微不足道

的情婦,她仍是甘之如飴、心滿意足。



有人說:唯有經歷最深沈的痛苦,才能換得生命中最至高無上的喜樂。



如果,做邪剎的情婦,用愛的力量能讓邪剎改變,而因此改變「烏托邦」女人的命

運……



就算「詛咒」發生,她——



死而無憾。



只要「烏托邦」的女人能夠有與男人平等的一天,這一生,她就不再抱憾了。



人的生命價值不在永恆,而在一剎間所散發的燦爛光芒--



她會好好珍惜當「暴君的情婦」的這一段日子。



邪剎--



夜萼的內心呼喊著他。



暴君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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