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出東山﹐隸屬「絕世」的飯店裡﹐頂級的套房內一雙人兒正忙碌著。
「喔──喔﹑我﹐我不行了下--- 求求你﹑呃──」黑發女子呼喊喘息﹐雙腳
纏得更緊﹐享受著絕頂歡愉。
金發藍眼的男人﹐繃緊結實的肌肉﹐咬著牙賣力沖刺﹐汗水四處飛濺﹐落在女
人的酥胸前﹐景象格外煽情誘人──
「這是內定臺詞嗎﹖是不是被壓的女人﹐都會來上這麼一句﹖」嬌甜清脆的聲
音響起﹐靠得很近﹐就在咫尺之外。
糾纏的男女瞬間僵硬﹐如雪地裡被凍結的長毛象﹐一動也不動。兩雙眼睛緩慢
的往後溜﹐瞧見坐在床邊的窈窕身影。
「火惹歡﹗」震驚之下﹐神愉喊出她的全名。
「嗨﹗」她打招呼﹐雙眼發直。
神愉迅速扯起被單﹐遮住滿床春光﹐防備的瞪著床邊的少女。「你怎麼會在這
裡﹖你不是該待在家裡整理行李嗎﹖」他扯住被單﹐嚴防再被看光光。
「整理行李﹖下輩子吧﹐我才不去歐洲呢﹗」她嗤之以鼻﹐有些惋惜好戲終結。
一日內連看兩場纏綿戲﹐她的健康教育課程﹐在觀摩方面肯定高分過關。
「老大會氣炸的。」神偷喃喃自語﹐往棉被裡頭溜。經過這麼一嚇﹐他除了表
情僵硬﹐其他的都軟了。
「我就是要讓他氣到冒煙。」火惹歡連哼幾聲﹐仰高小巧的下顎。「另外﹐到
底是什麼﹡不行了﹡﹖」她很有求知精神﹐瞪大無邪的眼兒﹐等待答案。
床上疊在一起的男女﹐錯愕的瞪著地﹐維持同樣姿勢有三分鐘之久﹐無言以對。
「她是誰﹖」黑發美女一臉茫然。
「呃﹐我老板的養女。」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最重要的問題﹐反倒問得很小聲。
神偷張口結舌﹐說不出合理解釋。
「這位姊姊﹐我可以跟你換個位子嗎﹖」火惹歡湊到枕頭邊﹐努力勸說﹐想要
「陣前換將」。
黑發美女倒抽一口氣﹐臉色倏然一旦變。「不要臉﹐你竟然勾引未成年少女﹗」
她奮力甩了神愉一巴掌﹐火速穿起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我──」他苦著一張臉﹐眼看到口的肥肉﹐如今又長腳溜了。
「太好了﹐這位姊姊真好說話。」火惹歡倒是樂得很﹐雙臂張開﹐往偌大的床
扑去。
她一跳上床﹐神偷就卷著床單﹐立刻往床下滾﹐三步並作兩步的逃開﹐躲得遠
遠的﹐避嫌避得徹底。
「喂﹐你躲什麼﹖回來啊─﹒」只有扑到軟軟的枕頭﹐她眉兒一皺﹐小臉從棉
被裡冒出來﹐對他的臨陣脫逃十分不悅﹐紅脣嘟得老高。
「開玩笑﹐跟你躺在同一張床上﹐我還能活命嗎﹖」神偷神色驚恐﹐用力搖晃
頭部﹐恨不得把腦漿都搖出來。
「膽小鬼﹐這點小事都不敢做﹐虧我特地逃出來找你幫忙。」她在大床上滾啊
滾﹐黑發散亂﹐被單早被扯開﹐只剩純白潔淨的床單﹐把她襯托得格外嬌小。
「你想做什麼﹖」神愉拉緊被單﹐委屈的咬著下脣。
「他想送走我﹐我偏不讓他如願。咱們給他點顏色瞧瞧。來﹐上吧﹗」她豁出
去了﹐堅決無比﹐嬌軀砰的往後一仰﹐雙手雙腳都攤開﹐在床上躺成大字形。
哼﹐ 她才不肯任由擺 ﹐乖乖成為計劃中的棋子。在上官厲把她送出國前﹐她
□□要先鬧聲驚天動地的叛變﹐讓他吃點苦頭。
[上什麼﹖]神偷呆滯。
[上我啊]她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准。]簡單扼要的駁回﹐幾乎是立刻響起。
屋內一片死寂﹐□床上床下的兩人﹐同時倏然一驚﹐用最緩慢的速度回頭。
一個巨大的黑影﹐不知是何時出現的﹐如今正籠罩在門口﹐銳利陰鷙的視線從
陰暗處射來﹐筆直的看著她。他的神色陰沉﹐難看得嚇人﹐不知道已經把兩人的對
曰聽進去了多少了。
神愉反射性的夾緊雙腿﹐深怕某樣「配備」﹐被盛怒的上官厲給剁了?
完了﹐ □他不被火惹 歡的話嚇死﹐也會被害死。嗚嗚﹐碰也沒碰到﹐更沒說
是?
偷吃了﹐只是屁股被這小丫頭看光光﹐讓她看了一場活春宮﹐這不算有罪吧﹖
「老﹑老﹑老﹑老﹑老大」神偷簌簌發抖﹐冷汗亂流。「我﹑我可沒﹑沒有─
─」抖得如秋風落葉﹐他還努力為自己的清白辯駁。
「出去。」上官厲淡淡的說﹐總算明辨是非﹐沒有殃及無辜。
領了聖旨的神偷喜極而泣﹐連滾帶爬的奔出去﹐為了感謝上官厲的不殺之恩﹐
還體貼的把門給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