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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惡魔的£愛女′*

引用:
我也會啊!!!!
T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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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好吃好睡的日子﹐過得格外迅速﹐一眨眼七個年頭過去了。
豪華轎車駛入「絕世」的郊區禁地﹐在五角星建筑群前停住。車門開啟﹐纖瘦
的身子踏出﹐嬌美如花的漂亮臉兒﹐出現在冬陽下﹐讓人目眩神迷。
她信步走入暗灰色的建筑﹐左右顧盼﹐四處搜尋著。
優渥的物質生活﹐以及頂尖的教育水准﹐讓小孤女脫胎換骨﹐不僅臉兒生得格
外標致﹐尤其是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簡直是最佳兵器﹐任何人見了﹐都要豎白旗。
「惹歡小姐。」總管停下腳步﹐眼發直﹑嘴半開﹐呈現呆滯狀態。
「課外活動暫停了﹐所以我先回來。」她甜甜一笑﹐禮貌周到﹐腳步卻是只加
快沒減緩。「他回來了嗎﹖」
上官厲半個月前﹐前往美洲處理拍賣事宜﹐而她三天前離開家裡﹐去參加校外
教學﹐算准他昨晚返國﹐特地趕回來﹐想盡快見著他。
「唔﹐是回來了。」總管吞吞吐吐﹐抖個不停。
「在哪裡﹖樓上嗎﹖」她笑靨如花﹐裙擺一撩﹐迫不及待的奔上樓梯。
總管臉色發白﹐雙手亂搖。
「不﹐不﹐那個﹑這個﹐主人他──」驚嚇過度﹐他開始胡言亂語。
「在開會嗎﹖別擔心﹐他怪罪下來﹐有我替你扛著。」她身手靈活﹐閃過阻攔﹐
繼續往樓上前進。
這七年之間[ 絕世」各類大小會議﹐她不知道已經闖過多少次。上官厲不論如
何反應﹐她都能應付自如﹐維持甜美的微笑﹐將他的咆哮當成馬耳東風。
「惹歡小姐﹐請別進去﹐主人他----- 」苦勸的聲音﹐最後化成微弱的哀嚎﹐
全然起不了作用。看見火惹歡執意上樓﹐他呻吟著抱住頭﹐縮在牆角。
完了﹗等會兒真相揭穿﹐屋頂肯定會被咆哮吼翻。他把關不力﹐絕對首當其沖﹐
不被剝皮才怪。
她走上二樓﹐在寬闊的走廊中奔跑﹐停在主臥室前﹐先整理好衣衫﹐用手指梳
理長發﹐確定儀容端莊後才叩門。
上官厲費盡心力﹐砸了不少銀兩﹐聘請名師﹐還把她送進貴族學校﹐想把她教
導成名媛淑女。
可惜人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在遇見他之前﹐她老早就定型了﹐後天的教育
效果有限﹐野丫頭的本性﹐還是會偶爾冒出頭來。
至少﹐她做足表面功夫﹐維持大家閨秀的模樣﹐盡量不讓他丟臉嘍﹗
「厲﹐你回來了嗎﹖」她叩門﹐推開主臥室的門。
上官厲名義上是她的養父﹐但是她可喊不出口﹐好在他也不是一板一眼的人﹐
並不逼著她喊爹。眾人畏懼的「絕世」總裁﹐普天之下﹐倒只有她敢直呼名諱。
半個月不見了﹐她好想念他﹐好想要見他──
主臥室裡空蕩蕩的﹐被褥平整﹐看來昨晚肯定沒有人睡過。他不在臥房﹐難道
是在書房裡﹖
「忙到沒時間睡覺嗎﹖」火惹歡自言自語﹐蹙著柳眉﹐在臥室內繞了一圈﹐進
更衣室換上家居服。
這幾年來﹐她始終霸佔著主臥室不肯搬離﹐硬是跟他賴在一塊兒﹐兩個人的衣
物跟用品﹐雖然分門別類的欄著﹐但始終比鄰而居﹐她是這個世界上﹐跟他最接近
的人。
簡單梳洗後﹐火惹歡走過長廊﹐前往另一端的書房。才走了十來公尺﹐彎彎的
眉兒已經挑得老高。
咦﹐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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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著地上的男用皮鞋﹐露出狐疑的眼光。皮鞋擺開的模樣﹐活像廟裡求神用
的擲芰﹐這會兒擺出一正一反﹐還剛好是個聖芰。
拎著鞋子﹐火惹歡繼續往前走﹐沒幾步後再度停下腳步。
呃﹐這個──
她很緩慢的﹐伸出蘭花指﹐一手捏起男用長褲﹐另一手拾起皮帶﹐眉頭愈挑愈
高。
再往前走﹐火紅小禮服跟男用襯衫躺在一塊兒﹐仔細一瞧﹐還可以發現禮服拉
鏈被扯壞﹐襯衫扣子也掉了好幾顆。
想來﹐去一趟歐洲﹐不至於讓他染上穿女裝的癖好﹐那麼﹐這些女用衣裳的主
人﹐該是另有其人嘍﹖

火惹歡躡手躡足﹐像小偷似的﹐往書房匍匐前進。爬行的路上﹐還跟一件蕾絲
內衣巧遇﹐她扯開來端詳﹐目瞪口呆的發現﹐這內衣尺碼驚人﹐擁有者該是個
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火辣女人。
緊接著﹐一雙高跟鞋出現在眼前﹐她一視同仁﹐全撈進懷裡。
書房的門緊閉﹐她拿了個玻璃杯﹐貼在門上偷聽﹐豎起耳朵聆聽裡頭的動靜﹐
因為過度專注﹐眼兒發直﹐紅脣微張。
隱約可以聽見﹐裡頭有著呻吟喘息的聲音﹐以及她最熟悉的低吼聲。不過﹐不
同於吼她時的憤怒﹐這會兒那聲音低沈得很﹐似乎跟生氣扯不上關系。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抱起眾多衣物﹐外加一雙皮鞋和﹡雙高跟鞋﹐迅速
將門打開。
「抱歉﹐我想﹐你們掉了些東西。」她禮貌的說道﹐眼兒轉啊轉﹐將書房內的
一切盡收眼底。
凌亂的衣服﹑男女的喘息聲﹐若隱若現的赤裸身軀﹐她就算是再天真﹐也猜得
出裡頭在做些汗麼好事。她站在門前﹐眼睛眨啊眨﹐僵硬得像棵小樹苗。
啊哈﹐捉奸在「桌」﹗被她逮著了吧﹗
這幾天寒流來襲﹐火爐裡點了火﹐增添溫暖。俗大的書桌上﹐黝黑強健的男性
體魄﹐壓制住嬌嬈的紅發美女﹐兩人的身軀在火光下起伏。
從她的角度﹐ 恰好可以瞧見﹐他凌亂的發散在頸後﹐肩上布 滿汗水﹐肌肉賁
起的手臂上扣著鮮紅丹指﹐腰上環著修長玉腿。
書桌上的那兩人﹐正忙得不可開交﹐沒發現多了個參觀者。
紅發美女緊閉著雙眼﹐欲仙欲死的嬌吟﹐承受著強有力的沖擊。她紅發散亂﹐
□□全身緊繃﹐被擺布得神智不清。
「我──呃──啊﹐不行﹑我不行了」連綿的嬌呼﹐從她口中逸出﹐雙手雙腿
纏抱得更緊。

「需要協助嗎﹖」清脆的聲音在書桌旁響起。
女性的尖叫聲﹐伴隨著男人的怒吼﹐形成不協調的二重奏。如火如荼的男女﹐
被闖入者嚇得立刻分開﹐這才發現一公尺外﹐不速之客也坐在書桌上﹐好奇的貶著
雙眼。
紅發美女驚慌失措﹐沒衣服可遮掩﹐火速躲到書桌後頭。
「上官﹐怎麼回事﹖」她驚叫﹐模樣狼狽﹐雙手亂遮。
上官厲全身赤裸﹐毫不□避。黑眸中情欲褪去﹐轉為陰鷙﹐瞪著一公尺外的少
女。
「嗨﹐歡迎回家﹐沒想到你還帶了客人。」火惹歡口齒清晰的說道﹐還抱著滿
懷的衣物﹐面對他冰冷的酷臉也泰然自若。
「我下令不許任何人打擾的。」上官厲濃眉緊擰﹐沒有遮掩的意圖﹐赤裸的身
軀強健有力﹐媲美文藝復興時代的石雕﹐稱得上是藝術品。
火惹歡聳肩﹐不當一回事﹐眼光掠過他的裸體﹐溜到紅發美女臉上。
雖然有膽子闖進來﹐破壞他的好事﹐但是她終究是個少女﹐要她正眼盯著成年
男子的裸體瞧﹐她可還辦不到。
「歡迎來到﹡絕世」﹐看來﹐您已經受到很周到的款待了。」火惹歡用字很禮
貌﹐態度也無懈可擊﹐只有握緊的小拳頭﹑僵硬的坐姿﹐泄漏她的真實情緒。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把女人帶回家裡來﹗她在心裡﹐用臟話罵遍他的祖宗十
八代﹐希望老天立刻劈下響雷﹐轟死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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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上官厲在外頭跟不少美女有關系﹐她眼不見為淨﹐懶得理會。但是
這會兒﹐他竟把女人帶回屋裡來﹐還在書房桌上熱烈纏綿﹐是想示威﹐還是想表演
給她欣賞﹖
紅發美女躲到上官厲身後﹐靠在他的肩膀上﹐吐氣如蘭﹐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
呼吸還沒調勻。雖然藏了大半個裸體﹐但是還是能看出﹐她的手腳修長白皙﹐是個
歐洲美女﹐美艷極了。
「上官﹐她是誰﹖」她低聲問﹐纏在上官厲的裸身上。
清澈的眼兒﹐稍微一瞇﹐小拳頭握得更緊。她的﹑心裡酸酸苦苦的﹐因為看見
「所有物」被染指﹐非常的不高興。
這個女人的生肖莫非是屬章魚的﹖不然為啥老是纏著他﹖讓她看了就擬眼。
上官厲不言不語﹐眼神冰冷﹐額上青筋跳動著。
「初次見面﹐我是火惹歡。」良好的教育﹐在此刻發揮功效﹐她點頭微笑﹐盡
責的山口我介紹﹐﹑心裡其實渴望扑上前﹐把那些刺眼的紅發全拔光。
知道上官厲肯定氣炸了﹐她故意挑戰﹐就是不去看他﹐屁股黏在書桌上﹐不肯
識相的離開。
她一離開﹐他們豈不是又纏在一起風流快活了﹖要她離開﹖哼﹐休想﹐她絕對
不走﹗
紅發美女嘴兒微張﹐此刻才恍然大悟﹐露出友善的微笑。
「這就是傳說中﹐被你捧在手掌心的養女嗎﹖長得這麼標致﹐難怪你始終藏著
她﹐不肯讓人瞧見。」那雙慈丹玉指﹐回到上官厲堅實黝黑的肌肉上﹐東捏西揉的
爬啊爬。
啪啪啪啪﹐有東西裂開的聲音﹐悄悄在火惹歡腦子裡響起。
臭女人﹐把你的手拿開﹗
她在心中咆哮﹐嘴角顫抖﹐快被醋海淹死了。
「總管說你要外宿五天﹐今天只是第三天。」上官厲不動如山﹐俯視著書桌上
的少女﹐濃眉打結。
「在修女的床上發現一條蛇﹐同學們驚嚇過度﹐有數人昏厥﹐情況混亂﹐課外
教學只好提前結束。」漂亮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在屋內繞了一圈﹐就是不看他。

「怎麼會有蛇﹖」他雙眼一瞇﹐目光凌厲。
「有人在夜裡放進去的。」她語焉不詳﹐長長的眼睫毛垂下﹐遮住閃亮的眼兒。
「你花了多久時間抓的﹖」上官厲問得迅速。
「半小時﹐在山區裡﹐那種蛇還挺容易就──」她愣了一下﹐隨即哇哇大叫。
「可惡﹐你設計我﹗」嗚嗚﹐她怎麼這麼笨﹐遵照著他的問話回答﹗
不過話說回來﹐要猜出她是元凶﹐倒也不是件難事。同學們都是嬌貴的大小姐﹐
除了野丫頭出身的她﹐誰還敢抓著蛇到處跑﹖
「你抓蛇﹖」他危險的低語﹐克制著想握住她肩膀﹐猛力搖晃的沖動。
「那只是條蘭蛇﹐樣子有些嚇人﹐但並沒有毒性。」她一臉無辜﹐聳著纖瘦的
肩膀。千金小姐們就是太大驚小怪﹐分不清是否有毒性﹐」瞧見有蛇﹐就驚叫昏厥。
紅發美女掛在上官厲肩上﹐綠色的眼睛眨個不停﹐對兩人的交談很感興趣﹐視
線老是在火惹歡身上打轉。
「上官﹐這女孩倒是跟尋常女孩不同呢﹗」她偏著頭﹐佩服這少女的勇氣。
銳利的目光掃來﹐跟激情時迥然不同﹐多了駭人的危險。她立刻噤聲﹐不敢多
話﹐疑問在心裡愈堆愈高。
寶貝到這種程度﹐連提都不能提﹖就算是疼愛女兒﹐也有些匪夷所思吧﹖
上官厲的目光﹐回到倔強的小臉上﹐已經鐵青得嚇人。光是從表情﹐就看得出
她的出現﹐惹得他非常不高興。
「出去。」他咬牙。
「不要。」她微笑。
兩人互瞪著對方﹐一個陰鷙﹐一個倔強﹐誰也不讓誰。
可惡可惡﹐這個色欲薰心的家伙﹐難道就這麼希望她離開﹖她的指甲都快捏斷
了﹐笑容也僵硬得很﹐恨不得扑上去﹐劈頭給他一頓痛打。
「我把你們的衣服都拿來了。」她指著沙發上的衣物﹐姿態僵硬。
這個暗示夠明顯了吧﹖快點穿上衣服﹐未成年少女回家了﹐別再做限制級演出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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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他淡漠的說道。
意思是說﹐把她趕走後﹐他們還想再接再厲嘍﹖
啪啦─﹒
教養跟理智全都破碎了﹐嫉妒讓她抓狂﹐清澈的眼兒迸出怒火﹐嘴角的笑容也
在顫抖。
她走到火爐旁﹐抽出一根火炬﹐笑容可掬﹐用最優雅的腳步﹐緩慢踱回書桌前。
「我想你一定很冷吧﹖請讓我來為你添些火。」火炬往前伸﹐火焰剛好舔上那
堆衣服鞋子。轟的一聲﹐火光冒得好高﹐昂貴的男女服飾付之一炬。
「啊﹗我的衣服。」紅發美女驚叫著﹐因為害怕﹐所以抱得更緊。
還不松手﹖火惹歡瞇起眼睛﹐擠出最甜美的笑容﹐在火光*照下﹐雙眼閃閃發
亮。
「還抱著他﹐是因為還不夠暖嗎﹖」她的火炬再度往前伸。
這一次﹐著火的是那頭漂亮的紅發──
「火惹歡─﹒」
男人的咆哮聲﹐在冬季的黃昏裡響徹雲霄。



英國女子爵光著屁股﹐尖叫著沖出屋子的畫面﹐的確很震撼人心。
她先是扑進噴水池裡﹐熄滅紅發上的火焰﹐然後光溜溜的跳上轎車﹐喝令嚇呆
的司機開車﹐直奔國際機場。
「絕世」一干 高級干部﹐嘴巴開開﹐震驚的看著這難得的畫面。
接著﹐咆哮的聲音逼近﹐震得眾人快耳聾了。
「救命啊﹗」纖細的身子奔進客廳﹐急忙尋找掩蔽物。
客廳裡的討論早就停止﹐幾個男女維持呆滯狀態﹐看著火惹歡火燒屁股似的逃
進來。
「啊﹐惹歡妹妹﹐你回來了。」鬼面眼尖﹐率先微笑﹐給予熱烈歡迎﹐對美女
格外殷勤。
」見有人打招呼﹐她火速躲到鬼面背後﹐雙手扯住他的衣服。
「麻煩你﹐幫我擋一下。」她小聲求救﹐喘得好厲害。
「什麼﹖救什麼﹖」他一頭霧水。
三秒鐘後﹐真相大白﹐讓火惹歡抱頭鼠竄的人隆重出場。
狂怒的上官厲踏入客廳﹐咆哮聲停了﹐怒火卻沒熄﹐仍舊旺盛燃燒著﹐眼裡的
火焰可以燒死人。
「出來。」他瞪著畏罪潛逃的火惹歡﹐疾言厲色。
她只露出一雙眼睛眨啊眨﹐躲在鬼面身後﹐抵死不從。
「不罵我﹐我就出去。」她討價還價。
「老大﹐息怒息怒。」鬼面擋在中間﹐冷汗直流﹐忙著當和事佬﹐深怕慘遭戰
火波及。
金發藍眼的神偷也出來打圖場﹐卻站得老遠﹐不敢上前。
「是啊─﹒老大﹐就算要算帳﹐也請先把褲子穿上。」他小聲說道。別這樣嘛﹐
不穿衣服在這兒「耀武揚威」﹐想刺傷他們的男性自尊嗎﹖
總管動作迅速﹐立刻送來睡袍﹐避免主人太過「鋒芒畢露」。
「老哥﹐你不是正在忙嗎﹖怎麼有興致下樓來陪我們開會﹖」上官媚微笑﹐撫
著她的貓兒。
「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他不買帳﹐目光沒半分軟化﹐沒被她騙倒。
「嗚嗚。」壓抑的哭聲﹐從嫩嫩的脣中逸出﹐她退後一步﹐扮演小媳婦的角色。
小鹿斑比再現﹐指控的目光像探照燈般投過來﹐他冷冽的」抬眼﹐眾人硬是把
滿腹忿忿不平吞回去。
造反了造反了﹗這還有天理嗎﹖他才是老板﹗他才是受害者啊﹗
這小女人只用那雙眼睛﹐就輕易贏得寵愛﹐再任她攻城略地﹑收買人心下去﹐
絕世的總裁豈不是要換人了﹖
火惹歡還裝腔作勢的擦眼淚﹐用眼角偷瞄眾人反應﹐偶爾抽噎幾下﹐加強效果。
「你在什麼時候闖進去的﹖」鬼面低聲問。
「那女的喊﹡不﹑不行了﹡的時候。」她用同樣聲量回答。
上官媚輕笑﹐有幾分看好戲的興致。「我早就跟女子爵說了﹐死皮賴臉的跟回
來﹐是會有危險的﹐她偏偏不聽。」
女子爵硬是要跟回來﹐自動送上門﹐對上官厲又纏又抱﹐還脫光衣裳跑去書房﹐
倒貼得徹底。這會兒吃到苦頭﹐嘗到火惹歡的熱情「招待」﹐肯定從此銷聲匿跡。
「她不該出現在閑雜人等面前。」上官厲臉色陰沈﹐對她的闖入萬分不悅。
「別罵她﹐她是無心的。」神偷乾笑﹐雖然心裡毛毛的﹐卻還是站在美人兒這
國﹐堅決不倒戈。
銳利的目光掃過來﹐現場寒風陣陣﹐凍得人瑟瑟發抖。
「等到她放火燒了屋子﹐你也想辯駁﹐她是想給路人取暖嗎﹖」薄脣凝成冷笑﹐
問得格外諷刺。

像是被針扎著﹐火惹歡蹦得老高﹐小可憐的形象破壞﹐粉臉氣得通紅﹐指著上
官厲又跳又嚷﹐再也裝不下去。
「罵我﹖哼﹐嫌我懷你好事嗎﹖反正你就喜歡那種女人﹐胸大腰細屁股圓﹐你
可以唔﹗唔唔唔------ 」話還沒說完﹐紅脣就被搗住了。
「惹歡妹妹﹐話說多了可不太好啊﹗」神愉英勇的沖上來﹐用手搗住她的嘴﹐
擔懮的瞄一眼上官厲。
完蛋了﹗老板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像是想殺人﹗
「我的事情﹐你不需多管。」他的回答萬分冷漠﹐視線凝在她的俏臉上。
不需多管﹖簡單幾個字﹐刺得她的心好痛。她咬住紅脣﹐用憤怒來抵御心痛。
「那我要做什麼﹐也不關閣下的事吧﹖」她氣炸了﹐扯下鬼面的手﹐就要往二
樓走去﹐「實習」給他們瞧瞧。
銳利的黑眸如刀似劍﹐喇喇的射來﹐剩著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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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想﹐你找錯人﹑人選了」鬼面擦著冷汗﹐雙腳拚命發抖﹐根本使不
上力氣。
饒命啊﹐請把他當成路人甲吧﹐這不關他的事啊﹗﹗唉﹐吵一吵就算了﹐何必
牽連無辜﹖
「對喔﹐你找的是外國人﹐我也該找個客觀條件相似的。」噴火的明眸一掃﹐
落在神愉身上。「你﹐走﹗」她喝令﹐拖著戰利品往樓梯方向前進。
這哪是邀請﹐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啊﹗
「惹歡妹妹﹐你就算很討厭我﹐也不必借刀殺人吧﹖」這回﹐欲哭無淚的人換
成神愉。
「你們還算不算男人﹖這麼沒種─﹒」找不到人協助﹐她跺腳﹐氣得頭昏眼花。
「他們知道在這間屋子裡﹐誰說的話算數。」上官厲走近﹐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審視它嬌嫩修長的身段﹐黑眸深處﹐有某種光芒一閃而逝。

「為什麼你可以玩女人﹐我不能玩男人﹖」她不服氣﹗
「你還未成年。」
「成年以後就可以嘍﹖」
「哪個男人碰你﹐我就剁了他。」上官厲冷酷的說道﹐言簡意賅﹐可沒說要剁
的是什麼地方。
神偷與鬼面顫抖一下﹐同時把雙腿夾緊。
[這 麼多男人﹐你防得了多少﹖」她倔強的抬高下巴﹐瞪著他﹐眼裡有淚水在
打轉。她握緊拳頭﹐不讓淚水流出眼眶
討厭﹐他難道就看不出來﹐她是在嫉妒嗎﹖
「你不會有接觸男人的機會。」他露出猙獰冷笑﹐可怕得讓人顫抖。
「我就去找給你看﹗」她跳啊跳﹐叫囂不停。
大眼瞪小眼﹐同樣怒火蒸騰﹐誰也不讓誰。
「智者。」他瞪著她﹐咆哮的呼喝。
角落裡站出一道身影﹐智者的銀眸垂斂﹐氣息沈穩平和﹐要是不出聲﹐很難察
覺他的存在。
「去處理住宿事宜﹐三天後把她送到瑞士的寄宿學校去﹐在她成年之前﹐不許
她踏出學校一步。」冷笑交代完後﹐他轉身就走。
那間寄宿學校有名得很﹐校規森嚴﹑守衛嚴謹﹐與其說是學校﹐不如說是監獄。
「等到成年後呢﹖」只有上官媚有膽子追問。
咆哮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按照計劃﹐把她給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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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月出東山﹐隸屬「絕世」的飯店裡﹐頂級的套房內一雙人兒正忙碌著。
「喔──喔﹑我﹐我不行了下--- 求求你﹑呃──」黑發女子呼喊喘息﹐雙腳
纏得更緊﹐享受著絕頂歡愉。
金發藍眼的男人﹐繃緊結實的肌肉﹐咬著牙賣力沖刺﹐汗水四處飛濺﹐落在女
人的酥胸前﹐景象格外煽情誘人──
「這是內定臺詞嗎﹖是不是被壓的女人﹐都會來上這麼一句﹖」嬌甜清脆的聲
音響起﹐靠得很近﹐就在咫尺之外。
糾纏的男女瞬間僵硬﹐如雪地裡被凍結的長毛象﹐一動也不動。兩雙眼睛緩慢
的往後溜﹐瞧見坐在床邊的窈窕身影。
「火惹歡﹗」震驚之下﹐神愉喊出她的全名。
「嗨﹗」她打招呼﹐雙眼發直。
神愉迅速扯起被單﹐遮住滿床春光﹐防備的瞪著床邊的少女。「你怎麼會在這
裡﹖你不是該待在家裡整理行李嗎﹖」他扯住被單﹐嚴防再被看光光。
「整理行李﹖下輩子吧﹐我才不去歐洲呢﹗」她嗤之以鼻﹐有些惋惜好戲終結。
一日內連看兩場纏綿戲﹐她的健康教育課程﹐在觀摩方面肯定高分過關。
「老大會氣炸的。」神偷喃喃自語﹐往棉被裡頭溜。經過這麼一嚇﹐他除了表
情僵硬﹐其他的都軟了。
「我就是要讓他氣到冒煙。」火惹歡連哼幾聲﹐仰高小巧的下顎。「另外﹐到
底是什麼﹡不行了﹡﹖」她很有求知精神﹐瞪大無邪的眼兒﹐等待答案。
床上疊在一起的男女﹐錯愕的瞪著地﹐維持同樣姿勢有三分鐘之久﹐無言以對。
「她是誰﹖」黑發美女一臉茫然。
「呃﹐我老板的養女。」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最重要的問題﹐反倒問得很小聲。
神偷張口結舌﹐說不出合理解釋。
「這位姊姊﹐我可以跟你換個位子嗎﹖」火惹歡湊到枕頭邊﹐努力勸說﹐想要
「陣前換將」。
黑發美女倒抽一口氣﹐臉色倏然一旦變。「不要臉﹐你竟然勾引未成年少女﹗」
她奮力甩了神愉一巴掌﹐火速穿起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我──」他苦著一張臉﹐眼看到口的肥肉﹐如今又長腳溜了。
「太好了﹐這位姊姊真好說話。」火惹歡倒是樂得很﹐雙臂張開﹐往偌大的床
扑去。
她一跳上床﹐神偷就卷著床單﹐立刻往床下滾﹐三步並作兩步的逃開﹐躲得遠
遠的﹐避嫌避得徹底。
「喂﹐你躲什麼﹖回來啊─﹒」只有扑到軟軟的枕頭﹐她眉兒一皺﹐小臉從棉
被裡冒出來﹐對他的臨陣脫逃十分不悅﹐紅脣嘟得老高。
「開玩笑﹐跟你躺在同一張床上﹐我還能活命嗎﹖」神偷神色驚恐﹐用力搖晃
頭部﹐恨不得把腦漿都搖出來。
「膽小鬼﹐這點小事都不敢做﹐虧我特地逃出來找你幫忙。」她在大床上滾啊
滾﹐黑發散亂﹐被單早被扯開﹐只剩純白潔淨的床單﹐把她襯托得格外嬌小。
「你想做什麼﹖」神愉拉緊被單﹐委屈的咬著下脣。
「他想送走我﹐我偏不讓他如願。咱們給他點顏色瞧瞧。來﹐上吧﹗」她豁出
去了﹐堅決無比﹐嬌軀砰的往後一仰﹐雙手雙腳都攤開﹐在床上躺成大字形。
哼﹐ 她才不肯任由擺 ﹐乖乖成為計劃中的棋子。在上官厲把她送出國前﹐她
□□要先鬧聲驚天動地的叛變﹐讓他吃點苦頭。
[上什麼﹖]神偷呆滯。
[上我啊]她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准。]簡單扼要的駁回﹐幾乎是立刻響起。
屋內一片死寂﹐□床上床下的兩人﹐同時倏然一驚﹐用最緩慢的速度回頭。
一個巨大的黑影﹐不知是何時出現的﹐如今正籠罩在門口﹐銳利陰鷙的視線從
陰暗處射來﹐筆直的看著她。他的神色陰沉﹐難看得嚇人﹐不知道已經把兩人的對
曰聽進去了多少了。
神愉反射性的夾緊雙腿﹐深怕某樣「配備」﹐被盛怒的上官厲給剁了?
完了﹐ □他不被火惹 歡的話嚇死﹐也會被害死。嗚嗚﹐碰也沒碰到﹐更沒說
是?
偷吃了﹐只是屁股被這小丫頭看光光﹐讓她看了一場活春宮﹐這不算有罪吧﹖
「老﹑老﹑老﹑老﹑老大」神偷簌簌發抖﹐冷汗亂流。「我﹑我可沒﹑沒有─
─」抖得如秋風落葉﹐他還努力為自己的清白辯駁。
「出去。」上官厲淡淡的說﹐總算明辨是非﹐沒有殃及無辜。
領了聖旨的神偷喜極而泣﹐連滾帶爬的奔出去﹐為了感謝上官厲的不殺之恩﹐
還體貼的把門給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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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火惹歡從床上爬起來﹐把枕頭抱在胸前﹐小聲的說﹐口氣可
一點都不訝異。
「你留下那些線索﹐瞎子都找得到。」上官厲瞪著她﹐神色冷凝﹐黑眸亮得有
些不自然。
紅脣嘟起﹐倔強的偏過頭不看他。
「既然知道我是故意留下線索﹐你干麼還要說破﹖」這個不解風情的家伙﹐真
是可惡透了﹗
她當然不可能真的獻身給神偷﹐會惡意胡鬧﹐也是為了讓上官厲趕來﹐好向他
證明﹐她可不是委屈求全的小可憐﹐不會聽任他無理的擺布。
[跟我回去。]他走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臉色鐵青。
[我偏不。]小臉仰得好高﹐一臉倔強。
[回去。]這一次﹐附加他最拿手的冰冷目光。?
[不要!]她抵死不從﹐知道要是回去後﹐肯定會被送走。[除非你答應﹐讓□我
留在臺灣﹐我就考慮回去。]她討價還價﹐觀察他的表情。
噢哦﹐情況不太樂觀﹐他又在皺眉頭了。
[ 不將你送走﹐絕世會一團亂]上官厲淡漠的說道﹐掃了她一眼。
他對她施以薄懲﹐眾人就群起抗議﹐不敢來明的﹐全給他來暗的。雖然沒膽子
違逆他的命令﹐而且事情是照做不 誤﹐但全附給他埋怨的目光﹐
?
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更曖昧一點﹑更復雜一點﹐而曖昧復查的程度﹐隨著她
成長後﹐愈來愈嚴重。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愛上她﹖這個冰雕男難道看不出來﹐
她已經愛了他好多好多年了﹖
想著想著﹐眼圈兒又紅了。
「你難道不喜歡我嗎﹖連一點點都沒有嗎﹖」她可憐兮兮的問﹐軟軟的身軀在
他懷裡又磨又蹭﹐像只撒嬌的貓。
回答她的﹐是男性濃濁的喘息。
咦﹐她是不是壓到他哪兒了﹖為何他會喘成這樣﹖
看見晶瑩的眼淚﹐上官厲心頭一疼。某種情緒﹐迸出冰封的理智﹐來得又快又
猛﹐無法抗拒。
該死﹗他為什麼會感到﹑心痛﹖他疼地﹑寵她﹐難道已不再是為了復仇﹖
「不要送走我﹐好不好﹖」她小聲的問﹐賴在他的懷抱裡﹐雙手環繞著他的頸
子。剛來到上官家時﹐她最愛用這種姿勢﹐賴在他懷裡。
他閉起眼睛﹐像是在承受無比的煎熬。
「不行。」上官厲咬牙切齒﹐雙臂圈緊﹐制止她天真性感的扭動。
「你太可惡了﹗可惡可惡可惡。」眼淚又淌出來了﹐她邊哭邊罵﹐腿兒努力的
踹他﹐用以泄憤。比起寄宿學校﹐即將離開他讓她更難受。
他難道就這麼狠心﹐舍得送走她﹖
「你會習慣那裡的生活。」他霸道的下了結論﹐不許她抗辯﹐執意要送走她﹐
斷絕那些一曖昧。
她眼眶裡都是淚水﹐紅脣咬得好緊﹐用力扯著他的頭發。好﹐上官厲﹐這可是
你逼出來的。
決定了﹐她要對他用「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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