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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改"(小說系列--遇上愛 4)愛上一夜情人(mei煜戀) 7/11 CH.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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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使勁將她拉往他停車的方向。  

  “放開我,你到底想干麽?”她憤怒的掙紮。  

  “送你回飯店。”  

  “放開我,我今晚不回飯店。”  

  “不回飯店你想去哪兒?我陪你。”  

  “你陪我?”她嘲諷的冷哼,“我想找男人陪我上賓館做愛,你要怎麽陪我?”  

  他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她,沈默不語。  

  她將視線轉向他處。“你一定很震驚也很失望吧?但是很抱歉,我就是這種會爲了生理需要和貪圖一時快樂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她故意冷淡的說:“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說完,她用另一只手想扒開他緊握在她手肘上的手,怎知他卻一動也不動的仍舊緊握著她,他的堅持讓她差點哭了起來。  

  大牙忍住淚意,擡頭瞪他。  

  “我可以陪你。”他突然開口道,“如果你想找男人上床的話,我可以陪你。”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倏然一僵。  

  他可以陪她?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他真的有那麽喜歡她,喜歡到不在乎她是個濫情,爲了一時的快樂隨時隨地都可以和不同男人上床的女人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只能說他是一個笨蛋,一個真真正正的大笨蛋!  

  “你知道上床是什麽意思嗎?”她故意以嘲諷的語氣問他,“不只是躺在床上睡覺而已。你做過嗎?我喜歡和經驗豐富的老手做,比較能夠得到快感,我不喜歡菜鳥。”  

  “我不是菜鳥。”  

  “喔?所以你做過一次還是兩次?”她以一副瞧不起人的表情搖搖頭,“不可能的,總之,你不是我的菜,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男人看,你頂多只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大孩子,要想滿足我是不可能的──”她話未說完,就被他打斷。  

  “那要試試看才知道。” 敖犬冷冷地說,說完便再度使勁的將她帶往他停車的方向,態度之強硬是她過去從未見過的。  

  他在生氣。  

  大牙突然有所領悟。  

  她一直以爲他是不會生氣,只會將別人的錯誤攬在自己身上,然后不斷向別人道歉,是那種沒有自信又充滿自卑的人,可是現在他卻生氣了,剛才在PUB裏也一樣,雖然他看起來面無表情,但是很嚇人。  

  要和她上床,他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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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看才知道。他這樣說,好像是認真的。  

  怎麽辦?現在她該怎麽辦呢?  

  如果真和他上賓館的話,他就會發現她剛才所說的話是在虛張聲勢,因爲她根本就沒有經驗。  

  可是如果不去的話,她剛才所扮演的饑不擇食形象,不用等到上賓館,現在就要被戳穿了。而且最糟糕的是,他完全不接受她說他不及格、不是她的菜的事,她根本就喪失了選擇權和決定權。  

  這個家夥生起氣來,就會變得這麽霸道,這麽像個真正的男人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應該要經常生氣才對。  

  大牙苦中作樂的想,只是她再怎麽苦中作樂,也改變不了自己現在進退兩難、騎虎難下的處境。  

  還想不出一個具體的辦法,她已被任允翼塞進車裏,然后開車前往她不知道的地方。  

  他一路上都沈默不語,很明顯的氣始終未消。  

  這就是她努力想要得到的結果不是嗎?讓他氣到不想理她,不想再接近她,不想再看到她,甚至是將她這個“關子吟”的壞名聲傳出去,好讓接下來的三場相親以最快速度了結,讓她能離開台灣回香港去,從此不再來這裏,免得觸景傷情。  

  她是真的喜歡他,這輩子第一次真的愛上一個人,但是他卻是她不能愛上的人,不僅因爲自己欺騙了他,更因爲他是小姐指腹爲婚的對象之一。  

  她無法預料如果小姐遊玩回來之后,知道她竟然喜歡上任允翼的話,會不會因爲好奇而去接近他,最后卻和自己一樣不知不覺的愛上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姐長得比她漂亮、動人,站在小姐身邊的她完全符合了下人的身份,一點也不起眼。  

  如果小姐和她一樣不小心都愛上了任允翼……  

  如果看見真正的關子吟后的任允翼不再喜歡她……  

  如果……不,沒有如果,只要她懸崖勒馬,現在就和他分道揚鑣的話,那麽就絕對不會發生她所擔心、害怕的事了,所以她一定要快刀斬亂麻才行,一定要!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她轉頭看他,打破車内的沈靜,開口說:“如果結果讓我不滿意,那你以后都不準再來找我。”  

  敖犬直視著前方的道路,靜默了一下才出聲道:“爲什麽?”  

  “因爲我從不和上過床的男人做朋友。”她毫不猶豫的說。  

  他又安靜了一會,才不疾不徐的開口,“好。”  

  太好了,成功了!官小凝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有種想哭的感覺,因爲她知道過了今晚之后,他們將不會再見面了。  

  永遠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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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牙一路上心事重重,壓根兒就沒去注意車子開往哪兒,就連車子開進了地下室她都不知不覺,直到敖犬說“到了,下車”之后,她還一直以爲賓館就在這個停車場的上方。  

  直到走進電梯之后,她才發現不對勁,因爲電梯裏沒有任何廣告看板,只有一塵不染、潔淨如新的半身鏡,三面環繞著她。  

  “這是哪兒?”她終於忍不住問道,沒想到他竟回答──  

  “我家。”  

  “爲什麽?”她頓時渾身一僵的沖口問道,“你爲什麽要帶我到你家,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去賓館嗎?”  

  “只要有床不就行了嗎?”他面無表情的說。  

  她被堵得無話可說。  

  電梯輕晃了一下,停了下來。  

  門無聲的向兩旁滑開,敖犬伸手按著電梯門,讓她先行走出電梯之后,才跟在她后面走出來。  

  電梯門外只有一戶住宅,門外的玄關既雅致又寬廣,大理石的地面在感應式藝術嵌燈的照射下顯得光可鑒人。  

  聽見嗶的一聲響,大牙反射性的轉頭,只見他的手從門前一種很像電視新聞曾報導過的指紋辨識機之類的東西上拿開,然后原本緊閉的大門輕輕一推就開了。  

  她看得瞠目結舌,幾乎忘了緊張的情緒。  

  小姐家很有錢,但是大門依然需要用鑰匙開,而他家竟然更加富有到這種程度?  

  看樣子老爺的確是用心良苦,像敖犬這樣的好對象,也難怪老爺會硬逼小姐親眼過來看過再說了。  

  小姐的對象……  

  他是小姐的,不是她的。  

  “進來吧。”推開大門,敖犬轉頭對她說道,臉上依然面無表情,態度冷漠得讓她想哭。  

  這是他們相處的最后一晚,爲什麽就不能用開心一點、快樂一點的方式結束呢?非得這麽沈重,這麽──心痛嗎?  

  “你家好大、好干淨,你一個人住嗎?”她走進屋裏,故意用開朗的語調大聲說。  

  他家的確很大,就望眼可及的部份,包括客廳、吧台和開放式的廚房,空間坪數至少就有二十坪大小,而牆壁上的門,與門邊通往屋裏更深處的走道,則說明了這個房子還有許多她視線外的空間存在。  

  “你要先洗澡嗎?”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進入正題。  

  大牙喉嚨像是被人掐住般的說不出話,她很勉強的吐出聲音,“我想先洗澡。”  

  他點頭,然后將她帶到一間至少有五坪大小的豪華浴室裏。  

  浴室裏頭有個貝殼形狀的按摩大浴缸,浴缸旁邊的架子上擺著一疊厚厚的白毛巾,還有各式各樣的沐浴用品。浴缸的另一邊是間寬敞的淋浴間,圓弧狀的門片充滿了現代的感覺。  

  與淋浴間相隔了一扇牆的隔壁,便是馬桶所在的空間,那裏還有一排堆滿書籍的書架。  

  然后,她發現他偏愛大理石,因爲屋裏屋外的地板鋪的全都是大理石,只是顔色稍有不同而已,玄關外是米白色,屋裏是藏青色,浴室則是紅褐色的。  

  “架子上有浴巾,你若要衣服的話,我可以借你。你需要嗎?”他說。  

  “浴巾就行了。”經驗豐富的女人應該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敖犬點頭,然后轉身離開,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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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后,大牙呆立在原地上好半晌,才轉頭看著眼前這個豪華大浴室,接著又猶豫了一下,才緩慢地動手一件件脫去身上的衣服。  

  她知道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但是她一點也不想這麽做。他不是她的初戀,但卻是第一個令她真正感覺到心動與心痛,了解愛情是什麽的人,所以即使他們不能在一起,也注定了不可能有未來,她還是想擁有一次被他擁在懷裏的感覺。  

  問題是待會兒她到底該怎麽做,才不會被他發現她說的謊話?如果被他察覺到她其實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女的話,那麽她之前所演的戲、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將會功虧一簣。  

  聽說女人的第一次都會很痛,還會流血,但是又好像有人說只會痛,不見得會流血。她希望自己是后者,只要不流血的話,不管多痛她都會忍耐住,不會讓他發現的,拜托老天。  

  走進淋浴間,關上弧形拉門,大牙打開水龍頭讓熱水澆淋在身上。她閉上眼睛,感覺熱氣蒸騰撲面而來,熱水不斷地噴灑在她身上,舒服得讓她想要呻吟出聲,對於即將要發生的事所引發的緊張與僵硬,似乎也慢慢地隨著熱水流散。  

  太專注在感受這舒服的感覺,她壓根兒就沒聽見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直到淋浴間的拉門發出刷的一聲響被拉開后,她才驚嚇的在一瞬間睜開眼睛,猛然轉頭,然后眼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敖犬一絲不挂,赤裸裸的跨進淋浴間裏。  

  “你應該不會介意一起洗吧?”他把門關上,泰然自若的對她說。  

  大牙渾身僵直,腦袋因爲太過震驚與驚嚇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  

  她怎麽可能不會介意,他差點就把她嚇死了,可是她子能說介意,因爲她是個“經驗豐富”的女人,不可能沒有和男人共浴過。  

  “不介意。”她逼自己以平靜的語氣開口說,然后不著痕迹的轉身背對著他,伸手到架上拿沐浴乳。  

  “我來。”  

  她手上的沐浴乳在半途被他接走,然后只見他把沐浴乳倒在手上,合掌搓揉出一堆泡泡之后,便直接往她身上塗抹過來。  

  大牙屏住呼吸,覺得五髒六腑好像在體内糾結在一起,她的心髒跳得超快,血液似乎要沖爆血管。她的胸口好緊,幾乎要無法呼吸了。  

  他的手……天啊,他的手到底在摸哪裏呀?  

  “莊敖犬!”她捉住他探往她腿間的手叫道,那沙啞略帶驚慌的聲音完全不像她的。  

  “怎麽了?”他啞聲問道。  

  她胸口一窒,突然想起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而強迫自己松開他的手。  

  “沒有,只是想問你喜歡在浴室裏做呀?”她命令自己以輕浮的語氣回應,一邊則想著,也許她可以利用水流來沖走第一次所帶來的落紅。她剛才怎麽會沒想到還有這個方法呢?  

  “你呢?”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唇輕印在背上,然后慢慢地蔓延到她的肩膀、脖子,不斷地親吻著她,讓她覺得愈來愈緊繃,又有種愈來愈虛弱無力的感覺。  

  完蛋了,她的思緒正在潰散,她必須主動攻擊才行,否則再這樣下去,她的腦袋就要變成一團沒用的漿糊了,會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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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身體裏正在喧鬧的害羞、尷尬、驚慌與退縮,她迅速的轉過身來,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動將自己的身體貼上他的,然后踮起腳尖用她所知道的方式熱烈的吻住他。  

  這個女人正在把他逼瘋!  

  他見過不少女人的裸體,她不算最美的,事實上她的身材曲線幾乎有些孩子氣,胸部也不大,但是只一眼,她就讓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恨不得能立刻進入她身體裏面,狠狠地占有她。  

  可是她僵硬的身體、通紅的臉蛋、緊張的反應和力圖鎮定的模樣都在告訴他,她之前所說的話全都是在虛張聲勢,她根本就很少和男人在一起,事實上,他懷疑她也許是毫無經驗!  

  她的吻很火熱,充滿了攻擊性,但卻少了誘惑的味道,情場高手可不會這樣吻人。  

  除此之外,她也不懂得如何善用自己柔軟的性感身子,只是貼靠著他,卻一動也不動的。  

  不,她並不是完全沒動,事實上她一直不自覺地在閃避著他抵著她的堅硬,小心翼翼卻又磨磨蹭蹭的,簡直就是想把他逼瘋!  

  這絕對是她的第一次,他肯定的想,只是搞不懂她之前爲什麽要大費周章的編出那些謊言?  

  不管如何,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他真的已經迫不及待!  

  “我們到床上去。” 敖犬粗啞的說。  

  “不要。”她聲音沙啞的叫道,突然張開腿攀到他身上,用她的柔軟抵著他的堅硬。  

  “等一下。”他急忙用手托住她的臀部,將她往上擡離他的敏感與疼痛。她真的是想把他逼瘋!  

  “不要等一下,我現在就要。”大牙直視著他,沙啞而霸道的對他說,然后開始扭動身體。  

  敖犬咬緊牙關,卻仍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當然知道!”她堅定的打斷他的話,而且有些惱羞成怒,“你到底要不要做,不要做的話,就讓我去找別人!”  

  她真懂得如何火上加油。敖犬一瞬間便將她抵到淋浴間的牆上。“好。”  

  大牙渾身緊繃,既緊張又僵硬的等待著。終於要做了嗎?她屏住呼吸,心跳如擂,恐懼與期待交互折磨著她,讓她幾乎什麽也感受不到。  

  

  她逐漸放松下來了,但是他卻愈來愈緊繃。  

  她必須快點爲他準備好,他不想傷害到她,可是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她圈在他頸后的雙手突然將他緊扣,身體用力的擠壓著他,還仰頭發出難忍、像哭泣般的呻吟。  

  於是他知道是時候了,他立刻抽出在她腿間的手指,調整自己的堅硬,在她發出失去他的抗議聲前,咬緊牙關一舉突破她體内的防衛,沖進她緊窒、灼熱而且濕滑的體内。  

  火燒般的疼痛讓大牙倏然靜止下來,但是她沒有痛呼出聲,而是閉緊眼睛,咬緊唇瓣的在強忍痛楚。  

  她的模樣讓敖犬看了心疼又心憐,他低頭吻她,再次用手幫她築起被疼痛驅走的欲望,然后才放任自己幾近火山爆發的欲望,猛烈的占有她。  

  想要她的欲望累積、壓抑太久,不是一次就可以完全釋放、獲得滿足的,而且,他可沒忘記他們之前的協議,他怎麽能夠讓她覺得不滿意而斷絕兩人的交往呢?  

  既然她敢向他挑戰,而他也接下了挑戰書,當然就得全力以赴。  

  所以等他們離開浴室回到房間后,他立刻又將她壓在身下,開始用他原先想給她的方式,溫柔而緩慢地親吻她全身,勾引出她另一波欲望情潮后,再深深地占有她,一次又一次。  

  他徹底的擁有全部的她,盡他所能,直到兩人都再也動彈不了,疲憊的沈入睡夢中爲止。  

  窗外,天已亮。  

  又是新的一天開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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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牙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全身像被大象踩過般的難受,她輕吟一聲睜開眼睛,然后茫然的瞪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腦袋一片空白。  

  這裏是哪裏呀?  

  她轉頭看向四周,下一秒卻被*入眼簾的男性睡臉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還好她沒尖叫出來,因爲她立刻就認出眼前這張臉,同時間也記起了這是什麽地方,以及她的身體爲什麽會有好像被大象踩過的感覺。  

  莊敖犬。這是他家。他們昨晚做愛了,所以她才會感覺全身酸痛。  

  想到昨晚,大牙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  

  不,現在不是她臉紅心跳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就是離開。留下她不滿意的紙條,要他以后別再來找她,然后離開這裏,永遠的離開他。  

  想到這兒,她的眼眶頓時遏制不住的泛紅了起來,眼淚更是迅速模糊了視線,威脅的要從她眼眶裏滑落下來。  

  可惡!這明明就是早已計劃好,不可不爲的事實,爲什麽她到現在還會掙紮不舍、猶豫不決,不想就這樣失去他呢?  

  他不屬於她,她必須認清這個早已注定的事實。  

  還是離開吧,走吧,忘了他吧。  

  將淚水抹去,她小心翼翼的把手伸進被窩裏,將他圈抱在她腰間上的手臂拿開,然后移動身軀下床。  

  只是她的腳都還沒來得及碰觸到鋪在地板上的地毯,她整個人就突如其來的又被他的手臂圈住,然后往后拉進他那溫暖而厚實的胸膛裏,緊緊地圈抱住。  

  “你要去哪兒?”  

  敖犬將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用冒著胡碴的下巴輕揉著她柔滑的肌膚。他的聲音因剛睡醒而顯得沙啞低沈,卻也愈顯他們倆之間的親密。  

  同床共枕到天明,這是愛人與夫妻之間的親密,可是他們既不是愛人也不是夫妻,甚至連最基本的朋友關系也都要在今天畫上休止符……  

  淚意再度沖上眼眶,她緊緊地閉上眼睛來遏制它氾流。  

  不能哭,周大牙,就算忍不住也要忍住,要哭等離開這裏之后再去哭。她嚴厲的告誡自己。  

  “回飯店。”她用冷淡的聲音說道,接著快刀斬亂麻的把該說的話一次說完,“對於你昨晚的表現,老實說我並不滿意,所以依照約定,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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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她撥開他的手準備下床,沒想到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她卻躺平在床上,被他壓在身下。  

  “說謊。” 敖犬扣著她的雙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沒有。”  

  “你有。”  

  “感受是我的,我說沒有就沒有!”她以強悍的表情瞪著他叫道,像只母老虎似的。  

  敖犬知道現在似乎不適合笑,但他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然后低頭溫柔地吻著她,不理她的躲避與掙紮。  

  "小薰"

  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叫出這個名字,大牙渾身一僵,一直壓抑的淚水就這樣的掉落下來。  

  她突如其來的眼淚嚇壞了任允翼,他手忙腳亂的立刻松手放開她,然后坐起身來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裏,既慌亂、心疼又不知所措的將她緊抱在懷裏。  

  “怎麽了?別哭呀,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好嗎,小薰?”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她倏然大聲哭喊。  

  他被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她。“小薰?”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我不是小薰,我不是黃小薰!”再也受不了被他抱在懷中細心呵護著,卻聽見他叫著小姐的名字,她失控的在他懷裏轉身,對著他大聲哭喊。  

  “什麽?”他愕然的看著她,露出一臉茫然與懷疑的表情。  

  “我不是黃小薰,我不是!我不是!”她哽咽的道,低下頭來,再也無法面對他。  

  莊敖犬 這輩子難得露出張口結舌的模樣,他看著低著頭啜泣不已的女人,有點搞不懂她說她不是黃小薰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黃小薰,那你是誰?”  

  “周大牙。”她抽抽噎噎的回答。  

  “周大牙?”他皺起眉頭,懷疑的問道:“那麽黃小薰是你的誰?你姊?你妹?”  

  “小姐。”  

  “小姐?”  

  “我媽是關家的廚娘,原本要和你相親的黃小薰是我家小姐,而我則是個冒牌新娘,是被小姐威脅、命令來破壞她的相親飯局的。我很抱歉之前一直在欺騙你,對不起。”她邊哭邊說,眼淚遏制不住地從眼眶裏滴落,沾濕了被單。  

  “你把話從頭到尾的說清楚。”瞪著她,他氣息深沈的命令道。  

  看他的態度非常堅持,大牙只能一邊哭一邊說,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他。  

  敖犬被這驚人事實給震呆了,他瞠目結舌的看著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冒牌新娘?  

  被小姐以自殺要脅,命令她來破壞相親?  

  她叫周大牙,而不是黃小薰,是奉關家老爺的命令來監視關小姐,結果卻反倒笨得成爲黃家小姐驅使利用的小棋子。  

  周大牙,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他只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五味雜陳,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該笑還是該哭。  

  以他的聰明才智,真是萬萬都沒想到自己會不知不覺的被騙到這個程度,被騙到愛上對方,還把對方吃干抹淨之后,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叫啥名字。  

  這真的是……該怎麽說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山真的還有一山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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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因為前兩天的功課超多..所以來不來更新..
要原諒藍藍哦!!!

呵呵!!不過今天回來了!!...

公告:藍藍現在要返學校.不過今天晚上我會更新比較多..所有一定要支持A,要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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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當他沈默的起身下床,一言不發的逕自走進浴室關上門之后,她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她抹去不斷從眼底泛出的淚水,挪動有如千斤重的身體走下床,淚眼模糊的在床的四周尋找她不見蹤影的衣服。突然之間,她想起了她的衣服昨晚全脫在浴室裏沒拿出來,眼淚因而在瞬間又掉落得更快些。  

  她只能等他從浴室出來,拿了衣服之后才能離開嗎?大牙頹然的坐回床上,淚流不止。  

  他待會兒會用什麽態度面對她?冷漠、生氣、咆哮、被欺騙后的恨意?不管是哪一種,她都無法承受。  

  搖搖頭,她再度站起身來,多此一舉的抹去淚水,下一波淚水很快又模糊了她的雙眼,落下她早已濕透的臉頰。  

  她轉頭尋找著他的衣櫥,然后看見與這個房間連結的另一個空間,她走上前,發現了他的衣物間。  

  她從裏頭借了套運動服穿上后,立刻離開他家。  

  還好她的皮包就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她還有錢可以叫計程車回飯店,心裏是這麽想的,可走出他居住的大廈之后,她卻不由自主的一直走一直走,就像她眼眶裏的淚水一樣,一直流一直流。  

  她要走到哪裏去?她不知道。她的眼淚要流到什麽時候?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難過,心痛得好難受。  

  他說喜歡她,她相信,可是爲什麽她換了個名字后,他對她的態度就整個變了呢?  

  是因爲她說謊騙他的關系嗎?  

  還是因爲她不是黃家小姐,而是關家廚娘的女兒,是傭人的女兒?  

  驀然覺得呼吸困難,大牙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好難受,好像快要呼吸不到空氣一樣,她明明這麽用力的在呼吸,爲什麽會呼吸不到空氣?  

  她痛苦的蹲下來,似乎聽見了小姐的聲音。小姐怎麽可能會在這裏,她和朋友去環島旅行了,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好難受,她好難受。  

  小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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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過度呼吸,只要這樣做,一會兒她就會沒事了。”  

  “你確定嗎?”  

  “阿良是醫學院的高材生,聽他的準沒錯。”  

  “可是她的臉色好蒼白,我想還是送她到醫院去好了。”  

  “再等一下啦,你看她的呼吸是不是比較順暢了?而且她好像醒了。”  

 大牙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似乎從一開始就沒停過,直到她的呼吸終於變得順暢,心跳不再那麽急促,情緒不再那麽慌亂之后,那些聲音才逐漸清晰的變成她聽得懂的字句。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只見好幾個頭兜在一起遮住了天空,其中有一張臉是她所熟悉的。最奇怪的是,她的嘴巴鼻子上蓋了一個麥當勞的紙袋。  

  “小姐?”她將口鼻上的紙袋移開,掙紮的撑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被小姐抱在懷中。  

  “等一下,你先別動得這麽急。”小薰急忙壓住她,猶豫的看著手中的紙袋,不知道是否要繼續拿它罩著她的口鼻,緩和她的呼吸。  

  她的呼吸好像已經恢複正常,應該沒有關系了吧?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你爲什麽會在這裏?這裏是哪裏?”躺在小姐的大腿上,大牙以茫然不解的表情問道。  

  “你忘了嗎?”小薰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忘了什麽?”  

  “這是怎麽一回事?”小薰擡頭看向那名據說是醫學院高材生的阿良道。  

  阿良排開衆人,蹲下身來冷靜的看著她。  

  “大牙小姐,我們是開車經過,看見有人不舒服像要跪倒在路邊,所以才會停下車來查看,沒想到卻剛巧遇到小薰`認識的人──”  

  “不是認識的人,大牙就像我姐姐一樣,是家人。”小薰插嘴糾正他。  

  “總之,”阿良看了她一眼,繼續以不疾不徐的冷靜語氣問官小凝,“你真的不記得自己爲什麽會在這裏嗎?你要不要回想一下,再告訴我你記得什麽?”  

  其實他話未說完,大牙就已經想起來了。  

  她離開敖犬家之后,因爲心裏很難受,就恍恍惚惚的一個人沿著馬路一直走、一直哭,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裏,只知道她好難受、好難受,眼淚流個不停。  

  她一開始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狀,然后突然之間就好像喘不過氣來,不管多用力、多努力的呼吸,都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接著她似乎聽見了小姐的聲音,她以爲是幻聽,結果再睜開眼睛時,小姐竟然就真的出現在她眼前了。  

  想著莊敖犬,看著小姐,大牙痛苦得仿佛五髒六腑都糾結起來了。  

  “小姐,我──”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才一開口,眼淚就從眼底冒了出來,她再也遏制不住的伸手緊緊地抱住小姐,在她懷裏放聲痛哭,“嗚嗚……嗚……”  

  “怎麽了?怎麽了?大牙你別嚇我,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痛,你告訴我,別只是哭呀!”關子吟手忙腳亂的抱住她問道,但她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斷地哭泣。  

  她哀戚的哭聲讓人有種柔腸寸斷的感覺,她過去從未這樣哭過,事實上小凝從來不哭的,至少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大牙,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你是不是哪裏痛,告訴我好不好?”她慌亂的安撫著她。  

  大牙依然不斷地哭泣著。  

  “大牙……”小薰完全束手無策,無計可施又心急如焚的她,只能將煩躁發泄在圍在他們四周的朋友身上,“她爲什麽會一直哭,到底是怎麽了?你們剛才不是說她會沒事嗎?可惡,你們這些混蛋,快點幫我想想辦法呀!”  

  “我們先帶她上車吧。”有人說。  

  “對呀,在大馬路邊大哭很奇怪。”  

  “誰管奇不奇怪呀,現在的問題是她爲什麽哭得這麽凄慘。”  

  “肯定是有什麽傷心事。”  

  “你們說的全都是廢話,走開!”小薰生氣的說,“阿良,你來幫我,我們先帶小凝上車再說。”  

  阿良點頭,幫著她將哭哭啼啼的大牙從地板上扶起來,然后大夥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大姊,你姐姐身上好像穿著男人的衣服耶。”有人以發現新大陸的語氣說。  

  小薰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她身上真的穿著一套大得突兀的深藍色休閑服,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衣服。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有,她有沒有看錯?  

  小薰忍不住眨了眨眼。  

  大牙鎖骨上那個紅印,該不會是吻痕吧?  

  看大牙依然哭得聲嘶力竭、泣不成聲,即使她現在肚子裏有一千個問題想要問她,大概也得不到任何答案吧。  

  小薰和阿良合力將她扶到車上去。  

  “現在要怎麽辦,要去哪兒?”大夥都坐上車后,司機小明開口問道。  

  “照行程,我們上陽明山去玩,晚上到擎天崗去放煙火。”小薰只猶豫了一下便毅然決定。  

  “可是你姐姐這樣沒關系嗎?”小明回頭問。  

  “沒關系,我想她再哭一下應該就能平靜下來了,而且心情不好最適合去好好放松一下,不是嗎?”小薰說。  

  “說的也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阿良點頭。  

  “那我來打電話跟阿德他們說一聲,計劃不變。”阿良的女友雅芬立刻拿起無線電通知二、三、四車的人。  

  然后四部四驅車就這樣浩浩蕩蕩的繼續往陽明山上開去,朝他們環島旅行的最后一站前進,去那裏劃下最燦爛的句點,用煙火點亮今晚的台北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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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敖犬快要發瘋了,他怎麽也沒想到大牙會趁著他躲到浴室裏去偷笑的時候跑掉,而且跑得不見蹤影,手機沒開機,飯店也沒回去,就像是憑空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不管他怎麽找都找不到。  


他快瘋了,他真的快要發瘋了!  

  她到底跑哪兒去了?  

  她會不會跑去做傻事?不,應該不會。  

  那麽,她是不是跑回香港去了?  

  不對,飯店櫃台小姐很確定的說今天沒見到她回來,既然她沒回來拿行李的話,那她就應該還在台灣才對。  

  可是如果她沒回香港的話,她早應該回來了才對呀,因爲現在都已經是淩晨一點多,從她離開他家到現在已經超過十個小時了,她到底跑哪兒去了?  

  可惡,他真后悔把她一個人留在房間裏,他真受不了想要笑的話,就抱著她笑嘛,他真是該死!可惡!可惡!可惡!  

  坐在飯店客房的走道上,敖犬背靠著她的房間門板,懊惱的將額頭靠在撑在膝蓋上的雙手手背上。  

  他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裏已經超過兩個小時了,在夜深人靜的昏暗飯店走道上像抹幽靈似的,把好幾個晚歸的客人嚇了一大跳,但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小凝現在到底在哪裏?  

  被他緊握在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只響了一個音而已,就立刻被他接了起來。  

  “大牙?”他迅速的叫道。  

  “我不是大牙。”那頭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敖犬立刻將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沒錯,這是大牙的手機號碼。  

  “你是誰?爲什麽大牙的手機會在你手上?大牙呢?我要跟她說話。”他迅速而且著急的朝對方說,語氣強硬。  

  對方沈靜了一下,只說了三個字。“黃小薰。”  

  敖犬輕怔了一下,倏然皺緊眉頭。至少現在有件事是確定的,那就是大牙她沒事,太好了。他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  

  “你好,黃小姐。請問大牙現在和你在一起嗎?可以請你讓我和她說話嗎?”他從地板上站起來,以應有的禮貌開口道,不過語氣卻是冷漠的。  

  “對不起,可不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對方沈默了一下,不答反問。  

  “請問。”  

  “請問你想用什麽身份和她說話?相親對象?普通朋友?還是一夜情的對象?”  

  敖犬再度怔了一下,沒想到黃大小姐會知道這些事,而且還用這麽直截了當的方式向他興師問罪。  

  聽大牙說,她是被她家小姐命令去相親的,他還以爲這位黃大小姐是個跋扈、任性又驕縱的千金大小姐,不過看樣子似乎不太像,因爲從她嘲諷又略帶憤怒的語氣聽來,她似乎是關心小凝的。  

  “我們會結婚。”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后,以堅定的語氣對她說。  

  “誰要嫁給你?”小薰愕然回道。  

  “我說的是我和大牙,不是和你。” 敖犬沒好氣的撇唇。這位關大小姐腦袋有問題嗎?  

  “哦。”她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話一頓后,又道:“可是你知道大牙她只是個下人嗎?”  

  “她是我愛的女人。”不喜歡那帶著貶意的詞,他有些發火的強調。  

  “你愛她?”訝異的語調。  

  “廢話!”  

  “那就早點說嘛……不對,既然你愛她的話,爲什麽大牙還哭得這麽傷心?”小薰再度回複興師問罪的角色。  

  “你不知道?” 敖犬哼道,角色頓時對換了過來。  

  只可惜黃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諷刺的說:“我若知道的話,還會趁大牙睡著后偷拿她的手機打電話給你嗎?”  

  “還不是爲了你這個罪魁禍首!”他不爽的冷哼。  

  “什麽意思?什麽叫我這個罪魁禍首?罪魁禍首明明就是你!”小薰不甘示弱的回應。  

  “是誰用自殺來威脅她假冒新娘子去相親的?你有沒有想過當她發現自己愛上我時,心裏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掙紮和痛苦?你敢說你不是元凶?”任允翼振振有詞的質問她。  

  “呃……”她有些啞口無言,沈默了一下,才干笑道:“我沒想過她會愛上相親的對象。”  

  “你沒想到的事有很多。”他諷刺的說。  

  “的確。”小薰突然間又笑了起來,“我看過大牙去和你相親時的扮相,沒想到你竟然會沒被她嚇跑,還愛上她,你的眼光還真是特別呀!”  

  “那是因爲我也變了裝,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比我技高一籌,醜上好幾分。”想到她當時的模樣,敖犬忍不住揚起嘴角,有了說笑的心情。  

  “你爲什麽要變裝?”小薰在電話那頭發出驚異之聲。  

  “你以爲不歡迎這突如其來的婚約的人只有你嗎?”  

  “所以你也在搞鬼?”  

  “不只是我,另外三個家夥也一樣。”  

  她聞言放聲大笑。“早知道這麽有趣,我就自己親征了。”  

  “你有得是機會,因爲我不會再讓大牙任你驅使了。”他堅定的說。  

  “別說得這麽難聽嘛,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總之我已經決定要和大牙結婚了,你若想要結婚的話,就去找那三個家夥。言歸正傳,你們現在在哪兒?”  

  “干麽問這個?啊,我真笨,你當然是想來找大牙的對不對?”  

  “既然知道,就廢話少說。”  

  “奇怪了,爲什麽我總覺得你和大牙口中的莊敖犬好像差很多。”小薰疑惑的道:“大牙說你是一個有點害羞,沒什麽自信,思想單純、耿直又好相處的人,但是爲什麽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你有那些優點?”  

  “因爲我的優點只表現給我愛的人看。”  

  “哈!哈!哈!”她頓時大笑三聲。  

  “黃大小姐,請問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你們在哪兒?” 敖犬有些不耐煩的問。  

  “我們剛到飯店門口,今天──”  

  聽到她說的第一句話,敖犬便立刻闔上手機沖到電梯前,猛按下樓的按鈕。  

  半夜沒人搭乘的電梯一下子就升了上來,他等不及電梯門全開就側身擠進電梯裏,然后猛按關門鍵,再按一樓的數字鍵。  

  電梯緩慢地往下降,速度慢得讓他想破口大罵。  

  電梯輕晃了一下,終於到達一樓。電梯門一往兩側滑開,他再度等不及的側身擠出電梯,朝大廳沖了過去。  

  大廳裏一片沈靜,櫃台人員聽見他響亮的腳步聲,猛然從櫃台裏站起來查看。  

  敖犬沒理他,目光定在停在大門外的休旅車上,和站在車門外的一男一女身上。女人站在離車門遠一點的地方,讓男人彎腰將上半身探進后車門内,從裏頭抱出一個人──  

  大牙?!  

  他雙眼圓瞠,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過去,一把將自己的女人從別的男人手上搶回來,抱在自己手上。  

  他的出場方式實在是太過特別了,特別到小薰僅呆愕的眨了下眼睛,便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莊敖犬?”  

“黃大小姐?”他說,隨即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低頭看了一眼懷裏醉到不省人事的醉美人,他忍不住瞪向小薰。“你讓她喝酒了?”  

  “不是我讓她喝,是她自己想喝的。”小薰以一臉無辜的表情說,接著忍不住好奇的問:“你一直都在這裏等大牙?”  

  “我要帶她回我家。” 敖犬以一臉堅定的表情看著她。  

  “隨便你。”小薰聳了聳肩。  

  “你不阻止我?”她的回答讓他有些意外。  

  “我爲什麽要阻止你?”她反問。  

  “你並不認識我,難道不怕我把大牙帶走之后會傷害她嗎?”他對她的放心有點不悅。  

  “你會嗎?”她注視著他問道。  

  “當然不會!”  

  “那不就得了?”  

  敖犬一時不知該說什麽。這回答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我們才剛下車,你就從飯店裏冒出來,這表示你的確是剛才和我通電話的敖犬,你會徹夜守在飯店裏等大牙,就表示你是真的在乎她。而且據我所知,大牙也已經情不自禁的愛上你了。基於以上三點,我似乎沒有應該阻止的理由。”  

  黃大小姐白了他一眼后,突然又認真的回答他剛才的問題,讓他有種搞不懂眼前這女人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不過不管如何,從她樂見其成的態度來看,他知道她將不會是自己和大牙結婚的阻礙就對了。  

  “謝謝你。” 敖犬認真的對她說。感謝她的荒唐,將大牙帶到他身邊。  

  “不用謝得這麽快。”小薰斜睨著他。  

  他不解的揚了揚眉。  

  “如果你敢再讓大牙傷心的掉一滴眼淚的話,我絕對會把她從你身邊帶走。”她直視著他,以之前未有過的嚴厲口吻威脅他。  

  “你將永遠等不到這一天。”他堅定不移的回視著她。  

  兩人沈默的對視了一會兒后,小薰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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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早上醒來,感覺有點奇怪,大牙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天花板,腦袋一片混沌不明的想著這個天花板看起來怎麽好陌生,卻又好像曾經在哪兒看過。  

  她疑惑的看向周遭,卻被驀然撞進眼中的一張睡臉嚇得渾身僵直,差點從床鋪上跳起來。她用手緊緊地捂住嘴巴,以防自己驚呼出聲。  

  莊敖犬!怎麽會是他?怎麽會這樣呢?  

  她轉頭看向四周,再看向上頭的天花板。沒錯,這裏是他家,他的臥房,但是她明明記得自己已經離開這裏了呀,難不成昨天所發生的事全是一場夢?  

  對了,如果是一場夢的話,那麽她現在應該沒穿衣服才對。  

  她立刻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  

  赤裸的。  

  她眨了眨眼,簡直難以置信。難道她那些傷心,和遇見小姐和她新交的朋友的事情都只是南柯一夢嗎?她還得再經曆一次那種心痛欲裂,呼吸不到空氣,快要窒息而死的痛苦厭受嗎?  

  心痛,其實一直都在。  

  那是一種摸不著、碰觸不到的疼痛,一種明明就不是很痛,但是眼淚卻遏制不住的一直從眼眶裏掉落下來的感受。  

  感覺有股熱流從眼角滑落,她閉上眼睛,迅速的伸手將它抹去,手卻在縮回的途中驀然被人抓住,一道溫柔的聲音倏然在她耳邊響起。  

  “爲什麽要哭?”  

  她睜開眼,就見敖犬用手支著頭,深情的凝望著她,害她才抹去淚水的眼眶瞬間又溢滿了淚水。  

  “你看錯了。”她背過身說。“還有,關於你昨晚的表現,我並不滿意,所以依照約定,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完,她起身準備下床離開,卻被他輕微地拉扯躺回床上,而且跌進他懷中。  

  “我沒看錯,而且這些話你昨天就說過了。”他伸手輕輕地拭過她眼眶下的濕意,輕聲道。  

  大牙渾身一僵,愕然的看著他。“昨天?”  

  “昨天。你忘了嗎?大牙。”  

  她再度一僵,整張臉都刷白了。  

  “你剛才說什麽?你──”難道她以爲的那一切並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否則他怎麽可能會知道她的名字,不再叫她小薰,而是大牙。  

  他剛才是說了“大牙”這兩個字,她沒聽錯吧?  

  她驚疑不定,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看著他,已經搞不清楚到底哪邊是夢,哪邊是現實?  

  如果他已經知道她不是黃小薰,而是州大牙的話,不可能會用這麽溫柔又深情的神情看著她的,他應該會生氣。會無法原諒她的欺騙,還有小姐……  

  等他見過小姐的美貌,還有與生俱來的獨特魅力時,他就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了,更別提是用這樣的眼神凝望著她。想到這一點,她的淚水忍不住又泛了出來。  

  “怎麽又哭了?” 敖犬眉頭輕蹙,心疼的坐起身來,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裏,“告訴我怎麽了,是不是會頭痛,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爲什要喝這麽多酒呢?”  

  昨晚?所以那不是一場夢?  

  可是如果不是夢的話,她現在爲什麽會在這裏,還全身赤裸的待在他懷裏?  

  想到這點,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伸手微微地掙紮著想將兩人的距離稍微拉遠些,但他卻一點也不肯放松,我行我素的以堅定卻溫柔的方式繼續緊摟著她不放。  

  “莊敖犬,你先放開我好嗎?”她低聲說道,羞得無法擡頭看他。  

  “爲什麽?”他問。  

  “這樣……這樣很奇怪。”她結巴的說。  

  “哪裏奇怪?”他緩慢地親吻著她赤裸的肩膀。  

  “莊敖犬!”大牙不知所措的叫道。  

  “你喜歡怎樣的婚禮?”他突然抛出一句話。  

  像是被雷打到般,她渾身僵直,然后慢慢地擡起頭來,震驚而驚惶的看著他,眼淚緊接著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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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大牙突如其來、掉得又快又猛的眼淚把敖犬嚇了一跳,因爲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喜極而泣。  

  “怎麽了,告訴我?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幫你解決,只要你告訴我。”他溫柔的對她說,心疼的抹著不斷從她眼眶裏滑落的淚水。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抽抽噎噎的對他搖頭。  

  “我當然知道。”  

  “你不知道。”她再度搖頭,哽咽的嗓音中充滿了傷心與絕望。  

  “爲什麽你會說我不知道?” 敖犬沈靜了一下后,開口問道。他決定先把問題找出來再說。  

  “我不是黃小薰。”她又抽噎了幾聲,才哽咽的對他說。  

  “我知道,你是周大牙。”  

  大牙突然靜止了一下。對了,她昨天已經跟他坦白過她的真實身份了,既然如此,他爲什麽還要說出這種讓她心酸的話呢?  

  婚禮?他是認真的嗎?是因爲跟她上了床,爲了要負起責任才說出這種話的嗎?可是他還沒見過小姐,等他見過小姐之后,就不會這樣說了。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爲什麽還要這樣說?”她抹了眼淚,“我欺騙了你,你應該會很生氣,而且你沒看過我家小姐,不知道她比我優秀多少,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我見過黃小薰。”  

  大牙聞言,呼吸似乎在一瞬間停止了下來,一陣涼意突然從背脊攀爬上來,瞬間傳到全身每一條神經末稍,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見過小姐了?是真的嗎?  

  “那你應該知道小姐長得有多漂亮。”她的聲音僵硬。  

  敖犬輕皺了下眉頭。“對我來說,你比較漂亮。”  

  “不要說謊。”  

  “我沒有說謊,你應該聽過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句話吧?”他伸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溫柔地凝視著她,“在我眼裏,你比任何人都漂亮。人漂亮,心更美。”  

  她吸了吸鼻子,低下頭說:“你一定是爲了報複我欺騙你,才會這樣說。”  

  “我一點也不怪你欺騙我,因爲我也欺騙了你。”他搖了搖頭,對她坦誠。  

  她擡起淚光閃爍的眼,茫然的看著他。他也欺騙了她?什麽意思?  

  “你到現在都還沒發現嗎?”  

  “發現什麽?”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昨天你進入我的衣帽間,沒發現我挂在裏面的衣服都很正常嗎?”他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微笑道。  

  大牙呆呆的看著他,然后眨了眨眼。  

  她沒發現,昨天的情況讓她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那些,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好像真是這樣。  

  他的衣帽間裏有很多衣服,浅色的襯衫和深色的西裝各成一櫃,還有許多T恤,和堆滿一櫃的牛仔褲,就像牛仔褲專賣店一樣,可是認識他的這些日子裏,她卻從未見過他穿這些衣服。  

  靈光一閃,她在突然間領悟了一件事。  

  “你也變裝了?”  

  “終於想通了?”他咧嘴微笑。  

  “可是……可是……”她要說什麽?爲什麽她覺得除了這件事之外,好像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是什麽?官小凝用力的想。  

  “可是什麽?”他像看好戲般的任她想了一會兒,才笑著問道。  

  看著他的表情,她總覺得像是……狡獪?這兩個字猶如當頭棒喝般,一瞬間便將她從迷夢中打醒。她瞠目結舌的瞪著他,露出一臉震驚而且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騙我!”她沖口叫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鎮定的對著她微笑。  

  “你根本就不是個輕度弱智者!”若不是整個人被他抱在懷中,雙手也受限在被單下的話,她會指著他的鼻子大叫。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個輕度弱智者。”他笑得一臉無辜,雲淡風輕。  

  “但是你也沒有否認!”  

  “你並沒有問過我這個問題,如果你問我的話,我會跟你說我不是。”他突然收起笑臉,一臉正直而認真的對她道。  

  “騙人!”她大聲指控,“你所表現出來的一切行爲,根本就像是故意在誤導我,你說你沒有朋友,你說別人都欺負你,你說大家都說你笨!”  

  “我有這樣說嗎?”他眨了眨眼,再度露出無辜的表情。  

  “你有!”  

  “是嗎?我忘了。”他輕松的咧嘴道,讓她忍不住生氣的狠瞪他一眼,怎知他竟然輕笑出聲。  

  大牙怒視著他,氣到都忘了傷心,忘了哭泣。  

  “你從頭到尾都在要我對不對?”她氣沖沖的質問。  

  “不對,我從頭到尾都在抗拒你對我的吸引力。”這回敖犬換上了一本正經的表情。  

  她則露出“我才不信”的表情。  

  “你知道嗎,大牙,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愛上相親的對象,更沒想過要這麽早就步入結婚禮堂,而且爲了你,我已經準備好要成爲兄弟們未來五十年的笑柄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興,你是周大牙而不是黃小薰這件事?感謝老天。”  

  “你到底在說什麽?”他突如其來的一席話搞得她莫名其妙,腦袋一片紊亂。  

  他微笑,然后突然問:“你願意嫁給我嗎,大牙?”  

  看著他,大牙的心情突然變得沈重了起來,心也隱隱作痛。  

  “你是小姐的對象,我不能。”她低下頭說,視線又變得模糊了起來。  

  “黃小薰的對象是另外三個家夥,不是我,這一點我們昨晚就已經確認過,也已經達成協議了。”他擡起她的下巴,認真的對她說。  

  “確認過什麽?你和小姐達成了什麽協議?”  

  “確認過我會和你結婚,達成如果我敢讓你傷心的掉一滴眼淚的話,她將會把你從我身邊帶走的協議,不過我告訴她,她將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  

  “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  

  “小姐真的這樣說?”  

  “你要不要打電話自己向她確定?” 敖犬伸長手,從床頭櫃拿來他的手機,遞給她。  

  大牙看看手機,又看看他,感覺眼眶中溢滿的淚水就要滑落下來。他敢叫她打電話向小姐確定,是不是就表示他沒有騙人?也就是說,小姐已經對他棄權,不會愛上他,而他也不會愛上小姐了?她可以這樣想嗎?  

  天啊,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拜托,不要把她叫醒。  

  “要打嗎?”他問她。  

  “你是認真的嗎?”她只想問他這個問題,“我沒有小姐的家世,沒有小姐漂亮,也沒有小姐聰明──”  

  “但是你有一顆善良的心,還有不畏旁人異樣的眼光,爲正義堅持到底的勇氣,不是嗎?”他溫柔的打斷她的話,“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愛我,我說的對不對?”  

  沒想到他會把她拚命想要隱藏的事實說出來,大牙既驚愕,又覺得好開心、好感動。原來他都知道,知道她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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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眨眨眼,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她做出一個帶著小女人嬌態的鬼臉,然后故意的撇唇說:“這一點我不確定,我愛的是一個善良、憨厚、單純的男人,而不是一個狡猾、扮豬吃老虎的僞裝者。”  

  “我的本性就是善良、憨厚和單純呀,所以我確定你是愛我的沒錯。” 敖犬一本正經的點頭,眼底漾著似水柔情。  

  她忍不住被逗笑了。“你的臉皮好厚,說這些話也不會臉紅。”  

  “我是實話實說,沒必要臉紅。”他認真的回答,這男人的臉皮實在是厚到讓人無話可說。  

  “莊敖犬,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官小凝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喃喃自語般的問道,“如果我喜歡的真是你所扮演出來的那個人,而沒辦法喜歡上真正的你呢?”她突然變得有點擔心與憂慮。  

  “不可能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他自信滿滿的回應,那神情活像是在說“只要我想要,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我”。  

  大牙再度被他的自大與自信給逗出一抹笑。  

  “我之前怎麽會以爲你缺乏自信呢?你根本就是自信過度。”她搖頭,爲自己差勁的識人眼光歎息。  

  “討厭嗎?”他突然問。  

  “啊?”她不解的看著他。  

  “沒自信是演出來的,充滿自信的這個我才是真實,這兩者之間,你會討厭現在這個充滿自信的我嗎?”任允翼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  

  她眨了眨眼,然后微笑著搖頭。  

  當初她之所以和他交朋友,就是想幫他找出自信,因爲她覺得他擁有自信后,一定能夠變得更有魅力,果然,她想的沒錯,現在的他整個人就像鑽石一樣璀璨,令人著迷。  

  “瞧,就像我說的一樣吧?”他微笑的對她說,然后傾身吻了她一下,伸手擁抱著她,“喜歡一個人不是這麽表面的一件事,那種感覺會深入骨髓,即使后來發現對方和自己想像中有點不太一樣時,愛上就是愛上了,沒有這麽容易變心的,除非那不是真愛。”  

  “所以,我是你的真愛嗎?”她有些害羞的問。  

  他深情的微笑,然后再度吻住她。  

  “舍你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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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手機鈴聲吵得讓人無法繼續沈睡。  

  大牙張開眼睛,就見敖犬已經坐起身來,伸長手將吵人的手機拿起來接聽。  

  “喂?”他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睡意。  

  “你這個臭小子,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一點了,你竟然還在睡!你在搞什麽鬼呀?”憤怒的聲響像是炸彈爆炸般的從手機裏爆出來。  

  敖犬急忙將手機拿得遠遠的,以防耳膜被震破。  

  大牙有些驚嚇的睜大雙眼,跟著坐起身來,懷疑的看著他,低聲問道:“誰?”  

  “我爸。”  

  “臭小子,說話呀,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張秘書告訴我你已經兩天沒到公司去了,過去一個月來還每天早退,動不動就把會議交給別人去開,還有一堆待處理的文件沒處理好,你到底在忙什麽呀?你這個臭小子!”莊浩繼續怒吼。  

  “我爸的肺活量很好吧?標準的老當益壯。” 敖犬對她眨眨眼。  

  大牙呆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臭小子,那是女人的聲音對不對?你大白天就和女人混在一起,成何體統?還是你從昨天晚上就混到現在,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臭小子你現在在哪裏?馬上給我滾回家來,馬上!聽到沒有?”  

  “聽到了,你用不著叫這麽大聲,會嚇到你孫子的。” 敖犬將手機拿回耳邊,懶洋洋的說道。  

  大牙因他的話而瞠大雙眼。  

  “你說什麽?!”莊浩大叫。  

  “我說你用不著叫這麽大聲,小心會嚇到你孫子。”他再說一次。  

  “你別亂說話。”大牙一臉慌亂的對他猛搖頭。  

  他立刻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微笑。  

  “什麽孫子?哪來的孫子?臭小子,你敢給我在外面偷生私生子,我會打斷你的腿。”話一頓,莊浩又以充滿期待的語氣問:“臭小子,我真的當爺爺了嗎?”  

  “如果你肯重回公司掌舵的話,我想應該很快。”  

  “臭小子,你在耍我呀?”  

  “爸,你知道做人是需要時間的──”  

  “我打人、揍人也需要時間,尤其是揍不孝子的時候。”  

  電話那頭的聲音中氣十足,大得讓大牙聽得一清二楚,害她忍不住捂著嘴巴又笑了起來,迷人的模樣讓敖犬心動的傾身吻她。  

  “喂,別鬧了。”她驚嚇的立刻一邊閃躲,一邊小聲遏止他。他父親正在電話那頭呀。  

  “不孝子,你在干什麽?”電話那頭的莊浩敏感的察覺不對勁。  

  敖犬歎息的對電話那頭的父親說:“爸,你不是想抱孫嗎?那就不要打電話來打擾我做人。”  

  大牙聞言,頓時滿臉通紅。他怎麽敢這樣說?這樣說叫她以后怎麽面對他父親呀?  

  既羞又窘又氣的伸手捶他一下,她撈了件衣服往身上一套,跳下床就往浴室跑去。不打擾他們父子講電話了,她要去泡澡。  

  “爸,你把我老婆嚇得躲進浴室了。” 敖犬躺回床上,對父親抱怨。  

  “臭小子,你又沒結婚,哪來的老婆?還有,你最近的反常和現在在你身邊的女人有關吧?”  

  “對,她叫周大牙,是你未來的媳婦。”他向父親介紹。  

  “周?她是──”  

  “不是。”似乎知道父親在想什麽,他直接說道。  

  莊浩在電話那頭沈默了一下。  

  “你是因爲不想和黃小薰結婚,才找個女人來當煙霧彈嗎?”莊浩以非比尋常的正經語氣沈聲問道。  

  “不是。” 敖犬聞言忍不住失笑。  

  “不是嗎?據我所知,你之前一直都沒有固定交往的女朋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是不是煙霧彈,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和她雖然認識不久,但是爸,我是認真的,大牙會是你的媳婦,也是我孩子的母親。”他認真的說。  

  “她懷孕了?”  

  “還不知道,不過不無可能,因爲我沒避孕。”他直言不諱。  

  電話那頭突然陷入一片沈默,過了半晌后,莊浩才又開口,“你這臭小子是認真的?”  

  “對。你剛才不是問我最近在忙什麽嗎?其實就是在忙著追老婆。”他老實承認。  

  “你們認識多久?”  

  “快一個月了。”  

  “快一個月?你這臭小子是不是瘋了?才一個月就──”  

  “你和媽不也是認識一個月就私定終身了?”他打斷父親的質疑。  

  電話那頭再度靜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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