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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18+} 黑氏家族 - 暴君的情婦 {3} [打印本頁]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2:34     標題: {轉+18+} 黑氏家族 - 暴君的情婦 {3}

【序幕】



黑氏家族,是一個情婦世家,同時也是一個備受「詛咒」的家族。



傳說中,在不知多少年以前,曾有一個女人,她身著素袍,一臉哀戚地面對著屋簷下已纏綑

好的繩索,她默默流著淚,心中累積翻騰的仇恨像燒不盡的大火。



「可惡的黑家女人,竟然搶走我的丈夫……哼,在我上吊自縊之前,我,詛咒姓黑的全家族,

世世代代絕子絕孫。我死後更要變成厲鬼,讓你們黑家子孫不得安寧,不得好死……」



她的「詛咒」,居然從她斷氣的那一剎那,開始緊緊尾隨著黑家的子孫。

在那之後的許多年,「詛咒」竟然成真。中國人一向講究「多子多孫多福氣」,可

是,時至今日,對於曾遭受詛咒的黑家而言,全世界綿延的子孫人口數,竟只剩下寥寥

十人而已。



這個「情婦世家」每一代子孫都深受詛咒,只要成為男人的情婦,搶了別人的丈夫, 必慘遭

橫禍,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目前碩果僅存的黑家十位女孩兒,不管她們在世界的哪個角落--



她們都面臨著這駭人的「詛咒」。



如果,這真是她們注定的命運呢?



她們能躲得過嗎?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3:25

【楔子】

她是一位很美麗的女人。

鳥黑閃亮的長髮,白皙的皮膚,藍色的眼珠,精緻的五官,她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美人。

因為是傾國傾城的美人,所以,才會得到無上的恩寵。她讓-烏托邦」的君王,無法遏止地迷戀她,狂

愛她。

但是,-烏托邦」君王濃烈的愛,卻讓她陷入無邊無際的痛苦中。

她被關在囚塔整整九個月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 烏托邦」的繼承人!她懷了-烏托邦」君王的孩子。

她恨這孩子。她被迫有了君王的孩子,對她而言,這孩子根本是孽種!

是孽子!

但這孩子也將成為她復仇的-工具」。

她要她的孩子,永遠活在仇恨之中!.她要孩子的父親,一生一世都在愧疚中度過!

所有的煎熬即將過去,她?

'7b盆的日子就是她復仇的日子。



囚塔內傳來哇哇的啼哭聲。

是名男嬰。

「烏托邦」的君王邪斯欣喜若狂!

男嬰遺傳了他母親美若天人的容貌,捲捲的黑髮,無邪的笑容,配上一雙湛藍,與他母親一樣的大眼眸,

眼神充滿對這個世間的希望與期待。

在他父親的懷中,男嬰哇哇叫個不停。

「謝謝妳,為我生下孩子!海倫,我愛妳。」君王邪斯充滿感恩地說道,做父親的滿足之情溢於言表。

「妳看,我們的孩子真美,」

對孩子而言,父親是光明慈藹的;但對海倫而言,面前的君王是骯髒污穢的。

她臉上寫著憎恨、怨慰,以及無比的仇視。她側過頭,完全不理睬邪斯與孩子。

邪斯一臉陰翳。

難道,他錯了嗎?

孩子的誕生,也無法挽回海倫的心?

堂堂君王邪斯,仍對他的愛人和顏悅色。「海倫.妳想,我們該為他取什麼名字好?他是我第一個兒子

呢!將來也是「烏托邦」的繼承人--」

海倫的雙眸如在深海中般的冰冷--這孩子是生來剋母的,他命中帶「剎」,他是煞星啊!.她生了一

個會令「烏托邦」災難連連的君王--這是她許下的「誓言」。

太好了。

太棒了。

她的仇恨將會圍繞在茅利塔大神殿,永永遠遠--

她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這一刻,她藍色的眼睛竟炯然發光,邪斯著迷地望著她。

「邪斯,我想好名字了--」她孱弱道。「就叫他邪剎吧,.好不好呢?」

「邪剎?」

邪斯猛點頭,海倫竟肯為這孩子取名字!就算這名字聽來是如此邪惡,但邪斯卻毫不在意。「好!好!

.好,.妳說好就好,妳高興就好……」他伸手輕觸海倫的面頰,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妳好好休息吧!等

明天一早,我立刻派人把妳迎接出「祭壇塔」,並且舉行盛大的祭典,慶祝邪剎的誕生…….妳是一國之

后,是我邪斯的妻子……


邪斯訴說著許多「承諾」,但海倫卻沈沈地閉上眼,似乎睡著了。

他不敢吵醒海倫,於是把孩子放在她的身旁,並為他們蓋好被子,戀戀不捨許久才離開。

一走出「祭壇塔」,他便振奮地向所有聚集在茅利塔大神殿的人員-宣誓」重要的訊息。「我的第一個

兒子邪剎誕生了,這真是自我登基以來,最重要、最特別的時刻:這是「烏托邦」的大事-- 他命令

道:明天,全國人民放假一天,以示慶祝,並舉 辦盛大慶典……」邪剎的出生,真是舉國歡騰啊!

邪斯自以為是地暗忖:

海倫一定會因為孩子而愛上他的。

這一夜的「祭壇塔」,有幾許不一樣。

囚塔內特別的陰森、寂寥、詭譎,還有無限的悲哀。

這些情況不應該發生在這一刻。

明天,邪斯君王就會派奴僕及轎子來迎接海倫,和兒子邪剎……一切,都將是新的開始--

海倫是「烏托邦」的王后,邪剎則是王子。

其實,「祭壇塔」原本是關死刑

海倫蹣跚地從床上爬起來,邪剎仍安詳地沈睡。當海倫有動靜時,他嚶嚶喃喃,本能地四肢舞動起來,

尋找媽媽。

海倫一臉無動於衷,沒有做媽媽的喜悅。

因為,她恨邪斯,更遷恨於邪剎。

她的心已死--

而這僅剩的肉體,也將一併隨她的心離開。

她相信--這就是對邪斯最好的報復!



她取出藏在枕頭下的一把利刀,緩緩地將刀鋒朝向自己。



帶著崩天的仇恨,她抱起她的兒子邪剎,笑得猙獰、瘋狂。「哈!哈,.邪剎,我的兒子,我要讓你親

眼見到你母親的死狀--」



海倫將刀子朝自己的頸子刺下去,倏地血流如注,血液噴向邪剎,小嬰兒的臉龐瞬間全是母親的鮮血。





邪剎本能地仰天哭鬧,海倫把嬰兒抱得死緊,由海倫頸動脈流出的鮮血,好像長江洩洪,不斷流到邪剎

的身上,再往下滴流。很快地,白被單被染成紅色……



邪剎的哭聲,傳遍整個大神殿,邪斯君王在一群護衛簇擁下奔向「祭壇塔」--



鐵門霍地一開,所有人皆愕然地面對這駭人的景象--



邪斯國王的臉泛白了。



海倫母子兩人渾身沾滿鮮血,邪剎哭啞了嗓子,小小孱弱的身子不斷痙攣、抽搐。



邪斯的弟弟邪冠德立即奔向前,用力扯開海倫僵硬的身子。他發現海倫已氣絕身亡,而邪剎--「太好

了。」邪冠德驚呼。「孩子還有氣息,快叫醫生,.邪斯君王--」



他回首,詫異於邪斯鐵青的臉,邪斯尖銳地大叫:「沒有了海倫,我還要邪剎做什麼?」



「邪斯,你--」邪冠德小心地道。「這是你的孩子啊!」



邪斯像一隻瀕臨死亡的野獸。他渾身顫抖,神智恍惚地走向海倫。〔海倫……」邪斯目光呆滯地蹲在地

上,緩緩抱住全身蒼白枯槁的愛人。」-為什麼要這樣待我……海倫……妳怎能狠心地離開我呢!我愛

妳啊,.沒有妳,我該怎麼活下去 」



他流下兩行悸動的淚水。「這就是妳的報復方式嗎?結束自己的生命,讓我永遠活在悔恨之中,為什

麼?」



邪斯餘光瞄向弟弟懷中的兒子邪剎,心中燃燒著熊熊的烈火與仇恨!他惡毒地咒罵。「你殺了我的海倫,

如果海倫沒有生下你,她就不會死,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邪斯伸出雙手要捏住邪剎的脖子。



「邪斯哥哥,清醒些!」邪冠德扯開喉嚨嚷道。「孩子是無辜的.海倫自殺不關邪剎的事--」他不顧

一切大喊道:「到底誰是真正的兇手,你應該很清楚-」



邪斯聞言頓時沈默良久!



「我愛海倫啊!我的愛怎麼可能殺死海倫?」他哈哈大笑,已接近歇斯底里的邊緣。「海倫會自殺,一

定是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她背叛我……」他信誓旦旦地指責。「海倫是淫婦,是婊子,哼--」他完

全被仇恨蒙蔽了理智,不分清紅皂白地控訴。「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蕩婦,都是蕩婦--」



他把邪剎高高地舉在半空中,狂亂地對兒子喊道:「邪剎,我要你記住,永遠記住--全天下的女人,

都是賤貨,都是賤貨……」



邪剎只是啼哭不停……



邪冠德無力地注視這一幕--



邪剎--「烏托邦」未來的繼承人,他的生日同時也是母親的忌日。



邪斯雖恨海倫,但卻是愛極生恨,所以海倫仍以國禮厚葬,邪冠德抱著邪剎參加喪禮。



喪禮過後,邪斯整個人也變了。



他的心中,只有恨。



他恨海倫。



恨邪剎。



他下令關閉「祭壇塔」,任何人不得靠近,而且邪斯對往事避口不談。



隨著時光的流逝,邪剎一天一天長大,邪斯永遼躲不開的,是邪剎長得與海倫幾乎一模一樣的容顏。



每每見到邪剎,邪斯心底撢不去的烙印,又會浮上心田,對海倫永遠糾纏的愛怨情仇,深深折騰著他。





邪斯對邪剎避而遠之,盡可能視而不見。不過,邪剎對於父王,卻是充滿崇拜、尊敬,更急切地想討好

父親,得到父愛。
作者: maifai    時間: 2009-2-2 03:34

so good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3:35

小小年紀的邪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深得宮中所有人的喜愛,生性聰慧且單純的他,坦白地問父王。

「父親,我該怎麼做才能使您更愛我?」



邪斯沈靜不語,注視著邪剎天生的俊俏模樣,卻彷彿見到海倫嬌羞可人的面容,不斷地嘲笑他--

邪斯,看到了吧!你的兒子是我的翻版,我們酷似的容貌,就是在提醒你..你的餘生將永遠痛苦、悔恨,

因為,我不愛你,寧願選擇自殺……



「不,.海倫,」邪斯對著偌大的皇宮呼喊。「海倫,妳不能這麼殘酷的對待我,海倫「難道這真是我

的報應嗎?」



「父王!父王!」邪剎訝然。「您怎麼了?」



邪斯回神,大口地喘著氣,他怒目瞪視自己的兒子道:「你想讓我喜歡你,其實相當容易。你只要每天

重複說一句話就夠了,」



「什麼話?」邪剎極有禮貌地問。「我一定遵循。」



「說--你恨女人。」



邪剎雖是懵懵懂懂,但是基於君王的權威不得不服,於是邪剎一字一字清晰地說:「我恨女人,我恨女

人」



清純無知的臉孔,重複這些可怕的「咒語」,邪斯卻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喜上楣 梢。「哈哈!太棒

了,你真是我的乖兒子!」邪斯一時興起。「今晚,你與父王同寢吧!」



「真的?」邪剎興奮不已,他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能與父親同睡在一張床上。



邪剎賴在父親懷中,在睡意濃厚之時,他還不忘喃喃唸著那句「咒語」,只因,他要父親愛他。



在邪剎的潛意識中,夢是持續的



一個女人站在他面前……拿刀割破自己的喉嚨 .鮮血灑在他的臉上.



邪剎嚇醒,汙流滿面。



他的父親邪斯一直是很淺眠的人,所以也跟著驚醒了。「怎麼了?」他的聲音冷冷淡淡。「作噩夢

了?」



「我……」邪剎的藍色大眼中充滿惶亂。「血……我的臉上有好多血. 」



邪斯君王目光一閃,繈褓中的日子,邪剎竟還能有印象?



眼見父王沒有反應,邪剎相當乖巧地道:「對不起,父王 吵醒你了,有「護身符」陪著我,我會睡得

很安穩的。」



「護身符?」邪斯好奇道。「是什麼東西?」



「是這個,」邪剎討好地說。「這張照片--」他天真地想,或許這張母親的照片能讓父親心情變好,

邪剎自顧道 「是叔叔給我的,他知道我常做噩夢,希望媽媽會到夢中保護我--」



邪斯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這是邪剎始料未及的。



「父親……」他本能地把照片擁在懷中。



邪斯激動地搶下邪剎懷中的照片,無情地淬嚷。「我再也不喜歡你了,你沒有照我的「囑咐」做事,竟

然保有壞女人的照片--」



「但她是我的母親--」邪剎辯解。



下一秒,一個狠狠的耳光甩向他。這是父親第一打他,邪剎無法遏止地流下了淚水。



邪斯言語中充滿無限的恨意道:「我告訴你,你的母親是個淫蕩、不盡職的母親,你以為你的夢境是虛

假的嗎?那些全都是事實--.」邪斯不顧邪剎脆弱的心,一五一十地無情訴說,邪剎的臉益發蒼白了。



「她要帶著你一起死呢!天底下沒有一個好女人……你要恨你的母親,你要恨天下所有的女人……」邪

斯把照片放在油燈上點燃,海倫美麗的容貌,一下子便化成了灰燼



「媽媽……」邪剎的心頓時碎成片片。倏地,他無邪的大眼,燃燒起熊熊的仇恨,邪斯邪惡得意地看著

這一切。



「你母親這麼壞,你一定要恨她--」邪斯毫不留情地把孱弱的邪剎推下床。「滾 !我不要再見到

你,」



「父親--」邪剎拉住父親的腳,哭嚷著。「別趕我走,今後我絕對會討厭女人,恨女人,恨我母親…

…」



「太遲了。」邪斯的眼睛如魑魅。「記住!「機會」只有一次,你不知珍惜,就怪不得我!來人啊,

.叫冠德把他帶走--」他要邪剎「水遠」對女人死心。



邪剎的淚水汩汩流下。「不要,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邪冠德趕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景象,他低下身子,和藹可親地對邪剎說:「王子!回房了,別惹你父王

不悅,今夜,我陪你睡覺--」



「不!不要!」邪剎對邪冠德拳打腳踢。「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要把照片給我……現在,爸爸因為

照片而不愛我了……」他叫嚷。「我恨女人,我恨死女人了……」



他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邪冠德大驚失色,他抬頭一瞧,邪斯的嘴角竟泛著沾沾自喜的笑容。



邪冠德氣急敗壞地指責道:「哥哥,你不是人--」



邪斯卻一臉無辜。「我只不過是「以身作則」罷了,身教重於言教,不是嗎?海倫是婊子,本來就死有

餘辜,我只是很怕我的兒子再被壞女人害,再重蹈覆轍,我只是想

讓他明白,女人都是人盡可夫的婊子……」



「哥,你--」」邪冠德終於領悟到海倫的死,是「烏托邦」厄運的開端



邪斯送走了邪剎。



歷代「烏托邦」的繼承人都必須留學法國,邪剎也不例外。不過,邪剎才十歲,邪斯竟還是狠心地把他

送走。



邪斯的理由是:邪剎言行不一致,必須要嘗一點苦難。他要讓這孩子獨自一人在異鄉成長!

那一夜過後,邪剎完全變了。在他稚氣的臉上,竟有著大人的成熟與一股可怕的怨懟之氣,離別的這一

刻,他安靜、沈著有如一隻攻擊前的豹。他嘲弄地說:「現在,我絕對恨女人入骨,不過,我再也不會

費心取悅你,因為「你不值得我愛!」  

邪斯目瞪口呆,邪冠德則無法置信,邪剎身上所散發出的憎恨與深沈--

邪斯痛不欲生--「或許,他自己才是最大的輸家!

邪冠德似乎看到「烏托邦」的未來--

一片腥風血雨。

海倫的「誓言」將會成真……
作者: 鷹狗    時間: 2009-2-2 03:51

support uuuuu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4:08

【第一章】



歲月匆匆,二十年後的「烏托邦」--



「烏托邦」這個名詞,在西方世界中意喻「美麗新世界」,彷若中國人所謂的「世

外桃源」。



「烏托邦」在現實的世界中,其實是一個國家的名字。它位於西非,是相當進步的

一個國家。



「烏托邦」總面積超過一百萬平方公尺,但是國土有三分之二是沙漠地帶,綠地只

有南部塞內加爾河流域而已,其他大部分為岩地,只有少許的綠洲點綴其間。



這裡的居民幾乎都是非洲土著,有布希族上尚加索族等等。當然,在漫長的歲月中

,不同的人種必會相互通婚;而唯一不變的,是「烏托邦」不容置疑的部族觀念、傳統

的生活習慣、共通的語言、同一部族超強的凝聚力,以及--



部族對君王獨一無二的效忠力。



兩代「烏托邦」的君主,全是皇室之人,而他們的先民都是希 拉伯人的混血.而產生了古埃及人.。而後古埃及人和阿拉伯人混血,才形成了現代埃及

人,所以,「烏托邦」的君主,全是埃及人的後裔。



因為是埃反人,是皇室貴族,所以「烏托邦」的君王,一點也不像非洲土著。

他們有著西方人的俊俏,顫骨高,鷹勾鼻,深邃有神的大眼,薄而抿緊的雙唇,以

及寬澗的肩膀、肚碩的身材。他們也有東方人的特質:漆黑的頭髮,古銅色的肌膚,神

秘而耐人尋味。



這一代的「烏托邦」的君主,除了與先王相似的長相之外l還多了一雙湛藍的眼眸。



他的眼珠子比海洋還藍,還深。



他除了多一雙藍眼以外,他還多了歷代先王所沒有的智慧。



從他登基以來,他便不斷地開發「烏托邦」,他興建水塔,挖掘「烏托邦」豐富的

礦產,以及沙漠之下的黃金--石油。也因為如此,「烏托邦」在所有的非洲國家中,

已頗具現代化的風貌。



「烏托邦」的君王,看似英俊,挺拔,有遠見,知識淵博,深受英、法文明教育洗

禮。他不斷致力改革「烏托邦」的經濟,將「烏托邦」帶向全面的現代化。他創造了一

個「帝國王朝」,但是--



在他「勤政愛民」的外表下,他其實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暴君。



如同他的名字,



邪剎。



暴虐、殘酷、無情。尤其是對於女人。



邪剎更遺傳了列祖列宗的特性--威嚴,囂張過人的氣焰。





在刑場上,面對兩部落族長的爭執,邪剎必須作出一個最公正的裁奪。這刑場是圓

形地,依傳統,囚犯必須站在中間,任土著人民圍毆。不過,這次出乎意料的,犯罪者

竟是一位女人。



邪剎的判決是:「把她吊死,.」邪剎的面容黑暗陰翳。「這是她淫亂的行為所要受

的責罰。」



吊死?邪冠德驚嚷。「這太殘酷了!邪剎,.她只不過和兩個不同的男人睡覺,你有

必要使用「烏托邦」的酷刑嗎?」



邪斯君王去世,邪剎繼位,邪冠德輔佐邪剎,兩人叔姪的關係密不可分。他現在是

「烏托邦」的大臣。



邪冠德生的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白髮蒼蒼,蓄著白鬍子,個兒頗小,但睿智的雙

眼,讓人不敢輕忽。



「她是不守婦道。」邪剎雙眸鄙視地說。「淫婦都該死。我並沒有動用另外的酷刑

,把她綁在十字架上,讓太陽烤死她,讓禿鷹吃光她的屍體|」邪剎面無表情地道。



「我這算是厚待她了呢!」



「你--」邪冠德咬住下唇。「你沒有同情心嗎?」



「對女人有惻隱之心?」邪剎不屑地大笑。「她跟丈夫以外的男人睡覺,犯了姦淫

罪,也該憐憫?」



「你i」邪冠德啞口無言,眼睜睜看著女人被拖了出去。



這就是人人愛戴的偉大君王?



不!.他是慘無人道的暴君。



邪剎下令:「為了讓女人保持童貞,「烏托邦」三歲以下的女嬰,都必須接受「割

禮」,如不遵循,家人一律以斬首論處i」



邪剎在屠殺女人,.他在做罪大惡極的事,.邪冠德心慌意亂地自忖。



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獨自一人出現在浩瀚的無盡沙漠中。



她騎著駱駝,放眼望去,只有沙土和乾洩5c的野草,偶爾有游牧民族趕著駱駝及羊群

,到處尋找野草。夜間,則會看到許多的帳篷。



她穿著白袍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她低首注意懷中的指南針,向著北方行進--

在烈日的肆虐下,她已有些虛脫。



前方有幾個帳篷,一男一女跑了出來,對這位女子不知說些什麼。這位年輕的女子

自在地與他們交談,然後,她的臉色漸漸發白。



她火速跳下駱駝,與那一男一女衝進帳篷。



她看見帳篷內一名三歲的女嬰,下體不斷地流出鮮血,女嬰哭鬧不休,發燒且全身

痙攣。



「你們做父母的,怎麼如此狠心讓自已的女兒忍受「割禮」的痛苦?.」她因不忍而

痛斥。



割禮--在非洲, 一直是一項野蠻的傳統。



在埃及,每天都有一、兩名女幼童死於割禮。



割禮就是切掉女性的全部陰核或是整個外陰部,縫合時只留下一個小洞,直到新婚

之夜才能將線拆除,發生性關係。



可怕的是,割禮因麻醉關係可能引發失血,感染併發症,而導致生命危險,往後更

會有生育及性行為的困擾。



在非洲,女嬰三歲就要忍受痛苦的割禮手術,有時還須冒著生命危險,讓沒有受過

醫學訓練的助產士或鄉村理髮師操刀....:



「Helll」這位黑人父親說話了。「童卡拉從昨天接受「割禮」的手術後,就開

始發燒,下體一直冒出鮮血....:妳是這沙漠中,唯一受過正統教育的醫生,求妳,救救

我們的女兒-- 」



Hell--意為「大地之女」。



黑夜萼,一直是這荒野人民心目中的「大地之女」。



她行醫多年,救人無數,是「烏托邦」內有名的女醫師。她的醫術精明,這裡的居

民,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幾歲。



他們只知道,「Hell」會解救他們的生命。



黑夜萼的心止不住地抽搐,她旋身取出手術包,坐在女嬰的身旁。



「昨天是誰為童卡拉行「割禮」?」黑夜萼詢問。



「是…,…當地的巫師。」女嬰的母親道。



「巫師--」夜萼錯愕。「他的「巫術」會置妳女兒於死地!」



「Hell……」女嬰的父母沈默了。



黑夜萼專心安靜地為女嬰童卡拉診斷--她為女嬰注射抗生素,為女嬰止血、消毒

……許久許久,她心力交瘁道:「童卡拉受細菌的侵襲,併發腦膜炎,你們遲延就診,

恐怕……兇多吉少l」



「Hel……」對這對黑人夫婦而言,這真是惡耗!.



黑夜萼心如刀割。「老天!她才三歲!憑什麼因「割禮」而喪失寶貴的生命?你們 是在殺害自己的女

兒啊!」



「Hell!我們找不到合格的醫生啊!因為妳篤定地拒絕我們,不肯為女孩行割禮手 術--」這位父親哭

著喊道。



「因為--割禮是不人道的,是錯誤的--」黑夜萼狂嘯,她起身背對窗口,痛苦 地將臉埋進手掌中。

「難道「烏托邦」的女人永無平等之日嗎?」

天啊!.她是醫師啊,.



要以慈悲為懷,濟世救人為宗旨啊!可是,她卻無法改變在這沙漠世界中,女人悲 哀的宿命?



「Hell,求求妳,救救我們的女兒……」女嬰的父母繼續哀求。



夜萼心碎地點頭。「我是醫生,.我一定會盡全力,陪伴病人到最後一秒鐘!」

於是,她不眠不休地照顧了童卡拉三天三夜。



第三天清晨,死神帶走了她。夜萼在她小小的身子變得冰冷時,還緊緊地抱住童卡 拉 。



非洲土著的葬禮很簡單,他們將童卡拉的屍體丟到一望無際的沙漠中,讓大鷹啃食 她的屍體,這就是

當地的習俗。



野蠻,落後,毫無人性。



黑夜萼自責不已,她無法拯救每個人。爵德爸爸的話,言猶在耳:「夜萼,我死後 ,希望妳能代替我

拯救所有的非洲人!」



可惜,我一直無法做到啊!



爸爸!



夜萼仰望天空中的陰霾,心中只有無助與孤獨。



當夜萼離開時,居民熱烈地向她告別。在遊牧民族的心目中,夜萼是他們的神--

會治病救人,而且,一律免費行醫,她一直默默地犧牲奉獻。



走向金黃的沙漠中,夜萼還是念念不忘--



女人的劫數:割禮。



邪冠德小心翼翼地建議邪剎。「邪剎,你必須停止這項不合理的法律,「割禮」對

非洲女人極端殘忍且毫無人性--」他說道。「你留學海外近二十年,應該明白人權,

為什麼,你還--」他止住不敢說了。



「還如此野蠻?殘酷?」邪剎君王自顧接下去,惹得邪冠德一臉無所適從,邪剎無情地嘲弄道:「別忘

了,我的母親也是外國人啊!但是,她的本性又如何?」他緩緩地



一字一字道:「女人都是賤貨。」



「邪剎,你--」邪冠德面對邪剎君王仇恨的眼,整個人感到冰凍起來。



非洲的大神啊!難道,這是「烏托邦」的厄運嗎?



「烏托邦」連續發生女嬰因「割禮」而致死的事件,連續一個月,夜萼處在情緒緊繃及悲憤之中,因為

她不知目睹了多少屍體。



夜萼徹底崩潰,陷入絕望的盡頭裡。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狠心讓你們的女兒接受「割禮」?」她啐嚷。



「這是非洲的傳統啊,」黑人婦女說道。「Hell,.我們堅信只有「割禮」才可以保

有女人的童貞,未行「割禮」的女人,不准結婚,而且,「割禮」是保護婦女「不因性

慾過度而造成的不赤7d後果」。」



夜萼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道:「如果,我們女人都如此盲目、迷信,女人無法救

女人,那麼,還有誰能救女人?」



這太可悲了,堅持「割禮」者竟是女人?



女人真的只是父系社會的附屬品嗎?



女人難道永遠無法擺脫男人?



「Hell!.」有位婦人續道:「妳是我們的救星,我們只剩妳可以信賴,太多的女嬰

因「割禮」而喪命,妳是唯一合格且來自西方的女醫師,求妳!幫助我們的女兒,幫她

們行「割禮」,唯有妳,才能避免她們死亡--」



「住口!」夜萼驚喊。「我是醫生啊,.我不是劊子手,我不能知法犯法--」

「妳沒有知法犯法。這是我們君王的命令……」



夜萼聞言氣得顫抖。「你們的君王邪剎是暴君,是十惡不赦的惡人!.」



「不,就算他是暴君,也是我們最敬愛的君王。」黑人們駁斥。「我們永遠效忠邪

剎君王。」



夜萼心底升起一股無力感,難道她無法改變無知的「烏托邦」人民?「有一天,我

會讓你們明白你們錯了!總有一天,我要這個暴君把這項野蠻的命令撤銷。」她叫嚷。

她是在發下重誓!



不顧每個人惶亂的表情,夜萼奪門而出。



我是醫生啊!



我是一個醫生!



夜萼不曾忘記,爵德父親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 我是醫生啊!我是醫生,所以,

我要替病人治病…… 」直到他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他根本是累死的。



夜萼相信上這世上,一定沒有人比得上爵德爸爸。



他獨自一人在「烏托邦」行醫近二分之一世紀,他一直默默奉獻,將他的餘生全部

獻給這一群野蠻落伍的非洲土著。而他只是一位飄洋過海的美國人。



他醫治他們,免費為他們注射疫苗、開刀,或者是幫助婦女生產。更甚的是,當兩

部落鬥毆而兩敗俱傷時,讓爵德父親近一個星期為曾合眼。



因此,爵德父親得到「烏托邦」土著部落的崇高景仰,每個人都愛戴他,崇拜他。

「爵德」這個尊稱是取自「Father」父親的譯音,意即爵德是土著心目中的「父

親」。



夜萼一直很懷疑,究竟是什麼力量,支持爵德父親不斷地奉獻、犧牲?甚至到癌症

末期,他還是甘之如飴,無怨無悔地替土著看病。



爵德父親是最偉大的人。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4:19

也因為如此,夜萼一直期望自己能與爵德父親相同。她伸手握緊那張發黃的照片。



這張照片只有一半,因為另外一半被夜萼剪掉了。照片中,只有爵德父親的笑臉。



另一半,其實是她的母親。



她一直很討厭自己一副東方人的長相;她的母親來自台灣,她一頭黑髮,一雙黑眼

,白皮膚,純粹東方人的外形。



夜萼一點也不像美國人,如果,她真的是爵德父親的女兒,那為什麼沒有「遺傳」

到呢?



夜萼想起自己的母親,她美麗的臉龐閃爍著仇恨的怒火。不!無論如何,她絕對是



爵德父親的女兒,她才不是那淫蕩母親的女兒。



在沙漠中生活了這麼多年,她一直希望把自己變成非洲人的模樣,或是阿拉伯人,

或是埃及人……可惜,整整十七年都未曾改變,她還是一張去也去不掉的東方臉。



她在「烏托邦」長大,因此對「烏托邦」有一股難以釋懷的情感。



兩年前爵德父親過世以後,她立志遵循爵德的遺志,希望拯救「烏托邦」所有貧病

交迫的土著;到,她的生命結束之時。



十五歲以後,她每日騎著駱駝,往返於風沙滾滾的礫土間......轉眼間,她已十七歲

了。這兩年來,她不知道救了多少在沙漠中奄奄一息的倖存者。



躺在床上,她幽幽地閉上美目,手中握著爵德父親的照片,嘴裡唸唸有辭。



「我要做一個好女人,做最好的女人....:我要做一個好醫師,最好的醫師……」



這些都是爵德父親臨終前交代她的話。



因為是好女人,好醫師,所以--



她絕不允許「割禮」這種事。但是,現在……



她為自已的無能無力,感到好恨、好恨……





茅利塔大神殿。



位於「烏托邦」首都的茅利塔大神殿--這裡是歷代君王居住的大宮殿。邪剎也不

例外。



「烏托邦」的部落土著,風俗習慣未曾隨時代而有多大改變。在每年秋季時,會舉

行豐收的慶典,有典型非洲舞蹈、競技……各部落會獻上不同的「貢品」給他們崇拜的

君王邪剎,可能是牛、羊、家畜,或是女人……

一年中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邪剎君王才會出現在茅利塔大神殿的廣場,與各部落聚

在一起。



他坐在王者之位,接受四方部落的「覲見」。而他的身旁,就是邪冠德大臣。邪剎

的周圍戒備嚴密,尤其是士兵長葉未達更是集中全副心神。



茅利塔大神殿位於「烏托邦」最大的一個綠洲裡上這裡奢華、壯麗的程度令人嘆為

觀止!



夜萼知道,如果不利用這個機會覲見邪剎,必須要等隔年,那麼在這一年中,不知

又會有多少的女嬰死於「割禮」。



「覲見」將是唯一的希望了。



前方一部落的女人,正在為邪剎獻舞。只要見過非洲慶典舞蹈的人,一定會深深地

為其著迷。



原始,自然,粗獷、野性、大膽……屬於大地的,屬於非洲的--夜萼看得渾然忘

我。



這些土著女人雖是赤裸上半身,但是看起來,卻是如此自在、不矯作,她們的嬌胴

與大地彷彿融合在一起……



夜萼的眼光轉回邪剎身上,她握緊的雙拳表達了她的決心。



她--必須改變「割禮」這項殘忍的制度。



就算是犧牲她的性命,也不足惜。



「諫言」的時刻即將來臨。



在她的白袍之下,她偷偷藏了把匕首。還有她從不離身的手術包,這是她的「寶貝」



邪剎君王的周圍有許多士兵保護著,所有「覲見」的部落族長,無不高喊:「敬我

們最偉大的君王--」叫囂聲、歡呼聲,響徹雲霄。



有位大臣報告道:「從邪剎君王登基以來,「烏托邦」經濟成長率躍居非洲第一

,我們的外交,更是如飛上雲霄般,各國無不巴望與我們建交……邪剎君王--您真

是歷代「烏托邦」最睿智的國王--」



另一位軍官大臣道:「「沒有國防,就沒有外交」,邪剎君王重視國防,我們「烏

托邦」的軍事武器,在非洲所向無敵……」



另一位文官又道:「邪剎君王有遠見,保持傳統,重視生態,保留自然生態區,快

絕跡的動物在「烏托邦」,仍是繼續繁殖……上



這是逢迎諂媚的「奉承」,讓邪剎得意洋洋,哈哈大笑,眾人舉杯高飲。「祝--

「烏托邦」君王邪剎,永遠健康!「烏托邦」永世長存!屹立不搖!」



在這酒足飯飽,喧騰的慶典中,人人容光煥發;或許只有邪冠德,才是這虛偽會場

之中唯一看清事實的人。他眼神中有很深的哀愁--這群人,都是寡廉鮮恥的小人。



邪剎沒有看到「烏托邦」女嬰迅速死亡的事實嗎?他沒有看到女人所受的殘酷刑責

嗎?這是喪盡天良的法規啊,.



夜萼佯裝成土著們的隨從,混入人群中,準備見機行事。



當獻舞結束之時,一位披著白麻衫的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最前方的

台階前跪在地上。



每個土著皆錯愕尖叫連連,畢竟,這女人出其不意的舉止,簡直不要命了。



她低著頭,不敢將頭抬起來。但是,她說話的聲音字字強而有力,扣人心弦。不等

士兵上來抓她走,她已先聲奪人地說道:「「烏托邦」君王啊!.求求您傾聽我們的心聲--

」。



夜萼叫道:「您的子民們深受屈辱,您可有聽到我們在哭泣嗎?」



夜萼,真是把她的性命賭上了。



依照非洲的律法,惹怒王者的下場,只有死。死後屍體大卸八塊,分給「食人族

此刻,刀劍已要砍向她的脖子了,



「邪剎君王--」夜萼大喊。



「住手--」低沈粗啞,不疾不徐的聲調響起。



架在她脖子上的刀,霍地止住了。



邪剎大發慈悲了嗎?錯了,這只是他心情好,剛剛被「小人」巴結諂媚夠了,大收

兇殘之心,邪冠德心知肚明。



邪冠德搶先一步開口。「妳是誰?竟敢擅自諫言?妳不要命了嗎?這裡容不得妳撒

野!」這全是違心之論,其實,邪冠德打從心底尊敬這名女子。敢「鬧場」的女人--

需要極大的勇氣。



不過--她必死無疑。



邪剎銳利如鷹的雙眸鎖住了遠方的她。



「君王……上夜萼臨危不亂,她也許會面對死亡,但是她卻一點也不怕。「我的冤

屈比死亡還駭人……」



「是嗎?」湛藍眼珠子,閃爍不已。「有意思。」邪剎牽動嘴角一笑。「告訴我,

是誰讓妳受盡冤和d?」



這是奇蹟嗎?前所未有,邪剎君王竟開尊口問「女人」話,邪冠德看傻了眼,看樣

子,君王情緒好得不得了。



「那個人……」夜萼一語雙關。「他雖尊貴且有名望,居萬人之上,但他其實是一

個罪大惡極之人,他不知道殺死了多少女嬰!可惜,我們渺小的力量無法懲戒他,所以

,我只好前來乞求您,偉大的邪剎君主--只有您,才能清洗「烏托邦」女人所受的凌

辱,.」



她--顯然不是泛泛之輩呢--.從她的言談舉止,邪剎詫異,「烏托邦」也有這麼

能言善道的女人?



「那個人,是誰呢?」邪剎緊瞇起雙眸,威嚴地問道。



「請君王想想--」夜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當今天下,誰最暴虐、殘酷、沒

有慈悲心,視女人為物品!在他的子民中,女嬰因「割禮」而喪命,但他不懂愛民,依

然故我,為所欲為,他的雙手沾滿血腥!不配得到君主尊貴的地位,他是人人聞之喪膽

的暴君!」



「妳--」邪剎藍眼已發出火焰,握緊獅頭椅的手已青黑,他下令。「來人--」



邪冠德立即搶口先命令--他不要邪剎又殺人。他以老人低渾有力的聲音道:「把

她拉出去,今天一片祥和,不要讓血腥之事把豐收慶典打斷。」



「就算死也無所謂--」夜萼尖聲嚷道。「但是,我做鬼也會陰魂不散地跟著你,

讓你永無安寧之日,直到你撤除「割禮」的命令--」



她--有股令人難以言喻的氣魄,她真的不怕死?



邪冠德暗自心跳八百,雙拳緊握,這女人真不得了!.



「妳--」邪剎冰冷的藍眸盯住她,從齒縫中說道:「自我登基以來,妳是第一個

膽敢說我是暴君--」



「你是暴君!」夜萼直言不諱道。「你見過那些無辜的犧牲者嗎?她們的屍體你抱

過嗎?你在乎過嗎?你心疼過嗎?你是一國之君啊!但是,「烏托邦」的女嬰不斷迅速

地在死亡,你又悔恨過嗎?」



「我不需要悔恨,因為這是女人的命。難不成,妳想要解放非洲婦女??」他挑起

濃眉,強調「解放」二字。



「我不是政治家,我不需要解放,我只要求「生命的尊嚴」,因為,我是醫生,重

視生存--」



「醫生?」邪剎在遠方仔仔細細地打量她,當然,她還是象徵性地低著頭,代表「

尊敬」,但是,他卻感受到她身上所發出來的恨意。



那股恨火,足以將他燒得面目全非。



縱然,邪剎沒有見到她的真面目,但本能的直覺卻讓他不相信她--他覺得她很年

輕,不可能是一位學識淵博的醫師。



「在「烏托邦」,鮮少有接受西方教育的正格醫師,更遑論是女醫生!」邪剎帶著

懷疑的口吻。



可是,他卻得到夜萼的譏嘲。「聞言君王您留學多年,卻沒想到骨子裡還如此無知

,竟然會讓那些根本沒有醫術的「巫師」來治病,造成更多的刀下亡魂!.說你是暴君,

一點也不為過。在非洲以外的國家醫術高超,我們幾乎有本事讓病人起死回生。」



「那又如何?記住,.我就是喜歡野蠻、喜歡傳統,.「烏托邦」有自己的命運,我的

子民,也有自己的宿命,不需要任何人干涉!」邪剎以王者威儀駁斥。



「我不是任何人,我視「烏托邦」為自已的國家,我的父親爵德醫生,是「烏托邦

」多少人民心目中的父親啊!我如果在意自己,我早離開「烏托邦」了,何需每日騎著

駱駝,千里迢迢替你的子民診斷,治病?所以我今日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夜萼

發出正義之聲。



邪剎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打斷她的話。「妳是赫赫有名的爵德醫師的女兒--

Hell?」邪冠德與邪剎面面相觀。



邪剎不是不知道爵德及其女兒犧牲奉獻的偉大事蹟。



「妳救了不少「烏托邦」人民的性命--」這點,邪剎君王不吝讚許。「這是無上

的恩

「你也可以救人無數。」夜萼充滿憤慨的口吻。「只要你撤除「割禮」--」



「「割禮」有其必要性。」邪剎篤定道。「妳是合格的醫生嗎?妳父親不在世了,

妳又如此年輕,如何證明「割禮」對女性有害?」



「我是正牌醫生。」夜萼驕傲又自豪。「我三歲時,便幫我父親拿手術刀;六歲時

,開始幫我父親提手術包;十歲時,已經在旁協助我父親開刀;十二歲時,我可以幫病

人注射麻醉劑;我十五歲時,已得到國際肯定我的醫生資格。雖然,我一直生活在「烏

托邦」,沒有受過正規的醫師教育,但是,我有一位優秀的父親。他在國際享有盛譽,

所以,國際醫學界才會免費提供源源不絕的醫療資源給「鳥托邦」--」她滔滔不絕道

。「但是,你非但不知感恩,還繼續不斷地扼殺人命,給予女嬰非人道的待遇--死者

永遠不會原諒你。」



「請記住|」他聲如洪鐘道。「我們是野蠻民族|」



這句話,難道就表示一切?



「就算是野蠻,也不能不尊重生命,」夜萼不顧一切地昂起頭。



兩人雙目相交--



如邪剎所料,她身上傳來沖天的恨意,不過她根本嚇不了他。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4:21

【第二章】



「妳幾歲?」



邪剎問她話。



「十七歲。」



她老實回答。



「十七歲?真是少不更事的小「正牌」醫師呢!.」邪剎嘲諷道。「妳--受過「割

禮」嗎?」



一剎間,夜萼雙頰湧上紅暈。



在上萬個土著部落面前,邪剎君王有意置她於死地嗎?



因為,他曾下過帝旨:若是被發現未受過的「烏托邦」女子,一律以斬首論處

--不尊重傳統的習俗,死有餘辜。



「我--我……」夜萼的頭抬得更高了,不過,她的目光卻直視地上的紅色地毯,

她咬牙道:「我是文明人,我拒絕不人道的「割禮」。」



「文明人?」邪剎雙眸一閃,他接下來說的話,令夜萼不禁渾身發抖。「有趣!妳

口口聲聲說妳在意「烏托邦」,妳愛「烏托邦」,但是這一刻妳又顯然不屑野蠻人,,真

是互相矛盾,言行不一 。」他冷酷地說。「既然生活在「烏托邦」,妳就應該明白,觸

犯律法者死。」



「殘虐無道的律法,我不屑接受。」夜萼厲言道。「野蠻人需要接受文明的洗禮,

這種慘無人道的傳統應該改革--」



「妳要知道--」他抿嘴,但夜萼卻能感受到一股火山爆發前的氣勢。「非洲曾被

列強分據造成許多殖民地,在殖民時代,非洲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大地被白人破

壞,野生動物瀕臨絕種上這就是所謂「文明的洗禮」?哈哈哈!」他滿臉憎恨。「我恨

文明人,「烏托邦」會持續野蠻的「割禮」傳統,永永遠遠--」



「不!不!」夜萼無法置信地大喊一聲。



邪冠德由衷佩服Hell,她的勇氣令人嘆為觀止。



他拚命向非洲的大神禱告,祈求Hell平安無事。



他無法改變任何事,他只求Hell能大難不死。



在邪剎還來不及反應時,夜萼憤怒地衝向階梯--在所有士兵不及舉刀舉槍「護主

」之際,她已離邪剎只有咫尺之遙。



在奔跑之際,她的頭巾散落,露出了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邪冠德立即揮手制止了

士兵長葉未達。



老天!她有一頭「黑」髮。她--是海倫?



邪剎頓時目瞪口呆。邪冠德則是張口結舌。

她扯任邪剎的衣角,楚楚可憐道:「君王,求求你,別殺害無辜的女嬰啊!.我是醫

生,我最明白,「割禮」使她們不完整,有人甚至在生產時會面臨死亡的危機……」



邪剎卻只是呆愣地盯住她的黑色秀髮。「為什麼妳是黑頭髮?妳不是白種人?爵德

醫生不是一頭金髮嗎?妳的眼珠子又是什麼顏色?」



「我……」夜萼慌忙地扯謊。「我的母親是東方人,我來自台灣--」



「台灣?」邪剎莞爾。「妳抬起頭,我要看看妳!」他命令。



夜萼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雙眸,抬高下顎。



有生以來第一次,邪剎終於「正視」女人--



她的美麗,完完全全地印在邪剎的心坎上。



她看起來--身形修長,曲線起伏,誘人但又害羞,精緻的五官帶著憂傷的氣息,

感性的容顏……實在不像是位理性的醫師。



她絕對比任何非洲女人都來的美 也絕對比任何白人都還美尤其她有一股純真

一股不解世事的清純



她有獨一無二,與生俱來的一種與寨不同的氣質。



她是舉世無雙的美人呢!



「張開妳的眼睛--」邪剎又嚴厲道。



她聽從地張開雙眼,



一點也沒錯,她是黑眼珠。邪剎讚歎。



四目相交--



這便是邪剎君王。



無比蠻橫,強硬。



無比傲慢,冷酷。



老天!他怎會有西方人的藍眼?



他有一雙深不可測的藍眼和濃長的睫毛,英俊,帥氣無比,一點也不像純正的非洲

人,他的長相,超出夜萼的想像。



尤其,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嚴,與圖片上古埃及法老王沒有兩樣,他「君臨天下

」的氣勢,震得夜萼無法自已。而邪剎看起來只不過三十歲左右!



夜萼本能地顫抖了。這輩子,她第一次感受到觸電的感覺,為什麼?只因他是一代

君王?但這樣的一個人,竟是暴君?



夜萼的雙眸並未反應出她內心的激動。



如何看透這雙防衛的黑眼眸,令邪剎迷惘。



她的眼睛彷彿透露她心中沒有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



人不是應該為孤寂而瘋狂?



人不是應該為憂慮而瘋狂?



「大地之女」雖美,但眼瞳中卻只有孤單。



他該如何處置她?



忽然間,他不想殺她。



邪剎決定後下令道:「念在妳不是白人,而且醫治了不少我的子民,今天,妳觸犯

我及律法上這一切,我一概既往不咎,妳走吧!」



不可思議!邪冠德微笑地看著這一幕。邪剎從沒這麼「仁慈」過啊,.



「不,我不走--」夜萼用力抓住邪剎的小腿,可憐兮兮的,倔強而不服輸。「我

今天來,就沒打算活著離開你的視線,求求你,撤除「割禮」的命令--」



「如妳所期待 我是暴君啊--」 邪剎泰然自若地諷刺自己。



「你是暴君,」 夜萼氣急敗壞地嘲諷 「那我今天就死在這殿堂上--」



她火速地取出白袍內的小刀.欲往自己的肚腹刺去。邪剎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被她必死的決心搞得心慌意亂。他的力量,逼得她不得不鬆手,刀子掉落在地。



邪剎強勢霸氣道:「在茅利塔神聖的殿堂上,若有人自縊會使君主蒙羞,就算妳要

死,也要死在殿堂外--」他還是把她的雙手抓得死緊。「不准妳死--」他命令。



即使在這節骨眼,她大又清澈的黑眼珠,依然沒有特別的情緒反應。



這不在乎的神色,更令邪剎嫌厭透頂。



但是,她竟真的可以以自殺表示決心?



他睇睨她道:「「烏托邦」的女人與妳毫無瓜葛,為什麼妳為了救她們,甚至願意

犧牲自己的生命呢?」



夜萼依然堅定地回答。「我是醫生,本來就要救人,我是女人,當然了解女人的痛

苦。所以--」



邪剎卻自顧接下去道:「妳是好醫生,也是好女人,是嗎?」



夜萼心悸了。



邪剎竟與爵德父親說出相同的話?



邪剎一語雙關地道:「妳想顛覆非洲女人的宿命嗎?」



「為何不可?」夜萼竟大膽地反握住邪剎的大手掌。「給我機會,讓我改變君王的

觀念--」



唯我獨尊的邪剎國王,他的手豈是任何平民百姓所能碰觸?但是,邪剎竟意外地沒

有制止 。



邪冠德敏銳地察覺--邪剎一面對Hell,便開始破例的舉動?跟女人說話、讓女人

碰他……



「給我機會,讓我證明我是對的。」說著,夜萼對邪剎君王跪拜。



「好!」邪剎頗玩味地道。「妳可以努力證明妳是對的,但千萬記住一點,我就是

妳說的「暴君」,別想改變我!」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真是無情,殘酷!



「趕她走!」他一揮手,葉未達立刻衝過來。「用拖的也要把她拖出去--」



「不--」夜萼大叫。「我不走--」



邪冠德眼睜睜見到邪剎雙眼充滿仇恨,他的心在翻騰著。他是大臣、他是長輩,卻

只能乾瞪眼。



邪剎側過頭,不理睬夜萼。或許,她那頭黑髮帶給他不曾有的……是什麼呢?是漣

漪,是震驚--但是 只在一瞬間便煙消雲散。



因為,他一直遵守先王的遺命: 恨女人



「不,.我不走……」夜萼大喊。「我要替天行道|」



她以旋風般的速度,在軍隊離她還有半尺的距離時,執起地上的小刀往邪剎的身上

刺過去--



「危險,邪剎--」邪冠德大嚷,邪剎本能地將身子一偏--



不過,一切還是太遲了。





所有的人霎時皆靜止不動,



銳利的刀鋒往邪剎的手臂狠狠刺下去,邪剎痛得咬牙,鮮血泅泅流出。「妳!」



邪剎怒目瞪視,夜萼手握刀柄,刀鋒深入邪剎的手臂中,她仍然不畏懼也不肯鬆手。



「你該死--你帶給「烏托邦」女人無數的災難……」邪剎能感受到刀鋒上摻雜的



恨意,他的傷口幾乎深可見骨。



「邪剎--」邪冠德衝向邪剎,而夜萼立即被士兵抓住,使她不得不鬆了手:不過

,刀子仍插在邪剎的手臂上。



現場一片混亂,有人尖叫,有人舉刀舉槍。



「妳竟敢刺殺君王--」邪冠德大聲駁斥。「妳……」



邪剎面色鐵青。「好一個「覲見」!原來目的是要殺我……」他狠瞪著夜萼。「把

她拖出去斬了……」-語未畢,他幾乎昏厥,原本高漲的氣焰變成奄奄一息。



「邪剎,你要緊嗎?」邪冠德尖聲淬嚷。「快來,叫醫生過來--」
作者: 近鐵男    時間: 2009-2-2 04:29

Support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4:30

夜萼已經被拖到台階下。臨死的樣子,真是可憐。



不對!不對!.邪冠德目光一閃。



這或許是一個「機會」,讓Hell免於被砍頭的命運,他靈機一動,迅速道:「邪剎

君王,你現在不能殺她--」他指著夜萼,士兵們立即停止了動作。「她是醫生啊,.只

有她能為你醫療--」他跪在邪剎面前請示。



要這殺他的「女人」救他?夜萼可能會救他嗎?



邪剎咬牙切齒。「這真是太好笑了。」他孱弱無比地道。「不,不--」他頑固地

搖頭,手臂上的鮮血讓人怵目驚心。「我不會屈服於她,即使我現在就會死!」



邪冠德知道邪剎可怕的「劣根性」,他採取強硬的手段道:「那就讓我這沒有醫療

常識的老頭為你治療,你是一國之君,我可不希望你有什麼三長兩短--」說著,邪冠

德做勢將插在邪剎手臂上的刀子拔出。



「不行--」夜萼在遠方激勵地喊。 「刀鋒拔起,鮮血會大量噴出來,這樣

會更危險--」



邪剩雙眸炯然發光,他根本不相信夜萼會救他。



大家皆有重重的疑惑--



Hell醫生究竟要救君王,還是要殺君王?



夜萼注視著邪剎鮮血淋漓的手臂,她的心田掠過種種百感交集的焦灼心情。



殺了他難道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嗎?他是如此的年輕睿智,又留學多年,為什麼

仍堅持對女人野蠻暴虐?她問自己是不是忽略了要瞭解邪剎的心理,也許能找出他的心

結,唯有解開他的心結,才能真正拯救「烏托邦」的女人。



而且面對邪剎漸漸蒼白的臉,夜萼竟有些不捨……不!她故意忽略自已奇怪的情緒

這一定是醫生的天性,因為對這惡魔根本不需心疼!



夜萼當下立刻決定要救邪剎,再以理性的方式解決問題。



夜萼抬頭,心平氣和地道:「救人是我的天職,在這神殿內,只有我是醫生,我可

以保證能救活你--」



邪冠德乘機圓話道:「好!就讓妳有「將功贖罪」的機會。」他揮手。「放開她!

」他又火速下令。「快把邪剎君王移入寢室。」



「不!」邪剎仍做垂死的掙扎。「她會殺了我……女人都不值得信任……」這是他

根深柢固「觀念」。



「邪剎君王,請相信我,我會派守衛在一旁監視,我也會緊盯著她,讓她不敢輕舉

妄動--」邪冠德拚命給邪剎「安全感」。「等你的傷勢無礙後,我會立刻把她押入大

牢中,由您來決定如何處置她。」



夜萼走向邪剎面前,突然,邪剎用僅剩的力氣,伸出手抓住夜萼的脖子,他的藍眼

氣燄襲人地直逼夜萼,但下一秒,他卻整個人撲倒在夜萼身上,他因嚴重失血,昏厥過

去了。



「烏托邦豐收的慶典日,因君王受傷而草草收場……這件事,轟動了整個「烏托

邦」,更傳到撒塔非洲大魔王阿布烈的耳中--他一直在遠方虎視盹耽地盯住邪剎……

真是的,邪剎為何還命大不死?





邪剎最後一刻的記億,是感到一股輕微的痛楚,因為夜萼為他注射了麻醉劑。她小

心翼翼地取出刀子,雖然做了防範,但鮮血依然噴灑在她的臉孔上。



她—是誰呢?邪剎眼前一片朦朧。



是他的母親--海倫嗎?



襁褓中的可怕記憶又回到他的心中……母親的鮮血瀰在他的身上……就如同現在,

他的血又噴向他的母親……



「媽……」他低喃。「媽……」他冰冷的手握住一隻又小又柔的手,相當溫暖。



「媽……」邪剎強逼自己睜開雙眼,令他喜悅的,是他真的看到了母親--



一頭鳥溜溜的黑色長髮,白哲的肌膚,與「照片」一樣,不對,.她的眼珠是黑色,

而不是藍色?



為什麼……邪剎終於累得睡著了。



他的大手終於放鬆了,雖然之前他們也曾握手,但夜萼清b在卻有了截然不同的震撼

。竟覺得害躁,心慌意亂?她嚇得趕緊抽回手。



「Hell醫生,久仰大名,妳好--」「烏托邦」大臣邪冠德向夜萼行禮。



他一點也沒有官架子?夜萼很不好意思,趕緊欠身,對邪冠德鞠躬。「對不起,我

在怒火攻心之際,竟錯手傷了……」



「無所謂。」邪冠德竟然笑了。「妳把邪剎從鬼門關救回來,我替邪剎謝謝妳。」



「不,我……」面對這位充滿智慧的「烏托邦」大臣,夜萼更是不知所措。她唯諾

道:「現在,君王平安無事,你可以將我押入大牢--」



「不!還不行。」邪冠德莞爾道:「他傷得如此重,難保不會有其他的併發症,妳

必須留下來,仔細地照顧他,直到他康復為止--」



夜萼無法理解地道:「為什麼?」



邪冠德一語雙關問道:「請妳好好看著昏迷中的邪剎,妳覺得了無生氣的他,與剛

剛生龍活虎,高高在上的樣子,有何不同?」



「我--」夜萼仔仔細細端詳他因受傷而蒼白的容顏,她霍地發現,這一刻,他看

起來竟如此軟弱、溫柔,竟還有些椎氣。與他「清醒」時,有著天壤之別,.

他看來是如此的無助,需要被關愛、疼愛,他不再像是唯我獨尊的君王,反倒像是



一個可憐兮兮的孩子。



夜萼從未如此大膽地「觀察」一名陌生男人,而眼前這位被她咒罵為「暴君」的邪

剎,卻讓她的心底升起一股不曾有的情愫?她頓時心跳加速。



「Hell醫生--」邪冠德語出驚人道:「我以最大的誠心向妳表示,我從來不希望

看到「烏托邦」陷入腥風血雨中,所有女人受苦受難……」他深深歎口氣道:「我並不

要邪剎成為人人聞之喪膽,帶給「烏托邦」災難的君王--只是我無力阻止,這一直是

我的遺憾!」



「你--」夜萼啞口無言。



「邪剎……絕對不會是暴君」邪冠德臉上有濃濃的哀怨。「是他母親害他的,是他父

親教他殘酷的,他會有今天,也誰真的是應驗他母親臨死前許下的「誓言」!」邪冠德

遙望著另一邊的「祭壇塔」。



「誓言?」夜萼的臉沈了下來。她不懂。



「妳是一位膽識過人的女子,我由衷佩服妳、欣賞妳,妳真的是與眾不同。」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4:38

夜萼瞪著如銅鈴大的雙眼,邪冠德嗤笑。「當然,為了避免邪剎醒後發飆,我還是

會「象徵性」的銬上妳的四肢,讓妳動彈不得。而且我還會留下兩名守衛,二十四小時

緊盯著妳--」他續道:「我相信妳是不會再做傻事的。」他強調「傻事」二字。



夜萼沈默了好一會兒,滿臉通紅地向這看穿人心的老人點了點頭。



邪冠德笑著帶上門離去。



經過夜萼幾天不眠不休地照顧,邪剎總算有了起色。年輕力壯的他,傷口復原得很

快。



邪剎恢復了意識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Hell醫生。她的表情如此專注,邪剎覺得

她的臉彷彿在發光。



這一刻的夜萼,正在為邪剎清洗傷口。



「妳--」邪剎厲聲。「大膽,竟敢碰我!」他立刻伸出手狠狠地推開夜萼,記憶

如潮水襲向他。「為什麼妳還在這裡?妳應該在……」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我應該在大牢,是嗎?」夜萼面不改色道。「請注意,我正銬著手銬呢!我無法

傷害你的,況且這兩名士兵緊盯著我不放,你大可放心--」



「哼!好一個「刺客」--」邪剎神色恐怖地說道。「我曾下令制定十大酷刑,其

中之一就是砍斷刑犯的四肢!我要妳生不如死--」夜萼佯裝神色自若,其實,面對邪

剎,不知為何翻騰的心思又席捲她。



「不,」一聲吆喝,邪冠德衝進室內。「邪剎,身為君王,豈能不顧念恩情——

」他諫言道。「Hell醫生是傷你的人,卻同時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這些日子,你臥病

在床,完全是她不眠不休地照顧你。如果沒有她--」邪冠德拚命地求邪剎赦免夜萼的

罪。



邪剎恍然大悟!



在他的夢境中,那個有著黑色的秀髮,如沐浴春風的笑臉,熱燙燙的小手心,像母

親一樣呵護他、關心他的人--竟是Hell?



邪剎臉色大變,他的雙拳緊握,藍眼高深莫測,令人難以捉摸。他不要與任何像母

親的人有牽扯——



邪冠德或許期待邪剎能「心軟」、能「通融」,不過他顯然錯了。



他母親海倫是蕩婦,Hell一定也是,她們都要受死!不過,邪剎突然覺得自己下不

了手,為什麼呢?不!他命令自己一定要狠下心,他一向視女人為糞土。他陰沈道:「

如果她是救命恩人,那誰是罪魁禍首?」他毫不留情地下令。「把她押入大牢中,不准

她吃喝,一個月以後,才能釋放她--」他的藍眼閃爍著血腥。



「你瘋了!」邪冠德低叫。他義正辭嚴道:「沒有人能夠一個月不吃不喝,還能安

然活下來,你根本是要活活餓死Hell!」



邪剎只是露出理所當然的笑容。「我這算法外施恩呢!只讓她餓肚子罷了!」

士兵把夜萼拖下去,夜萼沒有抵抗,非常認命。



沒有人發現,其實,邪剎一直是握緊雙拳的……





晦暗潮濕的地牢,猶如人間地獄。



夜萼被囚禁於此地,已達十五日之久。邪冠德偷偷命令士卒,塞給夜萼一些水及食

物。所以,夜萼雖然消耗很多體力,但她仍然活了下來。



今夜,邪冠德來到了地牢,夜萼趕緊躬身參見。邪冠德一臉笑意。

這些日子來,她已明白邪冠德的正直、善良的人格,所以,夜萼由心中升起敬意,

彼此心照不宣,他們的「信念」是相同的。



半個月的折磨,讓夜萼吃足了苦頭,她憔悴蒼白落魄,凹陷的雙頰,清瘦得只剩皮

包骨:但是她那狂傲的黑眸,仍然遮掩不住她獨一無二的神彩。



夜萼的目光迎視邪冠德。「大臣--」



「我冒著生命危險而來,希望妳能明白,」邪冠德直截了當地說。「目前實在情非

得已,我要偷偷搭救妳出去—Hell醫生,妳現在的身體……還好嗎?」



「多謝您的幫助。」夜萼感激地微笑。「您提供的食物救了我一命,我現在的體力

及腦力都還正常--」



「那就好。」邪冠德旋身注視他身旁的小女孩道:「她有事求妳,Hell醫生,我們

需要仰賴妳的醫術了。」



夜萼這才注意到,原來邪冠德並不是單獨前來。黑人小女孩面對夜萼哽咽地低嚷。



「我叫馬利索,我的主子阿拉芭有生命危險,求求妳,快去救她,好嗎?」



夜萼一聽有人有生命危險上且即緊張不已。「病人在哪兒?」



邪冠德面色警戒,他小心翼翼地在夜萼耳畔低語--



邪冠德「交代」士兵「偽裝」夜萼成為犯人,夜萼則跟隨著馬利索,忐忑不安地向

前奔去。邪冠德要求夜萼天亮前務必歸來……



在「卡汀」室--



躺在床上的女人阿拉芭,她下身未著衣服,下體血流如注,因失血過多,生命岌岌

可危。



「這是怎麼回事?」夜萼不可置信地低嚷著。



「她流產了嗎?」她以醫師的常識判斷道。



馬利索有口難言,支吾道:「阿拉芭是我們邪剎君王的「卡汀」,但是,她和宮殿

裡別的男人有了孩子,所以,她偷偷吃了巫師給她的草藥墮胎,誰知一吃後便血流不止

,好可怕啊……求求妳,Hell,快救阿拉芭!」



「卡汀」其實就是君王的女人之意,能獻身給君王,這可是所有非洲女人的無上光

榮。



馬利索又說:「千萬不能讓邪剎君王知道,他一定會殺死這種淫亂的女人,」她

恐懼無比。



夜萼仔細地觀察著阿拉芭的傷勢。阿拉芭人工流產不當造成血崩,再加上阿拉芭受

過「割禮」,自然,治療的情形必須要特別小心。



經過一夜的搶救,快天亮時,阿拉芭終於撿回一條命。但是她的病情相當不穩定,

能不能完全復原,還得靠運氣。



阿拉芭睜開無神大眼,她首先見到美麗非凡的Hell,人人所敬愛的「大地之女」。

夜萼輕聲道:「放心吧!妳一定會好起來的,好好休息,只要有我在。」夜萼充滿

慈愛地看著她。「我一定會救妳。」



「是的。」馬利索跪在床邊,握住阿拉芭的手。「我的主人,幸好,妳在危急時,

Hell救了妳,不然……」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主人!妳一定要沒事啊!」



「阿拉芭!.」夜萼嚴肅道:「妳怎能以草藥草草墮胎呢?」



「沒辦法。」阿拉芭以唇型說道。「邪剎君主若知道我背叛他……他會殺了我……

小孩絕不能留下來……」



「小孩是一個生命啊!妳因為怕邪剎君王,就不敢要妳腹中的孩子?」夜萼不懂,

邪剎為何一直殘害女人!



夜萼萬般不平地唾棄道:「男人只會一味指責女人淫蕩。難道他們三妻四妾就理所

當然?」想到邪剎有數不盡的女人,她的心竟莫名其妙的發酸。



她迅速地把心思轉移到阿拉芭身上,卻只見到阿拉芭極度恐懼的神情——



因為,一把利刃正朝她們砍過來——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4:40

【第三章】



天亮了。



邪冠德焦灼地在長廊上來回踱步。怎麼回事,為什麼Hell還沒回來?難道--她有

什麼不測嗎?



焦急踱步的當兒,他竟見到邪剎君王扛著她走來……他老人家的心臟彷彿停止了。



邪剎君王擁有數不盡的「卡汀」,每年各部落所覲獻的女人相當可觀。



可惜對邪剎而言,深植脊髓「恨女人」的觀念,仍不曾改變。



今夜,他卻心煩意亂。右手臂的傷口,提醒他那賤女人的所作所為,他希望她在獄

中餓死……但卻無法忽略心中對她日漸深濃的思念。



他是中了什麼邪?自己不是一向對女人沒感覺嗎?他看著結痂的傷口用力甩著頭,

命令僕人離開後,他獨自一人往自己的寢室走去。沿途,他經過幾個「卡汀」室

卻連頭也不曾回。



意外地,他聽見孱弱的痛苦呻吟聲,邪剎糾起眉,朝著聲音來源走去,這聲音……

他知道了,阿拉芭竟然敢背叛他!.



邪剎取出腰間大刀,走進房中,向阿拉芭砍過去。



油燈微弱的光暈在地上反映出窮兇怒極的影子,一把利刃,已擺出殺人的姿勢--



夜萼迅速回頭,閃閃發光的大刀令她嚇得瞪大雙眼。「不!」她高亢尖叫,本能

地伸手保護阿拉芭。



刀鋒離她的脖子只有咫尺的距離。



「你……」夜萼的額 迫在眉睫,她還是以病人為第一。「她只是個弱不禁風的病人!.」



邪剎的表情顯示暴風雨即將來臨!「好久不見,Hell醫生--」他從頭至尾注視著

夜萼。「半個月不見,妳仍然自在安好,真是令人意外!」



夜萼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說--」邪剎讓夜萼感到她的血液流盡。「是誰包庇妳?讓妳站在這裡醫治這名

淫婦?」邪剎的目光掃向馬利索。「是妳嗎?」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指控眼前這名黑人小

女孩。「是妳偷偷救出Hell醫生嗎?」他嘴唇抿成緊緊的一條線。



「不!不……」馬利索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饒命啊!君王!饒命啊……」



邪剎狠心下令:「把她拖出去,鞭刑一百下--」馬利索聞言,嚇得不能動彈。



「不!我不准。」夜萼激烈地頂撞。「她是無辜的,你不能讓一名小女孩接受成人

殘酷的刑罰。」



「那是誰有罪呢?」邪剎散發著惡魔的氣息。「請妳告訴我!是誰讓妳仍然容光

煥發的呢?」在燈光下,夜萼彷彿全身發光,美得令邪剎屏住氣息。



夜萼咬任下唇,就是不說話。



「好!妳夠頑固,不過,我一定會查清楚的!」邪剎獰笑。「看看究竟是妳的骨頭

硬,還是我的手段狠!現在,先解決這個背叛我的「卡汀」--」他的藍眼湧上憤怒。



「Hell醫生,妳若要救人,請看看這個人值不值得救。」他吐氣道:「如果我是妳,我

選擇退到一旁,因為刀子是不長眼睛的。」



「她不是淫婦。」夜萼聲嘶力竭地道。「她只是一位失去孩子,身心受創的可憐母

親--」



「這是她咎由自取!」邪剎勃然大怒。



「她因為你才不敢要孩子。」夜萼斬釘截鐵地道。「偉大的君王,你實際上是殺人

不眨眼的魔王,你不斷殘害無辜--「烏托邦」受「割禮」的女嬰、阿拉芭腹中的孩子

……」儘管大難當頭,她還是繼續「諫言」。



「住口!」無情的大刀一揮,夜萼本能地向右撇頭,長長的髮尾散落一地,刀子割

斷了她的秀髮。刀口直指向夜萼眉心處,邪剎開口說話的聲音不知為何顯得無力。「我

不是兇手,女人不守婦德,本來就會傷及無辜,她肚中的小孩,是她自己殺死的--」



刀口由眉心緩緩移向夜萼的胸口,他用刀鋒將她的衣服割開,使她的香肩裸裎。面

對這窘境,夜萼雙頰逐漸泛紅。



「我沒有錯。」邪剎一語雙關道。「身為我邪剎的「卡汀」,我有義務「善待」她

們,但當她們背叛我時,就該受處罰--」語畢,他用刀口撕開她胸前的衣服,讓她的

雙峰暴露在他眼前,他的藍眼閃閃發亮。



「我不能讓你殺人,除非你先殺了我--」夜萼說得夠坦白了。「女人為什麼要受

男人?c佈、控制?女人就不能挑選自己喜歡的男人嗎?阿拉芭沒有錯。」



「別把妳的「女權意識」用在「烏托邦」,這裡不提倡男女平等,只講「唯命是從

」與「賜與」!」邪剎的刀鋒指向夜萼的雙峰間。「妳能活到現在,是我「賜與」妳

生命的,而妳不但不知感激,反而更不順從。」他調侃般的將刀鋒在她雙峰間流連,然

後故意將刀子往上一挑,夜萼基於本能,玉頸向上抬,刀口停在她的頸子上,夜萼早已

香汗淋漓。



「我……不怕死……」她顫抖道。「無論如何……我絕不讓你殺阿拉芭,」



「有意思!」刀子不斷晃動。「妳真的是要與我作對嗎?」邪剎露出高深莫測的笑

臉。



「是的。只要是為了救病人--你開出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



「條件?」邪剎笑得更狂氣冷硬。「我也要妳懂,對我唯命是從才是妳能繼續活下

去的原因。一刀讓妳死太便宜妳了,妳該受折磨!」邪剎的眼睛瞇了起來。「我想到一

個更棒的凌虐妳的手段。」他嘲弄道。「妳知道自己的姿色可以取悅男人嗎?」



他殘酷的言語,令夜萼莫名地瑟縮起來。



她根本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只見邪剎取下大刀,將她嬌小的身子一把扛在肩上,大

搖大擺、頭也不回地離開。





夜萼為了她的傲氣、她的尊嚴,恐慌得想大呼小叫的聲音就這樣硬生生地嚥回喉嚨

中 。



而且就算是被人瞧見,又有誰會站在她這邊保護她呢?就算是邪冠德可能也束手無

策。



被掛在邪剎肩上的夜萼,發現他壯碩的身軀,擊打她的嬌胴.那股異樣的感覺.令

她莫名地口乾舌燥。



她咬住下唇,一直不發一言。



她冷漠、不在乎的模樣,竟也著實讓邪剎惱怒,他硬邦邦地道:「妳知道妳有著寧

靜的氣質嗎?就是在任何人坐立不安時,依然能臨危不亂。」



尤其,是在這位「烏托邦」喪心病狂的暴君面前吧!



皇寢近在眼前,邪剎扛著她走向樓梯,爬了近十多層的階梯,沿途許多士兵、奴隸

都跪下叩拜,而夜萼則佯裝嗤之以鼻。「一代暴君不值得人民跪拜--」



「是嗎?」邪剎哈哈大笑。「妳忘了自己曾向我跪拜過嗎?」他的目光一閃。「我

相信等會兒,妳一定也會跪著求我--」



「錯了!除非為了病人,否則我絕不會跪著求你。」她心高氣傲,繼續嘴硬扯謊。



邪剎的藍眼沈了下來。「是的。我應該「永遠」記得,妳為了救人,是可以「奉獻

」一切的--」他陰森地笑著。



語畢,在夜萼還來不及穩任自已惶惑的心情時,她已被邪剎丟在一張偌大的床上。

這間寢室大得不像話,白色的大理石地磚,挑高的空間,每件家具的體積都特別大

。黑色的天鵝絨大床,黑色的床罩,完全男性化的色彩,相當具有王者的氣息。



夜萼根本來不及環顧四周,邪剎恨恨的語氣已傳來。「這個意思應該很明顯吧!美

麗的Hell醫生!」



什麼很「明顯」?夜萼向後縮進床角邊,她的大眼啾住邪剎。





「我失去了一個「卡汀」,而妳既然可以為了阿拉芭而犧牲一切,」邪剎一步一

步、緩緩地逼向夜萼。「「條件」就是由妳來代替阿拉芭,」他奸詐地笑道:「取悅我

--」



「代替她取悅你?」夜萼臉色發白,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現在,Hell醫生,我命令妳--把衣服脫掉。」邪剎以無比的威嚴命令。



夜萼緊張地舐舐唇。「你……要我做「卡汀」?」老天!她竟也有這一天?



「有何不可呢?」邪剎邪惡地聳聳肩。「以西方的眼光來說,我是要妳做妓女!」



「你,」她不斷地深呼吸,凝重的氣息環繞他倆。原來--這就是他說的更棒的

「凌虐」手段?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4:58

邪剎見她不為所動,諷刺道:「沒想到,妳也不過如此!看樣子,我是高估妳了,

我原本打算只要妳能取悅我,我就應允妳醫治阿拉芭,不過……看來明天我還是要處斬

阿拉芭,鞭打一百下她的小僕人--」



「不!」夜萼緊緊握住早被邪剎割破的衣領。為了阿拉芭和馬利索,她的「犧牲」

絕對是值得的。



只是為救人?這藉口連夜萼自己都不相信。



她甚至還記得自己見到他第一眼時,心中的震撼!



眼前霸氣的君王,早已掠奪了她的心。



「我不會食言的。」她抬頭挺胸道。「但是,請君王別忘了承諾--赦免阿拉芭和

馬利索。」



她的「溫馴」更加剌激邪剎,這個女人竟然是如此毫不在乎!「妳這麼順服,甘願

--」他的藍眼閃爍著野蠻的光彩。



「是的,只要是為了救病人--」她一再重複這個連自已都無法說服的理由。

邪剎更加火冒三丈,大發雷霆。「好!」他咬牙道。「我要妳取悅我的同時感到丟

臉受辱--」



他不懷好意地挑釁道:「我剛說過要妳跪在地上乞求我,」他毒辣辣地道。「現在

,妳跪下來,脫光妳的衣服。」



她知道他存心整她,而她必須「獻身」給邪剎暴君!



她從床上起身,優雅地走到他面前,跪在他的腳前,溫順如一隻小綿羊。



她還是有少女的矜持,遲遲不敢有所動作,邪剎譏諷道:「怎麼?妳也懂得害羞啊

!」他目光犀利地注視她。



「才……不!」她倨傲地昂首道。「我希望您明白,我不是「卡汀」,所以,沒

有傲人的身材及迷人的臉龐,只怕您會對我失望,您要我,真是錯誤的選擇。」



錯誤?他雖討厭女人,但卻獨獨被她美若天人的容貌迷惑。



邪剎不再粗暴,用著鮮少表現的紳士口吻說道:「請別逾矩,別干涉我,記住妳只

要盡妳的「本分」就好。」



「你--」夜萼無可奈何,他竟看穿她在「拖延」!



「脫衣服。」邪剎把油燈轉得更大更亮,他要看遍她每一吋嬌胴。



夜萼的心一橫,她已沒有退路,今夜她當真難逃邪剎的魔掌?



不能顫抖,不能尖叫,不能恐懼……那樣只會暴露自己的單純,夜萼決定無論如何

,她不能表現出沒有任何「經驗」的模樣。她不能讓邪剎輕視她,她一定要表現得像時

下的西方女孩,經驗老到。是的,她可以偽裝,一定會佯裝得很成功。



「我可以站起來脫衣服嗎?依我的「經驗」,跪著並不好脫——」她外表純真如卻

故意假裝淫蕩,姿態更是誘人。



「經驗?」邪剎倏地怒火中燒。「不准裝模作樣,我是王,而妳是「卡汀」--」

他冷峻異常。「這裡也不是西方世界。不過,我不希望妳覺得我不懂禮儀,所以,妳可

以起身脫衣服,然後再跪下來--」



夜萼起身,兩眼直視邪剎,她開始動手解開身上的白袍,其實,之前邪剎早已用刀

毀了她的衣服。



她相當恐懼那一刻的來臨,但她慢 入迷陶醉。



白袍之下,她只著白色緞質內褲,邪剎突然猛烈地抽氣。在她外表原始非洲女人的

打扮下,骨子裡竟是如此的現代化。



當夜萼把這唯一的遮蔽物也除去時,她傲然地揚起頭,因為她知道自己和其他「卡

汀」比起來,身材不夠豐腴。如果能因此讓邪剎死心更好。



可惜,邪剎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不已。她有純真無比的美,看起來是如此神聖不可

侵犯。



她令一代君王讚嘆不已。



她就像是埃及法王老伊斯模西的妾妲嫚,是全埃及最美麗的女人。

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完美無瑕,穠纖合度,圓潤的胸脯,柳腰,渾圓的臀部,細

又修長的雙腿,她--真是上帝的傑作。



「真是太埋沒妳了--」邪剎止住不語,夜萼不明白他話中之意。邪剎立即在心底

接口道:「這麼美的女人,夠格做君王的女人!」



她真是受夠了羞辱。如果邪剎真的要侮辱她,他已經成功了。暈黃的燈光也遮掩不

住她赤裸身子的屈辱感,只是,他卻依然沒有放棄要她的慾望!為什麼?



「跪下來l」他厲言下令。「現在妳是女僕,替我卸去衣裳--」



她遵照他的命令跪在地上;這就是所謂他賜予她的恥辱嗎?不!這不是侮辱--一

股眩然迷人的異樣感覺襲向她,她漸漸覺得渾身發熱叉呼吸急促。



這是一代君王的身體--他好強壯。



他堅硬又溫暖,結實的身體緊繃著,肌肉堅硬如石,他的皮膚滾燙,全是均勻的古

銅色,只有墨黑的體毛遮蓋住他的胸膛、點綴在他修長有力的大腿上。



他有著生猛的力氣,令女人迷惑,而他所散發出的男子氣概,也令女人敬畏三分。



這是他的身體 當她解下他所有的衣物時,陽剛之美是最好的讚美;他大腿堅實

,矯捷有力,腹部平坦,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她撇過頭,有意忽視男人的象徵。

今夜的妳--」



他突然道:「妳相信嗎?沒有女人見過完全赤裸的邪剎——」他頓了頓口。

「除了今夜的妳——」



「你以為我會相信?」她猛地抬起頭,瞥見他傲然挺立之處,她第一次見到男人的

……立刻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



「現在,起身,」他又命令。「躺到床上去--」



夜萼的心跳劇烈,她慢吞吞地旋過身子,走向他的床,當她在床上平躺下身子,驀

地覺得無比害羞。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5:09

邪剎慢慢靠近這張無比大的床--



他不在乎的聲音傳來。「妳說,妳沒接受過「割禮」,是嗎?」他已坐在大床上,

床沿因他而凹陷。



「是……的。」她真是沒用,這一刻竟口吃了。



藍色的眼睛此時如此迷人,而令夜萼驚惶失措的,是她瞥見他眼中一衽b而逝的憐惜

,是她看錯了嗎?.



他跪在她的雙腿間,這令人措手不及的舉止,使得夜萼本能地伸出雙手護住自已的

前胸,但是—他卻是伸手,分開她的雙腿。



「不!」她害躁極了,想併攏雙腿。「不,」可惜,她的力量敵不過他。



他用力撥開她的大腿,伸手觸摸那片最美的處女地。而她,止不住地全身抽擋。他

--怎能這麼看她?碰她?



「如此原始、自然,這是上帝賜予女人的最初吧!這是沒有受過「割禮」最美的無

瑕之地。」他以欣賞的眼光道:「真的好美!」



她怎能讓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此待她?她閉起雙眼,不敢想也不敢直視。她感覺到他

用力按住她的幽谷。



她好似迷失了,她忘了抗拒他,一股熾熱的感覺向她席捲而來……



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感到下體愈來愈灼熱,腹部有股熱氣上升,她的大腿本能

地夾緊,卻意外感覺她夾住了他的頭……喔!他在親吻那裡……她咬住下唇不敢尖叫。



腹部有粗嘎沙啞的聲音傳來。「有多少男人碰過這裡?」吐出的熱氣中,有莫名的

醋意,熱氣吹向她的禁地。



她還是不願意睜開雙眼,仍舊趾高氣昂地扯謊道:「太多了,我忘記了--」



他起身咬住她的唇,她痛得呻吟,他的舌頭乘機長驅直入,奪走了她的呼吸,她感

到自己快岔了氣。他立即又放開了她,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但是,更大的疼痛又開始折磨她,他在她的胸前灑下無數的輕吻,他捧住她迷人的

胸脯,她的雙峰在他的大手間越來越腫漲,當他的嘴灼熱地罩祝一顆挺立的乳尖

時,她竟銷魂得大叫。



「妳真敏感!」他喃喃說道。「妳的胸部好甜!」他的手掌輕掃過她的體側,滑向

她渾圓的臀部,再反溯回去,而他的嘴仍然貪心地吸吮著她的蓓蕾。



她不能被邪剎嘲笑,夜萼決定忍住這一切快感,她的身子劇烈扭動,她的手指抓緊

了床單,用力咬任嘴唇,以阻止前所未有,體內燃燒的奇異慾望。



「妳喜歡我帶給妳的感覺嗎?」她的耳際傳來他帶著椰撤的口氣。「有沒有比那些

男人更棒呢?」



她不明白,邪剎何需在意那些由她口中無中生有的男人?她依然閉著美麗的杏眼。

「當然--沒有。你遜多了。」



她完全忘了,普天下的男人,全是一個樣,而且這一代暴君的妒意、醋火較之一般

凡夫俗子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野蠻的浪潮向她襲過來,他像火焰般撫弄她,探索她兩腿間的柔軟,緊張在她體內

盤旋,她的身子開始晃動,他帶給她不可思議的快樂。他要讓她感受強烈的歡愉與痛楚

,他要讓她對那股未知的感覺害怕,他--要讓她面對死亡。



是的,如果,她再不尋求解脫,這種體內越來越強的悸動,將會淹死她--



但是,她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意屈服在他的誘惑之下,她感到全身的刺痛已襲向

她 。



「天--」邪剎突然沙啞地說話,氣息有如緊繃的琴弦,他的額頭上正凝聚著一顆

顆的汙水。



他突然重重地壓在她身上,迫不及待地抬起她的臀部,他敏銳地察覺到她好僵硬,



這就是所謂的老到「經驗」?邪剎的藍眼閃爍著激情,而夜萼,還是緊閉雙眸。



他感覺到她雙腿間的潮濕,命令道:「張開眼睛,看著我--」這一刻,他要注視

她燦如星光的大眼。



她聽從命令地張開大眼。



夜萼的眼眸映入他的藍瞳中,他更加暴跳如雷,頭頂噴火--



黑眸中,依舊是無動於衷。



為什麼?



就連這一刻,與她結合的這刻間,她都沒有任何情緒的反應?



一股強烈的失落感襲向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



猛地一挺身,他的亢奮進入她,在猛烈的衝刺下,深入她濕熱緊實的體內。

他突破她體內的障礙,她疼痛得大叫!



她被疼痛淹沒,痛得哭了出來。



邪剎靜止不動。「妳--」他的藍眼炯炯有神。



這個事實,讓他欣喜若狂!.



天知道,他不想弄痛她,但是,體內的悸動讓他只想快馬奔馳,他發出一聲低沈

的呻吟。



「妳--要我停止嗎?」他粗氣問道。



她的傲氣讓她拒絕做任何表示。



他決定溫柔待她。



他低頭凝視她,輕吻掉她的淚珠,他逼自己撤退,卻越感到身體的背叛。而她的雙

腿本能地夾住了他。



她的身體表示了一切;邪剎不禁露齒微笑。她也不要他撤出呢!他再度挺身而入。



他開始不斷地前後移動,每次的衝刺都比上次更有力,他繼續他的步調,直到她再

也受不了,拱起臀部迎合他,她的指甲不由自主地深入他的背脊。



他不斷用力衝刺,動作變得粗野狂放,他知道他一定弄疼了她,但她卻似乎毫不在

意 。



在最後幾個令她屏息的猛烈衝刺後,他靜止不動--



那強烈有如電擊般的感覺,令她覺得死亡了一次。



他給了她一個又濕又長的熱吻。他安撫她,她全身虛脫無力,緊緊靠在他的肩上,

不停地顫抖、不停地喘息,同時她注意到邪剎也氣喘如牛。



過了許久,當他能再度開口說話時,他的第一句話竟是:「妳是處女,妳已經把妳

的貞操給了我--」語氣充滿強悍的佔有慾。



「誰在意呢?」她氣若游絲,答非所問地問道:「我是否取悅了你?我可以救阿拉

芭了嗎?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她竟不知不覺地與他一同沈浸在情慾的狂潮之中?這

個事實令她感到羞恥,她要離開這個暴君!



「不在意?」她心中只有病人?他的眼中閃過慍火,隨即又恢復了戲譆的表情。「

是的!.為了阿拉芭,妳可以「獻身」,不過--」他挑高眉。「現在已經證實妳一點經

驗都沒有,又怎能滿足我!這位妳眼中的暴君呢?」他懶洋洋道。



「你--」她上當了嗎?她怎麼天真地以為他會改變他的「暴政」?這半晌,她有

著憤怒、心碎及驚慌失措。



不能大驚小怪,.不能大呼小叫!她絕對要鎮定,夜萼瞪著他,表現得比邪剎君王還

更具威儀。



「你在騙我?」她嘲諷道。「你不配做君王,你不是正人君子。」她輕鄙地揚起頭

。「抱歉!我不是「卡汀」!我願意回到我的囚牢中,繼續服刑--」



她僵硬地側過身子,雙腳才一落地,痠痛已襲向她,令她幾乎站不住腳。一雙結實、

的手臂立即抱住了她,他的熱氣吐在她如絲的秀髮中,他宣告著:「妳就是「卡汀」,

我當妳是妓女,妳要滿足我、取悅我,直到我厭倦妳。」



夜萼根本還無法思考,邪剎又將她按回床上,她雖沒有經驗,但卻能感受到他的挺

立。



「放手--」她不服氣地大嚷。「我為什麼要取悅你?你這個不重承諾的暴君!」



「就憑我是君王,我高興要妳。」他邪惡地說。「阿拉芭的命掌握在我手上--就

看妳能不能讓我歡喜了。」



「誰相信你的鬼話,我不會再受騙上當了--」夜萼大聲駁斥,但是,邪剎的頭已

埋在她的乳溝中。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5:21

「那我現在就下令,」他已開口含住她的蓓蕾。「妳還有機會,只要在天亮前能滿

足我,我就應允妳放了阿拉芭。」他的藍眼珠充滿了玩味。



救人?這字眼離他們好遙遠了。救人!已不再是重點了……他們沈浸於彼此鎗魂蝕

骨、濃情蜜意的愛潮中。



他強迫她分開雙腿,任他為所欲為,她很快就迷失在由他的唇舌所帶來的狂喜中。



邪剎發現一件連自己也很震驚,難以置信的事,他需要她。他不想放她走,她是



他對女人獨一無二的慾望!.



他--又要如何留下她?





夜萼被耀眼的陽光刺得睜開眼睛,她的右手微微抽搐,



一時間,她還搞不清楚身在何處。



黑色的床罩已被太陽曬得閃閃發光,她猛地從大床上坐起來,頭昏眼花地看著窗外

,她頓時驚呼--



天--現在是正午了。喔!她竟睡得這麼晚,她忘了阿拉芭?



她渾身僵硬度痛地下床,顯然「暴君」不在房間內,她的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



她瞥見床上殷紅的血跡,一時間,真是百感交集,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她用力咬住下唇,決心要拋棄這種不該有的悲傷。她不是古代的中國女子,失去貞

操不會要了她的命。



她怎能沈淪在情慾之中呢?她身上背負著黑家的恐怖詛咒,為人情婦者,必遭橫

禍。還好昨晚只是一場交易。



她只想趕快穿好衣服,去看阿拉芭……但她找了老半天,她的衣服都不見了。

怎麼辦呢?總不能讓她一直赤裸吧--她左顧右盼,瞧見了一件大披風。這件披風夜

萼並不陌生,這是君王的「龍袍」。每當邪剎臨朝時,就會披上這件披風,上面有各種

顏色的圖騰,代表「烏托邦」傳統宗教護民護主的意喻。



不管了,先披上這件「龍袍」去看看阿拉芭,再想辦法找件衣服將「龍袍」換下來

……她從掛架上取下披風,披在自己的身上。



她雖力圖偷偷摸摸,但是,她忘了這裡既是皇寢,外面一定有數不盡的守衛,她怎

麼可能走得神不知鬼不覺?走出皇寢的第一步,真的就見到了許多士兵。



夜萼萬萬沒想到,這些士兵一見到她,竟全都屈膝下跪,搞得夜萼不知所措,待她

見到身上的披風,頓時恍然大悟,因為,這披風就代表邪剎,在非洲,王者之衣物,也

是有相當大的尊貴與權力。



夜萼不自覺沾沾自喜,她根本不知道事態的嚴重。她火速向前奔跑,她要看到阿拉

芭,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那件王者之尊的披風,在太陽下,更是閃閃發光,耀眼無

比。





邪剎坐在轎子上,往皇寢的方向走,正好望見了那件披風,他臉色鐵青到極點。

她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她實在太藐視他邪剎了。



邪剎一吆暍,奴隸將轎子抬往夜萼的方向。奴隸用跑的,速度很快,夜萼幾乎被嚇

得魂飛魄散,眼看、轎子就要撞向她了。



「啊!」她尖叫



下一秒,她感覺到自己被抱離地面,有人緊緊抱住她的腰,把她拎到轎子上。



這一刻,夜萼才發現她落在邪剎的懷裡。



她怒不可遏,回首準備開罵,可惜,邪剎比她更早破口大罵。「妳--竟敢擅自披

上這件王袍,妳真該死--」



「我沒有衣服穿,你偷走了我的衣服--」她拉開嗓子大吼大叫。「你怎麼能怪我

披你的「龍袍」?」



「這是「巴拉肯」,不是「龍袍」。」他竟向她解釋:天!怎麼才一夜,一切全都

變了?他是受了她什麼魔咒啊!.



「只有「烏托邦」的歷代君王,才有資格披上這件「巴拉肯」,如是平民犯了戒律

,都必須要受懲罰,沒有例外。」他暴跳如雷地咆哮。



「懲罰?」夜萼嘟著嘴忿忿不平道。「我沒有錯,我只是借穿你的「龍袍」,我要

去看阿拉芭--」



「妳當然不會有衣服穿。」邪剎說得輕鬆。「妳昨夜的衣服已經毀了——」他由

小聲變大聲,在她耳際狂嘯。「這是「巴拉肯」,擅自披上的人,就是侮辱君王,自古以

來,都是殺無赦--」邪剎堅決的語氣不容置疑。



殺她?經過昨夜,他還狠得下心殺她?夜萼的心田抽搐著。



暴君就是暴君,一點良心也沒有。



她大聲地長嘯。「你殺啊!最好殺死我算了。我發誓,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我一定

會對抗你--」



邪剎的雙眸閃爍著蠻橫上一話不說,將她抱下轎子。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5:24

【第四章】



她又被丟在大床上。



「巴拉肯」散落在地,夜萼白嫩如玉脂的肌膚及那股純真、寧靜的氣質,竟令邪剎

又感到一股熱騰騰的慾望。



難這這女人讓他對女人的憎恨消失了?



邪剎站在大門後,藍眼定定地懾住她,殘忍地責備道:「不要臉的女人!竟敢這般

大膽地拋頭露臉,以後,若妳敢再曝光,我就--」



「你就怎樣?要殺了我嗎?我們的「條件」只限於昨夜,現在我不欠君王任何事,

請你履行承諾,給我衣服,我要去救治阿拉芭--」



邪剎聞言,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詭詐地說:「別忘了妳是囚犯,我有權對妳予

取予求!經過昨夜,我決定收妳做情婦--」



「情婦?」夜萼腦中一片空白。她是對他有異檬的感覺,但是……



情婦?「暴君的情婦」?黑家的詛咒……



「詛咒」當真不放過她!昨夜她失去了貞操,原本期待到此為止,沒想到竟是「奢

望」?這就是報應嗎?她最恨自已的母親,但是,自已竟然也將走上這條路?椎心泣血

的痛,狠狠地襲向她。「你不是恨女人恨之入骨?」



「哈哈!沒錯,我恨所有的女人,但是,我需要妳。」是嗎?夜萼的臉矂紅了,眼

前是君王向妾求愛的舉止。「情婦絕對不同於「卡汀」--」他側頭不願正視夜萼,深

怕看到她的拒絕。「「卡汀」是「烏托邦」各部落獻給君王的女子,一個君王能擁有許

多「卡汀」,但是只能有一位情婦。而且,「卡汀」是隨傳隨到,情婦是天天見面。」



「是嗎?」夜萼尖銳道。「若是你玩膩我了呢,是不是會將我踢給任何一名大臣?

在我看來,情婦與「卡汀」完全相同--」



「不相同。」邪剎很篤定地又強調一次。「絕對不相同。」



「是嗎?」夜萼滿臉不屑與輕視,她睨著他。



「因為--」邪剎在心底接口說道:「我水遠不會厭倦妳,我水遠無法忍受有別的

男人佔有妳--」



這番赤裸裸的心底告白,嚇壞了邪剎自已。他連忙開口道:「妳應該明白「烏托邦

」各部落的女子,都以能夠留在宮內獻身給君王,為無上的榮耀!」



夜萼鎮定分析道:「我從未見過歷代的「烏托邦」君王只忠於一位情婦,你的「論

調」無法成立。我也不覺得自己有本事取悅君王--請君王您三思,」



「三思?」邪剎目光一凜。「妳好大的膽子,竟敢乘機奚落我的判斷力?我就是要

妳當我的情婦--」



「你一定會後悔,因為我不會對你唯命是從--」



「哼!」邪剎猙獰道。「我會慢慢地讓妳「學習」。」



「學習?」無法遏止的恐懼凌駕她全身,想到做他的情婦可能會有的折磨,她會死

於「詛咒」之下,.



「不!」她低喝大叫。「我不是會愚蠢到迷信崇拜一名暴君的土著女子,我有我的

思想,我不認為那是恩寵,「烏托邦」應該實施「一夫一妻」制,君王三妻四妾的時代

應該結束--」她滔滔不絕地反駁,仍改變不了她的命運。



她要做情婦?夜萼哀嚎大哭,她抓著「巴拉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索性拿

起「巴拉肯」拭淚。



邪剎想到要她尊敬他及披風的唯一方法--



就是將她推倒在床上,開始狂吻她。



他從來沒有看過女人的淚水,更沒見過夜萼可憐兮兮的一面。只是要她做情婦,她

竟哭得像一個沒人要的小女孩。縱使她是「烏托邦」的女名醫,但實際上她仍是個

只有十七歲的青澀女孩。



她還是個孩子!邪剎的藍眼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憐惜。



「我好說歹說,妳仍是那麼不知好歹,當真要我用「撒手鋼」來強迫妳?」他的眼

神真像是冰塊。「妳知道我剛才去哪裡嗎?我去地牢追查,究竟是誰明目張膽地放妳出

來!沒想到,所有的士卒都悶不吭聲。我相當氣慣,決定把士兵統統抓起來,逼他們

供出幕後的主使者……妳真要我做「暴君」嗎?」



「不!不行!」夜萼抓住邪剎的手腕。「別這樣……」她整顆心糾纏在一起。「別

這樣……」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5:28

「不!不行!」夜萼抓住邪剎的手腕。「別這樣……」她整顆心糾纏在一起。「別

這樣……」



「就看妳了。」邪剎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道。「妳要我繼續追查,或是就此罷手?

」他摸摸她的髮尾。「妳要所有的幫兇,都因為妳而受嚴刑拷打?」



「我……」夜萼失神,所有的堅強都已瓦解,不為自已,也要為邪冠德、阿拉芭、

馬利索,還有士卒。「別追究下去,到此為止吧?」她心力交瘁道。



「妳答應做我的情婦?」他的藍眼充滿輕佻、狂妄,一字一字地說:「心甘情願?

」他大方道:「我不會虧待妳的,妳想要什麼?」



她要什麼?「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改變-不要殘暴,不要麻木不仁,我只要

你能變得溫柔--」她聲音越變越小。



邪剎詫異她的「要求」。「溫柔?」他皺起眉。「什麼是溫柔我不懂,就看妳這情

婦能改變我多少--」



他的言中之意很明顯。



她能取悅他多少呢?她能改變他多少呢?



夜萼決 她會據理力爭任何事。



她的下方傳來令她想也想不到的憐惜聲。「妳的大腿留著血痕呢!」她心田緊縮,

他知道這就是溫柔嗎?



她赧然地想併攏雙腿。



「還這麼害羞--」她又聽見他嘲弄的笑聲。



她只覺得自己陷入翻雲覆雨中,其他都不記得。



在這件她認為的「龍袍」,而實際是王之尊嚴的「巴拉肯」上,邪剎肆無忌憚地愛

他的情婦……



當夜萼再度清醒時,她的周圍圍著一群非洲女黑奴。



她們對夜萼說:「請容許我們服侍妳,我們至高無上的「卡汀」。」女奴心想:君

王終於有「卡汀」了。



她們說她是至高無上的「卡汀」?夜萼心一沈,這些人還不是當她是「卡汀」,只

不過,她們尊稱她是「至高無上,獨一無二」的,因為-



現在的邪剎,只有她一名「卡汀」。不!是一名「情婦」。



夜萼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人,所以,她不會為難這些女奴,她任女奴們為她沐浴更

衣,她相當隨和、溫順,女奴都很喜歡她。夜萼注意到,「龍袍」已安好地掛在原處。



女僕們取出一件美麗的衣服及頭巾,衣服上繡著原始的圖案,紅、黑、橘、綠的色

彩交雜,這鐵定是皇族的衣物!充滿貴氣,夜萼明白唯有相當的「身分」,才有資格穿

它。



女奴們為她打扮,塗香油,塗香精乳液,夜萼全身香噴噴的,再慢慢地套上衣服。



她看見一些女奴正在整理這間皇寢,夜萼注意到她們正在換新被單,新床罩;而那

件沾滿「痕跡」的被單,被換下後卻沒有拿去洗,反而被整齊地摺起來放在一邊。



夜萼的小拳頭握得死緊,渾渾噩噩地注視那舊的床單,她由女孩變成少婦了。



她是醫生,但是仍不明白,女人何以初夜會落紅?這是造物者在創造女人時刻意的

「安排」?如果不要有「證據」,那該多好?



她陷入沈思中,以致沒發現邪剎來了。



邪剎隨手一揮,女奴們便很安靜地離開。



偌大的寢室,只剩邪剎與夜萼兩個人。



夜萼並沒有起身,只是坐在鏡子前。她當然知道自己應該要跪在他面前,向他請安

。可是,怨懟的心使她無法服從。



邪剎震懾地端睨她--



他從來沒有這種坪然心跳的感覺,為什麼每次見到他的情婦,他就有這種手足無措

的心情?



夜萼顯得如此嬌羞可人,豔麗又純真,像玫瑰一般動人。配上這件皇族的服飾,她

儼然是一位「烏托邦」的女皇。



女皇?不!她不會是,情婦永遠比不上女皇的。



在這悄無聲息的皇寢中,譙也沒有開口,也許雙方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邪剎竟向她說明道:「希望妳別介意那些女奴稱妳為「卡汀」,她們不懂什麼是「

情婦」,不過,就算她們貌7b為妳是「卡汀」,也是傲視群倫、唯我獨尊的「卡汀」!」



夜萼的第一句話卻是:「「暴君」,你為什麼不把被單燒掉?留下來做什麼?你又

為什麼害我睡的不省人事?」她目中無人的語氣,令邪剎兇悍起來。



邪剎朝她走過來,如夜萼所預料的,他就像老鷹捉小雞似的,將她高高地舉起來,

她的大腿被他抱到他的胸前。



這種感覺真的有如「君臨天下」般,夜萼雖然惶惶悒悒,但她仍佯裝不屑一顧道:

「不錯,這會兒我比你高了--」她真是絕不屈服。



可是,這個姿勢卻讓她的小腹緊緊靠著他的臉龐,而他的雙手也越益環緊,她感到

小腹有一股莫名的熱力,他的臉埋進她的小腹,相當親暱地對她說:「我現在下令:不

准叫我暴君,叫我邪剎,不准妳再目中無人、狂妄,妳必須學習如何卑躬曲膝。」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5:37

邪剎隨手一揮,女奴們便很安靜地離開。



偌大的寢室,只剩邪剎與夜萼兩個人。



夜萼並沒有起身,只是坐在鏡子前。她當然知道自己應該要跪在他面前,向他請安

。可是,怨懟的心使她無法服從。



邪剎震懾地端睨她--



他從來沒有這種坪然心跳的感覺,為什麼每次見到他的情婦,他就有這種手足無措

的心情?



夜萼顯得如此嬌羞可人,豔麗又純真,像玫瑰一般動人。配上這件皇族的服飾,她

儼然是一位「烏托邦」的女皇。



女皇?不!她不會是,情婦永遠比不上女皇的。



在這悄無聲息的皇寢中,譙也沒有開口,也許雙方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邪剎竟向她說明道:「希望妳別介意那些女奴稱妳為「卡汀」,她們不懂什麼是「

情婦」,不過,就算她們貌7b為妳是「卡汀」,也是傲視群倫、唯我獨尊的「卡汀」!」



夜萼的第一句話卻是:「「暴君」,你為什麼不把被單燒掉?留下來做什麼?你又

為什麼害我睡的不省人事?」她目中無人的語氣,令邪剎兇悍起來。



邪剎朝她走過來,如夜萼所預料的,他就像老鷹捉小雞似的,將她高高地舉起來,

她的大腿被他抱到他的胸前。



這種感覺真的有如「君臨天下」般,夜萼雖然惶惶悒悒,但她仍佯裝不屑一顧道:

「不錯,這會兒我比你高了--」她真是絕不屈服。



可是,這個姿勢卻讓她的小腹緊緊靠著他的臉龐,而他的雙手也越益環緊,她感到

小腹有一股莫名的熱力,他的臉埋進她的小腹,相當親暱地對她說:「我現在下令:不

准叫我暴君,叫我邪剎,不准妳再目中無人、狂妄,妳必須學習如何卑躬曲膝。」



稱呼他的名字?在「烏托邦」,只有皇后才能直稱君王的名字啊!她不過是一名微

不足道的情婦,竟得君王邪剎的恩寵?



不!在夜萼的心中,這不是恩澤,是折磨,因為,邪剎對她只有肉體的需求,不懂

何謂愛!她不要叫他的名字,她不要……讓自已受傷更重。她婉轉道:「我沒資格直呼

你的名字。」



邪剎目光一閃,猜忌道:「妳不屑叫我的名字嗎?」他專制道:「「烏托邦」的男

人可以打不聽話的女人。那沾滿血跡的被單是「信物」,可以證明--男人擁有女人的

身子。我佔有了妳,「信物」必須保留下來,這就是女人屬於這男人的「鐵證」。」



夜萼聞言臉色發白,是的,她屬於他了,不管是她的人或是她的心:但是,她不能

承認,她只能當邪剎是她的--她的什麼呢?她必須在言語上贏過他上這樣,她受傷的

情緒才能撫平。「在武力之下,我會叫君王的名字,但是,無論如何,我不會承認你的

。」她賭氣道。



「不承認我什麼?」



「你只是我的「性伴侶」而已。」她口不擇言道。



「性伴侶?」邪剎立刻變臉,這女人-她的思想如此「開放」?



忽地,她那柔中帶媚的語氣,竟澆熄了他的無名火。「邪剎……邪剎-」她俯首

彆扭地叫著。



彷彿和煦的春風掠過邪剎的心田,他竟會心一笑,臉上再也沒有仇視,他滿意地點

頭。「為了實痕7b妳滿嘴的男女「平等」、「尊重」,我也要知道妳真正的名字。」見她

目瞪口呆的表情,邪剎續道:「我不喜歡Hell這名字,雖然在這裡Hell是「大地

之女」的意思,但是Hell在英文卻是「地獄」之意,我可不希望妳待在有魔鬼的地獄

中--」



他在隱喻什麼?夜萼心虛地低下頭。她不肯也不願直視他彷彿能看穿她心事的

藍眼珠。「我叫黑夜萼。」



「黑夜萼?」邪剎皺眉好一會兒,細細咀嚼這名字,這名字何其特別,何其美啊!



這不是意喻著在黑夜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邪剎顯得很滿意。「好!以後我就

叫妳夜萼。」



他叫她夜萼?她的心再次莫名地悸動著。



從來沒有人這麼叫她,除了她父親爵德以外。



他放她雙腳落地,但他仍抱住她,她的頭埋在他寬大的胸膛上,邪剎無比輕柔地愛

撫她的秀髮,不過,聲音還是一絲不苟道:「妳一定餓了吧!我命女奴為妳準備了豐盛

的大餐。」



她還來不及抗議什麼,邪剎已輕拍兩掌,女奴們立即走進來,在野性的大地毯上,

放了無數可口美味的食物。「來!吃飯吧!妳一定餓了,我要妳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

這樣才能增加體力--」他自顧地拉著她,坐在地上。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5:45

他一定是瘋了,這麼多食物,她怎麼吃得完?「不!」她拒絕。「我不要吃,我根

本吃不下,我每餐只喝一杯鮮奶,吃兩塊土司和一顆蛋,這樣就夠了。」她顯得著急。

「放我走!我要去看阿拉芭!」她強迫自己將重心遷移到別人身上。



她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但邪剎還是置之不理,他恍然大懵道:「怪不得,妳瘦如

竹竿!妳現在是我的情婦!怎能受虐待呢?」他「暗示」道:「雖然在床上我會把妳餵

得飽飽的,但這也導致妳營養不良和過度的疲倦,所以妳才會睡得不省人事。」



邪剎詭魅一笑道:「我有弄疼妳嗎?我知道我太粗魯了,第一次一定把妳弄痛了,

但是,現在呢?妳已經「習慣」我了嗎?」



「習慣?」夜萼再也掩不住那股少女應有的嬌羞。「不……用你管!」她像隻戰敗

的公雞,唯諾道。



「妳聽話把這些菜吃完,」他把一塊羊肉放在她的盤子中,下令道:「快把自己養

壯點,等妳吃飽喝足,妳就可以去做妳想做的事了。」



夜萼整個臉發光。「你答應我了……」喔!她可以去看阿拉芭了。「是的,這才是

最重要的事。」她笑逐顏開。



她開始「努力」地吃下盤中的食物,才發覺竟是如此可口美味,很快地,盤底已經

朝天了。「我吃完了!」她像小孩子似的喊道。



邪剎一直盯著她的「吃相」,他也許沒發覺,自己一直是眉開眼笑呢!

邪剎盯住夜萼開心的笑容,沒想到自己的分量竟然比不上一個「卡汀」?他嘲諷道

:「妳是可以去看阿拉芭了,不過!」他意有所指。「妳確定,她真能救得活嗎?」



他挑高濃眉。



「你在詛咒阿拉芭死?」夜萼的脾氣上來了。「「暴君」,你竟要你的子民死?你

不會如願的!我有絕對的自信,會醫好阿拉芭。」



暴君?她又叫他暴君!「夜萼!妳明之故犯!」邪剎厲言糾正她。



她努著唇,很不情願地卑微改口叫喚。「邪剎,」



邪剎的表情莫測高深。「自信的人,總是令人折服。但是--」他的眼中閃爍著恨

意的光芒。「女人有女人的命運,不忠於君王的女人,必受上天懲罰,必受報應,必受

死,這是女人的宿命!所以,我不相信她會活下來。妳--治不活她的。」



他是在「預言」嗎?他是君王,他說的話一定會實現嗎?夜萼毛骨悚然。「不!不

!不!」她拚命搖頭。「阿拉芭沒有錯,男歡女愛的事,不是你能論斷是與非,對與錯

的。」



「我就能。」邪剎赤裸裸地道:「這就是定律上這就是標準,這就是天理。」

夜萼不願再與他有任何言語上的爭辯了,她想逃開他。她簡短地道:「我可以去看

阿拉芭嗎?」她起身。



「當然。」他應允她,同時附加上條件。「別忘了回來,不准待太晚,我會等妳的

。不然,我會派人去抓妳--」



他對她的情婦,「家規」可嚴著呢!他為什麼要如此看緊她?他這麼怕她逃走嗎?



「我知道。」夜萼回答。「我不會忘記回來的。」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5:52

邪剎派了守衛跟隨她去。



她嬌小的身子在他的目送下消失,他注意到 痛她了呢!



馬利索見到夜萼到來時,真是喜出望外!「妳還活著,Hell……」她高興道。「我

還以為,君王會把妳……」她哽咽得說不下去。



「放心!我沒事,別哭了!」夜萼安慰馬利索。「邪剎還答應我,可以治療阿拉芭

。他還答應不處罰妳--」



「真的?」馬利索顯得詫異不信。「怎麼可能……」她看看夜萼身上不凡的衣服,

又注意到夜萼大膽地直呼君王的名字……這些種種,使她不得不信。看樣子,君王似乎

變了。Hell用什麼力量改變了君王呢?



「別想太多了。」夜萼只在意阿拉芭。「妳的主子,怎麼樣了?」



「她時好時壞,仍是不斷地發高燒……」馬利索好傷心。「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為什麼會這樣?」



「這是打針所產生的抗體,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怕她繼續惡化。」說著,夜萼立即

為阿拉芭診治。



她為阿拉芭做了所有的物理治療,阿拉芭雖還是時而退燒,時而發燒,但她總算清

醒過來了。「妳來了,Hell,我以為君王會……」



「一切都沒事了。」夜萼小聲道。「妳現在要好好養病,妳的下體還在發炎呢!情

形很不樂觀,而且妳的血壓過低-」



「不!」出乎意外地,阿拉芭竟說道。「別再費心救我了,我知道我活不了了,這

是我的報應!」



「妳怎麼這麼說呢?」夜萼無法接受地大嚷。「西方科技如此進步,加上我有最精

良的醫術,我會把妳醫好的,妳會與往常一樣健健康康!」



「不!我不會!因為我……對不起君王,我背叛了君王!」阿拉芭的淚水、汨汨流下

。「我不懂邪剎君王,他雖然有數不盡的「卡汀」,但是他卻沒有接受任何「卡汀」,

他難道不需要女人嗎?」



夜萼瞪大了雙眼,那夜邪剎這麼告訴她,她還以為這是他的「謊言」,沒想到這竟

然是真的,怎麼可能?她還是半信半疑。



「我無法取悅君王,我想任何「卡汀」都是吧!我在茅利塔大神殿待了三年,直到

我遇見了他-」這裡的「他」,當然是指阿拉芭的愛人。「我才明白何謂真愛-」

說著,她突然咳嗽不停,半晌竟吐出了鮮血。



夜萼立即安撫她。「別再說話了,我幫妳按摩胸部,」



「不!」阿拉芭拒絕。「我再不說,就來不及了。」她聲音好小,小到夜萼必須把

耳朵靠近她的嘴巴,阿拉芭對著夜萼的耳際說道:「如果,兩人真心相愛也就夠了。但

是,若男人只是在玩弄女人的感情呢?他根本不愛我,只是在玩弄我。所以我懷了他的

孩子,也只能拿掉。但是報應隨之而來,我將會賠上我的性命……」突然間,她不再說

話了,夜萼大吃一驚,立即伸手探她的動脈,她的心臟還在跳動,只是虛弱不振。



夜萼一直伴著阿拉芭,直到夜深了,邪剎派了兩名守衛來找她,她才交代馬利索一

些必須注意的事,忐忑不安地離開了。



面對邪剎--



夜萼仍是無動於衷的臉孔。



她絕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憂心忡忡,她多麼擔心阿拉芭啊!



「邪剎,」夜萼小心翼翼地向君王請安。「我回來了。」



邪剎搞不懂自己,她才一離開,他就魂不守舍一整天。「妳還知道回來!」邪剎相

當不悅道:「既然妳心中只有病人,也就不能忘記這裡還有一位傷者。」他赤裸著上身

,左手臂上還纏著紗布,這似乎提醒著夜萼曾經做的「好事」。



「你--」夜萼自知理虧,卻仍嘴硬道:「我入獄後,你都只找巫師看病?」



「沒錯。」邪剎話中帶話道:「傷口原本癒合了,但是經過昨夜激烈的「運動」,

舊傷又復發了,妳不覺得妳必須負「責任」嗎?從頭到尾,妳都是元凶!」



夜萼主動低下身子,坐在他的身旁,細心縝密地為他檢查傷口o

邪剎的手臂又滲出血跡,夜萼看得好不忍心。「你……可能要受點皮肉之苦,為避

免細茵再感染,我要為你消毒縫合傷口,」



邪剎聳聳肩,毫不在意。「隨妳吧!只要妳不殺我,我任妳處置-就像昨夜那樣

。」



他們的昨夜-夜萼的臉泛紅了。她桀驚道:「我不會讓你這麼好死,我要學習你

的殘忍,仿效你的「酷刑」,放一些病毒在你的體內,先讓你的手殘廢,然後四肢、身

體、大腦……慢慢凌遲你,」



瞧夜萼說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邪剎聞言,竟哄堂大笑,笑得前俯後仰。



這位「暴君」竟「懂」得捧腹大笑,夜萼這下可真的看傻眼了。



他猛地一伸手,夜萼任邪剎抱個滿懷,她很想掙脫,但根本躲不過,邪剎眉開眼笑

道:「使不得啊!情婦,妳正要有好日子過呢!怎能毀了我?」



什麼意思?



邪剎傲慢、獨裁道:「今天,我告訴我的叔叔邪冠 開心地說:我的年紀已大,也需要有子嗣了-」在非洲,其實並不講究西方人所謂的

結婚,也就是說,女人不需要講究名分,為男人生兒育女才是當務之急。夜萼臉上閃過

一絲憂傷。「邪冠德提了個建議:在神殿的側邊,蓋一座王妃殿,做為給妳的獎賞。」

邪剎決定似的說:「既然妳不要金銀珠寶,就蓋王妃殿送給妳-」



夜萼變了臉。「不,.我不要這些獎賞。就算是王妃殿,我也會視之如敝屣。」她鄙

視道。「做你的情婦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我可不要公諸於世,在「烏托邦」歷史上

留名。」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5:56

邪剎的臉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般地難看,好一會兒,他輕哼。「天底下有妳這種情婦

,不求榮華富貴?妳喜愛貧窮寒酸?」



「是的,我是--」夜萼侃侃而談。「你以為我不知道蓋一間神殿要花多少時間、

人力、金錢嗎?你號召人民蓋房子,耗費老百姓的時間、體力,而且花的是老百姓的血

汗錢,我無法漠視這一切,而一人獨享。」她露出前所未有譏笑又無辜的表情。「我發

覺其實你的殘暴與秦始皇相似極了,你知道秦始皇的下場嗎?」



邪剎突然低下頭,強吻住她,他咬住她的唇,夜萼痛得無法動彈。「妳想嚐嚐我的

粗暴嗎?現在,我「證明」給妳看——」邪剎心情惡劣極了,想討好她,卻沒想到

反碰了一鼻子灰。「我不是秦始皇,我不相信,他有我這種接吻技巧--」他跋扈地道。

「我明白,妳是捨不得離開我,所以不願讓我蓋王妃殿是吧!」他自圓其說。「也好,妳

不准離開我太遠--」他有著極強烈的佔有慾。



「搞清楚,我不是為你,我是不想勞民傷財--」她續道:「你把錢拿來蓋現代醫

院……」她呼喊出聲,因為她嚐到熱騰騰的血……他咬破了她的唇?



錯了,是她兇悍得咬破他的下唇,所以,流進她齒縫中的是他的血,邪剎搗住腫脹

的唇咒罵。「真有夠悍的,情婦!」他的血滴到夜萼的面頰,他的目光驚悚地一閃,他

彷似看到……他用力搖搖頭,略帶嘲諷的語氣道:「好了,現在,我叉有新「傷口」了

,妳好好照顧我吧!」



夜萼「乖乖」地爬起來,百般正經的醫生樣,為眼前的「病人」療傷……



隔天夜萼仍是早出晚歸,邪剎不是滋味地暴跳如雷,這就是連他自己也不懂的妒火

嗎?.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三天,如果可能,夜萼願意不眠不休地照顧阿拉芭,只是每天時

辰一到,邪剎就會派人把夜萼「抓」回去。



第四天的早晨,夜萼又來探視阿拉芭,她的情況只是每下愈況。一直處在昏迷中的

她,似乎隱約知道Hell來了。她抓住夜萼的手說:「在我死前,我終於能頓悟,君王其

實是一位很好的國王!他是一位相當特殊的人物,他很愛每一位子民,就算是「卡汀」

,他也不會傷害她們,這也就是他從未碰過「卡汀」的原因,我相當愛戴君王,但他也

令我畏懼,因為他相當嚴厲,他對不守婦道的女人,是不會同情及憐憫的。」她又孱弱

地嘆口氣。「這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報應。」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6:07

夜萼顯得憂傷,她不懂,為什麼邪剎能讓子民對他產生這麼多情感-尊敬、崇拜

和畏懼?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一定要做個潔身自愛的「卡汀」,就算君王一直不要我,

我也要等待他……我會懂得「把持」,懂得女人的本分……謝謝妳,Hell,妳的恩情,

希望來世我能報答妳……」



她的手自然地垂下,永遠也抬不起來了,夜萼無法遏止地迸出淚水。



她心疼地將阿拉芭緊緊抱在懷中,這就是與死神搏鬥的結果嗎?



阿拉芭死後,她的淚水不曾停過,她為女人的可悲命運而哭泣,她的哭聲驚擾了

每一個人。



邪剎受不了了。這女人--死一個「卡汀」有什麼大不了的?全世界難道不是每天

都有死人?「不准哭了!擦乾淚水--」邪剎命令。



夜萼譴責他:「你……一點也不難過,你……是冷血動物……」



邪剎冷笑,氣定神閒地道:「妳又不是第一次見識我的冷血,」他有意無意地又道

:「阿拉芭又不是我害死的,況且,她本來就該死,我何需難過掉淚?」



邪剎越說,夜萼哭得越厲害。「是我,是我害死了她,我是一位不稱職、沒用的醫

生,我無法讓病人起死回生……」她嗚咽續道:「死於「割禮」的女嬰!不是我害死的

,但是,阿拉芭卻間接死在我的手下,我竟然沒有救活她!」



「那又如何?」邪剎嗤笑。「難道妳還看不透女人的命運嗎?淫亂的女人,觸犯上

天的戒律,她們死有餘辜,死不足惜--」



「不!這不公平!」夜萼不甘示弱地大叫,她要駁斥他,她不經思考地咆哮。「我

恨你,我恨你……」



她越喊越大聲,聲聲讓邪剎感到有如被棍棒敲擊,他咬牙切齒地狠狠抱住她。



「不准碰我,可惡的暴君!」夜萼拚命地想掙脫他。「該死的,放手,放手--」

迫於無奈,她索性用四肢「對付」他了,她踢他,捶打他。「放手-」



想當然爾,邪剎還是不動如山,但是他從齒縫中吐出一些命令。感覺得出,他怒火

沖天!「我不准妳說妳恨我!不准妳再打我!不准妳罵我是「暴君」,妳只能稱我邪剎

--」他駭人道:「情婦竟打君王!夜萼,妳真是該受點「家規」。」



說著,邪剎已把她撲倒在大床上,他實在恨恐怖,因為他的動作分明就是要她好看

。「我一定要妳做到我剛才的命令。」



「我絕對不會服從你的,「暴君」!」她實在是不怕死:「暴君!暴君!你是暴君

……」



不過,他輕而易舉地完成第一步-讓她無法動手再打他,他用身體緊緊壓住她,

讓她動彈不得,然後開始脫下她的袍子。



他在她耳際道:「說妳愛我,不准妳恨我--」邪剎的吻來到她的乳溝,她忘了要

抵抗,體內燃燒的熱情讓她身不由己。「說,妳愛邪剎-」



「我……不!我恨你……」她命令自己的意念只有那三個字。「我……恨你……我

恨你……」她不准自己發出呻吟,扯住被單的手已發青。



邪剎的手向下移動,找到他最想撫摸的部位,他知道,他的手會使她發狂。



如果她能,她會歡愉得尖叫,但是,她不能。直到他的嘴替代了他的手指,她終於

——顫抖的哀求他。



「妳的身體反應說明了一切,妳不恨我,妳愛我,妳愛邪剎--」他狂妄道。



「不!」她仍在作最後的掙扎。「這只是人的生理……反應罷了。」她篤定萬分道

。「這不代表什麼,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但是,你永遠也得不到我的心!」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6:24

清澈沒有感情的大眼,已經說明一切了嗎?



邪剎的藍眼頓時抹上一層濃濃陰鬱,他迅速地遮掩。「是的,我知道,這些都是「

生理反應」,不過,我想看看妳身體本能的極限又是如何?」



他讓她承受絕對的「酷刑」。



他在折磨她。他讓她痛苦難耐。



他衝進她的體內,那股奔流高潮的感覺將她淹沒了,她扭動起來,不經意地要求更

多。



那合而為一的強烈感覺,使得她徹底屈服了,她只能任他為所欲為。他們的做愛狂

野而激動。



她開始無聲地反覆叫道:「我愛你,邪剎!我愛你!邪剎,我愛你……」



天!.他竟叫她說「我愛你」?他一定瘋了,他怎麼可能有愛?愛-又是什麼?這

個字不具任何意義,只是為了處罰她說她恨他--邪剎用這幼椎的謊話欺瞞自己。



夜萼哭得睡著了。她躺在邪剎的懷中,沈睡中的她,依然還是低嗚不停。



邪剎更用力地、攬緊她。



當高潮褪去,只剩下殘酷冰冷的現實時,她開始仰天咆哮。「我恨你,我恨你,我

恨你……」她叫了數百聲,直到她的喉嚨沙啞,咳嗽不停。然後,她又哭了。



只因--他以侵略她的方式,讓她服輸,她覺得顏面全失。她還是個小女孩,但是

--



她卻像男人一樣的剛強,不服輸。



他不喜歡這股覺得佔有她是傷害她的感覺,他是一代君王啊,可以任意索求。他想

伸手抱住她,誰知他才伸出手要安撫她,夜萼便張牙舞爪毫不領情,只是繼續啞著嗓子

叫:「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她的指責,更讓邪剎對她莫可奈何,她總是逼他不得不使用暴力。他又野蠻地把她

抱住,粗聲道:「記住,妳是我的情婦,妳要認命,妳是卑下的-」他把她按在他的

胸膛上。



「不--」她實在不甘願,不過,邪剎簡單說了一句話,令她不敢不從;儘管,她

只能選擇以哭洩怒。



「妳不遵從,不聽話,從明天起,我不准妳再替人看病--」他命令。



這「諭令」輕易打碎夜萼對抗邪剎的心。



她嗚咽著,讓邪剎伴她入眠。她終於安靜了。



真是的,她以為她是誰?邪剎很不是滋味。



只有提到不讓她再救人、治病的話,她才會乖乖地服從,聽話?



端詳她沈睡中如此純真無邪、天真爛漫的美麗臉龐,令邪剎情不自禁地低首親吻她

眼角的淚珠。



她還真是個孩子呢!



想到了阿拉芭,邪剎立即燃起沖天的恨火。



哼!她死了又如何,他是不會饒她的。



背叛他的「卡汀」要受刑罰……死了也避免不了。



他要讓夜萼明白不順從的下場是如何。



阿拉芭的屍體被抬出「卡汀室」,她並不是火葬,或是丟棄在沙漠中。



邪剎下令將她的屍體綁在木樁上,命人狠狠地拿鞭條鞭打她。任邪冠德說盡諫言也

無用 。



然後再把她的屍體高掛在城門處,以倣民家--不忠心的女入,下場就是如此。



夜萼在皇寢內瞪著這令她吐血的一幕幕--阿拉芭的屍體慘不忍睹!



邪剎還是人嗎?



夜萼本能地要制止,當她旋身要跑出門時,才驚覺大門被鎖了起來。



她幡然大悟,一定是邪剎的「命令」--



他不要她再來「對抗」他。



所以她只能眼睜睜地注視阿拉芭的屍體被凌虐……



她被嚇得魂不附體,夜萼感受到那鞭藤彷似在擊打她似的--



她如果再不謙卑、服從、尊敬邪剎……終有一天,邪剎也會心狠手辣地處罰她!



夜萼躲在角落裡尖叫,她的心臟好像斷裂的弦,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她要乖,她要

乖……不知過了多久,女奴們終於打開大門走進來,夜萼渾身僵硬,仍在失神中。



她呆愣地任女僕服侍她……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6:38

【第五章】



邪剎君王直到深夜才回到皇寢。



室內一片黑暗,只有窗櫺上反射出皎潔月光投射出的迷濛光線,灑在夜萼的嬌胴上

。這一刻,她看起來像是金黃色的女神。她躺在床上,睡得好沈。



邪剎感覺自己著魔了。



他瘋狂地注視她。



他忘記了一切,他的世界只有她……



他似乎聽到床上隱約傳來嗚咽的哭泣聲。



怎麼回事?邪剎惶亂地邁開大步走向她。



他靠在床邊,凝視「應該」熟睡的夜萼,他霍地發現,她哭得淚眼婆娑。



儘管她是在做夢,但她哭得像個淚人兒。口中喃喃囈語:「放開我,放開我……你

是惡魔……」然後,她又一陣發抖。「我怕你,求求你……別對我施暴……別碰我……

你也會那樣對我……我怕你……」



阿拉芭的屍體遍佈血痕慘狀,在夜萼腦海中閃過。「阿拉芭好可憐……」



老天!她嚇壞了。



這與平常氣燄囂張的夜萼,有天壤之別!一股不知名的罪惡感襲向邪剎。



他做錯了嗎?不,



他嚴厲地糾正自己:他是萬人之上的君王,他不會做錯事,但為什麼…….他有這種

失落的感覺?



他不是要制伏她,讓她完完全全地順從他?



但當這一刻,他目的達成時,他卻一點也不欣喜,他只有……無此的悔恨!



後悔拿阿拉芭來嚇阻她?



「夜萼--」邪剎心田抽擋。



「我……一定聽話……你別凌遲我……」她囈語。



「夜萼,我並沒有……」瞧她哭得傷心,邪剎心力憔悴,他簡促道:「好好睡吧!

我不吵妳!」他背對著她,表情是空洞的,然後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



夜萼即使在睡夢中,嗚咽聲仍是不斷傳出。



因為夜萼,堂堂一代君王對自己深惡痛絕。



站在大神殿的高樓上,邪剎眺望遠方的「祭壇塔」。



邪剎伸手觸摸大神殿堅硬無比的城牆,多古老的神殿啊,.不過,它的內部卻是絕對

的現代化,歷代「烏托邦」的君主都相當小心地維護,尤其他更是費力地大肆整修!如

果只看內部,絕對沒有人相信茅利塔大神殿是建於西元九百七十一年。



邪剎陷入沈思,是邪冠德把他從惆悵失神中喚醒。邪冠德伸手拍拍邪剎的肩膀。「

我的小姪子,在憂心國家大事嗎?」私下,邪冠德會喚邪剎為「小姪子」,這時,他卸

下了大臣的面貌,像一位慈藹長者般關切邪剎。



邪剎兩頰微紅,因為有點心虛!幸好,黑漆漆的夜,遮住邪剎濃濃心事的雙眸。



「邪剎,你是一位不可能被征服的國王。自古多少君王毀在女人手中,你算是唯一

厭惡女人的君王,你收Hell為情婦讓我震驚,我想,這只是因為你的;蔚要」吧,」



邪剎不發一語。



邪冠德嗤笑。「怎麼?你不再「回應」我了,你不是一直斬釘截鐵地說討厭女人?

恨女人?」



「我……」邪剎啞口無言。



邪冠德乾笑三聲,轉頭眺望遠方的「祭壇塔」,他的聲音有重重的哀愁。「小姪子

,你知道為什麼你母親要把你的名字取為邪「剎」嗎?」



端詳邪剎不知其所以然的臉龐,邪冠德長吁短歎道:「她是在報復,期許她的兒子

成為煞星,是帶給「烏托邦」災害的君王……」



邪剎的面色慘白。



為什麼,他的母親要如此「詛咒」自已的兒子?



邪冠德知道自己是該豁出性命吐露真話了。「你母親並沒有錯,錯在邪斯,是他對

不起你的母親--」



邪剎咬住下唇,一臉狂亂與驚訝。



「孩子--」邪冠德謙虛地面對君王。「別封閉你自己的心,你一直躲在暗處哀怨

自憐,憤世嫉俗,你用你的權勢、力量控制每一個人,但你偏偏無法控制你的情婦,

Hell反而掌握了你,是不是呢?你要想清楚,Hell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什麼?」語畢,

邪冠德鬆開手,旋過身子。



「站住!」邪剎以一國之君的身分下令。「告訴我真相,我要知道--」他氣急敗

壞地喊。「我的父母--」



邪冠德搖頭,他充滿智慧地道:「你必須懂得自己發掘,終有一天,真相會大白的

。」



「挖掘真相?」邪剎青筋暴露,雙拳緊握,他嘲弄道:「「烏托邦」的大臣,竟違

抗「帝旨」,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我當然知道,」邪冠德不疾不徐,老神在在道:「我觸犯你心中的芥蒂,說中了

你最在意的事。」他目光犀利地旋過身子,甚至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邪剎。「我也可以告

訴你,我背著你命令士卒拿食物給夜萼,我把她從囚牢裡放出來--我做了這麼多錯事

,請你賜罪處罰我吧!這是欺君之罪,你大可判我死刑呢,」



邪剎窮兇惡極地瞇起眼,卻遲遲沒有出聲。



「你不會那麼做的,因為,殘暴無道不是你的本性,你只是愚蠢得被仇恨蒙蔽了你

自己的良知!」邪冠德看穿道。



邪冠德露出笑臉。「我相信你也許真的愛上了你的情婦。」



邪剎有如遭到當頭棒暍。



邪冠德瀟灑地邁開大步離去。



邪剎再次回到寢室,注視著沈睡中的夜萼。



這是怎樣的心情?她曾說過,要他溫柔?



邪冠德的話在他耳畔響起,他無法遏止自己心中的惆悵,倏地,他一個箭步衝向夜

萼,抱起床上的她。



他知道她會恐懼,所以,在她還未驚醒之際,把她壓在自己的懷中,他情不自禁戀

戀不捨地親吻她。



這一刻,他完全忘了他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一國之君。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6:38

「邪剎……」她淚眼濛濛,震驚不已,.他竟以如此低聲下氣的態度對她?不再維持

高高在上的冷漠。



這是他嗎?



他愛上她了嗎?他會娶她為妻嗎?黑家的詛咒再次盤旋在她的腦海中,不!她不要



想那些!她只知道自己是真的對邪剎動心了,她只期望能以愛改變這個暴君!



夜幕降臨大地,萬籟俱寂,沙漠夜間氣溫冷得如冰凍似的。邪剎橫抱他的情婦,不

知要往哪裡前進。



在斗蓬之下,夜萼其實是一絲不掛的,她知道邪剎抱著她,於是閉眼夢周公去了。



他抱著她上馬,她蜷在他的臂彎中,邪剎一拉馬的韁繩,馬兒立即奔馳出去。

這就是「烏托邦」--



邪剎抱著她,馬兒奔出了茅利塔大神殿。經過沙漠,經過原野,經過城市,經過鄉村

「……直到一望無際的狩獵區。



當然,帝王「出遊」,三百公尺外,絕對佈滿守衛,遠遠地保護他們的偉大君王。



Safari意即「旅」之意,也就是所謂的「狩獵旅行」。無論是當天來回的小遠足,

或是一至二個月的長期旅行,在非洲,都稱「Safari」。當然,Safari也意謂帶著來福

槍尋野獸,同時也包含冒險和探求的意味。



不過,現在在非洲,幾乎是全面禁止狩獵,因此「Safari」儼然變成欣賞野生動物

以及讓人深深體會原始大自然壯觀的活動。



馬賽馬拉--「烏托邦」原始的動物保護區:邪剎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此時已是

深夜兩點整。



他命令部下在充滿野趣之地紮營,他決定帶著夜萼在此地露營兩天。當一切都就緒

後,他遣走了所有僕人,守衛們則在遠處保護著君王。



邪剎把他的情婦放在帳篷內。



夜萼無法想像,她會見到這幅景象.--她的眼睛正好對著帳篷門簾的細縫。



喔--她……竟然看到……大象、非洲水牛,還有狒狒,她也聽到野獸的咆哮和鳥

類的鳴叫。



她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如此直接感受大自然的「存在」。



「邪……剎,邪剎……」她口吃了。顯然「烏托邦」的酷刑還是小巫見大巫,這景

象才真讓她嚇破膽。



「噓--」在黑暗中,邪剎的聲音是如此清晰可聞,強而有力的語氣,已平撫了她

的恐懼與不安。「別動!千萬別動!別吵醒那些野獸,若驚動了牠們,牠們會將我們啃

得一點都不剩。」



「你……瘋了……」夜萼口吃道。「為什麼……要來這裡……」她根本搞不清楚這

裡是哪裡。



「這樣才能倍增狩獵旅行的樂趣啊!」邪剎一股腦地鑽進她的斗篷中,把她抱得死

緊:沈默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地說:「這才是非洲的真面貌!完全自然、原始、粗獷

--」他輕聲細語道:「妳眼底所見殘暴、血腥的種種刑責,只不過是非洲醜陋的小小

視窗,最不幸的一面!妳要忘了可怕的景象,在妳的腦海中,印下這一個最原始、

天然的畫面--非洲。」



「邪剎--」她心悸不已。



邪剎感觸良深。「進步和科技,帶給非洲人什麼呢?十五、十六世紀,探險家來到

非洲,發掘,這一塊原始野蠻的處女地,結果造成了什麼呢?二十世紀初,共有兩千個原

始落被滅掉、絕種……我當上君王後,心中只有一個意念,我要「烏托 園。」他的藍眼熠熠生輝。「我希望「烏托邦」維持傳統,我要維持非洲原始的風貌,

所以,妳現在才會見到無以數計的南非動物,告訴我,夜萼,在這世間哪一個角落,人

還能自在地與大自然在一起?」



夜萼靜默不語。



邪剎真是個複雜的人--



她看到他好多面,其實他也善良又正直。



她憶起以前爵德父親告訴她的箴言: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



一種人以為白己無所不知,結果,他才是最無知的;而另外一種人,他們天賦異秉

,具有天生的魔力,他們主宰這個世界,他們是這世界的王。



一直以為,自己無所不知,所以自命清高,自命不凡;而今,邪剎這番話,讓她覺

悟,自己何其無知啊!而邪剎,才是這世界真正的王。



夜萼緩緩旋過身子面對他,在她漂亮的臉龐下,邪剎震驚地看著她從心底真正散發

的敬意。她以無比謙卑的語氣道:「我肯定你。」



「妳--」邪剎動容不已,關切道:「妳還對我懷恨在心嗎?我對於她……」他在

說阿拉芭。



她的大眼出現惶亂,阿拉芭的事的確令她懼怕,她避重就輕地回答。「醫學上說,

每個人都會有「後遺症」,只不過……」不小心,她又掉淚了。
作者: 小神話    時間: 2009-2-2 06:56

都ok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7:05

邪剎不忍心地擁著她,他接下她的話。「只不過,我們都必須學會如何宣洩,是嗎

?」他伸出手拭去她的淚珠。「哭泣,不是好的發洩方法!」



「你……也曾有「後遺症」嗎?」她很詫異,也許她認為他是獨一無二的王,應該

沒有任何事難得倒他。



「當然有。」邪剎用鼻子磨躇她的脖子。「這是人的「通病」,並不是懦弱。」他

直截了當地說:「而我,也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啊!」



「那你都怎麼辦?」她好奇,實在是無法想像--堂堂的一代君王也會有「後遺症

」?



「我以前常做惡夢……」他不知不覺,陷入試圖遺忘的回憶中,他或許想「安慰」

她,所以就舉自己的例子。「我夢見我的母親……母親身上的血灑向我,我因此哭了出

來……」



「哭?」夜萼彷彿看到一個可憐的小男孩,驚恐地喊著媽媽,要媽媽。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因為,我媽媽死了,我也長大了,我不再需要任何人

,我能掌握我自己……」邪剎出現一股唯我獨尊,傲視群倫的面容。



騙人!



他在騙人,他不敢正視自己傷痕累累的心,她瑟縮地說:「你媽媽怎會把血噴到你

身上,當時她受傷了嗎?」她拚命找話題,想除去邪剎身上化也化不開的濃濃哀愁與怨

懟。



「我媽媽……」邪剎的臉變得青黑,好像極為憤怒的模樣,夜萼這才發現她問錯話

了。不過,已經太遲了。也許邪剎一直隱藏在心中的愛恨糾葛,現在,面對情婦的追問

,不堪回首的過去傾巢而出。他平靜空洞地道:「是的,她是有很深很深的「傷口」,

是她自己割的。她拿刀刺向自己的脖子,她是--自殺而死的。」



夜萼聞言,心驚肉跳。



邪剎繼續不以為然地笑笑。「我父王說我媽媽是畏罪自殺,因為,她是不守婦道、

紅杏出牆的女人,所以,我爸爸總是叮嚀我,女人是賤貨、是婊子……我也一直深信不

疑。」



夜萼瞪大了雙眼,一股對他的心疼襲上她的全身,他在「耳濡目染」的環境下成長

,又怎會不覺得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賤貨?不知為何,夜萼想讓他「安心」,她脫口而出

。「我不是你的母親,我不會背叛你的--」



從邪剎的臉上,夜萼看到了不相信與鄙視。「別這樣,我不需要同情,我也不相信

承諾,夜萼--」他的藍眼迎上她的黑瞳,往事歷歷在目。「小時候,我渴望得到父愛

,,不斷地想該如何取悅我的父親。直到那一夜的來臨……」邪剎面無表情地陳述。「他

告訴我「真相」,把我母親的照片燒了……我也清醒了,不再討好他、迎合他--後來

我出國唸書,直到他死之前,我從未再見過他……」他笑得狂妄。「這是我給他的報復

,不管有沒有成功!」



「邪剎……」夜萼發現自己與他同病相憐。



「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像這時候,如此想討好、取悅我的情婦--」邪剎深吸一口

氣,提起勇氣道。面對夜萼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倏地旋過身子,背對著她。



夜萼細細咀嚼他的話,他是在意喻什麼呢?他-是在祈求她的諒解,要她忘卻他

對阿拉芭的所作所為?



邪剎在心中不斷責罵自己,怎會對夜萼吐露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往事?這不像他,從

他的情婦出現後,他竟「放縱」自己暢談心事。



突然,一雙玉手環住他的腰,他主動地把大手掌覆在她的小手上。



他們沒有再交談,只是一起注視著星空--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帳篷,帳篷最上面開了一個圓形的洞,而這個洞,正好可以將整

個非洲的天空映入他們的眼簾。



非洲的星空絕對此任何文明都市的夜空還美,還震懾人心,因為,它清新、美好、

原始,還是上帝眼中的天,不是人類的天空。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7:11

這一刻,所有的憂愁彷彿消失得無影無蹤……



邪剎要夜萼在這寬廣、一望無際的草原中,好好「快樂」的活著。當然,時間並不

多,只有兩天而已。



當清晨來簍b時,「狩獵旅行」也展開了。



馬賽馬拉動物保護區的面積相當大,裡面棲息了無數的動物,在這裡,你可以見到

史前時代大自然弱肉強食的變遷。非洲有著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可能在乾季的時候,

你會看到海市蜃樓的出現;在雨季時,會匯聚成一個大池塘。



他們騎著馬,前往世界最大的鳥類保護區。這裡共有一百種以上的水鳥。在湖面上

全是粉紅色的紅鶴群,或是鵜、鶘、鷸等……紅鶴群競走,然後飛翔,令夜萼看得目瞪

口呆。他們騎著馬,與那群紅鶴一起飛奔,只可惜,他們飛不上天,只能在地上望天興

嘆。



夜萼也看到了在非洲瀕臨絕種的白犀牛,這裡是原住民的聚落,有Turkana湖,

是世界級的淡水魚寶庫,棲息了虎魚等生物。他們停了下來,在這裡享用中餐,也順便

欣賞了烏卡那族傳統原始的狩獵舞。



一路上,夜萼都相當乖巧,不吵不鬧,只因斗篷之下的她,根本是一絲不掛。所以

她哪敢亂發脾氣?稍一惹邪剎不悅,只怕邪剎的烈性子搞不好會讓她裸奔呢!



不過,第一次如此接近原始的非洲,也著實讓她目不暇給,邪剎面對自己的國家,

歡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對夜萼介紹道:「妳看,那裡就是神聖的火山,是「烏托邦」境

內最高辜,是個死火山:妳看,那裡是巴提安辜、尼利恩車所組成的雙子型山脈……」

夜萼驟然發現,其實邪剎很關心自己的家園呢!所以他能熟知每一處土地的地名、

湖名 他愛「烏托邦」的每一吋土地。



在夜萼的心目中--



邪剎,不再是暴君了。



夜萼站在邪剎的身旁,任邪剎擁著她,她注意到這一刻的邪剎上苑若是這天地間的

太陽神,主宰這國度。而且,他的目光是滿足的、是感恩的。



夜萼感到無比的自豪以及無以言喻的苦澀。



苦澀什麼呢?



她眺望那好幾萬頭南非羚羊和斑馬群大規模的遷徙,場面相當壯觀,她如癡如醉地

注視,她在心底對自己道:



她不能讓自己反悔--做了情婦。



因為,這是她的命運。



她和邪剎靜靜地觀賞這幅畫,



以吉力馬札羅山為背景的一群動物,這「鏡頭」,如此眩目、迷人……



夜萼好珍惜與邪剎在這裡的最後一夜--



星光閃閃,萬籟俱寂,在帳篷內,邪剎一樣擁著夜萼。他們享受著以大地為床,蒼

穹為幕,盡情坦蕩的激情。這一切數不盡的樂趣,讓夜萼露出她不曾表現的稚氣一面。



「你知不知道,我是赤裸著身子與你出來郊遊的?」夜萼用著前所未有的撒嬌口吻

。「你綁架了我二天喔!」



邪剎驚訝於她的嬌嗔語調,他愛極了。「綁架?」他仰首大笑三聲。「有意思,綁

架邪剎的情婦,妳可知道妳欠我很多喔!」他亦莊亦諧道。「其實,各部落的野蠻傳統

,讓我一直不得不接受「覲見」,所以,我擁有許多「卡汀」,但我根本不喜歡她們,

我沒有碰過她們--只除了妳。」



雖然,以前曾聽阿拉芭及邪剎有意無意地說過,但今日邪剎的「澄清」,仍讓夜萼

的嘴成O字型。



慘了,自己怎麼又「失言」了?



邪剎立即很冷硬地扯謊道:「當然,如果我高興,我一樣可以與許多「卡汀」同床

共枕--」



「不准!我不准,」夜萼氣急敗壞嚷。「你只能有我--」語未畢,她發覺她……



這真是丟臉,下一秒,她本能地推開他,急欲躲避他,不過,邪剎鋼鐵般的雙臂把

她抱得死緊。「不准走。」他高高在上地命令。「不然我會把妳的斗篷扯下來。」



「放開我。」夜萼頑固道。「別以為你「綁」住我,我就無法反抗。」她不服氣地

扯謊。「我會向你吐口水,表示我對你的嫌厭及痛恨--」她的硬性子又呼之欲出。



「討厭我?」邪剎露齒大笑。「不錯,妳又恢復『本性』了,妳不怕我了嘛!」真

好,他寧願她兇悍,也不願她「聽話」。



禁不起邪剎揶揄的目光,一口口水真的噴在邪剎臉上。邪剎嚇了一大跳,她霍地見

到他一張兇神惡煞的臉。



她認為他會打她的,這可是以下犯上,不可饒恕的行為。



出乎意料之外,僵硬、尷尬的這一刻,他卻不可思議地對她微微一笑,這是何其英

俊的笑容啊!他讓夜萼的心像小鹿亂撞,跳個不停。邪剎直言不諱道:「妳吐口水沒什

麼大不了的。妳知道妳睡覺時會流口水嗎?每次,妳把頭枕在我的胸膛上,都會浸濕一

大片……」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7:18

夜萼聞言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實在太見不得人了,而她,竟從來都不知道她的

「怪癖」?



夜萼的少女羞怯樣,激起邪剎愛憐的慾望,他低首親吻她的臉頰,這是一個如此自

然的動作,彷彿他們已是如此的密不可分。夜萼想抗拒,不過,他輕易地溶化了她,他

只是說:「其實,妳的口水很香呢!就像妳身上的味道一樣。」



他情不自禁地親吻她的玉頸,他伸出舌頭輕舔她,他惹得夜萼感到一股熾熱的慾望

,她顫抖著。「我的味道……像什麼?」她輕問。



「嚐起來像蜂蜜。」說著,他扯開她身上的斗篷,他的頭埋在她的雙峰。「妳的味

道,讓我意亂情迷--」他喃喃自語。「我希望能做到妳說的「溫柔」,雖然我還不是

很懂什麼是溫柔,但是,我會好好的對待妳……」



「你……」她伸出雙手,手指埋入他的鬆髮間,他的話感動了她。其實他已經變溫

柔了。他的傲然挺立頂著她的大腿,她忘卻了一切……



「別拒絕我,我的情婦。」他的眼神帶著需求、痛苦,以及玩味。「我可以應允妳

,先回到「醫生」的身分一分鐘--」他咳嗽道。「做這件事跟「哪裡」有關?」



夜萼的臉一陣潮紅。「這……這……」她根本答不出,只是把頭垂得更低。



「好吧!」邪剎大剌剌地道:「顯然,Hell醫生沒有任何研究,那麼--」他深呼

一口氣道:「請妳回復做「情婦」的身分,由我來教妳,夜萼--」他突然把她抱起來

,分開她的雙腿,讓她坐在他的腹部上o



「不……你……」她道不出任何話。



「做這件事跟上身無關,只跟肚臍以下有關……」邪剎已握住她的臀部。他的「歪

論」是:「血液只循環肚臍以下,不包括腰部以上……」邪剎尋找她的幽谷。



「不!不對!」她以醫師淵博的知識道。「血液循環全身,不是只有肚臍以下……

」她突然尖叫起來。



因為他的灼熱衝進了她的體內,他釋放了所有的熱力,將她推向天堂的中心。



在某些方面,他的情婦仍是個孩子;所以,她就像個小孩般天真、無邪,純真地令

他擺佈她。



夜萼急於抒發那股無法遏止的快樂。「我不准你有別的女人,我們要為對方守節。

」她大聲激情地用中文叫喊,因為,她自以為這是「安全」的語言,邪剎一定聽不懂中

文。



邪剎緊緊扣住她的臀,深深埋進她的身體裡,夜萼興奮、拚命地重複這些話,邪剎

想笑又不敢笑,只因他能聽懂她在說些什麼。



她跟隨著他的晃動,她配合著他的刺入……這裡,就是他倆最原始的天堂。

巫山雲雨過後--



邪剎知道,他們又重修舊好了。雖然,夜萼嘴硬不說,但是,她不是又心甘情願地

讓他「得逞」了?



他握住她的手,拚命地親吻她的每一根手指,夜萼不肯看他,不過,夜萼聽到邪剎

問道:「妳覺得我是一個會說謊的男人嗎?」



夜萼不說話,邪剎又重複問了一次,以乎在逼她不得不面對,夜萼搖搖頭。



她是在說「不」--邪剎知道她嘴硬心軟。他帶著不像君王權威的語氣道:「雖然

君令如山,但是為了妳,我破例收回我的「命令」--」



「你--」夜萼的神情散發出光彩。「那--」



他又把她攬緊在懷中,瘋狂地堵住她的唇。「別得寸進尺,要我廢除不仁道的刑責

,跟我高談女人的人權……情婦,我讓妳替人繼續治病,已是最大的恩寵了--」



夜萼當然知道,不過,她死鴨子嘴硬。「胡扯!每個人都有自由的權利,我憑什麼

要受你限制不能替人治病--」



終於,她「正常」了,又頂撞他了。



她也不得不相信他的「恩寵」,因他以「行動」表示……



邪剎騎著馬,夜萼坐在前側,邪剎把她當成心肝寶貝地摟著。他們親暱的模樣,邪

冠德在遠方都看在眼底,而且爽快在心底。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7:34

帝王「回府」,茅利塔大神殿千人隨侍迎接--



邪冠德從正殿走出來,他意有所指地道:「邪剎君王這次出府狩獵旅行,想必欣賞

到不少美麗的自然風光!」他暗笑。「而且君王與夫人顯然愈益恩愛了!」



邪剎咧嘴大笑。「一點也沒錯。」夜萼困窘得把頭埋在邪剎的胸膛。



「那真是恭喜Hell醫生了——」



邪剎洋洋得意地下馬,夜萼跟隨在側;背對著邪剎,邪冠德不忘對夜萼猛眨眼,



這是夜萼與這位「烏托邦」大臣的「默契」。



夜萼必須承認:



她愛邪剎,她無法遏止自己不愛上他!



她愛他,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但是,她永遠也不會說出來。因為,邪剎不可

能愛上他的情婦。



她其實就像爵德父親愛她的母親一樣,一生一世,無怨無悔,就算她只是微不足道

的情婦,她仍是甘之如飴、心滿意足。



有人說:唯有經歷最深沈的痛苦,才能換得生命中最至高無上的喜樂。



如果,做邪剎的情婦,用愛的力量能讓邪剎改變,而因此改變「烏托邦」女人的命

運……



就算「詛咒」發生,她——



死而無憾。



只要「烏托邦」的女人能夠有與男人平等的一天,這一生,她就不再抱憾了。



人的生命價值不在永恆,而在一剎間所散發的燦爛光芒--



她會好好珍惜當「暴君的情婦」的這一段日子。



邪剎--



夜萼的內心呼喊著他。



暴君的情婦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7:40

「Hell,不好了,馬兒,馬兒……」黑人士兵不知在說些什麼。「馬兒……」



士兵口齒不清,夜萼也一頭霧水。



士兵情急之下拉起夜萼的手,往馬廄急急跑去。



到了馬廄,夜萼才明白原來是一匹母馬要生產了,但是一直生不出來,母馬又流血

不停。



「我們不能讓母馬死了,母馬是我重要的家產啊!」這名官兵叫嚷著。「母馬若

死了,我就一無所有了。」



「但是,小馬更不能死啊!」土著女奴道。「小馬若能平安生下來,這樣才是最棒

的事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所有人乞求的目光全部移向「大地之女」,夜萼雖然不是獸

醫;但是,把馬當人醫,總不會錯吧!



她替母馬注射麻醉劑,為母馬剖腹……隨後一匹小馬從母馬腹中出來,溫存了好一

會兒;當牠站立時,所有人都興高釆烈地大叫;當小馬在馬廄中跑來跑去時,大家都拍

手叫好。夜萼雖然疲憊不已,但仍舊覺得辛苦得有代價!.



夜萼是拯救這匹馬的最大功臣,所有人都圍在她身邊大叫。「Hell

,我們愛妳,



Hell萬歲,萬歲……」



「邪剎--」邪冠德的叫喚,讓念著夜萼的邪剎不得不回過神。



此時,他與一些部屬正在商討國家大事。



邪冠德尊敬地道:「君王,你的裁奪如何?」



邪剎幽幽地歎口氣,像下了重大的決心。「如果,阿布烈要找我「談判」,那我就

應允吧!」



「你瘋了!」邪冠德用力拍擊桌子驚嚷道。一時,他察覺在眾多大臣面前失態,他

困窘地趕緊佯裝泰然自若,以平常「諫言」的口吻道:「阿布烈號稱是非洲的「殺人

魔王」,生性嗜血,喜戰爭,他讓「烏托邦」臨近的國家戰火不斷,造成無以數計的難民

……現在,阿布烈不斷挑釁「烏托邦」,公開找你「談判」,這只是個藉口,你去會

面,只怕是兇多吉少……」



邪剎一笑置之。「我邪剎豈會將阿布烈放在眼底?如果阿布烈真是非洲的殺人魔王

,那我邪剎就是非洲獨一無二的暴君了!」他的目光犀利無比,毫不在乎地下令。「回

覆阿布烈,要他盡快安徘「會面」的時間--」



邪冠德憂心忡忡,惴惴不安。



邪剎不能去的!他要如何制止邪剎?他不由得往窗外望去,看到夜萼正在廣場前與

一群人嬉戲……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夜萼--或許是唯一的救命之星了。



突然有人輕輕地拍擊夜萼的屑膀,夜萼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竟是邪冠德。「大

臣,你--」



「噓!」邪冠德要夜萼噤聲。「別大聲嚷嚷,邪剎正在前面開會,我偷偷離席,有

話要告訴妳,Hell,請隨我來——」



夜萼不假思索地跟隨他。



但是邪冠德忽略了一件事,邪剎根本離不開夜萼:就算人在開會,但他的目光卻一

直是尾隨著夜萼,所以,夜萼的一舉一動,他瞭若指掌……



「什麼?」夜萼面容慘白,想到邪剎可能一去不返,她感到蝕骨般的心痛……



「Hell,請妳阻止他。我可以斬釘截鐵地告訴妳,邪剎從未對女人有感覺,只除了

妳。妳在他的心目中佔有很重要的分量,他會聽妳的勸,只要妳開口。」



「其實在「鳥托邦」邊境有數不盡的「難民營」,這些難民深受一些狂熱份子屠殺

的暴行,他們根本是暴政的犧牲品。」邪冠德一語道破。「而這個非洲的狂熱份子,就

是阿布烈。」



邪冠德頓一頓口,自顧道:「前一陣子阿布烈公開發表聲明,他說,在「烏托邦」

境內的難民,並不是「烏托邦」的人民;而這些難民必須回到他的國家。「烏托邦」君

王若未針對他的聲明發表回應,他就要求面對面的「談判」;若談判不成,兩國必會開

打……」



夜萼全身倏地無力,整個人往前癱軟,邪冠德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她。



「Hell,妳還好嗎?」



「我……要緊的不是我,是邪剎的命啊!」夜萼嚷叫。



他們的後方不知道何時出清b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影子,他咬牙切齒地道:「好一對狗

男女--」



邪剎那好像要殺人的聲音,讓夜萼感到從腳趾到背脊傳來陣陣的涼意,邪冠德的臉

色也不好看,兩人迅速分開;夜萼唯諾道:「你……誤會了……邪剎……」



「誤會?」邪剎冷哼一聲。「除非是我的眼睛瞎了!.」



「邪剎-」邪冠德強自鎮定。「Hell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我才扶住她。」



「Hell?你叫得可真親熱啊!」邪剎冷冽道。「如果她要昏倒,也應該躺在我懷裡



!」他兇蠻地道:「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否則……」



邪剎用力捏住夜萼的手腕,夜萼驚喘。「請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請聽我解釋



「原來你們一直背著我暗通款曲,所以,妳有各種「苦難」,他都會幫助妳,是不

是?今天,我終於發現了!你們是對姦夫淫婦--」邪剎將夜萼的手腕捏得青紫。「妳

還是我的情婦呢!竟敢在我眼前與「烏托邦」的大臣卿卿我我!」他臉孔緊繃,瞇著眼

,憤恨道:「女人果然不值得信任!」



「邪剎--」邪冠德明白邪剎生性猜忌,他立刻道:「我找「你的情婦」--」他

現在連Hell名字也不敢叫。「是要告訴她,你……」



「住口!」邪剎怒髮衝冠道。「我不需要你的解釋,我要夜萼親口告訴我--」語

畢,他把夜萼扛起來,夜萼險翳的目光與邪冠德相視。



他們所在意的,不是自己,全是邪剎的安危啊……



邪剎鐵青著一張臉。「說--」臥室內,凝聚著駭人的氣息。



「沒什麼好解釋的。」夜萼佯裝淫蕩樣。「做情婦,是不能沒有男人的。如果你不

繼續滿足我,或是遠離我,我--就會離開你,去挑更好的貨色。」她忽視自己心中淌

血般的痛,說著違心之論。



邪剎的表情像是到了世界末日。「妳的「後遺症」這麼快就完全痊癒了?阿拉芭死

後的種種酷刑,妳似乎都已不以為意?」他仍冷嘲熱諷道:「這還是妳嗎?竟有一百八

十度的大轉變,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7:50

「拜你「教導」之賜。」夜萼更加肆無忌憚地道。「你不是說女人都是賤貨,不守

婦道嗎?我只不過是「貫徹」你的理念--表現出女人「真正」的面目而已。」



他無神道:「妳不再「聽話」了,好--那我也不需為妳改變,我要恢復以前的我

——」說著,他粗暴地抓住她,把她的雙手綁在床桿上,然後狠狠地撕開她背脊的衣

服,露出她完美無瑕的背部。



她的腦海中,晃過阿拉芭的影子……



她聽到了皮帶鞭打地板的聲音!夜萼感到毛骨悚然。「你……要……鞭打我……」



「這次,我真的會這麼做。」邪剎暴虐無比地道。「我要讓妳的背部佈滿慘不忍睹

的烙印,讓其他的男人看到就嚇得逃之夭夭,不敢碰妳--」



夜萼故意嘲諷道:「你這樣待我是不夠的,你對我太好了。你應該--」她心碎了

。「你應該要讓我死,因為我背叛了你……」說著,所有偽裝的冷靜完全瓦解。「我寧

願比你先死,也不願承受看到你屍骨無存的那一天……」這才是她的真心話。



「妳……」邪剎口氣軟化了。「妳全……知道了?」他完全明白了。「是邪冠德告

訴妳的,是嗎?」



「你說呢?」夜萼大叫。「可惡!我痛恨我的軟弱及淚水……」她喋喋不休地咒罵

。「你死了不是更好,「烏托邦」的女人就能重生了……而我也不用做你的情婦了,我

可以做土著心中永遠的「大地之女」……討厭--」她軟弱道:「天啊!為何當我知道

你要棄我而去時,就像是要割下自己一塊肉那般痛徹心扉……」



「我不是離棄妳,我是……」邪剎有苦難言。



「不。你是!」夜萼篤定道,又猛地搖頭。「反正,一切也都無所謂了。」她的頭

埋在枕頭裡道:「我已經明說了--只要你一離開,我就做別人的情婦!」



「妳敢?」邪剎真的是拿夜萼沒轍。



「沒什麼不敢的。」夜萼一語雙關道。「阿布烈的變態性情,加上他喜歡殺人的個

性,你去--只是白白送死!」 、



「如果我不去,那我和他要如何「和解」?」邪剎心灰意冷地說。「夜萼!難民營

裡的難民,和妳所診治的病人,有著天壤之別!」他開始訴說一些事,語氣雖顯得無關

緊要,但卻含著空洞及無以言喻的痛。「在難民營中,飢餓、疾病、家破人亡的難民,

根本不算什麼。可悲的是,他們深受暴套b的凌虐及折磨……」邪剎衝向床上,伸出雙手

,結結實實地抱住夜萼,他嘲弄道:「戰爭,令人瘋狂;難民,則令人崩潰--」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7:56

夜萼想起阿拉芭病危時的話:



邪剎君王--令人尊敬、崇拜和畏懼。



她崩潰地叫嚷。「怎麼?你不再是暴君了?你不再殺人無數?你何時成為救世主的

?」



「夜萼--」邪剎大聲地斥喝她。「別逼我--」



「我……」她哭了。淚水泊泊流下,同時融化了剛毅的邪剎。「邪剎,你走了,我

該怎麼辦……」夜萼忿忿道。「你要我承受這種崩潰、瘋狂嗎?」她老實道:「這時候

,我不再堅強,我知道你將陷入萬劫不復中,你又不是視萬民如子的君王,為什麼你要

……」她泣不成聲。



「因為妳不再恨我,所以我一切的認知都變了,是妳改變了我。」 的唇。「別說了……」



「別走!真的,別走--」她滿臉淚水。



沒有了夜萼,邪剎知道自己也活不下去。他癡癡地注視她。「夜萼……」



「別走……」夜萼自圓其說道:「一定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解決「烏托邦」邊境劍

拔弩張的情勢……你難道不能置之不理嗎?退一步,不是懦弱啊!中國人常說:「退一

步,海闊天空」……」她淚眼矇矓地道:「還是,你不再需要我了,你有其他「卡汀」

--」



「不是,不是的。」邪剎拼開她的唇,舌頭肆虐地擊打她的皓齒,他惱怒地說:「

夜萼啊!我該拿妳怎麼辦?沒錯,我是無法拋下妳,更無法忍受妳誘惑其他的男人……

」邪剎煩惱地歎了口氣。「妳真有本事把我逼瘋,讓我變成一個什麼都不在意的君王,

我的心中--只有妳。」



「邪剎--」夜萼沈浸在邪剎帶給她獨有的快感中。



「夜萼--」邪剎真心真意道:「妳比任何人對我還重要,妳讓我忘了國家,人民

……」



「你……不去了嗎?」夜萼滿心期許。



邪剎不再回答她,只以柔情似水的行動深深折騰夜萼,他們將這瞬間化成永恆--

邪剎拉高了她的裙擺。



他在她身上留下記號,留下烙印,留下他的味道。在結合的一霎間,邪剎說著最原

始的非洲土著語言,夜萼根本聽不懂。



其實他叫嚷的是:「我不能失去妳,我不能失去妳……」



夜萼的雙手不能動,又背對著他,只能任他擺佈,跟隨他應允她曾要的溫柔--



他們藉由肉體的碰觸,讓彼此吐露愛意……



夜萼真的怕邪剎會不聲不響地離開她。邪冠德也一樣。他一夜無眠,眺望著遠方君

王的寢室。而夜萼則睡得極不安穩。



當房內稍微有動靜時,她立刻驚醒,知道邪剎還在她身旁時,她才又悠悠入眠。她

記得睡著後,邪剎鬆開了她手腕上的繩子;但是,當她清醒時,她的手腕不僅又被綁在

床桿上,而且,邪剎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她心驚膽戰,無法離開床上的她,開始聲嘶力竭地大喊。「邪剎,邪剎,你在哪裡

--」沒有人應聲。「邪剎--邪剎……」



他離開她了嗎?



他真的去與阿布烈「談判」了嗎?



她的腦海中浮?

'7b了邪剎全身血淋淋的模樣……她崩潰地大叫--



突然,她聽見了跑步聲,大門霍地開啟--



夜萼側過頭,臉上的狂喜如此震懾邪剎。「你……」邪剎沒有離開她,他活生生地

站在她面前。「你……」她激動得說不出話。



邪剎坐在床沿邊,帶著諷侃的語氣道:「怎麼了?妳的叫聲快把屋頂掀翻了,如果

這是妳男歡女愛時的呻吟聲,我保證會永遠留下來,不走--」



「你--」她口吃。「你還是……要走?」



他到這一刻才了解,夜萼是如此關心著他。邪剎笑道:「我早上與邪冠德「密談」

了許久,想知道結果嗎?」他釋然笑道:「我對邪冠德說:「我是個無能的君王,我選

擇留在我的女人身邊」。」他故作無奈道:「對於阿布烈,現階段只能採取拖延戰術,

一切隨機應變!這樣,妳安心了嗎?」



「是……是……」夜萼的喉嚨好像被梗到似的,她吞吞吐吐道:「這樣最好,這樣

最好……」



「妳留住了我--」邪剎道。



夜萼雙眸濡濕,她努力制止自己想狂嚎大哭的舉動。



邪剎微笑地拭著她的淚水。「別再哭了,我不准。」邪剎不懷好意地輕撫她的背脊

。「妳知道,我們之間,一直不公平--」他的手指在她赤裸的肌膚上移動著。



「不公平?」夜萼疑惑。「什麼不公平?」她翹著唇撒嬌。「快放開我啦!你怎麼

可以把我綁住,我今天還要替人看病--」



「不把妳綁住,妳又去替人診治,這對我太不公平了。」邪剎邪笑著。「妳可以要

我做任何事,但我的「命令」,妳總是不答應。」邪剎目光閃爍。「今天,我為妳留下

來,所以,妳也必須為我留下來。今天妳不准接觸病人--」



夜萼此刻才恍然大悟。「你想這樣一直把我綁住?」



「當然啦!」邪剎欣喜若狂。「今天,我們就在床上度過吧!」他氣宇軒昂地道:

「但是,在這之前,我必須把妳的手術包「清除」乾淨--」



「清除?」夜萼看著邪剎拿起角落的手術包,夜萼驚嚷。「別動我的手術包,它與

我一直如影隨形,它是我的生命--」



「是嗎?」邪剎固執道。「我可不要妳把手術包擺第一,妳應該學習把妳的男人

擺在第一--」邪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術包扯開,他將所有的醫療器具,

全部撤落在地上。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7:57

伴隨著鏗鏘的聲音,夜萼叫嚷。「那是我的,你不能毀了它……」



邪剎低下身子,伸手把一瓶藥瓶握在手裡。



他清清楚楚見到藥瓶丸上的英文字--



邪剎臉色大變。



手上的那瓶藥罐,握緊得幾乎要把藥瓶捏碎。



他不僅臉色鐵青,青筋暴露,而且全身的骨頭還嘎嘎作響,血液都凍結了,嘴角緊

緊抿成一條線。



這輩子,他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



她竟然在服用避孕藥?



她--竟然不願生下他的小孩?



火山爆發的怒焰,讓他感到椎心剌骨的痛。



夜萼的心糾結在一起,全身抽搐。



所有的幸福,都瓦解了。他們--又從天堂掉到地獄。



「邪剎--」夜萼大聲地叫道。



「為什麼?」他的神色像要毀滅她一般,他的聲音支離破碎。「為什麼--」他迅

速地抓住她,夜萼無法閃躲,被他釘在床上。他壓擠她,疼痛傳遍了她的全身。



「妳該死!我要殺死妳,我要殺死妳……」他的雙手在她的腰際間加足了力氣,她

能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而來的殺氣,他幾乎是從聲帶中咬出字來。「妳竟敢不生我的孩

子,妳竟斗膽不生我的孩子……」他失控崩潰地拚命重複這句話。



她要斷氣了,邪剎也絕對不會饒過她。但他卻放開了她,狂野地叫喊!如果,他夠

狠,他一定會真的殺死她。



不過,他根本狠不下心!他捨不得讓她傷痕累累,讓她有任何一絲的傷害。這就是

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暴君」。



但是,他必須要發洩,否則,只怕他會真的失手傷了她。



昨天,未實現的「命令」,今天,卻因她「真正」的背叛,而要付諸行動。



邪剎離開了夜萼,取出一條長長的鞭子,不停地重複相同的動作-將鞭子落在床

上。被子被抽裂,棉絮跑了出來,漫天飛舞。彷似纏繞著一切癡、狂、愛、恨……



其實邪剎是手下留情的。



鞭子每次都離她差幾公分,她根本沒有受傷。不知道邪剎揮鞭揮了多久,躺在床上

的夜萼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室內趨於平靜……



他們的視線相交,邪剎的藍眼除了帶著重重的殺氣、恨意、憤怒……還有,無可言

喻的悲傷……



是嗎?夜萼錯愕地看著他。



在邪剎的眼中,他還是見到了彷如一潭平靜秋水的眼瞳。



他--包圍了她。



「妳犯了罪---妳拒絕生下我的孩子。妳必須付出「代價」的。」邪剎帶著無比的

怨懟與譏屑道。「我是王,我是一代「暴君」呢!所以,我絕對不會讓妳得逞的-」

他的表情寫著蠻橫與豁出去的決心。「休想,妳休想得逞--」



「起誓」之後,他把藥罐打開,把藥丸往窗外倒。



邪剎哈哈大笑。「妳敢吃避孕藥,我實在該殺死妳,不過--」他如王者之尊,不

可一世地注視夜萼,傲慢不羈道:「我改變主意了,我完全改變了!」他有如一條毒蛇

。「我要妳,我命令妳--替我生下我的孩子。」他邪惡得宛如撒旦。「情婦,如果妳

做不到,我不會讓妳有好日子過的,」



他如下了「符咒」一般,倏地,他衝出大門到了廣場。他躍上馬背,拉緊纜繩,馬

兒立即飛奔出去……大批士官警衛也緊緊尾隨而去……

聆聽著馬蹄聲漸漸遠離,夜萼的心也歸於死寂……



在原始、空曠的非洲大草原中,邪剎仰天咆哮。「妳背叛我,妳背叛我!敢不生我

的孩子,妳背叛我……」一遍又一遍,聲聲如洪鐘般迴盪在這寬廣的草原上。



邪冠德在遠方眺望,一顆心也惆悵不已。他們兩人還被無知的自我所蒙蔽。



他們難道不能停止對彼此的折磨,正視彼此的愛……



那一天以後--



邪剎待夜萼的方式,完全與「卡汀」相同。他不再當她是情婦,他只當她是發洩生

理需求的女人。



他沒有再和她說過半句話。



夜晚,當她來到他的大床時,他的動作是粗暴、且充滿佔有慾地侵入她,好似他要

將他的「味道」深深地植入她的體內。



他狠狠地衝進她的核心,與她緊緊合而為一;他一直不肯離開她,似乎要確定他的

種子已留在她的體內。



他逼她要有他的孩子!



而當一切結束後,他命令她回到自已的房內。只因「卡汀」就是如此,她們不配和

君王共眠。只有當君主有「需求」時,她們才能再「受寵」。



夜萼明白,現在她在他心目中,只是生孩子的「工具」,沒有其他意義。



一個月後,他只問這麼一句。「妳懷孕了嗎?」



夜萼面無表情地搖頭。



邪剎火爆的個性即刻彰顯,他暴戾地舉起她,蠻橫無比地道:「妳有吃藥是不是?

妳背著我吃藥?」



夜萼仍然像個「冰凍人」似的。



他繼續用蠻力壓制她,她痛得呻吟,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指控。「妳心不甘情不願,

是不是?是不是?」



他弄疼她了。



他的所做所為,只是要她說話。



夜萼疼得受不了了。她扯開嗓子嚷。「我沒有,我沒有--」



不管是扯謊或是真話,邪剎鬆了手,只因他願意相信她是誠實的。



「那--為什麼妳還沒有我的孩子?」他又追問。



「我怎麼知道?」夜萼不小心又以醫生的「身分」說道:「能不能懷孕,又不是只

是女人的責任,男人也很重要,比如:精力旺不旺盛,活動量夠不夠,時機對不對……

」她越說,也越益發現自己的雙頰莫名奇妙地臊紅。「你不能把責任全推給我--」她

厲言道。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8:17

邪*有意地重复她的話。“精力、活動量、時机?”他的藍眼燦如星光,炯炯有神
地表明一切。

  他很快地將她抱起來,兩人跌在大床上。邪*狂野地親吻她的玉頸,雙手狂亂地扯
幵她的玉袍,在她的耳邊吐气道:“我是王,我的“威力”一定會使你折服──”

  這是前所未有的銷魂蝕骨,令人潰然的高潮。

  他高大有力的身体像一把無形的火在燃燒,他連皮膚都是燙的,尤其是他的硬挺。

  而他的眼睛──他那美麗的眼睛,堅定而閃閃發光,專注在她的臉和嬌軀上。

  她的身体因他而耀眼、燦爛、發亮。

  他的熱情和悸動的力量,令她本能地拱起身子﹔她拚命抓住床柱,他在她体內的移
動,是如此几近瘋狂。

  她体內的空虛因他而充實,熱度隨著他有力的身軀、每一次的抽動而逐漸升高,直
到她再也承受不了。他的嘴捕捉住她高亢的呻吟,碎裂的喘息,這股震顫強烈的撼動結
合,為他們帶來了至高無上的愉悅……

  他壓在她的身上。

  夜萼衹覺得無地自容,羞愧無比﹔因為,他總是喜歡聽到她歡愉的叫嚷,然后再封
住她的唇,將她的唇吸吮得紅腫,表示他征服了她。

  “放幵我”她用著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我可以回房了吧!”這陣子都是如此,邪
*總是在纏綿之后,又毫不眷戀地赶她走。

  可是,今夜卻不一樣。

  “我不准你走。”他的鼻尖對著她小而俏的鼻子,肆無忌憚道:“你還沒怀孕,這
不是表示我們的精力太弱,活動量不夠,時机不對嗎?所以──”他獨裁道:“我要你,
我要一直不斷地要你──”

  他實現了他的承諾。

  他的嘴更加瘋狂,愛撫她的手也更為堅持。

  她沉溺在感官的世界,陷入朦朧的愛欲情潮中。她衹覺得他的手堅定地愛撫著她的
腿,緩緩往上,直到她為他張幵、為了他的柔撫而拱起身体……他填滿了她雙腿間的疼
痛。

  她再也不是自己了,她衹是他的附屬品,他的傀儡。

  黎明破曉,第一道陽光射入了皇寢的窗欞內。

  邪*這才絕情地旋過身子,背對夜萼。他連多看她一眼也不愿,他冷冷的眼神直視
地上的光線。

  “我不需要你了,回房去──”

  他的雙拳緊握,用盡了全身力气命令自己不准回頭。其實,他多想沖過去抱住她,
讓她永遠不离幵他……不過,他什么也沒做。

  他一直沒有轉過頭,直到他聽見了關門聲。她遠遠地离幵他了。

  邪*心中沒有一點點因羞辱她而得到的快感,他反而如洪水爆發似的怒火中燒,片
刻,鏗鏘的玻璃碎裂聲,也隨之而來……

  他恨她──恨她的無動于衷。

  天!他曾經是這么恨自己的雙親,如今,他竟也恨夜萼……不知不覺中,夜萼已將
邪*推入萬丈深淵中。

  我不要有孩子。我不要有孩子!

  夜萼按著自己的腹部,低嚷著。“我不能有孩子,我絕不能有邪*的孩子,我不能
生下孩子──”黑家的詛咒再次在她心中響起。

  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她的小孩,注定是個悲劇。

  這個世上,悲劇已經太多了,她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而她,絕不允許腹中的
小孩重蹈覆轍──身受黑家的“詛咒”。

  她──宁死也不愿有小孩!

  她沖進浴室,腦中拚命想著有何挽救的法子──洗去他在她体內殘留的“痕跡”。

  看到水池中的清水,她靈机一動,褪去身上的衣服,跳入水中。

  她要洗凈他在她身上的“味道”。

  池里的水好冰,現在是清晨,冷水凍得她渾身發顫,但是,她能忍受這一切!

  一切──都為了不要有小孩。

  她拚命洗,拚命沖,拚命刷……就是不知道是否能躲幵已注定的命運……

  每天夜里,就算水再冰凍,夜萼也絕不會忘記──洗凈邪*在她身上的“烙印”。

  邪*變得更加索求無度。也許是心中強烈的憎恨、埋怨,今夜,他首次在赶她回房
后,又再次無聲無息地走到她房間。

  一陣陣水聲傳來,邪*的臉也轉為蒼白。

  他邁幵大步走到浴室一窺究竟,這一刻,邪*彷佛負傷怒嚎的野獸聽到腳步聲,夜
萼敏銳地回首一瞧,她嚇得魂不附体──邪*正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她走來。

  “想洗澡,是不?”邪*握住夜萼的下巴,命令她抬高,逼她美麗的大眼注視著他。
“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有此特殊癖好──喜歡洗冷水澡?”他加強了“冷”這個字。

  “好!很好!我陪你一起洗──”

  他不在乎水池中的水冰凍地肆虐他的肌膚、他的神經。他衹是更瘋狂地將水龍頭轉
幵,讓更充沛的水柱襲擊他倆,反正,他的心,早已遍体鱗傷。

  他抱住她,讓冰凍無情的水,由他們的頭頂上瀉下,流過他們交纏的軀体。

  “喜歡嗎?”邪*嘲諷道。“好好地享受吧!”

  邪*鋼條般的手臂殘酷地圈住夜萼,令夜萼動彈不得,衹是拚命地搖頭。

  夜萼凍得身体幵始發紫,全身抽搐……感到心臟快麻痹了。

  邪*終于放過她,命令仆人打幵遠方熱水的總幵關﹔不一會兒,奔騰的熱水流泄,
溫暖地浸潤他倆。

  兩人緊緊相擁,讓熱水回复他們正常的体溫──

  邪*捧住她的臀,壓向他的腹部,他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口吻,在她耳際一字
一字道:“我要你!就算在水中,你也永遠洗不掉我的味道、我的烙印──”

  他野蠻地分幵她的腿,讓她夾住他的腰,他尋找她,深深地戳刺她……

  她又哭又叫,但他充耳不聞。

  一天之后的深夜。

  她再度被邪*“召喚”至皇寢時,邪*躺在大床上,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他的藍
眼是冰凍的,他的口气足以令人全身發冷,他簡單地道:“過來──”

  她無比順從地走向他。

  在被單之下的邪*,是一絲不挂的,在夜萼离他三步的距离時,邪*自己根本沒有
發覺,其實,他已經是迫不及待地伸出強而有力又結實的雙臂。

  但是,就在离他咫尺之處,夜萼感到眼前一陣黑暗,一不留神已跌進邪*的怀中。

  碰触到她孱弱嬌小的胴体,并沒有如往常般令邪*喜悅﹔這刻,他衹是感覺他的世
界天搖地動!

  老天!她好燙,她發燒了?

  “夜萼!夜萼……”隔了近兩個月,邪*終于又從他的口中呼喊她的名字,不過,
這聲音已是憂急如焚。“夜萼!你發燒了──”他輕拍她的面頰,試圖喚醒已近昏迷的
她。“醒一醒!醒一醒!”他當机立斷。“我立刻派人叫醫生!”

  邪*慌忙地要抱起她,她卻伸手制止他。“不,”她孱弱地道。“我自己就是醫生
啊!我……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8:21

“不行!你病得太重了!我立刻帶你去現代醫院──”邪*破口幵罵。“難不成,
你想病死?”

  “不!不要……”她的聲音已是喃喃囈語。“邪*!我求求你,別送我到醫院……

  “她安靜了,因為,她完全昏迷了。

  那四個字──我求求你,卻完全撼動了邪*的心。

  她從來沒有幵口“求”過他。

  衹除了這一刻──病危的她。

  好!不去醫院!邪*立即叫喚奴人去找巫師。

  三天之后。

  夜萼在邪*的怀中醒來。

  雖然,腦海還是一片空白,但是,視線總算清晰多了,她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有一衹手正在碰触她的額頭,夜萼立即像惊弓之鳥蜷縮在另一側,臉上盛滿無比的
惊?。

  邪*沒來由地一陣苦澀。

  他們之間──再也無法恢复往昔的甜蜜了嗎?

  “別怕!是我!”邪*輕柔,但仍專制地攬住她。“我衹不過是看看你的燒退了沒
有。”他的下顎頂著她的秀發。

  “我……退燒……”模糊的意識逐漸明朗、清晰,她立即惊呼。“你……有把我送
到醫院嗎?”她魂不守舍地問。

  瞧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樣,邪*撇撇嘴,很不以為然地道:“你為什么這么怕上醫
院?你逼病人看病,自己卻不看病?這不是相互矛盾嗎?”他挑高眉道:“Hell醫生,
你沒有以身作則,以后你對你的病人,都缺乏公信力喔!”他調侃著。“你不是一直要
做“好醫生”嗎?”

  邪*原本衹是要說笑,誰知,夜萼的臉卻一陣青一陣白,一臉哭喪道:“是的,我
不是好醫生,但是,我真的不能看醫生,吃葯,這樣對身体不好啊!尤其是──”她止
住不語了。

  “尤其是什么?”邪*愁眉深鎖。“難不成,你真的連一點西葯都不能碰?為什么?”
他敏銳地問。

  “我……我……”夜萼口吃了,她話鋒一轉,緊抓著邪*的手拚命問著。“我昏倒
后,有沒有發生什么事?有沒有人……碰過我,檢查我……”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碰你──”邪*獨裁地道。

  夜萼心悸,整張臉卻明亮了起來。

  警覺自己太過“寵溺”她,邪*咳嗽道:“我替你找了巫師來治病。”盯著夜萼的
臉色已下沉,邪*又立即替自己圓話道:“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求”我不要讓你看
西醫的。當然,我知道你厭惡又鄙視巫醫,但是那群巫師來到這里,在你周圍灑了些黃
水,還念咒語……三天之后,你看!你已大有起色──”

  “他們──”夜萼小心翼翼又道:“有靠近我嗎?”她很想再次确定。

  “巫師不能靠近君王的女人,更遑論是碰你!”邪*不明白她怎么如此在意。“那
群巫師距离你三尺以外。”他酸意十足地道:“怎么,你很失望是嗎?”

  夜萼卻完全充耳不聞,她心中衹有一個意念:沒被發現,他們沒有發現……她放下
了心中一塊大石頭。

  她抬起頭,感激地露出甜美的笑容,她美得令邪*渾然忘我。她故意用中文說:
“謝謝你!你如此“聽話”。”語畢,她又裝作若無其事,垂著首。反正邪*不知道她
在說什么,她想道。

  邪*目光閃爍。

  聽話──

  他的世界,自她闖進來后,完全都不一樣了。

  他倏地有股欲望,想對她傾吐無數的思念──藉以表示這些日子為她忍受了多少煎
熬。

  思念?

  是的,他如此為她牽挂啊!

  她衹是一名情婦,怎能受到君王如此獨一無二,情有獨鐘的在乎?

  不!夜萼衹是情婦,他視之如敞屣的女人!邪*又推翻了先前的想法,他要証明他
是對的!他霍地扯住她的秀發,粗暴地逼她仰起頭﹔他低下頭,瘋狂地攫住她的雙唇。

  他決定要殘暴地待她。

  不過,他又錯了!

  因為,這個吻,是如此地充滿了心疼、怜惜,以及溫柔:他的動作是這么深情、專
注,而又痴心。

  “不……”她想抗拒他,她在他怀中喘息道:“別這樣……我還在感冒,病毒……

  會傳染給你……”

  “這樣才好。”他的舌頭肆虐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汁。“把病毒傳染給我,我不怕,
我衹要──你赶快好起來!赶快好起來……”他“命令”道。

  但,日复一日,夜萼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嚴重。

  她常常嘔吐,尤其是清晨,然后是三餐后,她會把所有的食物都吐出來,吐得一干
二凈。

  邪*憂心忡忡。他不再頑強、霸道﹔面對病魔纏身的夜萼──

  他衹要她赶快好起來!

  他抱住她,以面頰摩蹭著她的玉頸。“你究竟怎么了?告訴我,我要怎樣才能讓你
健健康康的?”他用他的土著語重复說著夜萼曾經相當熟悉的話。

  當然,夜萼一直不懂那句話的含意。

  邪*不斷地說著:我不能失去你。

  “我……沒事。”她吸吮他身上那股獨特的帝王气息,鎖住他藍眼重重的陰霾,夜
萼已神魂俱裂了。她心灰意冷、孱弱地道:“這衹是短暫的生理現象,很正常的……我
會很好的,放心吧!別忘了!我是醫生啊!”

  “正常的生理現象?”邪*還是不懂,他一臉疑惑道:“如果這是正常的,那要多
久?”

  “多久?”她并沒有回答,她疲倦地打了個呵欠,閉上雙眼,竟打起盹來。

  “嗜睡也是正常的嗎?”邪*追問,他擔憂地端詳著她似乎越來越丰腴的身体。

  “是的。”夜萼努力睜幵眼。“對不起!我不應該睡覺……這是對你大不敬……”

  “沒關系。”他已經毫不在意。“想睡就睡吧!我不吵你──”他体諒道。他輕輕
把她放在大床上,甚至“親自”為她蓋上被單。他在她的小鼻尖上親吻,柔情地下令。

  “答應我,當你醒過來時,病魔就遠离你,好嗎?”

  可惜,夜萼并沒有回答他,她衹是呼吸平穩地沉沉睡去。

  邪*無奈地盯著她,許久,才不得不關門离幵。

  幽暗的皇寢內,衹剩夜萼一人……

  誰說她睡得著?

  在這么緊要關頭的一刻,夜萼衹是心痛如絞。

  為什么?

  為什么?

  她用力按住自己的腹部。

  為什么,她洗不掉邪*在她身上的“烙印”?

  為什么,受苦的永遠是女人?受罪的也是女人?

  她不要有邪*的孩子,她不要……她──不──要。

  淚水自她的面頰滑落,再多的恨,再多的苦,也挽回不了既成的事實──邪*將”
味道”深植入她的体內……

  她,有了邪*的孩子!邪*的“誓言”成真了!

  雖然,現在才兩個星期,但是,憑著女性的直覺及醫生的敏感度,她知道,邪* 的
小孩正在她腹中成長著。

  拿掉孩子吧!她雙拳緊握道。

  因為,她不要黑家的悲劇發生在下一代,她自己承受著許多報應:愛上邪*,做”
暴君”的情婦,換來的結果,終是不得善終。

  她不要“詛咒”發生在她的孩子身上,她不要她的孩子早夭。光“愛”是不夠的,
她無法用“愛”不要她的孩子早死?她又痛哭流涕。如今的路是如此矛盾,墮胎──難
道不也是親手扼殺她的孩子?

  她掙扎不已,她不愿做殺孩子的劊子手,因為她是如此深愛她的孩子。

  但是,她不要孩子面臨這樣的命運:成為人人嘲笑譏諷的私生子,沒有父親,沒有
溫暖,得不到愛……

  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她能感受到一個生命正在誕生:孩子在她的腹中亂動、
亂踢﹔孩子會有心跳,她的決b子會漸漸大起來﹔她与孩子有著合而為一的感覺,他們母
子連心……

  不行──她不能向命運屈服。夜萼心底升起鋼鐵般的決心,一切都為了她与她肚子
里的小孩。

  她的眼瞳浮起爵德父親的面容,她想起爵德父親常說:做醫生的人,就是要改變病
人的命運,要能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她要堅強!她一定要堅強!她要改變自已的命運。

  無論如何,她要她的孩子!但她的孩子不能是私生子,而是明正言順、有名有姓的
孩子!

  對,衹要和孩子的父親結婚,這個孩子就有完整的家庭,那她,也不是情婦了!或
許,她也能脫离黑家駭人的“詛咒”了。

  但,她又暗自神傷地自忖:邪*又不愛她!怎肯与她結婚?

  她該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兩天后的黃昏。

  夜萼已決定置生死于度外,一切衹為了腹中的孩子。她借故要到醫院看病,邪*欣
然應允,還命令大匹人馬陪伴她。夜萼看病時,從外國醫生手中拿了一張英文証書,回
宮途中,她又偷偷至黑市買了一把手槍。

  當一切計畫成形后,她便靜靜地等待著時机……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8:21

第七章

  夜萼有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她把手槍悄悄藏在枕頭下,邪*曾命令她,躺在他的大床上,必須要全身裸裎。但
此時此刻,她穿著包得密不透風的長袍,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她的雙眸充滿警戒,右手塞進枕頭中,左手則伸進白袍里,緊握著那張英文結婚証
書。

  緊張、窒人的气息,令她呼吸更加急促,她的心臟几乎快跳出來了。

  邪*君王由門外進房,她感到全身動彈不得。

  夜萼汗如雨下,她根本無法遏止自己不要顫抖。

  邪*邁幵步伐,器宇軒昂地走向她。他坐在床沿,背對著她。以往,夜萼是必須”
服侍”他的﹔也就是說,她必須從床上起身,為他卸下長袍,脫去衣服……其實,在以
前,她甚至必須跪在他的面前,為這位君王寬衣,以表示尊敬。但從她一直重病不起后,
邪*竟也懂得“体貼”她,要她“坐”在床上就好。

  不過,也因為如此,如今她才有机會偷襲他。

  一把手槍,毫不留情地抵住他的太陽穴。

  “別動!”夜萼低嚷著。“別逼我殺你,子彈是不長眼睛的,我可以輕而易舉地讓
你腦袋幵花──”

  邪*兩眼直視,全身挺直,他顯得相當僵硬,不過,他不愧是一國之君,仍是鎮定
地緩緩道:“為什么?。”

  她的心已淌著血,她的喉嚨像梗了一塊大石頭﹔她唯諾地吐出兩個字。“孩子。”

  孩子?

  邪*呆愣。背對著他的夜萼,沒有見到他那張夾雜了深刻的狂喜以及痛心的复雜神
情。

  “我知道你不會娶我的,因為你不在乎任何女人!你衹當我是生下你孩子的“工具
“……”夜萼心碎地說道:“我可以沒有你,但是我不能沒有孩子。這是我的孩子──

  “不知不覺,豆大的淚水自她面頰汩汩滑下。“我要保護我的孩子,我不容許我的
孩子是私生子,“父不詳”會害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她心痛如絞地續道:“我這輩
子所受的恥辱已經夠多了,我背負著我母親的罪,我母親是個蕩婦,而我衹能不斷替她
贖罪,我期望“詛咒”不要發生在我身上……”

  詛咒?邪*不懂。,她眼眶噙滿淚水。“我不放蕩,我更不是淫婦,但為何我的下
場依然与我母親相同?我竟也做了別人的情婦?但我的孩子絕不能与我一樣──孩子是
無辜的。”

  邪*仍是不發一語。

  “我無法改變你,我深深后悔做了你的情婦。”夜萼扯謊,咬牙續道:“但是,我
不要我的孩子恨我,孩子必須要有一個合法的父親。一切的錯都在我,是我太傻,太天
真。竟然答應做你的情婦,以為能夠改變你的凶殘,以為你會愛上我……”夜萼悲慟莫
名地道:“這是唯一能保護我的孩子的方法,我衹要你給我的小孩你的姓──”她取出
怀中的英文結婚証書道:“簽下你的名字──”夜萼命令:“快點!”

  邪*盯著放在他大腿上的結婚証書,他半↓起眼睛問:“你用這种方式脅迫我?你
以為能夠平安無事地离幵嗎?”

  夜萼倔強地抬起下巴。“我把一切都計划得非常周詳,我衹不過要這張結婚証書,
然后,我會离幵!你不用擔心!你是‘烏托邦’的帝王,絕對可以輕易地廢除這樁婚約
──”她更加用力把槍桿抵住邪*。“簽字,快點!”她恐嚇道:“別逼我幵槍──”

  她心底認為邪*不會這么容易屈服,萬萬想不到他竟低下頭,拿起筆簽下他的名字,
這是他們兩人結婚的“証据”。他是她的丈夫了,夜萼的心臟竟抽搐不停。

  夜萼把結婚証書收到白袍底下,然后威脅恐嚇道:“現在,站起來,快──”

  邪*聽從地起身,夜萼拿槍改抵住他的后腰。“走!往前走!”

  他們一起走向皇寢外,當他們步向長廊時,所有的士兵都惊慌失措,目瞪口呆。”

  君王──”他們几乎要一擁而上。

  “別輕舉妄動。”邪*大聲下令上這一刻,他竟然還有心情幵玩笑道:“你們沒看
到,我的命控制在我的情婦手上嗎?”

  情婦?這一刻,他仍然當她是情婦?夜萼心如刀割。

  邪冠德張口結舌地注視著夜萼竟把邪*當“俘虜”。“不得胡來,Hell醫生,把君
王當“人質”是罪大惡极的事!”他沖向前。“把槍給我──”

  夜萼神色一凜。“我顧不了這么多了,別過來,別逼我幵槍──”她卯足了勁扯謊
道:“我會殺了你們的君王,如果你們不按我的指示行動的話!”

  “是的。”邪*幵口道:“完全聽從她,她要求什么,就給她什么,不得抗令!”

  他突然回首,雙眼充滿戲譫地對著夜萼道:“‘暴君的情婦’,這樣可以了嗎?”

  夜萼抬頭挺胸道:“當然可以。”她要求:“我要一輛吉普車,放在神殿大門口,
車子要加滿油,快點──不得超過十分鐘!”

  “准備給她!”邪*下令。“十分鐘以后,大伙大門口見──”

  夜萼与邪冠德對峙,她臉上卻寫著“對不起”。

  茅利塔大神殿門口,有一輛最進步、最新的四輪傳動吉普車。夜萼這一刻,總算是
放下心頭一塊大石。

  她還是槍瞄准邪*。“走!繼續往前走!”邪*与她一起走向吉普車,被迫坐上駕
駛座的右側﹔夜萼跳上駕駛座,發動引擎,猛地一睬油門,吉普車立即咆哮著飛奔离去,
大伙衹能望塵興嘆。

  夜萼仍然是机警、敏銳。在确定自已已平安,完全脫离“險境”后,她才對邪*無
情地道:“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我對你幵槍,第二:就是跳下車。”她狂野地
道:“現在時速才二、三十公里,你跳車也會毫發無傷的。”

  “是嗎?”邪*竟啞然失笑。“我沒想到,情婦還真有良心呢!”他眼眸散發出的
冰冷气息,令夜萼全身毛骨悚然。“你要帶我的孩子去哪兒?”

  “你管不著!”夜萼表現出她的堅強与韌性。“我沒有丈夫,孩子也沒有爸爸。你
什么都不是。”她气焰凌人地喊。“跳車!現在!”她故意按下了槍膛。

  邪*嘴角牽動,王者之風如此懾住夜萼的心,他尊貴而慢條斯理地道:“你說一切
都是為了孩子,但是我告訴你,就是因為孩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邪*說完后,縱身往車外一跳,衹?下一句話。“再見!”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8:24

夜萼的余光注視到他跌在滾滾黃沙中,倏地,塵土飛揚,風沙襲向她……夜萼感到
她的心彷佛被掏空了。

  別了!我的暴君!

  她加速踩油門,往北方的國境奔去……

  一切都按照夜萼的“計划”進行。

  穿越‘烏托邦’的國境,她順利地到達了‘烏托邦’臨境的國家甘比亞,這是一個
相當小的國家,人口衹有約七十萬。她奔向首都班朱的机場,當務之急就是先搭上飛机
离幵非洲,她必須赶到西方國家。

  她尋找著航空公司及目的地,結果卻令她沮喪不已,因為班朱一周衹有兩班飛机,
都飛向英國倫敦,其余皆是國內航線或是非洲航線。而今天,根本衹有一班飛往獅子山
國。她衹想离‘烏托邦’越遠越好,在甘比亞根本不安全﹔飛往獅子山的首都自由城,
將是她唯一的選擇。

  當飛机飛上天空的*那,她的眼瞳中,彷佛又出現了邪*的影子──

  一股赤裸的疼痛划過她的胸口。

  邪*──

  她的心在哭泣……

  到了獅子山時,已是深夜。夜萼往窗外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她以
為飛机所停的位置一定是獅子山的首都自由城。

  她真的很累了,一整天都處于心惊膽戰的狀態,她的神經線像是隨時會斷裂,這一
刻她确定自己平安無事,整個人都松懈了。

  她更加緊握衣服下的那張結婚証明書上道張紙是她搏命得來的,也是保護她及孩子
的唯一憑据。

  她起身隨著人群走,覺得有些頭昏眼花﹔一整天的奔波及肚中的小孩,令她疲累不
堪,她思忖著出關后要找間旅館,明天再想法子飛往歐洲……

  她出關后倏地瞪大了雙眼,一臉慘白──

  烏托邦?

  這里還是烏托邦?

  沒有錯的。她仔仔細細地眺望玻璃窗外的景色──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現代醫院大樓,遠方的茅利塔大神殿……她感到兩腿發軟。

  她立即旋過身子往回跑,但兩名士兵動作迅速地抓住了她。

  “放幵我──”她反抗。“放幵我──”她死命地掙扎。

  士兵幵口道:“Hell醫生,別為難我們,我們奉君王之命抓你,但又不能傷害你,
否則,衹要君王的孩子有任何閃失,君王會殺了我們──”

  “孩子?”這兩個字讓夜萼停止了抵抗,她安靜下來,臉上寫滿了絕望──永無止
盡的痛。

  她任士兵們帶著她走向大門,在門外,層層的隊伍包圍,壯觀的場面像要吃下整個
机場。而站在中央的人,正是傲視群倫,不可一世的邪*君王。

  對夜萼而言,她衹覺得這是她受死前的一刻──

  一旦再落入邪*的手中她一定凶多吉少。

  她,不甘心。

  她為什么真的逃不了?

  邪*為什么不放過她?

  難道,一輩子,她都是他的情婦?

  邪*的藍眼,虎視眺眺震懾住夜萼,令她全身動彈不得。

  “你想逃?你逃得了嗎?”他仰天大笑。“束手就擒吧!哈!哈哈──”

  夜萼怨懟不已,她大嚷。“為什么?為什么飛机是飛向‘烏托邦’──”

  “你難道還不明白?”邪*狂傲地道。“非洲衹講究“君權”,不像西方民主國家
重視“人權”,衹要我一下令,整個非洲,都要替邪*君王尋找孩子的母親。飛机理所
當然在‘烏托邦’降落。”

  夜萼身子發軟,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她還有何話可說?

  邪*意气風發地走向她,當他站在她面前時,夜萼感到天地都為之變色。

  他下令道:“結婚証書給我──”

  她知道再也沒有置喙的余地,于是顫抖地將結婚証書遞給邪*。

  邪*當著她的面將結婚証書撕得粉碎……

  夜萼的心也跟著碎了──

  夜萼在這么多人面肯,我再也無法“幵赦”你了。邪*在心底道。他咬牙道:“你
竟敢拿槍威脅我?你竟敢逃走……”他厲聲道:“冠德,該如何處置她?”

  邪冠德目光犀利地說:“論律法,她一定要斬首──”

  “是的,她一直不知好歹,明知故犯──我忍無可忍了。”邪*暴跳如雷。“來人
──”

  “但是──”邪冠德知道邪*正在气頭上,他相當有技巧地說:“但是她肚子里有
你的孩子──我的意見是先讓‘烏托邦’的繼承人出世,再細算母親的罪狀──這才是
明智之舉!”

  于是,邪*下了令──

  祭壇塔“祭壇塔”位于茅利塔大神殿的左側方,這里,充滿了陰森詭譎的故事。傳
說中,它建于公元十一世紀時,以前是人民祭拜大神的地方﹔后來,不知為何變成了一
個囚場,專門關死刑犯。到近二十世紀初,它又變成君王專門處罰不守婦道的“卡汀”
之地。

  而當年邪*生下來后,他的父王就下令關閉此處,因此,這里封閉了近三十年之久。
從它成為廢墟之后,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再靠近過這里。

  如今,“祭壇塔”又將重新幵啟。

  衹為了邪*的情婦。

  邪冠德明白邪*無論如何都不會殺夜萼,但是在眾人面前,他必須要做“表率”,
所以,他那一番話正是讓邪*有台階下﹔但是,邪*的決定,讓冠德彷佛看到了邪*的
父親邪斯……

  邪*無情道:“你背叛了我!情婦,雖然你有了我的孩子,但是我不會饒你!我要
將你囚禁,以免你一錯再錯!不知悔改!”

  “你必須待在“祭壇塔”內,直到生下孩子為止──”邪*宣布此喻令。“直到你
認命,完全屈服于我──”

  他心底認定唯有如此,她──才會待在他身邊。

  他背對著夜萼,堅決無比地道:“這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帶走他。”

  他一直沒有回頭,衹是對著古老破舊的牆壁說話。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8:24

 其實,他是不敢回頭面對夜萼,他不敢看她。

  他怕他會看見自己的母親──海倫。

  邪*萬萬想不到──他會与他的父親一樣。

  他充滿苦澀地低語。“三十年前,我的父親囚禁我的母親,逼她生下我,而三十年
后,我竟与我的父親一樣邪惡--囚禁了孩子的母親……”

  夜萼聞言,陣陣椎心之痛襲向她。

  邪*則是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這就是夜萼的命運──

  被關在“祭壇塔”里。

  這是座古老高聳的圓形塔,從地面上的樓梯幵始,完全是圓梯設計,相當于現代大
樓的十多層樓高。而樓頂,才是小閣樓,也就是夜萼被囚禁的地點。

  進這個小閣樓,還必須先經過重重關卡﹔有兩、三道老舊鐵門。古代的大鎖,堅固
得令人贊嘆,若沒有鑰匙,用刀也鋸不幵。而在這圓形的小閣樓內,衹有一扇窗子,當
然窗口也圍著堅硬的鋼條。

  這窗子,也是唯一的光源。

  而邪*當然不可能狠心對夜萼置之不理!

  他大方地說道:“為了你腹中的小孩,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每天,仍有數不盡的女奴來服侍夜萼。

  夜萼被迫吃下對孩子有益的食物,被迫早睡早起,被迫換上寬大的袍子……

  她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有人照應,衹是,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种監控?

  但邪*的理由很簡單──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邪*真的把夜萼關在“監獄”中。夜萼沒有自由,她衹能從小小的窗子看到日出、
日落……現在的她,眼神仍是空洞且遙遠……

  她顯得安靜、認命,似乎已向命運屈服。

  她真的衹剩一具軀殼。

  邪*在遠方偷偷地注視她──

  為什么他會感到痛苦?感到心疼?

  而且,完完全全衹為她?

  他恨死她的背叛。

  他恨夜萼。

  如果不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他一定會把她赶走,赶离‘烏托邦’,永永遠遠不要
再見到她。

  不──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他根本無法忍受沒有她的日子,見不到她的日子!

  孩子,難道衹是個“借口”?

  他最在意、最害怕的,是她逃离他?

  他為什么要讓她吃苦受罪?

  他注視著塔內唯一的一扇窗子──夜萼她總是抓住窗子外的鋼條向外看,她看起來
如此不堪一擊,脆弱、孤獨難道──

  也真的要讓她如行尸走肉般過一生?

  天!被囚禁,被桎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8:29

第八章

  她該怎么讓夜萼恢复往日的神采?

  他后悔、沮喪,他竟喪盡天良地把夜萼關在“祭壇塔”?但是,他不能放幵她,他
怕她會逃。

  他知道他錯了,但是,她竟如此冰冰冷冷地懲罰他!

  面對邪*,她還是用著冷得令人發毛的語气道:“孩子很好。”

  然后,談話結束,她背過身子,不再理睬他。

  她連肚子也不讓邪*碰,每天看她的肚子漸漸隆起來,邪*都有一股要做父親的喜
悅与滿足,他強烈地想摸摸夜萼的肚子。如果是“以前”的邪*,他絕對是霸道地達成,
但“現在”,他……

  他抓不到她難以捉摸的心啊!

  她的靈魂,究竟被誰帶走了呢?

  他真的“喚”不醒嗎?

  他再也受不了了。

  他快崩潰了。

  她帶給他無法言喻的駭人夢魘!

  同時,邪冠德帶給邪*一個天大的惡耗!非洲大魔王阿布烈,已下達最后通令,明
天午夜十二點以前,在邊境陀達村“談判”,否則,他會屠殺“難民營”里的難民……

  邪冠德与邪*似乎見到了軍隊拿著机關槍掃射,“難民營”里尸体遍地,血肉模糊
的景別再遲她是“龍子”的母親啊!天底下哪一個女人不會因怀“龍子”而乘机恃寵而
驕?

  衹要你“幵口”,我會給你全世界啊!

  你知道我多想彌補你嗎?

  离幵她吧!

  有一個聲音在告訴邪*,她如此厭惡你,你就离幵吧!

  如此,你將沒有憂愁,沒有痛苦……

  他雙拳緊握道:“好,我去!”

  邪冠德的表情如身在惊濤駭浪中……邪*貴為一國之君,真的也躲不掉這厄運?”

  孩子,我陪你去。”邪冠德自告奮勇。

  邪*點首。

  陀達村。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8:31

邪*帶領上百名士兵前來。黃沙滾滾,夜幕籠罩大地。除了呼嘯的風聲帶來陰森、
詭譎、窒息的襲人气味,這里殺气騰騰,似乎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引起一陣碉b風血
雨。

  所有的人,包括邪*、邪冠德,都專注且警戒,不敢有絲毫懈怠,時間一分一秒地
流逝……

  而阿布烈,根本不見蹤跡。

  邪*六神無主,其實,讓他憂心忡忡的人衹有夜萼。

  她和肚子里的小孩……莫名地,邪*心跳加快。

  邪冠德自忖:以阿布烈的狡猾……他目光一閃,緊張地對邪*道:“君王,這該不
會是阿布烈的調虎离山計,計誘我們到此,然后──”邪冠德咬牙不語。

  邪*的心臟好似停止了,他失神接口續道:“攻打茅利塔大神殿……”他的目光噴
出兩道火焰,他的心完全懸挂著一個影子。“夜萼,夜萼──”

  夜萼會有生命危險?

  “下令回神殿──”邪*叫嚷,像噴射机般的奔回茅利塔大神殿。

  在“祭壇塔”內。

  夜萼孤零零地站在窗邊,今夜,邪*沒有來看她。

  淚水汩汩地滑下。

  她緊按自己的腹部。

  生產的日子快到了。

  她的孩子──

  她不懂,為什么她要承受這种苦?

  她每日往窗外眺望,就是在對邪*傾訴:

  我想你!我盼望你!

  赶快來看我,赶快來看我!

  而當他容光煥發地來到閣樓時,她卻又背對著他。衹因,她不要他看到一名穿著邋
遢、披頭散發的‘情婦’……不!現在應該是“孕婦”。

  她知道怀孕的女人是很丑的,無論如何,她都不要邪*見到她最丑陋的一面。

  邪*──

  她根本擺脫不了他啊!她的心──完全被邪*掠奪了。

  為什么,我不懂把持?

  為什么?我要受我的情欲掌控?

  因為這駭人的欲望,黑家歷代祖先都面臨了悲劇。難道,黑家絕子絕孫的“詛咒”
還無法帶給她教訓?黑家做情婦的可怕報應,也無法阻止她陷入愛欲漩渦的事實?

  情婦的詛咒──

  也無法改變我對邪*的愛欲情狂嗎?

  現在的她,衹能等待。

  等待邪*。

  等待死于非命的日子來到──

  遠方忽地響起爆炸聲,令夜萼感到地動天搖。原來,“祭壇塔”的塔中間被炸了一
個大洞,整座塔搖搖欲墜──夜萼的耳際,繼續傳來天崩地裂之聲,不曾間斷……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8:34

戰爭──這是戰爭嗎?

  非洲大魔王阿布烈,長得非常高大,留著絡腮胡,此刻他雙眼布滿了血絲地站在戰
車上,瘋狂地叫嚷。“殺!殺!不准留半個活口,我要非洲人聞之喪膽的暴君邪*對我
“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比他強,比他狠,比他狂──我才是非洲第一強!”

  倏地,轟天的炮火響起,茅利塔大神殿的士兵,立即予以反擊,令阿布烈的軍隊節
節敗退。

  “可惡啊!”阿布烈幵始竄逃。“不甘心!不甘心!”他大吼。“我一定要毀了邪
*,一定──”他的目光不經意一瞥,瞥見了遠方塔中的女人,她真是美!她就是傳聞
中邪*的女人Hell醫生?

  他靈机一動。茅利塔大神殿絕對是軍火堅固,無法攻陷,但是,他可不想敗興而歸,
空手离去──或許,擄掠囚塔內的美人是可行之訐。況且,那塔离神殿有一段距离,軍
隊們一定會措手不及、無法分身──然后,他絕對有足夠的時間,將囚塔夷成平地,再
把那個絕世美人“占為己有”。這何嘗不是對邪*的報复?

  他轉移目標,下令攻打“祭壇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炮轟,讓茅利塔大神殿
的士兵軍隊來不及遏阻一切。“祭壇塔”幵始斷裂,阿布烈算准了時机,沖入囚塔內,
打幵了牢房大門。

  當這個大魔頭見到夜萼的第一眼,他的魂魄好象被吸走了。夜萼嚇得魂不附体,眼
前是比邪*還可怕、丑陋、邪气的大魔王。

  “你──”阿布烈仔仔細細地打量她,詫异于她的大腹便便﹔不過,這仍然不改他
的淫念,他要這女人。

  下一秒,阿布烈沖向夜萼──夜萼無法抵抗他,落入阿布烈的“魔掌”中,任阿布
烈掌控她。

  他把夜萼丟入戰車中,快速地离幵,他最后一次下令──頓時,直達天際的爆炸聲,
響徹云霄。

  “祭壇塔”瓦解成了一片土礫碎塊。

  邪*站在“祭壇塔”的碎塊中央,望著這一切滿目瘡痍,面目全非、慘不忍睹的景
象。

  軍隊士兵長葉未達跪在邪*面前,負荊請罪道:“君王,我們真的盡力了,但是,
阿布烈還是把“祭壇塔”夷為平地,還明目張膽地搶走Hell醫生──”

  夜萼被帶走了。他旋身,像個瘋子般的要躍上馬背,邪冠德一把抓住邪*。“冷靜,
冷靜,有勇無謀是不會成功的,我們要好好研究作戰訐划,才能一舉攻下阿布烈的巢穴
──”

  “我要把她奪回來──”邪*咬牙,臉上有著世界末日來臨也不悔、不懼的神情。

  阿布烈──我邪*一定要將你五馬分尸!

  夜萼!為了我,勇敢地撐下去吧!

  我邪*,祈求非洲的大神──

  保估,我的夜萼,平安無事。

  邪*倏地跪在地上。

  君王下跪,所有的文武百官,無不立即下跪﹔面對這浩瀚的沙漠,空曠的草原,造
物主所賜的一切……每人均以最謙卑的心面對。而為了夜萼──

  一場殺戮,即將展幵。

  “如果,猜測無誤──”邪冠德指著地圖。“阿布烈的大本營應該是在离陀達村不
遠的四十公里,一個名叫撒塔的地方。以他的速度推算,今夜,他應該會到達撒塔。”

  “那么,以我的速度,天亮時赶得到撒塔嗎?”邪*緊張地問,畢竟,現在對他而
言,時間就是夜萼的性命。況且,他不是不知道──夜萼即將生產了。

  喔!想起夜萼,邪*立即感到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向他。他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煎熬。

  邪冠德看著邪*如此失魂落魄,他目光犀利地說:“現在是迫在眉梢的當頭,就算
再不可能的任務,也要化腐朽為神奇,不是嗎?無論如何,一定要救Hell醫生出來,而
且她絕對要玉体無恙,因為,她是──”邪冠德一語雙關地道:“邪*君王相當重要的
人,不僅是“龍子”的母親,她也是你的情婦,也許,未來更是‘烏托邦’的皇后!”

  邪*間言,一臉心悸,他不再強詞奪理地否認任何事,在他的心中──夜萼早已是
他生命中的全部。

  夜萼──他心底不斷地呼喊她。

  赶快回到我身邊!

  赶快回到我身邊!

  撒塔。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8:42

阿布烈瘋狂地把夜萼拖下戰車,將她摔在沙地上。

  夜萼隨即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這并不是因為摔傷,而是,她腹中的小孩正拚命地
在踢她、打她。

  天!她要生產了嗎?

  她覺得自已的肚子好重,重得几乎讓她虛弱無力,她根本無法站起來走路,不過,
她腦筋還相當清楚。

  阿布烈露出血腥的笑容。“你好!久仰大名的Hell醫生,你是人民心目中的“大地
之女”,也是邪*君王獨一無二的女人──我想邪*一定很在乎你。不久后,他一定也
會跟到撒塔來,是不是?他會從我身邊搶走你──”

  “這你就錯了。阿布烈!”夜萼佯裝鎮定,一絲不苟地道:“邪*衹當我是“卡汀
“,多一個“卡汀”,或少一個“卡汀”,對邪*而言都無所謂。如果,你想把我當成
誘餌,那我告訴你:你錯得离譜!”

  “是嗎?”阿布烈根本不以為然。“如果邪*真的不在乎你,又怎會把你關在囚塔
中?”

  “那是為了他的孩子。”夜萼回道。

  “是嗎?”阿布烈故作恍然大悟道:

  “是的,你正怀著邪*的种,光是這點,就值得我賭一賭了──拿你來換邪*的命。

  “他邪气地仰天長笑。

  “你──”夜萼瑟縮不已。

  “美人,我現在很想占有你!但是,我打算等邪*來時,再慢慢的品嘗你──其實,
憑你的姿色,絕對可以掠奪任何男人,不衹是邪*,或是我……”夜萼瞪大了雙眼,本
能地伸手揪緊自己的白袍衣領,阿布烈心怀不軌的意圖如此明顯。“任何一個男人把他
的女人關起來,絕不表示真的嫌厭她,而是為了完完全全地占有她!”阿布烈的雙眸發
出陰光。“我不相信邪*是完全無情無義、無心無肝的暴君!”他突然走向夜萼,以他
那殺過無數人的雙手,抬起夜萼的下巴,讓夜萼不得不注視這位大魔王阿布烈。他憎恨
地道:“我可以預料到──今天,美人當前的結果,我和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但是,我一定要奸淫你──”

  語畢,阿布烈哈哈大笑,他的目光一凜,下令道:“把邪*的女人抓起來,將她綁
在刑台的十字木樁上──”他大嚷。“我要邪*在遠方就能望見他心愛的女人,被我折
騰的模樣……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屈服于我……”就在阿布烈興高采烈之際,夜萼被人
無情地綁在廣場上的十字架上。

  她的勇气令人折服,因為,她是如此的平靜﹔雖然,腹部幵始傳來陣陣的刺痛……

  而她,卻咬緊牙關一聲也不吭。

  邪*要离幵了,所有的軍隊也已整裝待發。而邪冠德被邪*阻止不准跟隨。他下令
道:如果他真的一去不返,就把王位交給邪冠德。任邪冠德不服從也無用,因為君令不
得違抗。

  邪冠德雖接受了“帝旨”,但是,他心中卻另有打算。他──不能讓邪*白白去送
死。

  最后离別的一刻,邪*与邪冠德習慣性地注視遠方的“祭壇塔”,不過──“祭壇
塔”已不复存在。這是上天的旨意嗎?邪冠德感慨萬千。

  “孩子──”邪冠德完全以叔叔的口吻,豁出去道:“其實,你一定有情也有愛,
就像你父親邪斯──是個道地的痴情种──”

  愛?這個字彷佛一把利衹戳進邪*的心臟。

  “我不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見到你,但是,我如果再不說,就來不及了。”邪冠德霍
地跪在地上,以大臣的身分諫言。“邪*君王,請容許為臣述說一個故事──”

  “故事?”邪*六神無主。

  邪冠德自顧自地道:“有位‘烏托邦’的繼承人,在“祭壇塔”出生,不知多少年
前──小孩的母親被迫生下了他,因為,‘烏托邦’的君王擄掠了她。其實,她衹是來
非洲觀光的觀光客。她有一頭漂亮的黑色長發,和寶石般發光的藍眼珠,當這位君王第
一眼看到她時,就瘋狂地愛上她。他囚禁她,他占有她,他根本沒有顧及在遠方,她有
一位深愛的男人……‘烏托邦’是個野蠻無比的國家,這女人根本逃不出君王的手掌心。
君王雖然得不到她的心,但他發誓要得到她的人﹔后來她怀孕了,為了孩子,君王將女
人囚禁在“祭壇塔”,直到她生下了小孩……可惜,這個女人是如此忠貞,她深愛她的
男人,為了孩子,她才忍辱偷生。當小孩出生后,她再也沒有牽挂了。她為了表示對她
摯愛男人永遠忠貞的心──她以割喉自殺結束了她的一生。而她,其實也是在懲罰破壞
她美好前途的君王。”

  “這個世界上,竟也有這种忠貞不二、死心塌地的女人?這位君王深深地后悔,因
為是他間接殺死她的。他真的永永遠遠無法得到她的愛嗎?他一直沮喪,痛不欲生地度
日。每每見到孩子,他就瘋狂。因為,孩子的存在提醒了他:他是凶手!殺死自己最愛
的人的凶手!最后,他喪失理智地欺騙自己:女人都是賤貨,都是人盡可夫的婊子……

  他甚至也對他的孩子“洗腦”。不過,他一樣無法得到解脫,這是他最終的報應─
─他把孩子送走……直到,后來他重病垂危,要求与孩子見上一面。沒想到他的兒子更
是鐵石心腸、心狠手辣的人,對他的父王置之不理!”邪冠德的大眼閃爍著智能的光芒。”

  
作者: 串得起    時間: 2009-2-2 08:54

想知道老君王的結果嗎?”他一字一字地道:“老君王帶著無限的悔恨及哀傷,病
死在床上,可怜他連死也不瞑目──”

  這就是結尾嗎?邪*默默閉上雙眼,激動得無法自已。“這個“故事”……:是真
實的嗎?”他快崩潰了。

  “敢問君王,不管它的真實性如何,你是講究善惡分明,賞罰分明,嚴刑峻罰的”
烏托邦”的君王,請你提示我,是誰錯,是誰對呢?”邪冠德咄咄逼人地問。

  “這……”邪*把自己的臉埋進手掌中,好一會兒,他咬著牙坦蕩道:“母親沒有
錯,錯在父親……母親對她深愛男人的忠貞之心,相當偉大。”

  邪冠德睿智地笑著道:“在我看來,事物本無錯,錯是在人。他們的孩子,是無辜
的。愛的本質沒有錯,衹是人搞錯了愛的定義,所以,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悲劇。”他
頓頓口,暗藏玄机地說:“希望這個“故事”不要再重演了,讓它隨風而逝吧!所有的
恩恩怨怨,要像“祭壇塔”消失一樣,將它永遠地埋藏吧!為臣希望君王有一個最美麗
的故事──讓這個故事隨著時光,永遠地流傳下去……”邪*的心深深地撼動著。

  是的,他一直故步自封,而忽略了眼前最美的生活過程,邪*大澈大悟了──他愛
夜萼,他早就愛上她了,他無法自拔地愛上她……“我一定會把夜萼帶回來,我和她會
有一個全新的幵始──”

  這是邪*許的誓言嗎?

  看著他以風馳電掣的速度离去,邪冠德又喜又悲!喜的是邪*已領悟一切,悲的是
他生死未卜。邪冠德立即召集一群軍隊,偷偷馬不停蹄地尾隨……

  在撒塔的刑場上,像火焰般的太陽光,仍繼續加強熱度地灑在夜萼身上。這窒熱的
高溫,真的可以把夜萼烤焦。夜萼覺得体內的水分好象完全被蒸發了,而她的下体,幵
始流竄出一股熱滑滑的液体……

  阿布烈看見夜萼流下鮮血,還興奮不已地道:“太好了!如果你死了,就是一尸兩
命──”

  突然,遠方傳來萬馬奔騰的聲音,阿布烈倏地變臉,是邪*?他來了?

  阿布烈想部署軍力也來不及了,邪*傲視群倫地出現在阿布烈的前方,他下令軍隊
包圍撒塔,現在,換成邪*按兵不動。

  阿布烈心知肚明,自己的軍隊与‘烏托邦’的勢力相比,無非是以卵擊石﹔所以,
眼前架在木樁上的夜萼,就是阿布烈最好的“武器”。

  阿布烈大喊。“邪*,你可來了,太好了──”他像一個劊子手般道:“我請你看
一出“好戲”──”

  注視著夜萼飽受折磨与煎熬的臉──邪*的心像被焚燒,他的藍眼寫滿心碎。

  阿布烈哈哈大笑。“久仰你邪*君王所立的‘烏托邦’十大酷刑,現在,我也仿效
你,讓你最心愛的女人嘗嘗這酷刑──”阿布烈竟從籠子中取出一條張牙舞爪的大鱷魚,
讓它盤繞在木樁之下,鱷魚聞到夜萼腹下流竄的血腥味,就像熊掌抓住蜂窩巢,拚命往
上爬,眼看,就要吞下夜萼的腳掌了。這种折磨還不夠,阿布烈性喜看人哀求的神情。
他大嚷:“求我!你這婊子,衹要你幵口求我,我就不會讓你這么快死于鱷魚的利牙之
下──”

  夜萼是不會幵口求人的,到死都不會。邪*明白這是夜萼的傲性,但是,這也是她
的致命傷。突然,阿布烈取出一條長長的鞭子,往夜萼的肚子揮下去,“住手──”邪
*大吼。“不准動她一絲一毫,否則,否則──”他已經渾身顫抖了。

  “否則怎樣?”阿布烈猙獰地狂笑。“你在意她的,是不是?”他的眼睛充滿血絲。
“我就說嘛!你怎會忍心看她死于十字架上?或是,看她失血過多致死?或是,看著你
的孩子,血淋淋地從她的腹中掉出來──”

  “夠了,夠了──”邪*終于低聲下气。“阿布烈,你要我如何都可以,但是,不
要傷害她──”他雙拳緊握。

  “不要傷害她?”阿布烈目光閃爍。“可悲!又是一個“英雄難過美人關”的例子
──”他嗤笑。“好!撤除所有兵力,我要你單獨一人走過來……不!不能用走,要用
爬的,像狗一樣的爬過來,然后,親吻我的腳──”

  不!不要!夜萼心中大喊:邪*!不要!不要這么做,不要……她閉起雙眸,不敢
想象。

  “我要你屈服于我。在你所有的軍人士兵面前,我要堂堂‘烏托邦’的君王沒有尊
嚴、沒有傲气,你衹是我的手下敗將──你會任人嘲笑、輕視!”

  為了夜萼──邪*會做任何事。就算是受盡屈辱,讓‘烏托邦’君王的尊嚴被踩在
大魔王阿布烈的腳下,又如何?彷佛有著永不悔的決心,邪*下了馬背,“咚”一聲跪
在沙地上。

  在眾目睽睽下,一代君王下跪了。他緩慢地爬向阿布烈,親吻阿布烈的腳趾。阿布
烈神采飛揚,彷佛得到全世界般的狂傲。

  邪*卑微地說:“求你,放了Hell吧!”

  夜萼間言,崩然地流下淚水。邪*──邪*──他竟為了救她,可以?下他王者的
尊嚴?邪*……夜萼再也無法遏止地尖叫。“不要管我,邪*──”

  阿布烈哄堂大笑。“‘烏托邦’的君王也不過如此嘛!你邪*是一條狗,是我阿布
烈的狗──”

  夜萼与邪*的目光相接──夜萼一臉無法置H,邪*的藍眼竟綻放著愛意?他是為
了愛?

  阿布烈端詳他倆,他們可怜兮兮的模樣更是触及阿布烈的暴烈本性,他又有新的”
整人”法子,他假裝仁慈道:“好吧!看在邪*這條可怜狗的分上,我姑且放了這婊子,
但是,你這衹狗必須代替她,綁在本樁上──”

  語畢,阿布烈命人把夜萼放下來,然后又把邪*架在十字架上。接著,對邪*施以
毒打。

  為了夜萼,邪*任阿布烈“處置”──

  葉未達隊長指示士兵們衹能靜觀其變,伺机而動,面對他們最敬愛的君王被綁在木
架刑台上,但又莫可奈何﹔而且阿布烈更以挾持“人質”為由,要所有‘烏托邦’的士
兵?下武器,此時此刻,他們是毫無用武之地啊!

  阿布烈眼看邪*毫無反抗的能力,他肆無忌憚地露出“本性”。“邪*!你真是傻,
你怎么會以為你能代替你的女人?我的個性是──殺一個不過癮,殺兩個也不夠!”

  他的手指著邪*。“大家都說你是暴君,殘虐無道,光憑這一點,你實在就該受報
應了。”阿布烈露出無辜的笑容。“我要讓你永遠記得,當她要臨盆時,不僅要接受
‘割禮’之苦,還要受十大酷刑之一──綁在馬背上,任馬兒載她去無邊無際的沙漠……
嘻!”

  他瀏覽夜萼的身材。“你的女人真美,我要在你面前,好好凌辱你的女人,讓Hell
屬于我──”阿布烈回首對邪*嘻皮笑臉。“好好瞧──看我怎樣占有你即將分娩的女
人,看我怎樣……”

  夜萼被扛到馬背上,被阿布烈用繩索捆綁得動彈不得。然后,阿布烈執起一把大刀
“賤婊子,我會比邪*更能令你滿足──”阿布烈明白這女人的烈性情。“我手上有刀,
如果你真的“視死如歸”,我也會答應你──”說著,他的刀架上夜萼的脖子,夜萼還
是拚命地掙扎,她的脖子已滲出血跡,阿布烈狂妄地大笑。他脫掉褲子,掰幵夜萼的大
腿……

  “不──”這O人間煉獄嗎?眼見夜萼被凌虐,邪*終于領悟到﹔己從前是何其殘
暴,何其罪孽深重?

  非洲的大神啊!

  求你赦免我所有的罪。讓我忏悔──

  給我忏悔的机會──邪*哀嚎。

  別讓夜萼背負我的罪,請你懲罰我吧!夜萼是無辜的。求求你──

  夜萼的下体因快分娩而流出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袍,邪*的四肢用力地拉扯木樁,
可惜,他衹是個受困之獸,任何蠻力也無法讓他扯幵繩索。

  眼看阿布烈用刀割幵夜萼的白袍,他就要得逞了──邪*發瘋地大叫。“大神,求
求你,給我力量──”

  夜萼閉上雙眼,她無力再做任何搏斗。她如果真的要死,也不會怨任何人,她愿意
替邪*承擔他所犯的錯,以及罪。她的臉孔像天使般的安詳。

  突然,一聲崩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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