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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響起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了~
接著是一陣響亮的敲門聲「呯呯呯......」,
門外傳來了一把陌生的聲音,
那人粗魯地說:「開門!!快開門!!」
媽媽示意我和才剛滿四歲的小弟弟躲到她身後~
門外再次傳來那把聲音,
「裡面的!!聾了嗎?!我叫你開門野!!.......」聲音中流露出一種不耐煩~
媽媽大嗌道:「來......來了!」,
然後,
媽媽嚥下了一口唾液,
深深吸了一口氣,
伸手轉動門板~
「卡嚓.」門才剛打開了一點點,
門外那些人便毫不留情地把門狠狠地推開,
這使得媽媽整個失去了平衡,
撞到餐桌上去了~
我和弟弟本想跑上去看看她,
可是被媽媽制止住了~
幾個手臂上留有刺青的大漢和一個較瘦小,
但樣子很狡猾的男人走了進來~
那些瘦小的男人旁若無人地坐到沙發上,
其他人則站在他身旁~
他點燃了支香煙,
說:「怎樣?欠我的錢可以還了吧?」
說完,他吐出了一口煙霧~
媽媽跪在地上說:「對....對不起~請....請再通融一下~」
那男人微笑著說:「哦~通融?.......兄弟,辦事!.....」
在他身旁的男人馬上動了起來,
他們把桌子推倒,
把盆子打翻.......
媽媽立刻上前阻止~
他們不但沒有停下來,
還對媽媽說:「別擋路!!」,
並狠狠地把媽媽踢開~
終於他們停下來了,
他們站回那人身後~
那男人在媽媽面前蹲了下來,
他大聲地說:「你以為我是在開善堂的嗎?嚇?」,
他舉起手,
正想甩媽媽一個光耳,
我閉上眼,
擋在媽媽面前,
說:「你們不要再欺負媽媽了!」
「哦?」那男人收回他的手~
他抬起我的臉來,
看了看,
他說:「反正你家也還不到錢,你出來賣身替你家還錢,如何?
你臉長得不錯,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我甩開了他的手,
說:「如果我肯,你是不是不會再來打擾我家人?」
媽媽哭著對我說:「不要......小楠,不要.......」
那男人說:「當然了~」
「要我答應也可以......」我說。「可我有條件~」
他說:「好!說來聽聽吧~」
我說:「借契先還給我~」
他向身後伸出了一隻手,
說:「把借契拿來~」
說著,有人把借契交到他的手上~
他遞了給我,
我察看了一下,
是真的~
我把它撕成了一片片碎片~
然後說:「好!我跟你走~」
他說:「夠爽快~我喜歡~」
他對他身後的人說:「我們走!」
我跟在那男人身後走了出去~
我回頭望了這個家一眼,
這個我住了17年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