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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改"(小說系列-最IN少東4) 少東變青蛙(mei煜戀)7/11 CH.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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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個女人才認識一天就做盡了夫妻該做的事,跟她都已經訂婚兩個星期了,卻還停留在接吻階段。

  如果說跟那個女人是因為感覺到了而做,那跟她呢?一直都沒有那種想跟她做的感覺嗎?所以他才會每到緊要關頭就喊卡,害她硬生生的收起要把自己獻給他的熱情。

  她真的是一個沒有吸引力的女人嗎?

  「還有問題嗎?」不是有問必答嗎?為何她還一副世界末日的可憐樣子?

  大牙無精打採地問:「她不是中國人吧?」

  他點點頭。「她是中法混血,母親有法國血統。」

  她潤潤乾燥的嘴唇。「她應該不是你的初戀才對吧?」

  快點說不是,快點說!那個女人絕對不能該死的是他的初戀!因為初戀都是很難忘記的!

  「她是。」

  大牙的臉垮了下來。「那……你的第一次……跟她?」

  「對。」

  居然承認得這么乾脆?她的酸意從胃部急遽上涌。

  初戀?第一次的對象?嫉妒、嫉妒、嫉妒!她快氣炸了啦!他們那么親密過,她算什么?她還是他的未婚妻哩!

  「不公平……」她心都碎了。「人家的初戀是你,初吻也是你,第一次也要獻給你,你卻跟別人都做完了,太不公平了……」

  她的心碎表達得那么直接,他無法不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哄道:「她已經是過去式了,你根本不必在意她。」

  她絕對不會那么認為,因為……「但是你把她給你的名片收起來,這表示你想找她敘舊。」

  說完,還抬眸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我只是想盡地主之誼。」她真的想的太多了。

  大牙緊緊黏偎在他胸前,她吸吸鼻子。「可是我不放心,她那么美,那么迷人,還有副好身材,她有的我都沒有,加上我後天就要去香港了,我不管,我不放心你去找她!」

  他徐徐凝視她,不置可否的問:「那么你說,要怎么樣才放心?」

  想不到她竟這么在乎他,他原以為她對他只是迷戀而已,如今卻已不止。

  她愛上他了,而且愛的很深,她的心已經全部都是他的了,才會得知他跟白露的關係非比尋常之後,臉色愀然而變,心碎無比。

  大牙思索片刻之後說道:「你要盡地主之誼可以,等我從香港回來之後,我們一起盡!」

  那只混血花蝴蝶,她是絕對不會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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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我可以找我那網友出來當我們的向導,我們再多玩個兩天再回去!」

  誰會不想玩呢?尤其是幾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宜珍這個提議立即得到另外三個人的附議,於是幾個女孩興高採烈的把血拼的戰利品全塞進行李箱裏,不回臺灣了,直接殺到澳門!

  「手機借我打一下,我的沒電了。」在澳門機場領到行李後,宜珍見大牙要收起手機,連忙跟她借。

  大牙把手機拿給宜珍,宜珍就到一旁去跟男友講悄悄話去了,小艾拉著行李過來,把一罐可樂遞給她,

  「報備好了哦?你那位英俊瀟灑的微笑未婚夫怎么說?同意你到澳門多玩兩天嗎?」

  盼睫咕嚕咕嚕的喝掉大半罐可樂,這才說道:「他沒接,可能在忙,我晚點再打,不過我已經傳了個短訊告訴他了。」

  這一晚,她就忘了這回事了!

  由於前一晚四個人在飯店賭場玩得不亦樂乎,都忘了時間,直到早上吃完早餐才呵欠連連的進房補眠。

  醒來吃過東西,昨天手氣超好的四個人又連忙進賭場玩。

  大牙不是沒想到某人,但他都沒打來興師問罪啊,這樣應該是同意她多玩兩天吧,如果反對的話,他早就打給她了,所以沒錯,他同意她留下來多玩兩天!

  然而這次走進睹場,四個人卻足足待了一天一夜才垂頭喪氣的走出去,她們不但把上次贏的全吐回去,還輸得連個銅板都沒剩下。

  「我不管,我不回去,我還要多留幾天!」小艾輸最多,她不甘心的嚷嚷。

  「我也不回去!」婷玉也加入,因為她輸第二多。

  宜珍詭笑著。「嘿嘿,就知道你們會這樣,我已經辦了續住,小姐們,先補個眠,六個小時後再殺過去!」

  大牙早就累得沒力氣反對了,一看到床她就整個人沾上去,死命抱住枕頭,再也不肯松手,直到一分鐘後進入夢鄉這才慢慢松開。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個人在搖她。「起來嘍!起來嘍!」

  大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婷玉叫醒她之後就去找衣服穿了,宜珍在吹頭發,小艾則很性感的包著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顯然只剩她睡死,都不知道她們已經起床了。

  她連忙跳起來,衝進浴室洗了個戰鬥澡。

  她以為自己已經洗得很快了,但才一走出浴室,就看見她們三個已經整裝完畢在等她,一副好像她洗了幾百年一樣!

  於是她頭發也沒吹乾,也沒時間在臉上擦點乳液,隨便抓了件及膝的連帽運動外套,再套上涼鞋就被她們拉著出門了。

  睡飽又在飯店的餐廳享用了葡式美食之後,四個人又有了鬥志,在小艾迭聲的催促下又進了飯店賭場。

  這次手氣好多了,也因為手氣好,當然就更舍不得出去嘍。

  賭場裏賭起來沒日沒夜的人多不勝數,根本不會有人感覺到時間這回事,直到最後,大牙和婷玉都舉手投降了,小艾還執意不肯走。

  「那你自己在這裏。」看著「賭性堅強」的小艾,宜珍做了兵分二路的決定。

  她們三個把身上的籌碼都掏出來借給小艾,然後對她揮揮手,很沒良心的自己回房去了。

  「我好累哦……」大牙精神渙散地說,她很餓,但她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好好睡一覺,她已經搞不清楚這次進去賭多久了。

  「我也是。」婷玉同樣「花容失色」。「小艾怎么辦?難道就丟在那裏讓她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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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珍拍胸脯說道:「你們放心!等我們睡起來再去找她,她一定還在那裏,而且我有叫我朋友有空就去看看她,所以安啦,在這裏賭很安全,因為都有『政府立案 ,哈哈!」

  婷玉沒笑,反而在快接近她們房間時止住腳步,不太確定的看著前方那抹俊逸修挺的男性身影。

  「大牙……那不是你未婚夫嗎?他真的是——真的是有夠帥的……可是他的招牌微笑怎么不見了?」

  宜珍跟著興奮喊道:「真的耶!大牙,你未婚夫來了!一定是太想你了,所以跑到這裏來找你了……對耶,他怎么沒在笑咧?」

  大牙的瞌睡蟲一古腦的全跑了,開心的看到某人似乎也發現了她們,正朝她們疾步走來,當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已經怒火衝天的站在她面前。

  「看看你這什么鬼樣子!」敖犬對她兩只熊貓眼和整個人的蓬頭垢面完全無法接受,他暴跳如雷的質問她,只差沒搖著她的雙肩。「周大牙!你到底來這裏做什么?」

  他為什么這么生氣?大牙愣住了。

  「呃——你——你怎么會來?」她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卻被他一個兇狠的眼神瞪回去。

  「我怎么會來?你居然還問我怎么會來?」他的聲音拔高了,風度盡失。「我當然是來找你回去的,你知道你失蹤了多久嗎?你完全失去消息,你母親已經報警了!」

  她倏然一驚,「報警?」

  怎么好像事情很大條的樣子,她到底多久沒跟他連絡?不是才—天,或者了不起兩,三天而已嗎?可是看他鐵青臉色的樣子,她好像真的闖了大禍了,怎么辦?

  「你認為你失蹤了六天還不足以讓大家擔心得去報警嗎?」看來她似乎認為自己很站得住腳,她的腦袋到底在想什么?

  大牙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但她只敢囁嚅的反問:「既然這么這么擔心我,那你們為什么都沒打給我?」

  「你的手機在哪裏?」敖犬倏然打斷她的話,冷冷的反問。

  她的手機?

  大牙的表情很困惑,手機不是在她包包裏嗎?

  他嘲諷的哼了哼。「你的手機掉在澳門機場,你知道嗎?」

  大牙猶如被雷打中般,慢慢回想這幾天的「安靜」,原來是有原因的啊……

  這幾天她「忙」得昏天暗地,根本沒察覺到手機掉了,難怪都沒人找她,原來是找不到!

  「大牙,對不起哦,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把你的手機放在洗手間沒帶出來,要怪就怪我好了……」宜珍硬著頭皮開口。

  她根本沒發現自己把大牙的手機弄不見了,直到此時此刻,聽他們講到手機,她才倏然一驚的想到自己無意中幹了什么好事。

  當時她跟男友講完電話之後,肚子突然一陣痛意,馬上衝到廁所,手機就這么順手的擱在置物架上了。

  「你們看起來好像還有很多話要講,你們兩個慢慢談,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宜珍看苗頭不對,連忙很聰明的拉著婷玉離開,以免掃到臺風尾。

  大牙很想叫她們不要走,至少「人多勢眾」,可以壯壯膽,可是她又不敢開口留她們,只好忐忑不安的等待他的「判決」。

  「你也跟你的朋友們走吧。」他克制住怒氣說道:「看來你在這裏玩得樂不思蜀,而且還打算繼續玩下去,既然已經確認你什么大事也沒發生,而且還好得很,那我也沒留下來的必要!」

  他以為她可以塑造,沒想到她卻變本加厲,當他查到她人在澳門時,狠狠的怨怪自己為何會迷戀著她?她根本不適合當他的妻子!

  「等等我……我、我跟你—起回去……」大牙不安的說。

  他的眉心打了個結。「說真的,我不了解你,什么樣的女人可以賭得忘我,還把未婚夫忘得一乾二凈,你適合當我的妻子嗎?我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該不該跟你結婚了。」

  聽到他這么說,大牙哭喪著臉。

  她是很離譜沒錯,可是罪不至於那么重啊,他們已經訂婚了,難道他真的想不要她了?

  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我知道我做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說得這么絕情?我想嫁給你,真的很想很想嫁給你……」

  他差點被她的淚水軟化,但仍很下心來不予理會,硬著心腸說道:「對於我們的婚事,我要重新考慮,在我找你之前,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他走了,大牙只能癡癡望著他的背影,一顆心緊緊收縮著,卻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收拾自己闖下的大禍,她真的,不想失去他……

  發生了這種事,幾個女孩當然也沒了玩的興致,當天就收拾行李退了房,包袱款款回臺灣了,而盼睫更是一路上憂愁著一張臉,好怕一回去就聽到他要退婚的消息……

  唉,但願他已經氣消了,但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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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其實敖犬很麻煩ye...
大牙也很慘...
經常被敖犬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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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犬好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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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敖犬要一個可以和她的拚鬥的老婆嘛,,,
他們要一起拎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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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遲一點。。敖犬會超溫柔//會超細心照顧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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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唔更文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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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果更....需要時間-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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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牙跟蹤了某人幾天,發現他竟然跟那個叫白露的女人出雙入對,而且兩個人之間像情人般互動親密,一下你摟我的腰,一下我替你整理頭發,對看的眼神更是濃得化不開,有夠礙眼的!

  但她——她除了眼睛冒火的在後頭像個小笨蛋似的瞪著他們卿卿我我之外,什麽也不能做,因爲她有錯在先!

  他說過,在他沒有找她之前,她不能出現在他面前,她沒有違反他的規定,因爲她老是出現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不讓他發覺她在跟蹤他。

  像剛剛,看見他送白露進飯店,而且一待一個鍾頭都不出來,她心都碎了,卻只敢在飯店大門旁不起眼的造景裏找個石柱隱身。

  終於,午夜過十二點的時候,她看見英姿颯爽的他走出了飯店大門,—臉神采奕奕,英俊瀟灑得沒天沒理,她則快被外頭忽然驟降的氣溫給凍死了,後悔沒聽司機的話把外套穿下車。

  拭去臉頰的淚水,她告訴自己堅強點,這是她罪有應得的,活該在這裏忍受他出軌的椎心之痛。

  如果他又重新愛上白露怎麽辦?現在他們有那麽多機會相處,白露又女人味十足,哪個正常男人會對她不心動?這時,她還真希望他是個不正常的男人。

  唉,冷就給他冷吧,她不該抱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母親說,當大家驚覺到她失蹤時,他不知有多著急,一查到她人在澳門,馬上把公事丢下飛過去,這些都足以證明他在乎著她!

  因爲在乎,所以生氣,這點她可以理解,可是都一星期了,他還是不理她,他到底打算什麽時候才要理她?

  她感覺到七天就像七年一樣漫長,而心碎的感覺也一天比一天重,她覺得自己好像長大了,一夜之間明白什麽叫心碎,之前她是迷戀他,現在則對他柔陽百折,她對他的感情邁進了一大步,可是卻好像快要失去他了……

  「你打算在這裏躲到什麽時候?知不知道你的跟蹤技巧差勁無比。」

  一個男性冷然的聲音沖進大牙耳裏,她擡起頭來,驚愕的看到敖犬的俊顔就在她頭頂上方,她的身體瞬間微微的顫動,立即感受到他所散發的熱力,他尔雅,英俊,這令她的心跳一下子跳得像裝了馬達一樣不自然。

  昏倒!昏倒!怎麽才看到他,她心就跳這麽快?

  他是什麽時候出來的?她怎麽沒發現?

  他又是怎麽發現她,什麽時候靜悄悄的走到她跟前來,她怎麽也沒發現?

  她不解又迷惑的想著,卻忽然被他横出手臂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把她困在石柱和自己之間,堅實的身體就像個柵欄一樣!

  「你……你干麽?」她囁嚅地問,咚咚!咚咚!心跳比剛剛還快,這次像裝了超強電動馬達!

  「我說過——」他垂下眸子逼視她不安的雙眸。「在我沒有找你之前,你不能出現在我面前,但你爲什麽在這裏,難道你連這一點也做不到?」

  大牙感到一陣好痛好痛的揪心。

  他就這麽不想看到她,連偷偷躲起來看他都不行,他還要把她揪出來,這會不會太絕情了?

  「我沒忘。」她委屈地說:「可是我沒出現在你面前啊,我一直躲在你後面,這樣應該不算違反規定吧?」

  敖犬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垂著的粉頸跟微微顫抖的身子,驀然感到一陣心蕩神馳。

  當他敏銳的發現她在跟蹤他之後,就索性和白露談合作事宜,投資白露和她朋友的畫廊。

  藉著談工作,他常約白露見面,只不過每次送她回來,他都是送到房門口就下樓去喝咖啡了,等看時間差不多過了一個鍾頭才走出飯店,營造出他留在白露房裏的假象氣氣這個不懂事的小女人。

  「那個……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大牙見他久久不開口,索性鼓起勇氣擡起頭看他,沒想到卻看到他熾熱的眼神。

  他爲什麽這樣看著她?她瞬間醒悟到他的冷漠可能都是假裝,不然他的眼神應該是冰冷的,不該充滿了熱度。

  他眼裏透露的訊息給了她鼓勵,如果她錯過這個機會就太傻了,可不可以打破兩個人的僵局就看她待會兒的「表現」了!

  於是她把原本就很迷人的雙眸睜得大大的,看起來格外無辜,好像同時有十只小鹿斑比在看著他一樣,然後再把紅唇微微嘟起,不能嘟得太誇張,要嘟得剛剛好,看了不會討厭,但又讓他想吻她。

  再然後,一陣風拂過來,她分秒不差的抖了下身子,讓自己看起來瑟瑟發抖。

  「在我原諒你之前,你沒有資格問任何問題。」他冷酷的回答,事實上,他想把外套脫下來給她穿。

  「好吧。」眨眨眼,眼淚好像快掉下來,但又在眼眶裏打轉,她吸吸鼻子說道:「那我就回去等你要見我的時候再出現,我保證不會再跟蹤你了,在走之前,我想再跟你說一次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不懂事了,以後真的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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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她潤了潤唇,那魅惑的舉動惹得敖犬一陣心跳,跟著她的雙臂就逕自像蛇一般的爬上他頸項,用力將他的頭拉向她。

  她的舌尖誘惑的在他的唇上來回輕舔,她的身子貼近他,舌尖依然鍥而不舍地沿著他俊美的唇線徐徐遊移。

  他喘息著,乾啞地問:「你在做什麽?我有允許你這麽做嗎?」

  「你沒有,但我想這麽做。」她仰起眸子看著他,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兩只小手依然搭在他的頸子上,眼中閃爍著期待。「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我就不做了……」

  「該死!」他迅速把她擁進懷裏,以深沈的饑渴吻住她。

  大牙軟綿綿的回應著他的吻,並在心裏歡呼一聲,這是不是表示她終於可以出現在他「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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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一室柔和的燈光,大牙緊張的要命!

  她在浴室穿上小蠻她們幾個送她的細肩帶性感蕾絲睡衣,再三猶豫了老半天仍不敢走出去。

  如果他不喜歡她穿成這樣怎麽辦?雖然經驗豐富的婷玉打包票說不會,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性感可愛又迷人,尤其是新婚之夜,當然要來點濕貝秀的嘍,這樣才能叫他終身難忘!

  可是……可是她從來沒在他面前穿這麽少,身上這件蕾絲睡衣讓她袒胸露背,真的很不習慣……

  「大牙!」

  哦!天啊!他在敲浴室門耶,是不是他要上廁所啊?她好像真的占用浴室太久了,這下可怎麽辦才好?

  她緊張的拿起浴巾想包住自己的身體,就在這個時候,門把轉動了,只穿著浴袍的他大步走了進來,大牙則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忘了鎖門!

  「爲什麽在裏面待這麽久?」敖犬責怪地問:「你是不是想毁了我們的新婚之夜?」      

  她慌忙否認。「當然不是,是因爲我還不太習慣這裏的……熱水。」

  一說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瞧瞧她語無倫次的在說什麽?每次都爲了他突然出現就神魂顛倒,不知道哪天才會停止對他的迷戀。

  「很有創意的說法。」他發出一聲輕笑,他的小妻子是個與衆不同的女人,他不能用正常的眼光來看她。「那麽現在呢,可以出去了嗎?」

  「可以……」大牙垂下眸子,心跳加速。

  他微微一笑,倏然抱起她,她的心狂跳,羞怯的看著他,這樣被他抱著的感覺好幸福。

  她被放在他的床上……不,現在是他們的床了。

  他的床大得離譜,完全是按照他順長的身材訂作的,當他脫下睡袍俯向她,她不由得緊張到用力吞咽了一下。

大牙很快就讓莊家的人知道她「不配」嫁入莊家,因爲有句話是這麽說的,狗改不了吃屎,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她熱情親切的和家裏每個仆人打交道,上至管家,下至司機,園丁,她都對他們友善至極。

  她不但會主動對他們噓寒問暖,還不吝給他們甜甜的笑容,也很樂於幫助他們,看到有人咳嗽就給人家放假,叫對方去看醫師,看到有人衣服再怎麽穿就那幾件,她就大方的送人家衣服,出門時還會順便送要出去的傭人一程,簡直平易近人到了極點!

  因此,她才嫁進莊家短短一個星期就深深擄獲了每個人的心——每個仆人,至於她真正的「新家人」嘛……

  這一切看在莊夫人高玫瑰的眼裏真是礙眼極了。

  她一向是優雅以及高高在上的,和傭人們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因爲「主仆有別」是上流社會人家的基本規則,她不懂堂堂的芮家千金怎麽會那麽不懂規矩、沒有分寸?

  於是,她找了兒子「溝通」……

  於是,這晚夫妻親熱過後,大牙心滿意足的枕著丈夫的臂彎正要闔起眼入睡時,聽到了一個極不合理的要求。

  「以後除了吩咐傭人做事情之外,不要跟他們講話。」

  大牙訝異的揚起睫毛瞪視著他,「爲什麽?」

  敖犬的口氣淡得不能再淡。「你是主人,他們是下人,主人和下人太過親近不好。」

  「爲什麽?」她還是不懂,她家也有傭人,她和傭人也有說有笑的啊,不止她,她的家人都這樣,所以她實在不懂他這邏輯是從哪裏來的。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盡力做到像個大家閨秀?一個有教養的大家閨秀不會和下人打成一片。」

  她瞪大了眼。

  是嗎?

  她以爲把家裏所有的人都當成家人就沒錯了,沒想到竟犯了他的大忌,那就是——沒有教養!

  於是爲了符合他的期望,她不再跟下人嘻嘻哈哈了,但也爲了避免傷他們的心,以爲她瞧不起他們,所以她盡量少出房門。

  不出房門就不會跟他們碰面,不碰面她就不會做出不合身份的舉止來,但……

  救命啊!她好無聊!

  沒錯,嫁給他是她的心願,她也如願以償了,可是他要上班啊,在他上班的時候,她就這麽待在房裏,真的快要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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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晚,又是夫妻親熱過之後,她躺在丈夫結實寬闊的胸膛上,兩只小手不安份的又是捏又是揉他的胸肌,撒嬌地說:「老公,我好無聊……」

  「正好,媽希望你去上插花課。」

  昨天他母親找他懇談了一番,她認爲大牙的言行舉止都跟她傲人的出身不配,雖然他極力替她講話,但事實勝於雄辯,她那活潑跳脫的個性在同住一個屋檐下更加明顯,出於自尊,他不能讓王子他們看出她不完美的本性。

  「插花?」她愣然。「可是我對插花沒興趣,我比較想去……」攀岩,而且小艾說她找到一位很不錯的教練,她們可以一起去。

  「你又不想盡力做到自己份内該做的事了?」敖犬蹙起了眉。

  大牙立即知道攀岩恐怕是要泡湯了。

  所謂份内的事,指的就是「像個大家閨秀」這件事,她耳朵都聽得快要長繭了,而他還是不放棄要改造她。

  「難不成每個大家閨秀都要會插花?」她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

  他的手撫過她微皺的鼻尖,輕輕捏了捏。「這是一定要的,我很驚訝嶽母竟然沒有要求你。」

  「呃——」大牙在心中吐舌頭,不說了。

  因爲她母親根本不知道她不會啊,她在學校裏有這堂課,可是她都蹺掉,而天底下是沒有哪個母親會考自己女兒插花的,所以她母親不知道她不會插花。

  「就這麽說定了,明天開始去上課,」他把她的噤聲不語當成同意了。

  大牙開始去上花藝課,然而沒興趣就是沒興趣,她每次上課都昏昏欲睡,把頭搖來搖去的,有時候快點到桌面又驀然清醒,連忙拉回來,有時下巴一直撞到自己的鎖骨,因爲打瞌睡打得太厲害了。

  直到她真的睡著那次,老師的電話也撥給了莊家的女主人——

  高玫瑰對她的不受教簡直反感到了極點。

  「你真讓我懷疑你身體裏流的是什麽人的血?」高玫瑰揉著太陽穴,頭痛地說。

  即使在家裏,她依然盛裝打扮,十根手指頭高調的擦著鮮紅色的指甲油,腳上踩著三寸高跟鞋,高高梳起發髻,兩耳垂著鑽石耳環,曳地洋裝也很華麗,整個人散發著奢華氣息。

  也因此,她對大牙輕便的穿著相當不以爲然。

  就算不穿套裝,也該穿裙子吧?但她只在結婚典禮上看過大牙穿裙子,周夫人究竟是怎麽教女兒的?怎麽會讓女兒這麽隨便?

  「我身上流的當然是我爸媽的血了,媽。」大牙認真的回答。

  高玫瑰瞪著她。

  她現在是在跟她頂嘴嗎?

  可是看她一臉心無城府的笑容又實在不像,那麽她回答她的這是什麽話?

  她不是應該說「我錯了,以後我會好好上課,不會再讓您操心」這種話嗎?

  她真是越來越懷疑敖犬跟她交往時在想什麽了?怎麽會明知道她毫無大家閨秀的教養卻還是將她娶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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