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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追愛拋物線BY:哇卡卡~~^___^

“誰佔便宜了?!”金發男孩飛快地抹了把臉從地上爬了起來,憤憤地走到他面前,直直地瞪著他,“你是姐姐的什麼人,憑什麼打我?!”    “小子,本少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可以嗎?!”雷伊雙手環胸冷冷地一笑。    “你有病!”金發男孩走過去,挺起胸脯狠狠地撞了他一下,“想打架是嗎?!”    “小子,你膽子夠大的。”雷伊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糟了糟了,這兩人的對話已經越來越不妙了!    “雷伊,他只是在給我吹眼睛而已!”我用力分開兩人。    “真的?你不是在幫他說話?”雷伊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浮遊生物,你放心,我能打過他。”    “哈,哈。”我臉上直冒汗,好像不是這個問題吧?    “打過我?做夢吧!我說,你這人太無聊了!”金發男孩的嘴邊擠出一個凍死人的笑容,“超級吃醋男!”    “吃醋男?”雷伊的眉毛差點沒有擰成麻花。    “你難道不是在吃我的醋?!真是個超級無聊的不坦白的男人!”金發男孩挑起眉毛冷冷一笑,“剛剛你不是和那位混血美女在一起嗎?現在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對啊,雷伊竟然拋下安琪兒,跟在我後面,難道是擔心我?他原來是口惡心善啊,心裡忽然有種暖暖的東西流過。    “胡說什麼?!”雷伊的臉蛋都綠了,“我怎麼可能吃浮遊生物的醋?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一樣,眼睛瞎了?!這種平胸無腦的女人全身上下哪有一丁點優點?”    “什麼?”聽到這話我剛剛的感動瞬時煙消雲散。果然,不能指望狗嘴裡能吐出象牙!    “哈,是啊!我沒有優點,你有優點!你全身都是優點!偉大的優點男趕快找你的優點女去!不要在我面前晃悠了!”我滿臉黑線,一拳朝他的臉招呼過去。    “浮遊生物,我看你智商太低又急于求成,會被狼吃掉,”雷伊偏過頭,迅速抓住我的手腕,然後猛地往後一扭,像押送犯人一樣輕輕推了推我的後背,“所以本少爺大發善心,和你解除賭約,同時勉為其難送你回宿舍!”    “哎喲!你說解除賭約就解除啊!你怕輸吧?!還有,誰讓你送!何況現在都已經十二點了!宿舍關門了!”    “那我送你去祈願堂。”    “……”    “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金發男孩上前一步,用力撥開雷伊,“你為什麼對姐姐這樣兇?”    “浮遊生物,你告訴他我在說什麼……”雷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還是讓我送你吧,你說你想去哪裡?”    可惡,他竟然拿祈願堂事件威脅我!不就是躺在我旁邊睡了會兒覺嗎?那點破事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我的確是丟不起這個人!    在內心深處咬著手帕哭了半天,我最後還是迫于淫威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好吧,你送我回我哥哥住的地方。”    3.    哥哥之前告訴過我他的住處,而且還給了我備份鑰匙。可是按照他的說明配合地圖,找到那裡,我卻只發現了一棟破舊到屋頂上長草的平房。    “到了?”雷伊的眉毛跳了跳,給我解開安全帶。    “好像是的。”    鑰匙插進去輕輕一轉,房門就打開了。兩室一廳一衛一廚。有間臥室明顯是留給我的,床單、枕頭和被罩都印有Snoopy的圖案,牆角放滿了可愛的舊玩具。    “哥哥……”    喊了幾聲,屋子裡面沒有人回答。打電話一問,才知道他在打工掙錢。難道說家用又不夠了?    那個詛咒真的有那麼厲害,最後要逼得我們全家上街乞討?也許不採取點什麼措施不行了……    我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    “這個地方看起來和你很配。”雷伊環視著空空如也的四壁,輕輕地哼了一聲。    我瞇起眼睛。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小子今天是不是吃火藥了?不把我也一起炸死,他就不開心?    “門鎖好舊啊,看樣子禁不住折騰。”雷伊沒有回答,走到正門前用手指捅了捅鎖眼,鎖竟然從門上掉了下來,“我說浮遊生物,你還是住賓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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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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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伊係5係中2左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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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錢。而且這裡不管怎麼說都是哥哥租的地方,也是我的家。我就要住在這裡!”我大聲宣布過後,手腳並用把他趕出門,就要關門,“雷伊,今天謝謝你送我回家,再見!”

    “你一個人沒有問題嗎?”雷伊回頭衝我一笑,雙手撐在門上,高大的身軀堵在了門口。

    “……”什麼意思?

    “雖然說這裡沒有什麼可偷的,但是萬一有人不小心到了這裡,被你的長相嚇死了怎麼辦?”

    可惡,就算我沒有沉魚落雁之容,好歹也算可愛吧──至少鳳允桑這樣說過!

    “……你這個任性的家伙,為什麼老是說一些幼稚的話啊!是不是一定要和我作對,你才會開心?”

    “說實話,浮遊生物生氣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有趣。”他的眸子裡隱隱閃過戲謔的光。

    “給我滾!”我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我就不!今天我也要住在這裡。”他鐵塔似的矗立著,一動不動。

    “哈?你的腦袋是不是燒壞了?想當護花使者?”我又要開踹,誰知踢出去的腿卻被他緊緊地抓住。

    “那倒不是,我才不想進入動物保護協會呢,只是偶爾想體驗一把貧民生活。”

    “那你到垃圾桶邊上睡覺去!”我死命地掙扎,可是箍住腳踝的手簡直像老虎鉗一樣,怎麼都沒有辦法擺脫。

    “我覺得這裡也差不多……”他笑了兩聲,然後放開手。我這才苦著臉,活動活動被捏得生疼的腳踝。

    這小子簡直要把我氣死了!

    “就算你死皮賴臉地要住我家也要看看情況啊。我哥哥的房間鎖上了,我的房間只有一張床!”

    “我不介意,你的床硬點也沒有關系。”說著他徑直走到我的床邊坐下,然後指了指客廳上的沙發,“你睡那邊。”

    “哈,哈?”我拿這個鳩佔鵲巢的家伙快要沒轍了,只能換了計策,苦口婆心地哀求,“雷伊,我不跟你鬧了,你還是回家吧?”

    “家?你是說我父母家?”雷伊的眼睛忽然黯淡下來,漂亮的眉毛微微地抖動一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說道,“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和他們關系不好。”

    “他們是你爸媽呢!親人之間有什麼隔夜仇?!”

    看到他那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墮落模樣,我的火就上來了,走過去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我爸媽很早就離開我了,我想見他們一面都不能!你這小子根本就不懂得珍惜!”

    “……浮遊生物,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出乎意料的是,被我打出個青包後他沒有暴跳如雷,反倒是傻傻地看著我,露出“失憶的伯恩”那樣的呆滯表情。

    “哈,你忘了我失戀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的?”我雙手抱胸,從鼻孔裡哼出一聲,“我已經算是以德報怨了。”

    “哼,算了,不提這些麻煩事了。”他別過臉,弓起手指扣著床沿。

    “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因為脾氣太怪了,所以你爸媽受不了你?”猜測著他和家人造成隔閡的原因,對于必須和他朝夕相處的雷爸雷媽,我忽然心生十二萬分的同情。

    “……浮遊生物,你想死就直說!”他怒氣衝衝地側過臉,又想擰我的耳朵。

    “人家只是好奇嘛。”早有防備的我立馬偏頭躲開他的襲擊,“小氣鬼!”

    “你真的要聽?”

    打掉他停在空中的手,我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你愛說不說!”

    “好吧……其實是因為我畫畫的問題……”雷伊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他擰著眉毛輕聲說,“天官市是個很注重傳統的城市,特別是文化方面。你在鳳允桑的辦公室裡看到過很多國畫吧?這裡的美術協會只認可那種東西,他們的審美觀是單一的,對于比較前沿的藝術理念都抱有排斥態度。”

    “感覺跟閉關鎖國差不多啊。”

    “可以說就是這樣的。”

    雷伊詫異地看著我,好像不認識我的樣子,哈哈,他一定覺得我能說出這樣高深的話,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如果我要堅持自己的風格,站在前沿的位置,只能離開這所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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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離開啊。”就像我和哥哥離開銀樹市一樣。

    “不行,那樣會給我的家人帶來麻煩。”雷伊抱住頭,“浮遊生物,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詛咒這種東西?”

    “哈,哈。”我幹笑著敷衍了兩句,“寧可信其有吧。”

    “果然你和我的想法一樣呢……”雷伊把頭深深地埋在胳膊彎裡。

    “不要垂頭喪氣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萎靡頹唐的樣子,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于是慌忙轉換了話題,“雷伊,本大人忽然善心大發,現在決定收留你這只流浪狗,現在你給我畫兩張肖像算住宿費吧。”

    “算你有眼光,知道保留本少爺的真蹟等著升值,快去找紙和筆。”他得意地一笑,但嘴角卻隱隱帶著掩飾不住的苦澀。

    “好。”

    在書桌裡找了半天我才發現以前幼兒園時留下的蠟筆和已經出不來水的彩筆,還有一團皺巴巴的畫。

    咦?哥哥是什麼時候把這些東西從銀樹市的家中帶過來的?他真是細心呢……

    展開那些幼稚的畫,我看到四個身材和火柴棍一樣、長著方腦袋的人手牽手一起跳舞。下面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字──

    我的家很幸福。

    鼻子忽然一酸,眼睛有點濕潤。

    這時雷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找到了沒有?”

    “嗯。”我慌忙把畫藏到背後,把簡陋的畫材遞給他。

    “畫得還不錯。”他淡淡地說著,用夾板夾住有些發黃的紙,拿起蠟筆開始塗抹。

    哈,難道剛剛的畫被他看到了?我差點沒有哭出聲──本來還以為要被他嘲笑的。

    一分鐘不到。

    “好了!”他轉過畫夾,“看我把你畫得漂亮吧?”

    拜託,那是一只水母好不好?!

    “臭小子,你活膩了直說!給我認真一點!”

    “知道啦,開個玩笑而已,浮遊生物果然還是生氣的時候比較有精神啊。”雷伊敲了敲我的頭,“從現在開始,不要亂動。”

    說完,他舉起蠟筆遠遠地量著我的五官,計算比例。

    漆黑的眸子從畫夾上方靜靜地注視著我,眼睛裡的奪人神採讓我一瞬間產生了不能呼吸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他垂下小扇子般的睫毛,輕輕顰著眉毛,低頭在紙上畫了起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筆尖與粗糙的紙面摩擦的“沙沙”聲。

    雷伊不時放開畫夾,換個角度打量我,不時託起下巴盯著紙看。那樣子真的是很帥,讓人不忍心打擾。

    “……好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小心地動了動脖子,好累啊!

    “堅持一會兒。”他的聲音輕輕的,和平時與我吵架的時候完全不同。我的心莫名地軟了一下,臉和手指有些微微的發燙,幾乎能聽到胸腔裡的心跳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交戰,到後來實在堅持不住了,趴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4.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屋子裡是一地的畫。有我睡著了閉著眼睛的臉,有我瞇著眼睛笑的臉,有我眼睛的特寫……

    好多好多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表情,安靜地以另一種存在形式跳躍在紙上。

    我蹲下身一張一張地拾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薄薄的紙張拈在手裡卻沉甸甸的,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真實感。

    這臭小子,老是說一些可惡的話,然後又做出一些與語言不符合的事情來,蜜糖鞭子糅合在一起,害得我只想哭……

    這個笨蛋的心眼其實還不壞嘛。

    我慢慢地走到沙發前,低頭看著閉著眼睛仰面躺著的男孩。

    陽光透過窗戶靜靜地灑在他的臉上,在皮膚表面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閃耀著藍紫色光澤的短發像不服輸的雜草凌亂可愛地翹起,濃長的睫毛不時地輕輕顫抖。

    修長的手指穿過幾縷發絲摀住耳朵上銀光閃閃的天使耳釘,似乎是害怕塵世的喧嘩擾亂了小天使的美夢。高挺的鼻子在另一半臉上投下了重重的陰影。因為臉稍稍往裡側著,脖子的線條顯得格外漂亮。

    真的很怪呢,雷伊睡覺的時候,五官看起來柔和得不可思議,簡直就像是童話中的溫柔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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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離得很近很近,近得幾乎可以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幾根發絲從他的額頭上垂落,掃上了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我的手伸了過去,想要把它們撥開。    “不要鬧……”他喃喃地出聲,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立即像被電到一樣,身體一下子變得僵便,一疊厚厚的畫從另一只手裡滑落。    啪嗒,紙張觸地。雷伊慢慢睜開眼睛,漆黑的瞳孔裡倒*著我有些驚慌的臉。    滴答滴答,掛鐘上的指針不停地走動。屋外的巷子裡面傳來賣早點的小販的吆喝聲……    雷伊的體溫通過指尖傳到了我的手腕上,我的皮膚快要被燙化了。    咚咚咚咚──    心髒有力地跳動。    “浮遊生物……”他宛若花瓣的嘴唇輕輕張開。    “嗯?”我的聲音軟得可以媲美世界上最柔軟的絲綢,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你的眼睛……”    “嗯?”他不是要向我表白吧?    “上面有眼屎。”    五個字就像五百噸的大鐵鎚,把我柔嫩的小心髒砸得血肉模糊!    “雷伊,你這個死小子!你竟然破壞少女的夢幻情懷!”張牙舞爪地撲向那個辣手摧花的笨蛋,我的精神狀態已經瀕臨崩潰!    “啊啊啊!我的脖子啊!我不能呼吸了!你這個瘋婆子是不是有病啊,一大早起來發什麼神經!”    我扯著他的衣領使勁搖晃:“我就是有病,殺了你我才能痊愈!”    “啊……不要鬧了,今天還要上課呢!”雷伊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我不管!”仇恨將我眼中的血絲結成了一張細密的大網。    “救命!醜女謀殺未成年美男啊!”    一聲慘叫貫徹天際。屋頂上的烏鴉驚慌地拍著翅膀,大叫著飛走了。    總之,一場廝殺之後,等我們出現在學校裡的時候,兩人都已經傷痕累累了。    “浮遊生物你給我記住!”雷伊咧了咧嘴,扭了扭脖子,“真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勁兒為什麼這麼大!”    “哼,都是你不好啦!”我在他後面晃了晃胳膊,“以後少惹我生氣,知道嗎?”    “你的眼睛裡面有眼屎,為什麼要打我?”    “因為你搞錯關鍵點了!”這該死的小子根本對女孩的心思一無所知吧?!怪不得銀雪不喜歡他,活該!    忽然,雷伊停住了腳步,我沒有收住腳一頭撞在他的肩膀上。    嗚嗚,鼻梁好痛。    “你幹什麼啊?”    那家伙沒有回答,順著他的目光往樹林那邊望去。    “啊,銀雪!”我正要喊出聲,就被雷伊摀住了嘴。    沒錯,樹林深處那兩個面對面站著的女人中,有一個就是銀雪,她穿著白色的毛線外套和一條格子裙,身體像風中的樹葉一樣輕輕地搖晃著,似乎隨時都會不支倒地。    另外一個女人是典型的貴婦打扮,從頭到腳被精心包裝得一絲不苟,衣服鞋帽都是我聞所未聞的品牌。    歲月似乎不願在她臉上刻畫過多的痕蹟,一張臉上除了眼角有些細微的皺紋之外,還算緊致。眉毛和眼睛看起來和鳳允桑有些相似,但是眸子裡面透露出來的凌厲感是和他截然不同的。    似乎有一種火藥味兒在她們中間快速地傳播。    “那是鳳允桑的媽媽?”我掰開雷伊的手,大膽猜測,不過聲音倒是壓到了最低。    “別說話。”雷伊又摀住了我的嘴,把我拉到一邊,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們。    “……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一堆亂七八糟文縐縐的詞語從貴婦嘴裡蹦出來之後,她扯了扯手套,轉身走開。    樹林裡只剩下銀雪一個。    十月末的風很冷,透過線衫上編織的空隙吹著她薄薄的身體,似乎要將她卷走。    “銀雪……”我再次推開雷伊的手,可是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緊緊地箍在懷裡。他結實的胸膛貼在我的背上,溫暖得讓人心跳加速。    “浮遊生物,你不要多管閒事。”    “可是……”他不是喜歡銀雪嗎?為什麼不但不出面安慰她,反而還拉住了我?銀雪是我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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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雪會5會同鳳允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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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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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了都沒有用,這種情況應該讓鳳允桑處理。”一抹憂傷從他的眼底飛快地流過,把我的心刺了一下。和對待我不同,雷伊對銀雪是小心翼翼的,就像捧著一尊漂亮的水晶女神像。雖然他有時候會維護我,會用不好聽的語言和幼稚的行為安慰我,但是……    我狠狠地捶了捶腦袋,不願意再往下想了。也許這種敏感的思考方式根本就不適合我,現在我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才能找到一種辦法,不需要Kiss紫,就能解除詛咒。    “可是,鳳允桑那家伙不知道現在在哪裡呢。”雷伊放開我,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住腳步,靠在一棵樹旁,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咬著嘴唇沒有做聲。    我和他就那樣默默地站在那裡看著銀雪的眼淚奪眶而出,看著她摀住臉,伏在樹幹上,肩膀不停地抽動。    “走吧,我們上課去。”過了好一會兒,雷伊半垂眼簾,拉著我向教學樓走去。    5.    課堂上,雷伊睡覺時候的溫柔模樣和他看著銀雪時的憂傷表情,不斷在我眼前交替晃悠,害得我根本沒有辦法聽課。    如果有橡皮擦能夠把那張該死的臉從我的腦袋裡抹去就好了!    “米洛,拜託你幫我把這個東西交給紫。”下課鈴響了,林老師走到我的課桌邊,笑呵呵地把一個正正方方的便當盒放在我面前。    “嗯?”    “告訴紫,這是我為了答謝他特意做的愛心便當哦。”帥大叔的眼鏡上閃過一道寒光。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到了中午,我還是乖乖地按照他的要求,去了紫的辦公室。    裡面鬧嚷嚷的,好像正在開會的樣子。桌上放著投影儀,牆壁上掛著巨大的屏幕,市、太兩人坐在紫的兩邊。    身著傳統漢服的帥哥們構成了一個讓人不敢直視的耀眼團隊!    “不行!三十六條校規太苛刻了,執行力很低。”    “我覺得現在的首要任務是……”    “……”    嚇,他們的對白好專業哦。我不敢貿然進去,只好抱著飯盒靜靜地站在一邊等會議結束。    “米洛?”忽然,紫,不,鳳允桑看到了我,“有事嗎?進來吧。”    “紫,我是來給你送飯盒的。”我小聲說道。    “嗯?”三個會長同時瞪大了眼睛看我。    “哈,哈,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是林老師親手做的啦。”我幹笑著撓了撓頭發。    “知道了,市,太,你們先回去吧,今天就到這裡吧。”鳳允桑站起身,笑著把他們送出門,“呵。”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太”和我擦身而過的時候,嘴角往上一揚。    “米洛,把那個飯盒扔到垃圾桶裡吧。”鳳允桑關上門,摘下面具,對我淡淡一笑。    “可這是林老師的心意啊……”    “你想看看他的心意到底是什麼嗎?”鳳允桑似笑非笑地走到我面前接過飯盒打開,裡面立即蹦出來一堆青蛙。    “呱呱呱!”    辦公室立刻變成了這種兩棲動物練習跳高跳遠的操練場。    “這次是青蛙啊。”鳳允桑的眼睛瞇成了月牙的形狀,“看來林老師對我們上次提出的幹事招聘方案非常不滿呢。”    我的頭上掉下一排排黑線。姓林的果然是變態!    “米洛,你也還沒有吃飯吧?”鳳允桑拉了拉袖子,“要不,一起去食堂?”    “啊?可以嗎?”我瞪大了眼睛,但同時用力地搖了搖頭,“和你一起出去太惹人矚目了。”我可不想被花癡們的口水給淹死。    “不會的。等下,我換換衣服。”    說完,他走到屏風後面,過了一會兒,一個頭戴棕色卷邊提花寬鬆編織男帽,身穿淺灰色迷彩套頭休閒衛衣,外加一條立體剪裁的深咖啡色工裝褲和一雙阿迪球鞋的陽光男孩出現在眼前。    “鳳允桑?”    我的眼球差點沒有從眼眶裡掉出來。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是一副韓國偶像明星的樣子,有些陰柔的外表被時尚的服裝襯託出另一種風格,看上去充滿了少年的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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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個 很 好 看 喔 !
-      Sup 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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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嗎?”一層薄薄的紅暈浮上了他的臉,“我想,這樣沒有人能認出我來了吧。”

    “不,不,一點也不奇怪!很帥!”我忙不迭地搖頭,“不過還是很引人注目。”

    “是嗎?”鳳允桑的眼睛裡飛快地滑過一絲苦澀,“當學生會會長,就是這點不方便。”

    “不,即使你不是會長,本身也是塊大磁鐵,超級大的!”

    “呵呵,是嗎?”

    “嗯。”

    “那我們怎麼去食堂呢?麻煩啊……”

    看著他苦惱的樣子,我有些于心不忍,慌忙從我隨身帶的包包裡面掏出一副墨鏡:“這副墨鏡是我花五塊錢淘來的,一看就是地攤貨,準能讓你的形象大打折扣!這樣就沒有花癡打你的主意了!”

    “你真是有趣的人呢……”鳳允桑笑著把它戴上。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那廉價品和他高挺的鼻梁一接觸,立刻散發出一股逼人的貴氣,說是Chanel的最新款,都會有人相信……為什麼我戴起來就像是保姆大嬸進城呢?

    嗚嗚,人比人氣死人!

    咕嚕,肚子開始叫喚了。不管那麼多了,還是先去吃午飯吧!我拉著鳳允桑飛快地向食堂跑去。

    剛到食堂正門,我就看到銀雪像被抽去了魂魄的娃娃一樣,揉著紅腫的眼睛輕飄飄地從側門走了出去。

    “啊,是銀雪!”我慌忙推了推鳳允桑。

    “知道了。”他的反應平靜得出乎我的意料。

    “是銀雪!不是別的女生哦!”我提高了音量,週圍有不少女生側過頭來看著我們,接著馬上臉頰通紅地議論起來。

    “哇,你看那個男生好帥哦!”

    “他身邊的女生不是學生會的幹事嗎?啊,她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那個男生到底是哪個班級的,以前怎麼沒有見到過啊!”

    聽到那些唧唧喳喳的話,鳳允桑無奈地笑了笑,拉下帽簷,快步走進食堂:“知道了。米洛,你的聲音能不能夠小一點?”

    “鳳允桑,你怎麼不過去和她說話呢?”銀雪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噴泉後面,我這才轉過頭,緊跟著他,在窗戶邊的座位上坐下,“今天早上我看到她哭了,她很需要你的安慰啊。”

    鳳允桑沒有回答,只是要了兩份套餐過來,然後優雅地拿起刀叉。

    “鳳允桑,我在和你說話呢!”沒有想到美男子的性格這樣別扭啊!如果對面坐的是雷伊,我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可是對于鳳允桑的沉默,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後,他還是靜靜地吃著面前的牛排。

    真是無趣!

    我只好拿起叉子吃自己的那份飯。

    難道鳳允桑看似溫柔,實際上卻是個很冷漠的人嗎?

    唉,也不知道銀雪到哪裡去了,她這麼難過,雷伊真的能坐視不管?如果這時候他很溫柔地陪她談心,開解她,安慰她,她是不是會慢慢喜歡上他呢……

    想到這,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咬著我的心髒。

    “米洛,你在咖啡裡加了好多鹽,你喜歡這樣喝?”忽然,華麗到極點的磁性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維。

    “啊?哈哈,是啊。我從小就喜歡這種味道啊!”我這才發現手裡拿的是裝鹽的瓶子,尷尬地撓了撓頭,胡亂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危險!剛剛我的理智到底上哪國旅遊去了?今天很不妙呢,每分鐘幾乎都會想到雷伊那小子。

    難道說,我喜歡上他了?!

    不對啊,我不是喜歡鳳允桑嗎?他是我的初戀情人!只有和他Kiss才能解除詛咒啊!

    我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帥哥,可是情緒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反倒是一想到雷伊,手心就會微微出汗……

    為什麼,為什麼,誰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是嗎?很少見呢。”鳳允桑抬起眉毛興趣盎然地盯著我。

    “哈哈,是嗎?”

    有人說過:只要說了一句謊話,以後就要用更多的謊話來圓謊。我現在可算是感受到了,真是騎虎難下啊!

    “因為這樣有海水的味道,那是生命的象征,會讓人產生對生活的向往,對愛情的憧憬!所以我就喜歡上這種喝咖啡的方式了!”我絞盡腦汁,最後從自己的記憶庫裡搜索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看到的還算文雅的詩,胡亂說了幾句。

    “真的?”鳳允桑眼中的好奇更濃了。

    “哈哈,是啊!只有這樣才夠滋味嘛!”

    我抓起裝鹽的瓶子對著杯子又是一陣猛倒,然後閉著眼睛擰起眉毛,咕嚕咕嚕全部咽了下去。

    “呵,現在米洛對生活的向往和對愛情的憧憬都升華了?”鳳允桑從紙巾盒裡抽出一張面巾紙,替我擦去嘴邊的咖啡水漬,“改天,我也試一試這樣的喝法吧。”

    “哈哈,我自己擦就好。”在週圍人的側目下,我慌忙從他細長的手指裡搶過紙巾用力擦了擦臉,“謝謝你啊。”

    “剛剛……對不起……”鳳允桑沉默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眸子裡露出淡淡的寂寞,“我和銀雪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經常哭……”

    “雖然我知道作為旁觀者沒有插嘴的資格,可是我還是想說,銀雪是個好女孩。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我吸了口氣,語速極快地把對他們的祝福說了出來。

    奇怪啊,不久前還為他和銀雪交往而難過,現在卻可以毫不猶豫地做出這樣的事。

    哈哈,看來,米洛我還真是個心胸開闊的人啊!

    “是嗎?”鳳允桑垂下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把叉子放在盤子旁邊,“吃飽了我們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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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自從那次和鳳允桑吃過飯後,我幾乎再也沒有在學校裡看到他摘下面具的模樣。被一層漂亮的軟塑遮住眉眼的“紫”,也許沒人能懂。    我趴在桌子上咬著鉛筆想,也許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面具,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揭開吧。    忽然,清脆的鈴聲貫徹整個校園。同學們紛紛衝出教室,生怕落在後面被變態林老師抓到辦公室去“談心”。而我呢,瞬間從思考中清醒過來,動作比誰都快,鈴聲還沒有停下,已經跑到校車車站了。    “米洛,等等我。”銀雪在背後氣喘籲籲地叫住我,“最近怎麼一放學,你就往校外跑啊?”    小心地看了看四週,我把嘴湊到她耳邊:“我上週剛在一家飲品店找了份工作,不要告訴別人哦。”    “為什麼呢?”銀雪卷翹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學校不是每個月都發補助的嗎?”    “唉……那點錢要是我一個人用倒也湊合了,可是哥哥還要租房啊!”    “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哥哥在言情雜志社做編輯嗎?他應該有工資吧。”    我嘆了口氣。    “說到我哥啊,他失業了。聽說是某國某地方發生地震,然後某人受傷了,而某人的朋友去醫院的時候在路上出了車禍,某人的朋友的叔叔大受打擊一病不起,接著某人的朋友的叔叔的兒子放下手中的生意去照顧他,後來某人的朋友的叔叔的兒子的合作伙伴決定在亞太地區撤資,再後來某人的朋友的叔叔的兒子的合作伙伴的妹妹放棄了雜志社,再再後來工作人員被解散……”    “啊,是蝴蝶效應。”銀雪託起腮幫子,“一位教授曾經說過,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動翅膀,有可能會在美國的德克薩斯引起一場龍卷風。”    “什麼意思?”我揚起一邊的眉毛。    銀雪笑了。    “換句話就是說改變很小的一件事情,可能會產生讓人想象不到的巨大影響。”    我忽然覺得渾身冰涼。    難道這就是詛咒的力量?哥哥的生活現在已經越來越淒涼了啊!我該怎麼辦呢?    要不要向鳳允桑說明,讓他捐一個同情之吻?可是這樣做,我怎麼對得住銀雪!    無奈地看了看手腕上的瑪瑙鏈子,在漸黑的天色中,我發現它已經變成了介于紅色和黃色之間的一種奇怪顏色。    這個手鏈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和詛咒有什麼關系?是不是打碎它,就會發生什麼出人意料的神奇的事情?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接過一聽原來是飲品店老板打來的,說今晚不營業,不用我過去。    這樣也好,晚上大塊的時間我就可以用來查詛咒的秘密了,于是我轉身往圖書館跑去。    “沒有,這裡沒有,那裡也不是……”    我把圖書館的詛咒類書籍都翻遍了,還在網上搜索了好久,卻沒有一點結果,最後只能打電話問哥哥,他說他也不是很清楚。接著我們的對話內容漸漸往詭異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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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麼可以不知道鏈子的秘密?!”    “丫頭,你能告訴我,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要到哪裡去嗎?”    這是什麼白癡問題?    “我是米洛,從銀樹市來……”    “No,這是個深奧的哲學問題,你是答不上來的。對于手鏈我的理解也是一樣,手鏈是誰的,從哪裡來,以後要放到哪裡,都不重要……”    “哥!”我簡直想把拳頭伸進手機裡揍他一拳。    “好啦,不開玩笑啦。丫頭,其實現在我在銀樹市的家裡,剛剛在後院柳樹下發現了一個罐子,裡面有一份詛咒的說明。”    “是嗎?”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嗯,是很早流傳下來的,但是這份說明只剩下一半。”    對面傳來翻動紙張的聲音。    “這上面說,姓羅名密歐的殺死姓朱名麗葉的堂兄,犯下不可饒恕之罪過,被放逐,因此羅家後代雖然生性開朗,但必將飽受顛沛流離以及貧窮之苦。除非兩家後代能印下真心之吻,除去芥蒂才能夠解除詛咒。否則到了第四十九代傳人,也就是我們這一代,朱家的男人將找不到女朋友,女的找不到男朋友,就是斷後啦……”    “跟你以前和我說過的差不多嘛。”我很懷疑後面幾句不倫不類的話是哥哥自己加上去的。    “以前我告訴你的內容,是小時候爸爸媽媽告訴我的,和這個有些出入。”他頓了一下,“丫頭,你沒有注意到嗎?詛咒強調‘真心’。”    “這是什麼意思?”我的手心滲出了汗珠。    “也就是說,恐怕你必須和朱家後代真心相愛後接吻才能解除詛咒。”    “……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你和‘紫’發展得不順利嗎?”    “……我和他不行。”唉,我不能挖銀雪的牆角啊,鳳允桑和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就當做啃骨頭一樣強吻吧。”    “……剛剛你不是說要真心相愛嗎?”    “試一試又不吃虧,萬一不小心把詛咒給解開了呢?”    有這樣說話的嗎?    “……少女的初吻是很聖潔的耶!”    “那你就試著和學校的其他人交往吧,因為朱家的後代應該不只是他一個。”沉默了一會兒,哥哥說,“我會動用我的關系網,把擁有朱家血統的所有資料調出來,到時候你可以從中挑新的目標。好了不說了,手機快欠費了。”    “喂!”我還沒來得及抗議,電話就被掛掉了。這個臭哥哥根本不把親生妹妹的幸福當一回事嘛!    這時手機上傳來一條短信:    手鏈是姓朱名麗葉的送給姓羅名密歐的私定終身的信物。只要接觸到朱家的人,手鏈就會變成紅色。然後詛咒的力量就會強化,羅家的後代就會變得更窮。    那我可不可以丟掉它?    我飛快回復。    不用緊張,我推測,那只是一個相當于雷達的東西。88。    推測?哼,這個辦事不靠譜的臭哥哥!    2.    飲品店的工作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雖然只是端茶送水,但是因為店址在中官區最繁華的地段,而且店裡的格調不錯,服務生都很年輕(當然我是最小的一個,嘻嘻),所以在那裡過得非常愉快。    不知道是不是銀雪洩的密,沒過多久,雷伊和鳳允桑都知道了我打工的事情。    到了週末和假期,鳳允桑有時會卸掉面具,穿上便裝,帶幾個朋友來照顧生意。    而雷伊經常夾著一本繪畫方面的書跑過來,點上一杯水坐在角落裡,每每我從他身邊過去的時候,那臭小子就會找我吵上幾句──好像不說話,別人就會把他當啞巴似的!    幸虧有他們,店子裡的女性顧客多了好多。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沒事就圍在他們身邊啪嗒啪嗒地流口水。    銀雪有時候也會來,她不是坐在鳳允桑的旁邊,就是坐在雷伊的身邊,安靜地就著吸管喝果汁,像一朵美麗的蘭花。    而我也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的情緒了。    對于雷伊嘛,雖然說看到他會心跳,但是腦袋裡卻沒有和他一起做很浪漫的事情的念頭(比如說少女漫畫中常見的約會啊、Kiss啊、擁抱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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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佢ge真命天子係邊個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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